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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一扒白居易和元稹的親密關係,扒到最後心情格外複雜

白居易這個名字廣為人知,而且白居易也是一個真正把生活活成詩歌的人,光是流傳下來的詩就多達近三千首。如果白居易生活在現代,他肯定是那個天天刷屏你朋友圈的人。

從聽說感動中國的那個誰誰死了(《哭孔戡》),到今年蚊子真多煩死了(《蚊蟆》),從晚上自己做了燒餅好好吃(《寄胡餅與楊萬州》),到今天洗完澡稱體重發現瘦了二斤(《沐浴》),沒錯,老白就是這麼有趣。

你如果對元稹不是那麼耳熟,你一定聽過 「貧賤夫妻百事哀」 ,這句話是在妻子韋叢去世後,元稹在《遣悲懷》三首其二里寫下的,可謂是痛徹心扉,更是成為凄艷的名句。

而且你也一定聽過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而這句千古名句也是出自他手。

而這句詩到底是悼念誰的,歷來也是爭論不一。有人說是悼念亡妻韋叢,也有人說是悼念「崔鶯鶯」。崔鶯鶯就是我們所熟悉的《西廂記》里那位女主角。

而王實甫的《西廂記》就是以元稹寫的《鶯鶯傳》為藍本。據說這是年輕元稹的初戀,但現實的戀情卻是以悲劇收場。

元稹在長安求仕,因名利所趨,迎娶了當時的名門閨秀韋叢。而一直等不來元稹的「崔鶯鶯」,最後也只得無奈嫁人。

元稹是否薄情,暫不過多評論,但他絕對是個多情的人。崔鶯鶯和韋叢並不是他愛情的全部,當時的才女薛濤和歌女劉彩春,都和元稹有段故事。

可以想像,元稹此人長得帥氣又才情滿滿,還能處處留情,把許多美女才女都哄得死心塌地,拿下白居易自然也不在話下。

但是,流水的那是美女,鐵打的卻是白居易。就算他們倆對不起天下的好妹妹,但絕對是對得起彼此。

元稹和白居易,一個洛陽人,一個鄭州人,他們同一年科舉中第,同一年考得官職,又同樣屢遭貶謫。

一塊的時候,他們寫詩吟詞,暢談風花雪月;不在一塊的時候,他們以詩為信,見字如面。他們彼此唱和,相互關懷著,煞有「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之意境。

休戚相關的命運,把白居易與元稹緊緊聯繫在一起,他們一生交誼很深,世人稱為「元白」。他們在詩歌史上所留下的蹤跡,詮釋著何為生死知音,也引得後人各自浮想聯翩。

如果說李白和杜甫的友情,可以到「醉眠秋共被,攜手日同行」的地步,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同穿一條褲子」。而白居易與元稹,則已經到了「寤寐思服,輾轉反側」的地步。

那個年代,書信是主要通信手段,而元稹和白居易數十年間通信往來不斷,光是流傳下來的和詩就好幾百首,可以想像,他們之間寫起詩來就像我們現在發個微信似的,但是人家那可是詩歌啊!!

下面通過幾首極具代表性的詩歌往來,窺探一下他們之間「如膠似漆」的感情:

白居易曾在詩注中提到兩人的相識「貞元中,與微之同登科第,俱授秘書省校書郎,始相識也」,可見兩人是公元802年左右結識,這一年他們同登科第,一起被分配到秘書省當校書郎,煞有相見恨晚之意,於是二人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簡直是形影不離,「花下鞍馬游,雪中杯酒歡」。

而在白居易被調到長安城郊當縣尉時,元稹感慨「只得兩相望,不得長相隨」,「願為雲與雨,會合天之垂」。

元和四年(公元809),元稹除監察御史,奉命赴東川按獄,彈劾故劍南東川節度使嚴礪違法加稅。白居易在長安,與他的弟弟白行簡和李杓直(即詩題中的李十一)一同到曲江、慈恩寺春遊,又到杓直家飲酒,不知不覺就念叨起了元稹,於是寫了這首詩。

而白居易對元稹的行程可是掐算地相當準,可見是真的用心了。而就是那麼巧,同天,元稹夢見白居易與他人同游慈恩寺,醒後寫下了這樣一首詩:

元稹自注說「是夜宿漢川驛,夢於杓直、樂天同游曲江,兼入慈恩寺諸院,倏然而寤,則遞乘及階,郵吏已傳呼報曉矣。」

這件事,表面上有一層神秘色彩,其實在現實生活中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兩個人互相思念,心有靈犀的事情也是蠻多的。

兩人雖分離,但無論是在路上的驛站相互題詩,還是互相通信互訴衷腸,思念之情從未間斷過。

元稹到嘉陵驛時,望見浩浩嘉陵江水,思念之情又如江水,寄詩給老白:

而白居易收到後也是感慨萬千,訴說思念之情的同時也表現出對元稹政治前途各種擔憂。兩人相距千里,相互的情況也不能馬上知曉。

元稹遠赴東川彈劾嚴礪貪臟枉法之事,難免會遇到政治風險,後來的事實證明,白居易的擔心並非多慮,當元稹劾奏了嚴礪等人的不法之事後,觸犯了執政者,被命分司東台,不久又借處理河南尹房式事,貶為江陵府士曹參軍。

元和十年正月,白居易與元稹在長安久別重逢,兩人經常暢談達旦,吟詩酬和。然而好景不長,伴君如伴虎,言行稍稍有失誤就會被貶官到十萬八千里之外了。

果然沒多久元稹因為直言勸諫,觸怒了宦官顯貴,在那年三月被貶為通州司馬。

同年八月,白居易也因要求追查宰相武元衡被藩鎮軍閥李師道勾結宦官暗殺身亡一案,被權臣嫉恨,憲宗聽信讒言,把他貶為江州司馬。

兩人命運戚戚相關,甚是凄涼。

白居易在秋風凄凄中離開長安,走的恰好是元稹不久前走過的路。他滿腔惆悵,一路上尋找著好友留下的墨跡。

一日他行至藍橋驛——這裡是長安通往河南、湖北的中途站。一下馬,便在驛站的牆柱上發現了元稹在正月路過這裡時寫的一首《西歸》絕句,他百感交集,提筆在邊上寫了一首絕句:

藍橋春雪君歸日,秦嶺西風我去時。

每到驛亭先下馬,循牆繞柱覓君詩。

離開了藍橋驛,經過商州、襄陽,白居易由漢水乘舟而行。

途中寫下這樣一首詩:

把君詩卷燈前讀,詩盡燈殘天未明。

眼痛滅燈猶暗坐,逆風吹浪打船聲。

可以看出,白居易在船上經常反覆吟詠元稹的詩,藉此排解孤獨,而且一直要讀到眼睛痛為止。

而元稹,在聽說老白被貶到九江後,又震驚又擔憂,不顧自己病重在床,趕緊坐起來寫信安慰老朋友,並賦詩一首。

而那時的元稹病上加病,患上瘧疾,差點就掛了。之後赴山南西道興元府求醫才好。

白居易收到詩後,被感動得不要不要的,立馬提筆回信,並在心中表達了自己的心情。他說,這句詩,就是不相干的人看了都會感動得不忍再看,何況是我呢?每次看到它,我心裡都難受得不行。

人生能有幾多時日,我和你竟要經歷如此漫長的別離!更何況是把如膠似漆的兩顆心,生生分離南北相隔,進一步也不能在一起,退一步又不能相忘,又牽制又隔離,我們很快就要老了。微之啊微之,怎麼辦啊怎麼辦!上天要這麼對我們,能怎麼辦啊!

元稹一收到信,就知道是老白寫來的,還未拆信就已哭成了淚人。女兒看到也跟著哭,妻子也一臉驚奇。猜來猜去,想到應該是因為收到了白居易的來信才會這樣。

為此,元稹寄詩給老白說明情況:

一次,白居易又寄來書信,講到晚上夢到了元稹,早上起來好不惆悵,還問元稹你是不是在思念我啊,才跑進了我的夢裡。

而元稹收到後也立馬做了回復,還感慨一定是因為生病精神錯亂了,才儘是夢見些閑人,竟沒有夢到你,真是羞愧難當。

而白居易得知元稹病了後,立刻寄去輕透衣服:

還寄去江州出產的涼席:

可見,白居易在現代的話,那就是絕對的暖男,體貼又心細。

之後,元稹還寫過如下的詩:

「君今勸我醉,勸醉意如何?"哈哈,還有一首:

雖然,如今人們過多聯想要捂臉,但是當時的唐朝思想是很開放的,寫這些也不足為奇,而且據記載,他們之間的詩歌更是被「傳道諷誦,流聞闕下,里巷相傳,為之紙貴」。

到了晚年,二人都成為金章紫綬的三品大員,幾乎就是人臣中的頂峰。後來元稹外放到越州當刺史,白居易於是也跟著要求出京,到了相鄰的杭州做官。

兩人的治所相近,用傳遞公文的驛使來互通書信,雖然這時已頭白如雪,但更珍惜相聚的日子。

元稹和白居易最後一次見面是在洛陽,當時元稹從越州回京師時,去探訪閑居東都的老白,臨別時,寫下這樣的詩:

吟罷這兩詩,二人執手良久,才悵然分別。不久,白居易就得到了元稹在武昌任所突發急病而死的噩耗。

他回味這兩首詩,「君應怪我留連久,我欲與君辭別難」,頓覺,莫不是元稹已有所感應,而這就是提前寫給他的臨別贈言啊!

元稹去世,白居易痛不欲生,在給好友的祭文中寫道:

嗚呼微之!始以詩交,終以詩訣,弦筆兩絕,其今日乎?嗚呼微之!三界之間,誰不生死,四海之內,誰無交朋?然以我爾之身,為終天之別,既往者已矣,未死者如何?……與公緣會,豈是偶然?多生以來,幾離幾合,既有今別,寧無後期?公雖不歸,我應繼往,安有形去而影在,皮亡而毛存者乎?

最後一句,很有「你死了我也沒法活了」的意思。人生得一知己本來就是件難事,而那麼了解自己關心自己的人離開了這個世界,肯定會感到格外的凄涼吧。

以後很多年,一直到死,白居易都在懷念著元稹,下面這首悼亡詩是在元稹死後九年的時候白居易所作:

好一句「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晚年的白居易求佛積善,捐錢建寺,只盼來生再遇到元稹。他的《修香山寺記》中有寫到「嗚呼!乘此功德,安知他劫不與微之結後緣於茲土乎?因此行願,安知他生不與微之復同游於茲寺乎?」

看來,白居易想藉此功德,願來世與元稹於此處再續前世之緣。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寫出這樣的句子,嗚呼哀哉。

若言此情千古為第一,誰能與之爭鋒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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