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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不讓我做?我還怎麼做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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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新橋背後的故事

文丨砂海墨韻

1966年至1976的十年,是新中國建國後最為傷痛的十年,很多人蒙受了不白之冤,這片陰雲也同樣籠罩在紫砂的上空。

「人都不讓我好好做?我怎麼做壺?」

顧景舟工作台

這是顧景舟當年泣血的吶喊,而即使環境再惡劣,他心裡最難過的,莫過於價值觀的被顛覆。

傳統文化中的那些經典,一直被他奉為圭臬,一夜之間,全部被貶為封建糟粕。

顧景舟晚年習書

最終,他只能關緊心靈的大門,以手抄清人吳騫的全本《陽羨茗陶續錄》聊解舒懷。

終於到了1973年,文革勢頭已頹,顧景舟在宜興迎來了一位老友,馮其庸。

顧景舟訪馮其庸於北京

兩位老友徹夜相談,這才知道,在文革中馮其庸的珍藏本《紅樓夢》曾被紅衛兵抄走,並作為「罪證」展覽。

他擔心,此書極有可能被毀掉,便悄悄從朋友處借來一部影印的庚辰本《石頭記》,用從榮寶齋買的宣紙和10支狼毫筆,完全依照原著行款,脂批則用硃筆。

白天挨批鬥,晚上即抄書,用時七個月抄完全本。

景舟手抄續錄部分

顧景舟聽罷,眼睛微微發紅。說,其庸啊,我不如你,我不如你!我只抄了一部小小的《陽羨名陶續錄》。

當即,把抄寫的手稿拿給馮其庸看。馮其庸看了,也拍案稱絕。惺惺相惜,此為一絕。

顧景舟感慨地說,我要開始做壺了。

景舟先生存照

在一般人看來,《紅樓夢》與顧景舟做壺,實在找不出什麼關係。但是,當你知道,一本古典名著的命運,與一個群體的命運,從來是維繫在一起的,你就明白了。

這個嚴苛的時代,連一部《紅樓夢》也容不得,那麼,秉持著傳統操守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景舟制 上新橋

而馮其庸手抄《紅樓夢》,無疑給顧景舟的精神上帶來了莫大的快慰,就這樣,上新橋」這把壺,就在顧老的手中成形了。

景舟制 上新橋

上新橋,撲面而來的感覺,是耳目一新。

壺鈕,變成了一座「新橋」,無疑它具有江南水鄉的品質,但它又不是石拱橋的形狀,上面是平的,略帶弧度,有玉器感,而非平坦之平。

景舟制 上新橋

壺的身筒,是一圈一圈的水波,靈動的波紋,便是壺面的構成。那是韻律般的動感。

壺把的頂端,也是平的,那是與壺鈕的呼應。

景舟制 上新橋

把圈上的飛扣設計成小舟,更是點睛之筆。寧靜的小河泛起圈圈漣漪,一葉欸乃扁舟,劃向石橋。

波紋,橋鈕,舟形飛扣,是一種巧妙組合,形成一種氣韻生動的審美效果。水紋,大寫意的靈動。

一切都在靜謐的線條中完成。

上新橋,多麼素樸、簡練的名字,寓意不言自明。

你要往彼岸去,就要通過新橋,它在等你;走過新橋,就是彼岸了,希望,一直在那裡,朝你張望。

關於上新橋就介紹到這裡,如果有其他意見和建議,都可以在文末留言與我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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