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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與軍統:事業巔峰破譯「偷襲珍珠港」情報

戴笠是一個曾讓很多人聞之色變的名字。在國民政府統治時期,他指揮的「軍統」搜集了大量情報,並為政府除掉了很多反叛者,還為蔣介石除掉了很多政敵。戴笠被稱為「蔣介石的佩劍」、「中國的蓋世太保」、「中國最神秘的人物」。就連美國總統羅斯福都曾向蔣介石提出,要見見這位「中國的希姆萊」。

戴笠原名戴春風,三十歲時,聽到「革命朝氣在黃埔」的說法,他就自改其名,取晉周處《風土記》「卿雖乘車我戴笠,後日相逢下車揖,我步行,君騎馬,他日相逢君須下」之意立志,更名戴笠。戴笠考入黃埔軍校第六期,在此後的歲月里,他為北伐收集情報,一個人奔走四方。當時共事的同學徐亮回憶說:「人稱戴笠是英雄,我以為是怪物。這種人醉心事業,連皮肉痛苦,都能忘記,非怪物而何?」

戴笠是愛國的,在淞滬抗戰之前,國民黨大員們在南京開會,休會的時候議論紛紛,戴笠很堅定地對其他人說,這次我們一定要打了。國民黨元老吳稚暉問他,武器、經濟都差得那麼遠,拿什麼打呢?戴笠說:「哀兵必勝,豬吃飽了等人家過年,是等不來獨立平等的。」這句話給其他國民黨人震動很大,後來成了軍統對於抗日的經典論調。

抗戰時期,戴笠已位高權重,但他在淞滬抗戰中,白天忙於組織對日情報戰,並竭力建立軍統武裝別動隊,協助正規軍作戰;晚上,他親自坐車從上海到南京,向蔣介石彙報戰況和進行情報分析。那時南京到上海鐵路已經不通,汽車也只能滅燈行駛,日軍飛機不斷轟炸掃射,一路上時時如過鬼門關,他卻犯險如常。抗戰後期,戴笠屢次化裝深入日偽區,布置情報工作。當時,日本人對他的人頭懸賞金額,猶在對毛澤東懸賞之上。可以說,戴笠是一個幹才。他率先破譯日本將襲擊珍珠港的情報,並報美軍海軍部,但被美軍一笑置之。珍珠港事件發生後,美軍才意識到戴笠的厲害。還有一個說法是,周恩來在中共的會議上說:「戴笠之死,共產黨的革命,可以提前十年成功。」

從情報「個體戶」干起

戴笠從1927年開始從事情報工作。開始沒有任何軍職,每天只是自動去搜集情報,以晚生身份向當時負責情報工作的侍從室高參胡靖安遞送消息,被戲稱為「編外情報員」。開始時,戴笠搜集的情報質量不高,他既不了解高層意圖,也沒有活動經費和職業情報特務的經驗和眼光,情報來源面很窄,大都是憑自己過去流浪的一段功底,搜集一些社會花邊新聞之類,毫不起眼,沒有引起上層的注意。

寧漢合流之後,蔣介石在政治上遇到了嚴重危機。面對如此複雜的政治形勢,蔣決定加強情報工作,隨時掌握新桂系、各方反蔣勢力的動向以及嫡系部隊各級將官的忠誠情況。

1927年7月底,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成立密查組——這是蔣介石授意成立最早的一個準特務組織。蔣介石委派胡靖安為組長,經胡推薦,戴笠才獲得了嶄露頭角的機會。經這一段經歷磨鍊,戴笠在密查組裡很快顯示出搜集情報的特殊才能,脫穎而出。他的情報不但來得多,而且來得快,視野開闊,質量較高,一般每隔兩天,就有一份材料呈報上來。為了得到蔣介石的賞識,每逢搜集到較為重要的情報材料,戴笠總是千方百計直接交到蔣的手中,以期引起蔣的注意。為此,他常常守候在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或中央軍校官邸門口,當蔣的汽車到達時,戴先遠遠立正,敬一個軍禮,然後快步上前,雙手把材料遞過去。蔣介石是久歷江湖之人,深知下屬的心理。起初他認為,戴笠這種人不經過常規傳遞手續,唐突地越級上送,無非是沽名釣譽之徒,企圖一步登天罷了。

久而久之,蔣介石慢慢覺得,戴笠這種精神著實可嘉,並且他發現戴的情報大都出於第一手資料,比較真實,也就逐漸重視起來。

「二次北伐」時,戴笠自山東潛入敵境後,自濟南、保定、天津、北平一線,一路北上,了解張宗昌、孫傳芳、張作霖集團的虛實,有聞必報。戴笠原以為此行兇險難測,命運殊難預料。豈知奉系軍閥及北洋軍閥殘餘的各級將領大都是老粗,文盲多,沒有政治頭腦,缺乏常識,輕信謠言,貪圖小便宜,講江湖義氣。利用老軍閥這些弱點,戴笠跑遍華北各省,如入無人之境,搜集了大量有價值的情報,對二次北伐的勝利起了不小的作用,由此更加受到蔣介石的器重。

戴笠雖然日漸受到蔣介石的器重,但由於自己地位不高等諸方面原因,工作對他來說還是一份苦差。日後戴笠回憶這段時期生活時,曾稱自己是「跑單幹」,用現在的話講就是「情報個體戶」。

他最大的苦惱是人微言輕,辛辛苦苦搜集到情報,卻不能及時送到蔣介石手中。以戴笠一個上尉聯絡參謀或少校副官的身份,不用說難以面見蔣介石,就是蔣的官邸或辦公室也進不去。蔣介石身邊的侍從參謀、副官,大都是黃埔一、二、三期的老大哥,軍職也比戴笠高得多,每見到戴笠這個六期未畢業的不入流青年,官員們頗有些不屑。就是蔣介石身邊的僕從之流,如警衛、勤務、司機、廚師、娘姨等,也常給戴笠白眼,遠遠看到戴笠,第一句話就是「小癟三又來了」。聽到這些話,戴笠雖引為奇恥大辱,但為了打通蔣介石身邊的門路,又不得不低聲下氣去巴結他們。有時蔣的隨從們起鬨,大敲戴笠的竹杠,戴笠常常被搞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口袋裡連吃晚飯的銅子也不剩。

作為「情報個體戶」的戴笠,工作是很辛苦的。起早貪黑,忍飢挨凍。戴笠在南京做特務工作時,每天清早出去,直到半夜三更回家,又得連夜把當天搜集到的情報資料整理出來。戴笠請曾在上海一起流浪的黃埔六期同學徐亮用正楷謄寫出來,再自己校閱後定稿,然後草草睡一會兒,天不亮再起床上中山陵園官邸送情報。如果手頭寬裕,戴笠便花上一兩塊大洋租車去官邸,如果囊中空空,則徒步前往。風雪冰霜,天天如此。

資歷淺、沒地位、有實權

1932年,蔣介石著手籌備成立復興社。在整個復興社組織機構的安排中,蔣介石最重視的是特務處長,它實際上是復興社的核心。但在特務處處長的人事安排上,卻頗費了一番周折。當時,各方一共向蔣保舉了六個人,其中有鄧文儀、康澤、桂永清、鄭介民等人。戴笠雖名列其中,卻因資歷較淺,多數人都持不贊成態度。蔣介石經過對各方面推薦保舉的人選反覆比較平衡,毅然決定選擇戴笠任特務處長。這在許多黃埔學生看來,確是出乎意料,但在蔣來說,則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蔣介石是久歷宦海風波之人,無數次成功或失敗的經歷讓他總結出一條經驗:在中國要坐穩最高統治者的寶座,必須緊緊抓住軍隊、政黨、財政、特務這四根支柱,這四個方面必須依靠親信的人把守。戴笠在黃埔系中資歷淺,在政治上難以形成一股新的勢力,構不成威脅,除了效忠蔣介石外,幾乎別無出路。

不僅如此,蔣介石控制特工的辦法很多,其中一個最主要的辦法就是對特工人員可以給予大權,但決不給高位,以防範他們在政治上坐大。所以戴笠出任軍統頭目十年,干來干去,始終只是一個軍統局副局長,相當於政府簡任官的三至四級罷了。好容易混到一個少將的軍階,直到1945年才由國民政府給予公布,可見蔣對特務控制之嚴。

戴笠對蔣介石的心理、性格的研究,也可謂精細入微,揣摩至透。比如,蔣介石發號施令,一概用 「手令」傳達公布,其數量平均每年在十隻公文箱左右,可見泛濫。手令的內容從軍事、政治到黨務、經濟,無所不包。但是,對特務工作,蔣又歷來諱莫如深,很少下手令,特別是涉及暗殺進步人士、分化搞垮對手、勾結日本人等,更是小心謹慎、不留蛛絲馬跡,以免授人口實。戴笠對蔣介石的這種心理早已揣摩,大凡涉及政治上的敏感話題,他從來不用公文形式,只作口頭報告,對蔣介石的指示也只作腦記心記,不作筆錄。回到軍統局傳達時,一般也只講「奉諭」二字,究竟奉誰之「諭」,不作解釋。蔣介石對這種不留痕迹的辦法十分滿意。

當軍統勢力越來越大時,戴笠開始了「讀史」,每有空閑時間,就由秘書周念行給他閱讀講解《二十四史》,特別是《史記》、《資治通鑒》一類的歷史名著。周念行是戴笠在江山縣立文溪高小的同班同學,曾在日本明治大學政治系留學,對中國歷史有相當造詣。每當周念行在講史中說到歷代暴君對寵臣的殺戮,戴笠更心有所感。尤其當周念行講到唐朝武則天時代的著名大特務周興、來俊臣,雖為武則天執政出過死力,後因了解武則天隱私太多而終被武氏所殺時,戴笠不禁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戴笠曾經憂心忡忡地說:「我將來如果不死在共產黨手裡,也早晚會死在委員長手裡。」

搞公關的一把好手

戴笠行走江湖多年,擅長了解人情世故。他每與一個人交往,必先對其作全面了解,掌握其人的家庭、社會關係、個人經歷、作風氣質、嗜好、弱點、隱私等等,然後根據需要,有備而發,有的放矢。甚至連一個人出生的地籍,當地的社會風俗,戴笠也都注意掌握。山東出了個武二郎武松,山東大漢由此也往往喜歡以「二哥」自居。由此,戴笠每遇山東籍的各色人等交往,必謙恭地呼對方為「二哥」,以博取對方好感。即使是發跡之後,每到侍從室,戴笠還要畢恭畢敬叫那些侍從副官們「老哥」、「老兄」,以示尊敬。平時每到年節,他更是私下給蔣、宋身邊人員贈送紅包或禮品,上至秘書、副官,下至女傭、男僕,無一例外,人人皆大歡喜。這樣,每到關鍵時刻,戴笠需了解一點什麼情況,送呈一份什麼報告,這些人都能一路綠燈,甘心情願為戴笠幫忙。

宋子文喜歡吃喝玩樂,戴笠投其所好,經常贈送些高級進口奢侈品。宋子文特別愛吃鰻魚,戴笠指示在軍統局本部的魚池中放養了許多鰻魚。大凡戴笠請客,宋子文總是有請必到,席間談女人、談吃喝、談風花雪月,必盡興而散。宋要玩女人,其夫人張樂怡對此管束甚嚴,戴笠常常幫宋子文處理麻煩。一次,宋在外金屋藏嬌被夫人查獲,張樂怡立即率領一卡車人馬,殺氣騰騰前去鬧事。戴笠得到消息,搶先一步,派沈醉用轎車將宋子文的相好送走,為宋立了一功。久而久之,宋子文把戴笠引為密友和心腹。

戴笠為籠絡人心,對於手下大小特務常有賞賜。每個被接見的特務都贈現金,或兩千元,或五百元,每人多少,全憑戴笠談話中的興緻而定。但每人都有一筆,且最少也相當於一名少校軍官兩個月的薪餉。不過,對於手下的特務們,戴笠罵起來是不留情面,他言詞尖刻,態度粗暴,有的大特務甚至因受不了戴笠的痛罵而自殺。

曾任重慶衛戍總司令部稽查處副處長的王克全,原是中共叛徒出身,因參與暗殺楊杏佛、史量才而受到戴笠的賞識。有一次,他保管的一百支剛從香港購進的左輪手槍被日本飛機炸毀。戴笠聞之大為光火,當即在電話中對王克全一陣痛罵,聲嘶力竭地挖苦:「你不好好保管這批手槍,是不是怕拿去對付你過去的老祖宗(指共產黨)!」王克全聞之羞愧無以自容,精神崩潰,接完電話後,關上辦公室的房門,開槍自殺。軍統蘭州特訓班教官宋良,因忍受不了戴笠的痛罵,竟出家當和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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