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其一生,尋找的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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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東觀喜歡閉眼看世界的閑人
如果有天堂,
我想對楊博士說:
「給時光以生命,而不是給生命以時光,來,為了新生活!」
西安交大寒門博士楊寶德自殺的新聞刷爆網路,一時群情激奮,有人斥責導師濫用權力,有人感嘆死者心理脆弱,更多的是對死者的扼腕嘆息。
楊寶德之死最悲傷的莫過於他的父母,他們知道自己有一個村裡學歷最高、打算與女友去美國留學一年回國就結婚的好兒子,他們卻不知道引以為傲的兒子成了導師的傭人,且死得毫無徵兆。父母的心,痛死了。
楊寶德為了減輕家裡經濟負擔,中考成績優秀的他選擇了一所免除學雜費的私立中學。大學期間,勤工儉學賺取生活費。研究生階段,總是用最廉價的麵條充饑。碩士兩年,他共發了3篇論文,其中一篇還是SCI論文。這足以說明楊寶德是一個學業有成、懂事的孩子。
然而,楊寶德讀博期間卻成了導師的傭人,但他在家人面前永遠是報喜不報憂,總說「沒多大點事,也不止我一個人」。
為什麼只報喜不報憂?
是因為他有太多的光環和期待。爭氣懂事的孩子、村裡最高學歷、美國留學等。壓力來自家庭、社會和楊寶德本人,但這個壓力究竟是什麼?他完全可以在碩士讀完去就業,但他並沒有。在他的一系列選擇中,我們似乎還能察覺到別的。
作為一個父親,我聯想到了我的孩子。
女兒不到兩歲的時候,有一件事讓我記憶猶新。託兒所孩子多,一個小床上放兩個孩子。我下班去接孩子,得知女兒被同床的小孩咬了胳膊。
保育員誠懇向我道歉,或者說是央求——我的態度會決定她三個月獎金。我理解她們看護的難度,讓她不要往心裡去。可能是感激我大度,她向我具體解釋了女兒被咬的過程:兩個孩子一塊玩耍,那個孩子玩興奮的標誌就是咬人。
這孩子就是因為咬人剛換過來的。
出於父母的本能,接下來的劇情應該是,我指責保育員:「你明明知道那孩子咬人,為什麼還放在我孩子身邊!?!」
可我沒那麼做。
我沒有向保育員提出給女兒換玩伴的要求,而是當著保育員的面和女兒說:「他要拿你的胳膊,你就打他!」由於孩子小,回到家裡,我又多次面授機宜。
還有一件事,那時我女兒九歲。女兒有一同學,缺乏教養,依仗著個子高歲數大,經常動手欺負班裡同學。女兒向我反映了情況,問我該怎麼辦?我給了一個字:「打」。
沒多久,小區的孩子們在一塊兒玩耍。這個同學招惹了女兒,且出言不遜——雖然當時那孩子的奶奶也在場。
女兒沒有求助,而是抄起石頭追得這個同學繞樓亂跑。此事著實嚇壞了奶奶。從此,奶奶教育那同學,千萬別再招惹女兒了。
我沒有把女兒培養成博士(確切地說這一路都是她自己的決定),也曾需頂住各方壓力以支持女兒——我成了她的「同謀」。
我只想告訴她:沒什麼大不了的!
人生,不過是一個選擇,接著一個選擇。
我選擇相信我的孩子,支持她用自己的方式閃爍自己的光——她16歲有了個小夢想,之後成了她的志願。看著她大學報考自己喜歡的專業,學習自己喜歡的課程,畢業從事自己喜歡的行業,還幹勁十足,我覺得,這就夠了。
在女兒學習上,我從來沒有和其他同學攀比過,甚至都沒主動問過女兒的成績和名次。她很愛說,放學回家自己會追著我們叨叨叨說一大通,高興的,不高興的,沾沾自喜的,丟人現眼的,應有盡有。
但最近一次與女兒的交談中,她說了一句話讓我久久無法平靜。她說:「你這樣教育也有風險,好了就真好,壞了就真壞,沒有居中。」
我意識層面覺得女兒說的話很在理,但我的潛意識早已翻江倒海。我急切的想尋找答案。這一切的尋覓和聯想,起於楊博士的新聞報道,我除了心疼、惋惜,還有了更多的覺察。
「給時光以生命」或是「給生命以時光」
當帕斯卡首次提出這種思考之時,我們可能並不知道,人類文明已經悄悄踏入一種新的紀元。
「生存」一直是我們人類的頭等目標,從千萬年前智人誕生之日起,「活下去」亦或是代代延續,就成了活著的第一準則。
在歷史的長河中,從我們的祖先第一次去狩獵到二戰的結束,從第一個部落誕生到聯合國的成立,從你的第一位祖先再到你,莫不如此。
寒門博士楊寶德也是我們千萬普通大眾中的一員,如果問到他努力一生的動力是什麼,想想可能就是「生存」。
但是自工業革命之後,「馬爾薩斯陷阱」便不復存在,我們千百年來的一種模式——因人口不斷增多,人類之間為了搶奪生存的資源,而必須要經歷生與死的較量——正隨著文明的科技大爆炸而慢慢消失。
如今,人和人的差別正在從生與死的抉擇,轉變為「活的好」與「活的差」的選擇。而弔詭的是,「好」與「差」的標準在這個多元的時代千差萬別,且這個標準也慢慢開始以人類的內心感受作為基線。
如果楊寶德博士活在500年前,他或許就不會自殺了。因為他知道,他正在為「生存」而奮鬥。500年前他身邊的每個同伴莫不如此。每個人都必須為「保存自己的家族」貢獻一切。這是他的職責,也是人類的職責。
而今天這種「生存」的職責,正在科技的幫助下變得越來越容易。精子庫和凍卵技術的存在,能讓我們跨越過往我們完全無力對抗的存在——時間。也正因如此,必須為了人類的代代繁衍而努力,也不再是當代人類必須履行的責任了。
如果有如果,楊博士若打開他的朋友圈,八成會看到有的朋友在曬著一份較為輕鬆又高薪的工作;有的朋友曬著幸福的婚姻生活、曬著他們的小寶寶;也有朋友曬著他們到處旅遊,用薪水和年假換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感知;當然也有朋友曬自己的艱苦創業,引領這個時代;甚至於有些朋友曬自己正在啃老,並不需要為這個世界付出些什麼。
是的,他們都在「生存」著,但奇怪的是,他們各有各的「生活」。對於楊博士一切都和500年前不一樣了,大家不是都在一條人生路上狂奔,而是各有各的人生路。
我們到底需要什麼呢?面對今天這個全新的紀元,我們用「活著」來尋找「人生的意義」。
如果把人生比喻成一場賽馬比賽,那匹具有戰鬥力的駿馬便是我們的身體,需要健康與耐受力;從起點到終點的孜孜不懈便是我們的成就,要堅持與勤奮;如果從馬上摔下,需要有人扶我們上馬,那便是我們的人際關係;當然,還有一點很重要,我們需要知道終點在哪裡,即人生的意義。
如果不知道終點在何方,這場賽馬比賽便會不知去向。讀完碩士去工作,在我們這個時代已經足以解決生存問題。楊博士有勤奮與成就,有扛起這一切的身體,有陪伴他的女友,更有以他為傲的父母,那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
他唯獨缺少了一個「護身符」。
如他所說,「沒多大點事,也不止我一個人。」這可能是他的選擇,或許他從未想過,或許他尋找未果,他並不知道這一切終究是為了什麼——生活有什麼意義,人生又有什麼意義?!
沒有終點的路,越走,越累。
時間是每個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成本之一。如果說人生是賭注,那麼籌碼也就是時間了,因而我們常想向天再借500年。但對於一個「在人生中已經完完全全、足夠努力,甚至超越了自己的上限去努力的人」,如果沒有人生的意義,時間便成了一種無休無止的折磨,不知去向何方,也不能停下來。所以,那個結果,便成了各種偶然中的必然。
我也終於明白,在體會人生的路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淚眼模糊。
我們終其一生,可能正是在尋找,屬於我們自己的人生的意義。
如果有天堂,
我想對楊博士說:
「給時光以生命,而不是給生命以時光,來,為了新生活!」
作者:東觀
督導顧問:Ocean
文字編輯:蓁熙
美術編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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