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現代詩十首
田宇現代詩十首(新):
(1)與生活為敵
與生活為敵,
把命運當作你的仇人。
征服它們,
戰勝它們,
你,
就是幸運的勝利者。
或許眼睛欺騙過你,
當一位美麗的姑娘從你身旁走過。
把謊言當作了承諾,
等候,期待。
讓你,或許在那一刻,
懷疑生活。
或許感覺諷刺過你,
當一位虔誠的牧師從你身旁懺悔。
把過去搬移到現在,
烘焙,流淚。
讓你,或許在這一刻,
放下以往,走向了泥穴,
不再羞愧。
支離了身軀的花瓣,
依賴著回憶的寫照,
命運的玩笑,
不偏不倚,
打得正好。
翻開日記本,
推開閣樓的板窗,
照進一種希望。
當生活與命運牽起手的時候,
寂寥的夜鶯的歌唱,
遙遠處,
慢慢,回蕩。
與生活為敵,
把命運當作你的仇人。
征服它們,
戰勝它們,
你,
就是幸運的勝利者。
(2)生活的弱點
生活的弱點,
在於沒有弱點值得追尋。
愁容映在了窗外,
讓走動的街道添上一抹灰色。
雲在天空,
用橙黃的眼睛注視著每一回抬頭。
你在地上的美,
就是樹旁的鮮綠。
不起眼的高矮,
宣示著有一種不屈,
在這裡。
熱浪的流失,
碧海的沖騰,
沒有餘盡曲回的低吟。
賦於什麼樣的態度,
度過是走出怎樣的日子。
斷了,
沒了,
晚安。
輕快的口吻,
一字一頓。
當你發現沒有語言的時候,
你的脖子在僵硬,
動作是後面的望塵。
看不到吧,
找不見吧。
它的弱點,
生活。
一個午後的甜點,
一種暖心的安慰。
(3)陰雨
陰雨,
感覺上帝在流淚。
為了誰,
走在沒有傘的天空下?
踩一腳泥,
動一動嘴。
無聲的世界,
群涌的潮流,
什麼聲音?
在一片汪洋的橋上,
在一段陌生的路上。
落雨,
一片漆黑。
打下該死的塵土,
洗刷牌面的五味。
嘿,
嘿,
誰在呼喚?
包容的空氣,
刺痛我的視野。
停在,
十字路口的中心。
俯身歇息,
略感疲憊。
(4)當你愛過
你愛過嗎,
親愛的?
當光明降臨在神聖的殿堂,
你的脆弱,
是否願意表露在一個人面前?
如果你沒有在他/她面前哭泣,
即使是表達也證明你沒有愛過。
或許親情,
或許友愛,
或許是由陌生走向單純。
一個人的路,
絕不是強者的自尊,
或是牌局似的遊戲。
當你把自己全部都交出去,
哪怕一丁點也不該保留,
你會照見一個完整全新的面孔。
而那是,
勝過鮮花甜言的,
超出過往的一切感動。
你會發現,
愛不應該在口頭上,
也不應該是經過深思熟慮,
痛苦地醞釀。
它很簡單,
只為你的一次沉默,
一次心酸,
一點淚水交付到它的身邊。
它會還你一個夢,
值得你為了它去放下驕傲的頭顱,
拋開生鏽的尊嚴。
這場夢它會醒,
當你習慣於它的時候。
你會把愛變成餐桌上的饅頭,
哦也許,
是生活方方面面的節奏。
所以,
你愛過嗎,
親愛的?
當你的表象不再那麼強大,
懂得為他/她哭一次,
你就不再那麼虛假。
(5)不死的幽靈
通力剿殺,
在今晚。
哦是的,
一個也不放過,
當他們出現。
理由的天堂,
是自在的翅膀。
絕想的睡去,
倒映在空白的屋檐之上。
也許,
我願做一個傻瓜去抗爭,
在需要時,
為聰明人填平前進的道路。
但我卻相信,
世上沒有不倒的陰暗,
世上也沒有不倒的光明。
也或許,
本就沒有不到的遺憾,
沒有不到的幸運。
或許,
或許也就沒有或許。
無盡的黑夜,
不老的靜寂。
哦,
要小心啊,
被盯上的生命。
我的眼充爍著凝藍的光芒,
在找尋,
你們的下落。
我就是個不死的幽靈,
在長夜的街口徘徊。
不懂前進,
頭顱向著尾岸,
徐徐找尋著縫隙。
不管你們在哪裡,
我都可能噬了你們的血,
扒了你們的皮。
好吧,
去等吧。
我快來,
到了這世界,
收場的大幕,
拉起。
該死的,
你走不了,
就像你虧欠的,
欺騙的。
統統不留,
還回來,
在我睡下之前,
抓緊死去。
(6)夜裡的光
抹上一半簾的窗,
透過微弱的氣息,
溜進可愛的光。
它不是來找我,
因為它不認識,
即便馬上可以成為朋友。
我的夜晚,
從來不曾這樣有人性,
這樣的溫柔。
它不說話,
我也不出聲。
只是它的一半在笑,
我的一半是淚。
它是笑出了眼淚,
我是流淚的微笑。
笑它傻?
或許我才是吧。
在寂靜的夜裡從來不缺少響動,
但是卻缺少談話。
談些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
或許還是默默的好。
我的眼皮在變重,
它在看著我。
它會在什麼時候走?
明天它還會來嗎?
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心裡莫名的恐慌。
當它終於要走,
就在我淚珠滑下的時候,
我的世界變成了一片黑暗。
是我自己的造成,
不怪它來看我的時間太短。
(7)雨的上一分鐘
垂直的牆壁,
永遠不會被垂直的雨滴所打濕。
時差的閃電,
永遠不會被時差的雷聲所掩蓋。
我,
就在拐角,
忽然呆立在那裡。
看著被雨滴打亂的水坑,
心裡好像有種期待,
可惜找不出有共同。
雨聲的急促,
告訴我花傘已經被淋濕。
我心疼的腳步,
由於保護它的想法而啟動。
這裡很靜,
只有遠處隱約透過玻璃的臉,
帶著平靜,
帶著興奮。
我的身體沖著雨的對立面豎立,
難怪會有關係,
不管這一次會不會是上一次。
如果有影子,
那麼它一定會平躺著吧,
讓這略帶腥澀的水更加接近心房。
這雨水和我一樣,
嘗不到自己的感觸的滋味。
只是熬過了這一天,
用某種無關傷害的宣洩,
發泄出藏在平時你身邊的情感。
所以我可以理解為,
我們從來不曾有過屈服。
即使在某時某刻,
像我上一個五分鐘的所做,
看垂直的牆壁上,
沒有和現在周圍的一切發生關係。
(8)不再兌現欺騙的承諾
於某一天,
不再兌現欺騙的承諾。
即使善意地左右,
恐怕也似泥一般墮落。
在陽光前起步,
在雲彩下動身,
一直到午夜,
送回陪伴的希冀,
安慰惱火的情緒。
即使會是這種結果,
也一樣可以接受。
畢竟沒有喪亡靈魂的危機,
反而在肋下插上透明的紙翼。
無論是否起飛,
或許在嫩嫩的皮膚前擋一面盾,
或許在閃閃的眼光後抓一回丑,
無論是否可以,
至少將死能套住生的咽喉。
你不落,
它不墜,
相互的動因,
彼此的安靜。
所以於某一天,
如果我踩住了剎車,
拆亂善的借口,
讓自己可能放心地平躺、
睡去。
(9)廣場銅鐘
廣場的銅鐘笑了十二次,
站在冰封的夏日街口,
自己很難邁出新的一筆。
頭上的指甲自由而鋒利,
歲月的剪刀肯定遭受過松枝的磨洗。
樹梢立著七八條狗,
睜著一眼挖掉一眼。
寵物魚牽著的貴婦隨地小便,
警官的腳趾正在整理歪曲的帽檐。
一聲巨咸甜倒了屁股里的舌頭,
空虛的蘋果也看到了皮肉饞得口水直流。
叫一叫是死去的棺木發出了怒吼,
那裡面裝扮的竟然是骨頭的屍首。
採下一尾骷髏獻給破爛的鬼屋,
幽靈的曖昧還帶著燈火依舊。
在遠處的黑暗裡沉下去半個太陽,
剩餘的半個據說叫作月亮的死亡。
它照著那似糖水般的泥土,
它呆在那像麵包般的天堂。
驚醒了指示方向的路燈,
它拿起一抹彩色的呼吸去掄空。
藍光閃爍著和諧趨同,
粉光卻嫌棄那北風的慘叫叮咚。
這是貴賤調製的廣場銅鐘,
它的笑聲帶來了這麼多好玩兒的驚恐。
(10)走著,走著,累了
走著,
走著,
卻累了。
我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
你看那帶淚的雲朵,
我看那嬌陽的火熱。
風 多了些牽扯,
它下的絆子,
我看著你,
你看著我。
別怕倒了一個,
另一個繼續前行,
可千萬不是沒看到呃,
只是因為 我不認識你,
你 也不認識我。
走著,
走著,
卻累了。
我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
你聽著雨吹的哨子,
我聽著雷打的響鑼。
風 少了些親昵,
它上的肥料,
我看著你,
你看著我。
別怕飢死一個,
另一個踩著餓殍而過,
可千萬不是沒同情呃,
只是因為 我不認識你,
你 也不認識我。
簡介:田宇(1994,1,23~),筆名鄧瞻,字思遠。故又名「鄧思遠,鄧瞻思遠」,外文名:Devil·Bosa,詞作者。山東省泰安市泰山區人氏,其作品已發表於《泉韻文學》、《2015年詩歌百家精選》、《齊魯文刊》等雜誌書籍。2017年獲得中華情詩詞聯賽金獎。
(向上滑動查看重要內容)
福澤五洲往期回放及徵稿啟事
TAG:福澤五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