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童年:你見過這樣的孫悟空嗎?
「我是孫悟空。」
棠溪白了面前衣著破爛不堪的男子一眼,這瘋子,竟然還敢說這大話,叉著牙籤桿細的腰口出狂言稱自己是齊天大聖,莫不是看西遊記看多了,自己也著魔了?
他若是孫悟空,那他還如來佛祖呢。
「我真的是齊天大聖,信不信隨你。」男子冷漠的道,「這是一個奇怪的世界,我莫名其妙出現在此處,沒了法力,變成了人身,可,竟然有人敢冒充我的名號,讓我怎麼能忍耐?」
「這就是你砸壞商店電視機的理由?」棠溪嫌棄的別過臉甩了甩手,一不小心碰到流浪漢殘破而油膩的上衣,他雖然不是潔癖,可這傢伙估計一個多月沒洗澡了吧,這體臭足以熏死一頭牛,碰到了髒東西的第一條件反射是什麼?當然是下意識的用力將他推倒在地。
明知有錯,還是不服他竟用這般的著裝形象詆毀他心目中的英雄,現在已經流行這種行為藝術吸引人的眼球了嗎?
當即嘴不饒人的繼續咄咄逼人:
「既然你說你是齊天大聖,你的如意金箍棒呢?你的緊箍兒呢?來啊,你跺兩下腳,看看土地山神能不能屁滾尿流的飛奔出來迎駕啊,騙子!」
棠溪嗤之以鼻的仰起下巴俯視倒地不起的流浪漢,譏諷的道,「騙人,拜託也找個好點的理由,你說你是外星人,說不定我還是會信的。」
「什麼齊天大聖?你以為我還是三歲小孩,真的相信他還是存在的?」
被棠溪逼問得啞口無言的流浪漢結結巴巴的愣在了原地,也忘記了要爬起來,他原本就瘦小的身形顯得更加的佝僂,唯有赤金色的眸子是不變的明亮,如星辰大海般的耀眼矚目,看得棠溪也不禁愣了愣神。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產生了錯覺: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齊天大聖孫悟空。
使勁甩開荒唐的念頭,棠溪繞了個道要離開,發現流浪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不會死了吧……」棠溪四處張望,並無旁人路過,如果自己就這麼離去,他會不會就凍死在這冰冷的水泥路上?
如果自己打120他真的有錢支付高昂的醫藥費嗎?
於心不忍的棠溪探了探流浪漢的鼻息,淺薄的呼吸若有漸無的拂在棠溪手指上。
終於,心腸軟的他還是決定帶他回了自己冰涼的蝸牛小屋,等他醒來大不了趕他走便是。
棠溪百度了下如何應對凍僵飢餓人士的各種方法,在查看了一系列複雜的資料而感到頭昏眼花後,笨手笨腳的他終於決定偷工減料,僅給他煲了碗薑茶,暖身又暖胃,何樂而不為。
至於吃的,他覺得這個髒兮兮的瘋子估計也吃不出什麼味道來,便將自己的泡麵貢獻了出去。
值得一提的是,這傢伙實在是太髒了,所以扛他回來的時候,直接將他扔進了沖涼房,打開熱水器給他洗刷了起碼五次,噴了大量的花露水,確定他身上不會再攜帶自產虱子什麼之類的玩意兒沾染他的狗窩,這才懸著小心臟將他扶在了自己床上。
「我真的是孫悟空。」
哪曾想,這瘋子醒來的第一句話並不是感激他的救命恩人之類的客套話。
「哦。」棠溪將薑茶遞在他跟前,「趕緊趁熱喝了,然後我給你煮個泡麵。」
「泡麵?那是什麼?」瘋子也沒拒絕棠溪的好意,「咕嚕咕嚕」喝了兩口後才問。
「你這是吃慣了垃圾桶的食物連泡麵是什麼都不知道嗎?」看不慣這個大言不慚的瘋子,竟然連自己童年的偶像都膽敢冒充,向來與人為善的棠溪語言也出奇的尖酸刻薄。
「胡說八道!我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五百年來僅靠銅汁鐵丸照樣度日,豈會落魄到以垃圾為食?爾不過是螻蟻小民,焉知鴻鵠之志?」
被棠溪一番話刺激到了的流浪漢「啪」的將手中的瓷碗一扔,昂首挺胸義正言辭的怒斥。
「啊,是啊,反正我就是一個不務正業整天就知道混日子的蟻民,所以,這就是你流落街頭以乞討為生的理由,而我這個屌絲呢,還非得傻乎乎的將這個餓昏凍僵的流浪漢扛回去自作自受,我是自找的,真是活該的,既然你是鴻鵠,那快走吧,穿著我的衣服,有多遠滾多遠,以後別讓我看見你!」
棠溪頓了頓,散落一地的瓷碎片靜靜的躺在窄小的房間里,聲音失去控制的變得歇斯里底,「滾!瘋子!」
流浪漢也是倔脾氣,不顧自己病弱之軀,搖搖晃晃的爬起來,看都不看氣得滿臉通紅的棠溪一眼,扶著牆堪堪而行。
聲勢不過半,氣息虛弱的流浪漢又軟軟的躺在了冰涼地板上,像一個不會動彈的破舊木偶,孤獨,凄苦。
「能不能長點出息,多走兩步出去再死?你會給我帶來麻煩的!」
話是這麼說,棠溪終究還是於心不忍,將這個瘋言瘋語的漢子扶回自己床上,替他蓋上溫暖的被子。
不為別的,僅僅因為,從他口中說出的「孫悟空「這三個字,足矣。
哪怕他只是一個瘋子。
誰讓他棠溪,從小到大,最喜歡的英雄,就是齊天大聖呢?
哪怕他已經長大了,已經知道這世上是不可能會有齊天大聖了。
沒那麼重的口味非得和這個露宿街頭數十載骯髒的傢伙擠一個床,棠溪很自覺的抱了兩件大衣打算趴在書桌上將就一個晚上。
等明天這廝醒來了,就趕緊將他踹出去,不然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大善人而賴著不肯走了。
白吃白住,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好事?
夜已深,換了好幾個睡勢的棠溪總算進入了夢鄉。
這裡是哪裡?
揉著酸痛的脖子的棠溪暗想這書桌質地未免太硬,擱得他的脖子都扭到了。
一陣夾雜著水果香味兒的清新空氣引得睡意未消的棠溪不由得精神一振。
他這才驚覺自己此刻所處之地,哪裡還是那個擺放亂七八糟的小窩?
放眼望去那是參天大樹穿雲霄,水果鮮花綴滿山,奇珍異獸遍地跑,天上瑤池難媲美。
穿……穿越了?
棠溪眼睛瞪得比銅錢還大,趴書桌上眯了一下,就這麼簡單粗暴的穿越了?
棠溪不可置信的使勁跺了跺腳,鬆軟的草地之下黝黑肥沃的土壤還能嗅到一股濕潤的腥味。
他顫抖著手掐斷了一朵藍色的花放在自己鼻子上,是淡淡的說不出名的氣味。
夢裡哪裡會有味道?
這……這是真的穿越了……
看多了穿越小說的棠溪還是不能接受自己突然從狹窄的大都市出租屋突然瞬移至山清水秀的大自然,深呼吸緩了好長時間,這才勉強承認了事實。
遵從穿越主角必然不死論定律,他會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會改行為樵夫,自此醬油孤獨過一生的。
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但是,誰能告訴他,這究竟是架空穿還是歷史穿?
「吱吱吱——」從半山腰突然傳來一道尖刺的叫嚷聲。
是一隻棕色毛髮狀如三歲嬰兒的猴子。
荒郊野外突然冒出一隻猴子倒是不足為奇,棠溪奇怪的是,它的身後,又陸陸續續竄出了一大群猴子。
似是有組織有紀律排列成正方形,如一大塊移動著的棕色染布,瞬間跳至棠溪的面前。
棠溪還沒來得及作出什麼反應,他一個1.8米高的成年男子,竟然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被猴群七手八腳的簇擁著,「嘰嘰喳喳」怪叫著蹦蹦跳跳的扛走了。
什……什麼情況?
手腳完全用不上勁兒的棠溪試圖用誇張的言語以達到驅逐猴子們放肆行動的目的。
只是徒然。
渾渾噩噩間,如待宰羔羊的棠溪被猴子們用粗壯的藤條捆成了一個粽子形狀,在一片歡樂的叫嚷聲中,棠溪感覺自己被騰空拋起,晾在半空好半秒他才後知後覺,這是被它們扔進了一個水聲隆隆的瀑布裡面去了。
主角剛出場就掛了,這是什麼個發展情況?
這年頭猴子族群還流行祭品嗎?
冰冷的瀑布水以勢不可擋之勢傾瀉至棠溪身體的每一個毛細孔,他連呼吸都是奢侈的,更是忘了死亡的恐懼,如一具沒有感情的雕像麻木的承受著這一切。
待他清醒過來之時,卻驚覺自己此刻身在一個寒意襲人的石板橋之上。
卻見橋邊有花有樹,乃是一座石房。房內有石窩、石灶、石碗、石盆、石床、石凳。中間一塊石碣上,鐫著『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
水簾洞?
棠溪可嚇得不清,揉著渾身酸痛的身體爬起來「噔噔噔」倒退幾步,充當石板橋掛帘的大瀑布水花四濺,本來就渾身濕透的棠溪只得又折回了洞中。
冷清的石洞空無一人,外面大瀑布的喧鬧聲也被棠溪漸漸接受。
他試探性的往前探了幾步,沒覺察什麼危險這才大著膽子繼續前進。
石洞很寬廣,僅這個空間足以容納數百個成年人,更別提它的後面還有房間了。
又前行了幾步,棠溪摸了摸方才被藤條捆得酸麻的胳膊,突然害怕得全身戰慄。
是……
是誰與他解了?
明明這裡一個人也沒有。
「這裡好玩嗎?」棠溪正束手無策,苦苦思索之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忽然就出現在棠溪的側方位。
是一隻與他不過肩高有著赤金色雙眸的金毛猿猴。
重點是,他還口吐人言!
「美……美猴王?」
棠溪也算聰明,大致猜出自己此刻身在何處,而口吐人言的,不是擁有主角光環的孫猴子,還能是誰?
「你認得我?」猿猴好奇的拐著雙腳蹦至棠溪的跟前細細的打量他,「第一次見你這般的模樣,你是什麼?」
「我是人。」棠溪努力按耐住一蹦三丈高的喜悅,假裝鎮靜淡淡的道,「你要記住我,我叫棠溪。」
實則已經將兒時英雄捧至心肝處的棠溪內心世界是這樣的:我x,這是齊天大聖啊!我穿越到西遊的世界了,我還碰到了貌似還未修道的美猴王了,這時候是不是應該要和他打好關係,抱緊主角的大腿,說不定也能跟著他去靈台方寸山碰到菩提祖師學一兩個哄妹子的小法術,這還愁自己找不到媳婦嗎?
這等好事,怎麼可以錯過?
怎麼能不讓主角對自己印象深刻?
「人?那是什麼?」猴兒畢竟初入世間,也沒其它猴子對他說過「人」這個物種。
「嗯,和你一樣,也是直立行走的,也很聰明。」棠溪不知該怎麼解釋「人」的概念,只能艱難而簡略的解釋。
「會爬很高的樹嗎?」猴兒畢竟是天地造化,很有靈性。很快領悟了棠溪想要表達的大致意思。
「呃……應該可以吧。」
「可以像我一樣在山間快速一個來回嗎?」
「呃……有點難度吧。」
「人,也像我們一樣,自由自在快活幸福嗎?」
「呃……應該是吧。」
怎麼辦……猴子的問題越來越刁鑽,他感覺自己離抱大腿的道路越來越遠了腫么破……
「人,能長生不老嗎?」猴兒一躍而起,跳在一棵長滿了鮮美大桃子的樹上,拋給棠溪一隻果子,冷不防的問。
棠溪:「……」
「那人,為什麼會聰明呢?」猴兒眨著不諧世事的眼睛疑惑的問。
棠溪愣了愣,長吁了一口氣,才用平和的語氣輕輕的道:
「因為在古洞仙山中,便有躲過輪迴,不生不滅,與天地山川齊壽之人存在……」
瑟瑟的寒風從陽台落地窗敞開的細微縫隙粗野的奔了進來,抽出「細針」無孔不入的穿刺棠溪裸露的皮膚上。
「嘶——」
棠溪大大的打了個噴嚏,下意識的摟緊了溫暖的大衣。
原來剛剛只是做了個夢。
他失望的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五點。
再眯一下就該去上班了。
迷迷糊糊間,猴子的臉與流浪漢的臉重疊在了一起,那雙同樣無比明亮、似乎同樣也蘊含了大智慧的眼睛,是多麼的神似啊。
不過,這個邋遢的大叔,怎麼可能會是那隻靈性十足的猴兒呢?
就算拉至遠古時期的達爾文進化論,跟他也扯不上什麼沾親帶故的關係。
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在他的頭頂瘋狂打轉,棠溪抬起睏倦的眼皮,他在即將天亮的時候,失眠了。
惱人的是,流浪漢依舊睡的香甜,這個不速之客,這個自稱是齊天大聖的狂妄自大的傢伙。
直到棠溪離開小窩的時候,流浪漢仍如一個醜陋版的睡美人,在狹隘的房間里進行長長的睡眠。
棠溪就差沒在他屁股後面狠狠地的踹一腳了,流浪漢還是紋絲不動。
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輩。
擔心自己本來就少得可憐的傢具會被流浪漢席捲而空,棠溪只好忍痛請了個病假,問原因,答曰:「男人不能說的痛。」
電話那頭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讓棠溪一陣鬱悶。
他究竟秒懂了什麼?
直至中午時分,死皮賴臉的流浪漢才伸了個懶腰悠悠醒來。
臉黑如碳墨的棠溪一言不發,拉起他就往外拽。
「既然還活著,就趕緊滾,別在這裡礙著地球轉!」
流浪漢雖然流落街頭,那點自尊心還是沒丟失的,「哼」了一聲道「誰要你多管閑事」甩開他的手扭頭就走,差點沒把棠溪給氣炸。
算了算了,不必與狼心狗肺的傢伙計較,更何況他還是個瘋子,若惹毛了他把自己放倒了在法律上可也是不犯法的。
一想到這,棠溪縮了縮肩膀,為了不被他人看輕自己,也揚起下巴傲嬌的「哼」了一聲。
擔心流浪漢耍滑頭還賴著不肯走,棠溪穿了件大衣跟了出去,他要親眼看著這傢伙遠離他的住所,才能放心的睡個安穩覺。
即使是午後,向陽街上還是寥寥無幾個行人,金黃的陽光洋洋洒洒的鋪在長長的柏油路上,給這個寒冷的冬天也增添了一絲溫暖。
「孫悟空,你果然沒了法力。」
一道嬌脆而帶著拔尖的聲音忽如而至,結結實實的嚇了棠溪一跳。
他左顧右盼了一圈,找不到說話的女子在哪處。
「上面。」一直沉默的流浪漢淡漠的道。
見一個著了一身血紅長衫的古裝女子從半空中如仙子臨凡般飄然而下,秀美的模樣一顰一笑盡顯傾國之姿,看得讓人心醉,只是脖子上一排刺目的小骷顱項鏈卻很醒目的告訴棠溪,此女並非善類。
「有……有事?」棠溪仰起脖子無論怎麼尋找,都找不到道具組的鋼絲線,更別提拍戲的一大堆隨從人員了。
這是最新的拍攝技術嗎?
怎麼他已經土老冒到連這都不知道了。
「孫悟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棠溪正遲疑思索卻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想不到那名古裝女子已經發出一聲凄厲的怒嚎伸出尖尖十爪沖了過來……「等……等等!你說誰是孫悟空啊,放狠話之前,能不能先讓我死個明白?」
女子遵從反派都是聽話無腦且話多原則真的停了下來。
「你失憶了?呵呵,很好!」白衣女子猙獰的面容漸漸褪去,還是那副如花似玉的美顏,脖子上的一串骷顱頭飾品隨著她搖頭的動作發出清脆的碰撞響聲,她收斂了鋒芒畢露的十指,食指輕點猩紅的舌頭,笑得花枝亂顫。
「當年你狠心打下那第三棒,我大難不死,一縷孤魂飄飄蕩蕩至一個瀕死的女兒家中,等她魂脫離身體的那一瞬間我趁機躲了進去,自此在土下長眠潛心蓄魂,只等回來的那一天!」
「孫悟空,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當初在骷顱山沒有一棒敲死我?哈哈哈哈!」
棠溪從女子的一番話中,這才明白,感情這姑娘把自己當成是白骨精,而他則是讓她恨之入骨的孫悟空了。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卻是個瘋娘。
這幾天是不是不宜出門?怎麼處處碰瘋子?
「我真不是孫悟空,小姐姐你認錯人,你仔細瞅瞅,孫悟空有我長得那麼帥嗎?」
棠溪生怕惹惱了精神病人,兩人(流浪漢)將自己橫屍街頭裝了個逼還能完好無損的繼續自己風一般瀟洒的「演藝」生涯,只得好著脾氣低聲下氣的道,「至尊寶在碗子山和黃袍怪喝茶呢。」
「你確實不太像那死猴子。」白骨精沉吟了半刻,猶豫不決的在原地踱步,「當初你的果斷、冷血,怎麼隨著失憶,也都隨風而去了?可你身上有他的味道,哪怕化成灰燼,我也不會認錯的!」
「我不認得你。」路人了好久的流浪漢突然開口,「我沒有失憶,你是何方妖怪?」
他語氣帶著微微的慍怒望著女子,赤金色的眸子平淡如水,白骨精卻渾身打了個冷顫。
「是……是你……你……你為什麼會變成人類?你……」
她像不知所措的嬰兒呆立在原地,雙手使勁拉扯著脖子上的骷顱頭項鏈,以為這樣就可以消除自己的局促不安。
這廢話聽得一旁的棠溪直翻白眼:從她見自己的第一秒開始,他就已經自動轉化成猴子形象了嗎?
不過,這個流浪漢,確實和他第一次見的他有點不一樣,與其說不一樣,不如說是判若兩人。
那個曾經十足神棍相的邋遢鬼,今日再一眼望下去,竟然自帶王八之氣。
「兩個孫悟空?怎麼會?我長眠醒來便直奔你的氣息而來,為何,會有兩個孫悟空?」白骨精慌亂之中「騰」的扯下了一圈子的骷顱頭,「嘩啦啦」,灑落一地的白森森的飾品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的刺眼,像是,魔鬼的笑容?
「不過是小妖,怎麼妄敢尋仇?」流浪漢似是在譏諷的凝視慌亂的白骨精,「你真的有足夠的實力接下我的第四棒了嗎?」
「你……你沒有失去法力!你……」
當這個自稱白骨精的女子在棠溪的親眼見證下突然如幻影消失在空氣中,一地的小骷顱頭也隨風化去,只留下一句「我還會回來的」的話時,棠溪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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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裝為別人做法驅鬼,沒想到碰見了真正的鬼……
※無意挖出血棺後,村裡的菜地居然都被染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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