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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說:父親,家中沒了我還有大哥三弟,她沒我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微小說:父親,家中沒了我還有大哥三弟,她沒我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前篇:歌兒,為父對得起帝皇對得起天下百姓

「歌兒,記住,為父上對得起帝皇,下對得起天下百姓,我還是你引以為豪的父親。」

衝天的火光,喊殺聲震耳。火光下的父親一如既往的鎮定,似乎料定這一切會發生,眼裡是釋然,亦是解脫。

「戰死沙場是為父最好的歸宿,歌兒,好好活著。」

夜格外的黑,火是那麼的紅,父親站在火光下手握長槍,只留下一個笑,而後又再次進入了火光中……

寧輓歌陷在夢魘中,夢中的她被父親安置在一處溝壑里,等待不過片刻,心中的不安戰勝了害怕,她不顧父親的囑咐偷偷跑了回來,繞過屍體,踩著血水,避過火舌,她終於見到了父親。

他手握長槍站立,沾染著血漬的鎧甲被數十支箭刺穿,嘴角的血湧出不止,含笑的眼在看到她時慢慢地合上了……

「不,父親,父親。」

「父親,歌兒來了,你睜眼看看我。」

睡夢中的寧輓歌揮舞著雙手,想要抓住什麼,嘶喊著哭泣著。

外間的丫鬟聽到叫聲,趕忙爬了起來,行至床前輕喚:「王妃,王妃,醒醒。」

反覆呼喚聲將寧輓歌從夢中帶了出來,迷朦中她睜開眼,不知身在何處,待看到丫鬟放大的面孔,才知又做了夢。

「阿月,幾更天了?」

「回王妃,四更天了。」

在丫鬟的攙扶下,寧輓歌緩緩坐了起來:「你去睡吧,我獨自坐會。」

「王妃餓嗎?要不要奴婢去廚房做點吃的?」

「不必了,你去睡吧。」

阿月看了眼又在發獃的寧輓歌退了出去。

披了件衣裳,寧輓歌站在窗前凝望著月亮。

父親,輓歌從未懷疑過您的忠誠,只恨沒能學會官場權謀,玩弄心計,否則您怎會寧願戰死沙場也不願回帝都被他們強行審問加罪。

您一個人換三萬將士的性命,雖死猶榮,即便世人不知真相,即便真相可能永遠不會有面世的那天,即便被逼和親南柔,輓歌仍會好好活著,只要希望還在。

只是,然哥哥,輓歌出嫁的時候,你還遠在北川,沒能見你最後一面,或許是輓歌這一生的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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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父親,我想幫她找回天下

寧輓歌和親的消息,溫淵並未告知北川的溫子然,並命府內之人看管好嘴巴,若是誰泄漏了出去,大板伺候。

所以,溫子然歸來之時,已是寧輓歌嫁到南柔三個月後。

溫子然歸來並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大將軍府。

今日是少將軍回府的日子,李管家想去集市買些好吃的糕點備著,誰知打開門就瞧見溫子然敲門,愣住了。

「李叔,輓歌起床了嗎?」

聞言李管家心裡一酸,原本還有些亮的眸子黯淡了下來,手無力地垂了下去,喉頭哽咽道:「溫公子請隨老奴來。」

跟在李管家的身後,溫子然不明,明明不過是三個月未見,怎麼管家的頭髮白了許多,身子也更加佝僂。

李管家抬袖將妝奩上的灰塵擦去,掏出鑰匙打開小屜,拿出裡面放置的信,遞給溫子然:「裡面是大小姐留下的話,少將軍今日回來,老奴先去準備了。」

其實,李管家心裡還是有怨的,為何將軍活著的時候兩家交好,甚至兩家都默許了兩個小輩來往,為何將軍死後,一切都變了。

罷了,罷了,人心不就是這樣。

溫子然沒有發覺管家的神色,一心都在信里的內容上,只是一字一字看下去,他的心也隨之涼了下來,臉色一片蒼白:

然哥哥,此去南柔和親,不知能否再見?

原定此生非君不嫁,怎奈造化弄人,望君他日身畔覓得傾心佳人,餘生遂願安康。

父親娘親已去,家中無長輩,寧旋尚幼,管家年邁,望能多加照拂。

餘生,輓歌別無他念,願來生不負白首之約。

手中的信緩緩墜落,溫子然身形不穩靠在了桌子上,胸口絞痛,喉頭湧上的腥甜沒有壓制住,血沿著嘴角蜿蜒而下,滴落在水墨青衫上,格外的醒目。

所以,按信上的時間推算,她已去南柔三個月了。

三個月,溫子然手握成拳,恨恨地敲擊著桌子,想要毀滅一切,卻不捨得房間里的一簾一木。

原本以為只要加速查明寧伯伯戰死的原因,他便可以娶她,然後放在心裡手裡寵著愛著,誰曾想不過轉背,他含著怕化了捧著怕摔的心尖人,被人逼著去和親。

可恨至極,該殺至極。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的父親,寧伯伯的生死之交,竟是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而無動於衷。

也許在他眼裡,這樣的結果反而更好。

「父親,天下人只知沒了一個大將軍,卻不知輓歌的天下也沒了。」

「父親,家中沒了我,還有大哥和三弟,而她沒了我真的什麼都沒了,我要把屬於她的天下找回來。」

溫子然留下兩句話,便前往了南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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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篇:輓歌,我把你的天下找回來了

一月後,帝都溫太傅的二公子病逝

消息傳到了南柔時,寧輓歌正在給自己綉壽衣,手上一抖,針穿過了食指的皮肉,血滴落在白紗上,如同綻放的曼珠沙華。

「天吶王妃,你的手,」阿月慌張,不知如何是好,想動手替寧輓歌止血,卻又不敢動,「奴婢這就去找太醫。」

「不用了。」

一點點的拔出針,寧輓歌心裡的痛早已超過手指的痛。

怎麼會病呢?怎麼會死呢?她還好好活著,為什麼他就死了,越想越是不相信,寧輓歌抓住阿月的手:「阿月,幫幫我,幫我探探消息,我想知道帝都溫太傅二公子所有的消息,要多少錢買通你隨便拿,我頭上的簪子,手鐲,還有玉佩都給你。」

阿月低頭,看著手裡的東西,將它們放在桌子上,安撫激動的寧輓歌:「王妃,您別急,奴婢這就去,這些東西您留著。」

知曉王妃的心切,阿月連鞋子穿錯了都不知就急忙去探聽消息。

多方打聽,再怎麼不相信,最後也得相信。

溫子然的死,最為高興的自然是南柔人,他們如此大肆慶祝,破滅了寧輓歌最後一絲希望,她一病不起。

這一病,南柔哈塞王子,也就是寧輓歌的夫君一開始還張榜尋民間大夫,後得知她一心求死、生無可戀,就連表面功夫也不願做了,將她安置到了偏院。

書信了一封傳去帝都,信里大致意思是王妃思念故鄉,重病纏身時日不多,又不宜舟車勞頓,待死後定將她骨灰撒在故鄉的土地上。

「阿月,扶我去院子里躺會吧。」

「王妃,今個外面風大,奴婢扶您去窗前的軟塌上躺會吧。」

「也好。」

不過幾步,寧輓歌只覺走過了一段歲月,忍住咳嗽,示意阿月坐下。

「阿月,謝謝你陪了我這麼久,」拿過一旁早已準備好的錦盒,寧輓歌放在她手裡,「這個給你,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就當留念。」

阿月眼睛紅了,將盒子推了出去:「能服侍王妃是奴婢的福氣,這個奴婢不能要。」

「聽話收著,這是我的心意。和親這麼久我能逃離不用侍寢哈塞王子也是因為有你,如果沒有你,我可能不會活這麼久。」

也許,在丟了貞潔那一刻,就自盡了。

不是不惜命,而是因為那樣活著沒了希望,如今是真的沒了希望。

雙手握住阿月的手,寧輓歌繼續拜託阿月:「我死後床頭的那封信還需你替我送出去,麻煩你找個可靠的人送給我的弟弟寧旋。」

「奴婢知道了。」

擦去阿月眼角的淚,寧輓歌笑道:「傻丫頭,生離死別再正常不過的事,不用難過。」

「阿月捨不得王妃。」

「那來生我們做姐妹如何?」

聞言,阿月抬起淚眼,有些不敢相信:「可以嗎?」

「當然。」

日子一天天過去,寧輓歌身子越來越沉,意識也漸漸不清晰,大多數都是在昏睡中,太醫說最多不過一個月。

一個人失去了求生的渴望,剩下再多時間都是煎熬。

「輓歌,輓歌,醒醒。」

昏沉間,寧輓歌似乎聽到有人在喚她名字,想要睜開眼,卻很是困難,努力了好久才睜開眼。

溫子然見她醒來都很困難,心痛至極,握住她的手貼在臉上,柔聲道:「時間不多,你只需聽我說。」

寧輓歌木然點頭,以為自己還在夢裡。

「我還活著,輓歌,」再也顧不得,溫子然將她抱入懷中,將自己的熱度傳遞給她,驅趕走她眼裡的死寂,「葯我放在桌上,記得吃,五日後我帶你離開。」

「然哥哥?」乾澀的喉嚨讓寧輓歌發生不順暢,帶著沙啞,她抬起另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臉,不敢確信,「然哥哥?」

「是我,對不起,我來晚了。」

寧輓歌搖頭,淚水順著眼角沒入了枕頭:「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

「大夫說你不能太激動,」替她擦去淚水,溫子然將她緩緩放置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親吻她的額頭,「記得按時吃藥,這樣我才能帶你離開。」

「嗯。」

安撫好寧輓歌等她睡後,溫子然怕她不相信,將寫好的紙條放在她的手中,而後離開了。

雖說有大哥和三弟會幫他打掩護,但他還是需做好萬全的準備,不暴露的同時帶她安全離開。

五日後,哈塞王子的府邸偏院失火,哈塞王妃和其婢女葬身火海。

從此,世間再無溫子然和寧輓歌。

只有一對隱於山間、相愛不離的夫妻。

而寧旋憑藉溫子然給的證據和其父親部下協助,成功為父親平反,並將真相公佈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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