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時撞見丈夫出軌我大出血,昏迷間聽見他說:趁機殺了她吧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一世卿長安 | 禁止轉載
楔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
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白茫茫的天花板,伴隨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旁邊坐著一個男人,頭髮亂糟糟的,皺巴巴的衣服有些凌亂,甚至下巴還有新冒出的鬍渣,本來好看的眉眼此時卻泛紅,眼裡帶著血絲,渾身一股失魂落魄的頹然之氣。
看到她醒了,男人帶著微啞的聲音開口:「清清你醒了,我都聽於洲說了,顧言是為了救你才死的。」
「顧言是誰?」她聽到自己有些嬌柔的聲音,帶著幾分驚詫。
男人抬頭皺眉看她:「清清你怎麼了,是傷到腦子了嗎?」
「顧言,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她被男人叫來的醫生檢查,花白的兩鬢似乎在彰顯他的權威:「可能是受到了太大的驚嚇,短暫性失憶了。」
「那要多久才會恢復?」男人皺眉。
「這個……不好說,得看她個人恢復情況。」
男人朝他點點頭:「知道了,多謝。」
然後那群醫生就離開了病房。
剩她一臉茫然地看著那個男人,她甚至還不知道他是誰。
男人深吸一口氣,朝她介紹道:「我是季子蕭,是你的哥哥。你叫季清清,剛從一場車禍中被救回來,但是跟你一起出車禍的閨密顧言卻死了。」
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眼眶泛紅,甚至手還微微顫抖。
「那場車禍發生了什麼?」
聽了他的話,她的心有些微微酸澀,彷彿那場車禍就發生在眼前。
「具體我也不清楚,只是聽顧言的丈夫於洲說事發時你們三個都在車裡,顧言讓他先把你救出去,但是等他把你救出去後,車就已經因為漏油嚴重爆炸了。」
他敘述得緩慢又平靜,但是放在膝上的手卻隱隱冒出青筋。
「你……和顧言什麼關係?」
他怔了一下,隨即搖搖頭:「不過是因你的關係熟識罷了。」
她看了看他蒼白的臉色,想了想還是沉默了。
許久,他才又開口:「過兩日就是顧言的葬禮了,你到時身體好些了就跟我一起參加吧。」
「好。」
她低低地應道,手心在被子里攪在一起,不由有些惶惶。
1
她想像過很多種顧言的樣子,或嬌柔可愛,或明艷動人。
因為她曾拿鏡子來看過自己的臉,是那種漂亮得過於嬌媚的長相,那跟她一起的顧言應該也是個艷光四射的人吧。
但是她卻從未想到她是如此的溫婉秀氣,黑白分明的遺像里透露著一股秀麗端莊的味道。
所以她想像不出她和顧言這種一看就是賢良持家的人到底是怎麼成為好朋友的。
來參加葬禮的人很多,看來她生前的人緣不錯。
季子蕭領著她去見了顧言的父母,那是一對氣質溫和的老人,此刻臉上也透露著憔悴。
她聽季子蕭提過,自從顧言結婚後,他們家的企業就交到了顧言丈夫於洲的手上,兩位老人便移居國外安度晚年了,誰也沒想到此次回來竟是因為顧言的葬禮,他們甚至連她的最後一面也見不到。
兩位老人見到她,倒沒有多加指責,反而出言安慰道:「清清你也不必太過自責。我們都聽於洲說了,畢竟當時的情況,小言的位置比較危險,兩個人活下來總比三個人喪命的好。言言一直都是那麼顧大局。」
說著說著,兩個老人不禁悲從中來,忍不住掩面而泣。
聽著老人溫和的聲音,她多日來的迷茫和空白此刻彷彿找到了宣洩口,心裡一陣泛酸,眼眶也忍不住紅了。
兩位老人可以看出一直保養得很好,此刻卻彷彿蒼老了許多,滿鬢斑白,步履蹣跚。
她內心不由湧出一股類似愧疚的感覺,儘管已經記不起對顧言的感情,但是這麼敦厚識體的老人培養出來的女兒,一定也很優秀吧。
她沉默地伸手用力抱住了他們,彷彿在無聲地給他們傳遞力量,老人身上的親切感也讓她覺得無比窩心又感傷。
隨後葬禮開始了。
在主持司儀的悼詞下,場上的氣氛變得越加濃重,不少人抑制不住地在低聲嗚咽。
葬禮結束後大家根據安排一同前往酒店的宴席,席間同桌的人總是不時跟她提起她和顧言的事。她失憶的事也不好對大家提及,手忙腳亂應付後她乾脆就借口去洗手間了。
等了半天,估摸著差不多快要結束時才從洗手間出來。
結果剛沒走兩步,走廊的一個房間門忽然開了,一隻手伸出來把她拽了進去。
她嚇得立刻想叫人,那人卻也立快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寶貝,別叫,是我。」
「你是哪位?」
她瞪了瞪黑暗中有些模糊的人影,敢情又是一個湊上來認親的?
但是聽著語氣,怎麼那麼像情人呢?她沒聽季子蕭說她還有男朋友啊,而且,有必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嗎?
「啪!」
房間的燈被打亮,一個長相清俊的男人嘴角勾笑地看著她,捂著她的手也緩緩放下。
她轉了轉眼珠子,想了想,敵不動她不動,還是先不要暴露她失憶的事比較好。
但是沒想到男人直接就抱住了她,按著她直接親過來。
她臉色刷白地極力推開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不,別這樣。」
「怎麼了?」男人一臉疑惑。
「這,這還是在人家喪事的酒席上呢。」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呵,」男人嗤笑了下,「你這就怕了?」
她一時不知道怎麼回,只好低頭沉默。
「這有什麼好怕的?人都死了。」
她「嚯」地抬頭看著他,嘴唇有些發抖,這人說的什麼話?
「來,讓我親一下,我好久都沒碰你了。」男人不顧她的掙扎,摟著她又要親過來。
「別過來!你到底是誰?我不認識你!」她終是抵著他的胸膛吼道。
這男人一看就是跟她關係匪淺,但是從她醒來至今都沒見過他,甚至也沒聽季子蕭提起過,跟她有如此關係的人按理說不應該在她車禍後都不來醫院看看她,除非這個人的身份不對。
本來她還想再觀察觀察此人,但是現今他一副要強上她的樣子,她不得不先暴露她失憶的事了。
男人果然停了下來,盯著她看了幾秒,然後又是一聲輕笑:「你這裝失憶的法子倒是好,省去了好多麻煩。」
哈?
她皺著眉看著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他居然以為她是裝的?他憑什麼這麼自信?還有,他這話什麼意思?
還沒等她辯解,門外就傳來了季子蕭找她的聲音,她立即緊張地看著擋在門口的男人。
男人倒沒說什麼,聳聳肩,移開了位置:「看來時候不對,你先出去吧。」
她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也不管他為什麼忽然好心放了她,開了門匆匆跑出去了。
來到季子蕭身邊才讓她覺得分外安心。
「你剛剛去哪兒了?這麼久?」季子蕭望了望她跑出來的門。
她也回頭看了看,那男人沒出來,應該是躲在門後了。
「呃,有點累,就找了個房間休息下。」她下意識地對他撒了謊。
他皺了皺眉:「別隨便瞎跑,這裡的人你又不認識,出了事怎麼辦。」
「嗯嗯,知道了,」她聽話地點頭,連忙轉移話題,「裡面都結束了嗎?」
「差不多了,跟顧言父母說下我們就走了。」
「好。」
她乖乖跟著他走進大廳里,等廳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們才去到顧言父母那裡拜別。
正寒暄間,一名男子走了過來,文質彬彬地朝他們點點頭,準確來說,是朝季子蕭點頭:「我先送二老回去了,你們也慢點。」
「好。」季子蕭頷首。
男人斯文有禮地和他們告別,就輕扶著老人離開了。
她僵直著雙腿,死死地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這人是誰?怎麼沒聽你提起過?」她的聲音裡帶有一絲微不可聞的顫抖。
「我不是跟你提過嗎?」季子蕭皺眉,「他就是顧言的丈夫,於洲。」
2
季清清從醒來就一直都相信,她跟顧言是最好的閨蜜,最親密的朋友。
所有人都是這麼跟她說的。
季子蕭跟她說顧言和她從小就認識,好到雙方父母都把他們當親姐妹來看,她惹事了顧言就在家長面前給她打掩護,顧言闖禍了她就站出來替她背鍋,他們就像是默契無比的戰友,在家長面前打了一次又一次的勝仗。
前幾天的飯桌上,那些她以前的同學跟她說,她們在學校的時候,好到老師幾乎都把她們分不清。她考試時顧言就給她打小抄,顧言被男生騷擾時她出面幫她趕走,別人提起她們其中一個,就會想到另一個,好像她們本來就是一體的。
所以,這樣如此要好的她們,她究竟為什麼,會和顧言的丈夫……有一腿?
甚至……她都不敢往下想,她想不通以前的季清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對顧言又是抱著何種的態度?難道以前在別人眼中的她們,都是假的?
「在想什麼呢?最近神情都這麼恍惚?」飯桌上,季子蕭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她回過神來,望著他,欲言又止。
「怎麼了?」
「你知道,顧言和......她丈夫怎麼認識的嗎?」
季子蕭夾菜的手一頓,隨即漫不經心地答道:「聽說他是大你們一屆的學長,顧言對他一見鍾情,你還幫她追過他呢。」
她「哦」了一聲,低下頭,有些食不知味。
「唉,顧言這孩子真是可惜了,年紀輕輕的這麼有才有貌,又乖巧懂事,怎麼說沒就沒了。」對面的父母也插話道。
「爸,媽,我吃飽了。」她放下筷子,起身往樓上去。
「過兩天顧言父母就回國外了,叫我們去他們家吃個便飯。」季子蕭在後面揚聲道。
她上樓的腳頓了頓,隨即應道:「知道了。」
回到房間關上門,她有些惴惴,總感覺有什麼事發生。
晚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起來到樓下喝水,看到季子蕭正好也在樓下,光著上身,一道長長的疤橫亘在腰間,看著有些嚇人。
「哥……」
季子蕭看見她有些尷尬,臉上略微窘迫:「下來喝水?」
「嗯。」
「喝完就趕緊睡覺吧,我先上去了。」
「好。」
她看了看他逃離似的背影,也沒多問。
回到房間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喊她,她掃了一遍昏暗的房間,並未見到什麼人影。
但是那聲音在房裡卻越來越清晰:「清清,清清……」
她聞聲尋去,看到了梳妝鏡前立著的自己,頭髮散亂,臉色蒼白。
忽然,眼前嬌媚的臉變成了顧言的臉。她瞪著眼珠子,紅唇大開,不再是她溫婉賢淑的樣子,聲音凄厲:「季清清!你還我命來!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她嚇得退後了一步:「你,你是誰,不,不,我不認識你!」
「哈哈哈哈哈,」她的聲音尖銳,「我是來找你索命的!我要你血債血償!」
「不,不,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走開!」她揮舞著雙手,極力想把鏡子里的人影甩開。
忽然,那個聲音就停了,房間一下子安靜得有些突兀。
她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鏡子。鏡子里,還是她的臉,一臉慘白。
她呼了一口氣。但是下一秒,她卻驚恐地發現,鏡子里的臉忽地變得猙獰,嘴唇一張一合地開始說話了:「你為什麼還不死!應該去死的人是你,是你!」
「啊!」她尖叫了一聲,嘴唇顫抖,「不,別說了,住嘴,住嘴!」
她一隻手用力砸在鏡子上,鏡面碎裂,鮮血從上面緩緩流下,染紅了裡面的臉。
3
「清清?」
「啊?」她回過神來,發現顧言媽媽正望著她低聲詢問,「怎麼了伯母?」
「這孩子怎麼愣神愣那麼久,我問你喝點什麼嗎?」
「啊,謝謝伯母,我自己來就好了。」
「那好,你們隨意啊,我去廚房看看。」
「好。」
她抬起頭,看到旁邊的季子蕭也在發獃。她喚了幾聲他才有反應:「怎麼了?」
「你喝點什麼嗎?我給你倒。」
「隨便吧。」
她起身去給他倒了杯水,在裡面加了塊檸檬,遞給他,然後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季子蕭握著手裡的水一陣恍惚,望向她有些沉默不語。
「怎麼了?」她一臉莫名。
他垂下眼帘:「以前我每次來這裡,顧言就是泡這麼一杯檸檬水給我,然後坐在你現在這個位子上。」
她聽後僵了一下,忽然覺得坐如針氈。
還好這時候顧媽媽的疑問聲解救了她:「咦,這勺子放哪兒了?我怎麼找不到……」
「伯母我知道在哪,我找給你。」她揚聲應道,然後就跑開了。
找到了勺子遞給顧媽媽,她笑盈盈地接過:「哎呀還是清清熟悉這裡,以前沒少來這吧?」
「呃,嗯。」她愣了一下,隨即含糊地點點頭。
她一個失憶的人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只是潛意識知道在哪,難道是她以前的記憶留下的?
她出到大廳,在季子蕭旁邊坐下,看見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又怎麼了?」
季子蕭搖搖頭:「顧言結婚後你幾乎都不來她家找她了,幾乎都約在外面,這裡你都沒來過幾次,你……怎麼會對這裡有印象?」
她臉上的表情不由凝固了,雙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咔噠……」
這時,門口邊傳來開門聲,所有人的目光恰好都被吸引過去,正當她還心有餘悸地慶幸時,抬頭看到門口那身影時臉上頓時一僵。
「於洲回來了呀,正好可以開飯了。」顧媽媽招呼道。
於洲不著痕迹地掃了她一眼,隨即溫和地應著:「好,馬上來。」
幾人到餐桌邊坐下,她特意挑了個離於洲最遠的位置,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沉默地低頭吃飯。
「咦,清清什麼時候也跟言言以前一樣不吃芹菜啦?」顧母瞧著她碗邊被挑出來的芹菜,疑惑道。
她聽後正在夾芹菜的手一僵,頓時緊張無措得不知如何回答。
一時間,飯桌的氣氛有些冷。
最後還是於洲出聲替她解了圍:「媽,她們相處久了,互相傳染了些對方的習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哦,也是。」顧母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她看著於洲遞給她一記安心的眼神,一時間有些五味雜陳,不知如何面對他,轉過頭避開了他的眼神,卻不期然撞見季子蕭望著她的眼神,意味不明,心虛得她立即低頭扒飯,味同嚼蠟。
飯後,她找了個借口溜上樓,躲開了眾人。
她來到顧言生前的房間,這裡到處掛著她的很多照片,看來她是個很喜歡留念的人。
正當她看著牆上她和於洲的結婚照時,門邊傳來了響動。
她轉頭,看到於洲開門進來,並反手鎖了門。她不由嚇了一跳:「你要幹嘛?」
他笑了笑,朝她走來:「你說我要幹嘛?」
她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腳步,心裡不由一突:「你別亂來,大家都還在樓下。」
「怕什麼,他們不會上來的,再說了,這裡不是更刺激。」他在她面前站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一臉震驚:「顧言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人?」
「哦,不過是她誤會我救了她,所以一直對我死心塌地。這種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就是太蠢,聽說真正救了她的人還在醫院躺了半年。」
她看他一本正經地回答,不由出了神,一不留神就被他抓到懷裡了:「來,不提她!我們不如做點更有趣的事……」
說著手就摸上了她的胸口。
「你要幹什麼?別忘了你是顧言的丈夫!」她掙扎地大叫。
「哦?」他嗤笑了下,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她沒死的時候你不這麼說,現在死了,反而提醒我這個身份了?」
她看著他戲謔的臉,一下子有些心慌:「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別演了,再演就過了。」
「誰演了?」
他鬆開了她,皺著眉上上下下打量她,然後忽的笑了:「演得還真像,我差點就信了。」
「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有些崩潰。
「哦,是嗎?」他望著她忽然邪笑了起來,「那我們來重溫下那日的情景就記得了。」
說著他一把把她推到床上,就要去脫她的衣服。
「你要幹什麼!你個人渣!禽獸!」她一臉驚恐地掙扎著。
「人渣?禽獸?哼,當年你爬上我的床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胡說!我沒有!」她一臉震驚,氣得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嘶,你這女人!」
她趁他吃痛,一把推開了他,離他遠遠的。
於洲被她打得也有些生氣:「怎麼?現在人死了就開始翻臉了?別忘了那天你是怎麼和我在這張床上被她發現的!」
「你住嘴!不是我!」她氣得發抖,隨手抄起手邊的東西就朝他砸去。
於洲躲閃不及,被砸中額頭,當下也火了,對她獰笑道:「現在就想推卸責任了?沒門!別忘了,當初那場車禍,就是你一手策劃的!」
「害死顧言的人,是你!」
4
晚上,她做噩夢了。
在夢裡,她看到了那個一直躲在顧言巨大光環下卑微的季清清。
「你看看人家顧言,成績哪次不是年級第一?再看看你,成天就倒數,都不知道多跟人家學習學習!」
「那個整天跟在顧言屁股後面的人是誰啊?老看她黏著顧言。」
「好像是……叫什麼清清的?不知道!估計是看人家顧言成績好又漂亮就黏在身邊唄,也就顧言脾氣好受得住。」
「於,於學長……我,我喜歡……」
「你是一直跟在顧言身邊的那個女生?這情書是她叫你給我的嗎?告訴她,我收下了,以後她就是我女朋友了。」
無數人的臉出現在她的夢裡。父母的、同學的、於洲的……每個人的話像針扎似地刺進她的腦海里,然後畫面一轉,她看到了顧言的臉。
她站在他們家的卧室里,看著她和於洲,臉上儘是痛苦和不可置信。
然後她就看到她下身滿是鮮血地躺在樓梯下,雙目緊閉,滿臉絕望。
最後是她在滿是煙火的車裡仇恨的臉,以及她字字誅心的話:「季清清!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詛咒你,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她的話像是夢魘一般不斷輪迴在她的夢裡。
然後她就醒了。
她知道她是誰了。
她就是顧言。
沒錯,就是夢裡那個,已經死掉的顧言。
她什麼都想起來了,關於顧言她自己的記憶。
那天,她從國外看完父母提前回了家,然後就發現了在她家偷情的季清清和於洲。她一時氣急攻心,和他們糾纏間失足摔下樓梯,當場暈厥。
然後她醒來時就在車裡了,下身不斷流著血。她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保不住了,但是沒想到卻聽到他們兩個惡毒地打算設計一場車禍,造成她意外死亡的假象,然後吞下他們家產業!
但是她卻毫無辦法,眼睜睜看著他們把她留在翻倒的車底,然後雙雙逃離,只剩她在滾滾濃煙中滿目絕望和怨恨,最終被烈火吞噬。
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魂附在了季清清身上,真正的季清清又去了哪裡……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回來了,上天給了她這樣一個機會,回來複仇了。
既然季清清已經消失了,那麼,只剩下一個於洲了,她一定會讓她嘗過的痛,百倍千倍地還給他!(原題:《他不知道她是誰》,作者:一世卿長安。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前任邀我赴她婚禮卻在婚前上吊,3歲男孩一乞求讓我發現死亡實情
※不顧父母反對我執意遠嫁,除夕夜他家人飯桌上的話讓我後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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