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花鳥畫家林立林:畫韻映時代精神
青年花鳥畫家林立林作為畫壇的後起之秀,近兩年畫風日臻趨熟,自形成一派清麗明朗的風格,觀之乾淨大方、不拖泥帶水、筆簡意概。
皆可入畫
他常以花鳥入畫,在他看來,沒有不能入畫的的題材,只有不善於發現美的眼睛,我們生活在那麼豐富多彩、色彩斑斕的時世界,有什麼理由不去表達呢?
而至於有些人說有些花鳥題材不適合入畫。林立林說,任何花鳥題材都有自己獨特的畫韻,就像很多人會認為梅蘭竹菊最具意境,但是梅蘭竹菊在自然狀態下也並不是按照畫家的意願生長的,我們所看到的作品中的藝術形象都是經過藝術家的取捨、改造、美化以後的再現,是藝術家決定了畫的韻味,而並非花鳥本身,作為一位畫家,要善於發現事物的閃光點,然後再運用專業技能把它表現出來。就像魯迅先生說過,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比如吳東魁老師筆下的柿子樹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柿子樹是前人沒有觸及到的一個題材,因為它色彩單調、形象不佳,枯枝亂掛很難入畫家法眼,但吳老師獨具慧眼,他發現了柿子樹特有的美,柿子成熟於深秋,在百花落盡、大地一片凋零的時節,它以一樹紅艷昭示著生命的頑強,吳老師筆下的柿子樹多以濃墨重彩繪出,柿子樹的枝幹似鐵鉤銀畫,蒼勁有力,一顆顆碩大飽滿的柿子掛滿枝頭,紅彤彤的像小燈籠一樣惹人喜愛,整個畫面凝聚著一種生生不息的頑強生命力。
融匯貫通
在前輩大師中,林立林說自己最欣賞王雪濤先生的花鳥畫。王雪濤是近現代著名的小寫意花鳥畫家,對我國小寫意花鳥繪畫做出了突出貢獻。他繼承古代花鳥畫優秀傳統,取長補短,推陳出新,涉獵題材廣泛,作品構思精巧,形神兼備,富有筆墨情趣。他擺脫了明清以來花鳥畫出現的程式化問題,注重寫生,創造出清新靈妙、雅俗共賞的藝術風格。
王雪濤先生生前素有「牡丹王的美譽」,他筆下的牡丹端莊飽滿、筆墨灑逸、賦色妍艷,能表現出厚實的空間感,極具特色。林立林說,他在觀察王雪濤先生筆下的牡丹時,就學到了不少經驗,以花頭為例,王雪濤先生在畫牡丹的時候一般都有主次、大小之分,主花佔據空間較大,與輔花及葉子的大小比較來看,一般都是其三至五倍大小,著實突出了主題的優勢,而且筆要用純羊毫筆,散開筆鋒,淡色鋪底,濃色在淡色上加重,淡色中水分不宜過多,盡量不讓後面鋪上去的濃色洇開,否則會糊成一團,層次感分不開。
他表示自己最近創作的一幅小畫《春光無限》就運用了這種技法,先用大筆調淡紅色,在鋪淡色時盡量隨意一點,用側鋒輕輕掃出即可,不必太在意花瓣的形狀是否完整,重要的是鋪開花朵的大致形狀即可,淡色完成後,大致的花型已經隱約可見了,不待稍干,再用小筆調濃色,以花心為中心,用筆要靈活多變,在周圍的淡色上用濃色或掃或勾,寬、窄、細、都要表現一些,相近的濃色間留出一定的空隙,襯著下面的淡色,花瓣間的空間也就表現出來了。
時代精神
花鳥畫是以自然界的花草禽蟲為素材,它往往通過筆墨語言和藝術形態來抒寫作者的感情和意志,從中體現時代精神,間接反映社會生活。例如八大山人的「傷心鳥、瞪眼魚」等題材表達了當時社會廣泛存在的一種遺民思潮,王雪濤的《春風濃艷》、《梅花歡喜漫天雪》等作品表達的是新中國成立後天地換新顏、人民皆歡喜的社會風貌,等等這些案例都反映了花鳥畫是完全能夠充分表現時代精神的。
至於花鳥畫如何表現時代精神,林立林認為這個要放在大的時代環境中考量,每個時代都有特定的時代精神,我們目前所處的時代是一個富強、和諧、多元、包容的時代,作為一個花鳥畫家,我們應該順應時代發展,不論在題材、圖式、筆墨語言上都應當對前人有所突破,都應結合時代醞釀新的意境,表現出對時代精神的感悟和藝術情趣。傳統的技法和形式不完全適用時代的審美意念,這就迫使我們在當代花鳥畫創作中必須對傳統繪畫有所發展和創造。這其中就包含取材上的探索,通過轉變描繪對象來表現新生活,把描繪對象從自然世界轉向人文世界,從梅蘭竹菊題材轉向奇花異草、異域果蔬、器具、莊稼等,描繪勞動者喜愛的自然事物以及與日常民生有關聯的事物,以此來表現新生活、描繪新時代。
在理論上我們提出了大寫意、新工筆、新水墨等概念,例如「新水墨」這幾年異軍突起,「新」的不僅是概念,更是在表現語言上的創新,不再是像傳統水墨強調美或者對自然的再現,而是強調觀念,強調對當下社會的「介入」,是新時代下藝術家們對傳統的超越。當前科學技術極大發展,藝術家們可以利用高科技更全面、更深入的進行觀察,觀察角度的改變必然會引起作品視角的改變,古人總結的圖式經驗已經無法滿足我們當前的表達需求,藝術界倡導的「大花鳥」既是在這種背景下進行的新的探索,而圖式的改變必將引起境界的改變,這二者是相輔相成不可割裂開來的,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花鳥畫的時代屬性寄藏於構成畫面要素的每一個細胞中。
在他看來,創新應體現時代精神,決不能失去中華文化的精神內含。在目前各界都在「強調個性」、「創新風格」的大環境中,把握好自己的創作方向、擺正自己的創作心態才是首要的,我們既然生長於這個時代,我們的所見、所聞、所悟、所感都來自於這個時代,我們所創作出的作品就必然會帶有這個時代的烙印,所以我認為我們的研究重點不應是如何強調個性,而是要如何提升藝術素養,創作出內容健康、格調高雅、符合時代要求的藝術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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