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一生有志未酬,但為什麼仍堅持說大德者必受命?
德行與德報的關係包括在孔子的命觀中,這裡從孔子的命觀開始說。東周時有三種「命」觀的主要思潮:
1命定——天命固定,不可改易
2命正——天雋無常,依行祥殃
3俟命——依行祥殃,亦有不齊(傅斯年《性命姑訓辯證》中卷《諸子天人論導源》)孔子的「命」觀是三種的綜合:主要探究致行天命是否能達成德報,天命要達成德報必須藉助三者:時機,德行,境遇。天命並不能對時機產生有效影響(日月逝矣,歲不我與《陽貨》),時機也未必能達成德報(道之將行,命也;將廢,命也《憲問》),第一條線,天命—時機—德報,我們可以看到孔子把這兩部分都否定了(天命不能對時機產生有效影響。時機也未必能達成德報),接下來談第二條線,天命—德行—德報,天命到德行是可以達成的(有能一日用其力於仁矣乎?我未見力不足者《里仁》),然而德行修成卻未必能達成德報(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史記·孔子世家·陳蔡之厄》),從這裡可見,第二條線的前半段成立而第二段不成立,也就是德行必然能通過不懈努力做到,而德報則未必然,第三條線天命—境遇—德報,天命未必會致成好境遇,所以必須「食無求飽,居無求安」(《學而》),境遇與德報也未必相聯結,最顯然的例子是雍也篇第六:「伯牛有疾,子問之,自牖執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伯牛也就是冉耕,以德行與顏淵、閔子騫並稱,而這樣一個有德行的人,照理來說應該是有德報,順遂一生,長命百歲的,卻得了惡疾而死,對這種情況,是無法用任何道理來解釋的,只能歸咎於命,嘆一聲:「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除此之外,孔子也別無他法了,由此可見,第三條線也是被全盤否定的。(以上所引用除《史記》,其餘全部出於論語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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