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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哥說歷史之大宋朝那些事:空空老僧已然知曉太祖身世,贈十六字真言,究竟說了啥?

春哥說大宋

前面說到趙匡胤私自遠行,想投軍,不料中途迷路,花光碟纏,流落到古寺,被幾個勢利眼的僧人欺負,正在互相推搡之際,寺內出來一位老僧喝止住了眾僧。

趙匡胤本來也是在市面上混的主,一看這架勢也知道這是一位得道高僧,立刻躬身施禮。那老僧急忙答禮,說道:「小徒無知,冒犯貴人,幸勿見怪!」趙匡胤道:「貴人兩字,不敢當,我就是一流浪之人,路經貴地,無處住宿,特借寶剎暫寓一宵,哪知這幾位僧人不肯相容,並且惡語傷人,以至爭執,請高僧原諒!」

老僧道:「點檢作天子,已有定數,何必過謙。」趙匡胤聽了此語,莫明其妙,便問點檢為誰,老僧微笑道:「到了後來,自有分曉,此時不便饒舌。」這已經算泄了一點點天機,老僧要折壽的。

說完這話,便把地上兩個被趙匡胤打倒的僧人叫起來,這兩位也是無賴,其實趙匡胤沒有傷人之意,力度也不大,他們就躺在地上詐上了,幸好老僧明理,呵責道:「你等肉眼,哪識聖人?快去將客房收拾好了,準備貴客休息。」兩僧無奈,應命起立。老僧復問及趙匡胤帶了行李沒有,趙匡胤道:「只有箭囊、弓袋,其他沒有了。」

老僧又命兩徒把這些東西帶去客房,自己邀請匡胤轉入客堂,請他坐下,並呼小沙彌獻茶。

趙匡胤躬身問他姓名,老僧道:「老衲自幼出家,至今已將百年,姓氏已經失記了。」這大宋正史沒有記載老僧姓氏,這裡也不好亂說。趙匡胤道:「總有一個法號。」老僧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老僧嘗自署空空,別人因呼我為空空和尚。」匡胤道:「法師既然有百歲之壽,道行定然高妙,弟子愚昧,未識將來結局,還乞法師指示。」

老僧道:「不敢,不敢。洛陽夾馬營你出生時就已呈異兆,香孩兒就是你吧,後福正不淺哩!」趙匡胤聽了,越覺驚異,不禁離座下拜。老僧慌忙避開這一拜(老僧心裡明白這是將來的天子,被他拜一拜要折壽),且合掌道:「阿彌陀佛,這是要折殺老衲了。」趙匡胤道:「法師已知過去,定識未來,就使天機不可泄漏,但弟子此時,正當落魄,應從何路前行,方可得志?」

老僧道:「再向北行,便得奇遇了。」趙匡胤猶豫不答,老僧道:「貴人不必疑慮,北行路費,老衲籌辦妥當。」趙匡胤真是感動的雙眼流淚,真正難得遇到這麼好的境遇,尤其是自己落難的時候,遇到別人的幫助更是記在心頭。趙匡胤道:「借宿已是打擾,怎麼敢要法師破費?」

老僧道:「結些香火緣,也是老衲分內事。今日在敝寺中荒宿一宵,明日即當送別,免得誤過機緣。」說至此,即呼小沙彌至前,囑咐道:「你引這位貴客,到客房暫憩,休得怠慢!」小沙彌遵了師訓,導趙匡胤出堂,老僧送出門外,彼此拱手告別,老僧扶杖自去後堂。

趙匡胤到了客房,見床榻被褥等,都已弄好,並且窗明几淨,饒有一種清氣,不覺欣慰異常。過了片刻,復由小沙彌搬入晚餐,野簌園蔬,清脆可賞。匡胤正飢腸轆轆,便龍吞虎飲了一番,吃到果腹,才行罷手,隨後休息,這一夜無話。一覺醒來,日已當窗,忙披衣起床,當有小沙彌入房,伺候盥洗,並進早餐。

吃完飯出來,昨日那位百歲老僧已扶杖等候。兩下相見,行過了禮,仍然到客堂飲茶清聊,談了片刻,趙匡胤即欲告辭。老僧道:「且慢!老衲尚有薄酒三杯,權當餞行,吃過午飯再走也不遲。」趙匡胤乃復坐定,心想正好再多問一些老僧對時局的看法,何日可致太平。老僧道:「中原混一,便可太平,為期也不遠了。」

趙匡胤道:「真人可曾出世?」老僧道:「遠在千里,近在眼前,但總要戒殺好生,方能統一中原。」趙氏得國之由,賴此一語。

趙匡胤道:「這個自然。」兩下復縱論多時,但見日將亭午,由小沙彌搬進素餚,並熱酒一壺,陳列已定,老僧請趙匡胤上坐,趙匡胤謙不敢當,且語老僧道:「蒙法師待愛,分坐抗禮,叨惠已多,怎敢僭居上位哩?」老僧微哂道:「好!好!目下蛟龍失水,潛德韜光,老衲尚得叨居主位,貴客還未僭越,老衲倒反僭越了。」話中信息量很大了。言畢,遂分賓主坐下。隨由老僧與匡胤斟酒,自己卻用杯茗相陪,並向趙匡胤道:「老衲戒酒除葷,已好幾十年了,只得用茶代酒,幸勿見罪!」

趙匡胤復謙謝數語。飲了幾杯,即請止酌。老僧也不多勸,即命沙彌進飯。趙匡胤吃了個飽,老僧只吃飯半碗,當由匡胤動疑,問他何故少食?老僧道:「並無他奇,不過服氣一法。今日吃飯半碗,還是為客破戒哩。」等趙匡胤吃完飯,老僧一面命沙彌收拾桌上的碗筷,一面命僧徒取出白銀十兩,贈與趙匡胤。趙匡胤再三推辭,老僧道:「不必!不必!這也由施主給與敝寺,老衲特轉贈貴客,大約北行數日,便到地方了,錢雖少,但已足夠到你要去的地方了。」

趙匡胤已經知道老僧是一個不凡之人,也就不推辭。老僧接著說:「臨別之際,老衲數言贈送給你。」趙匡胤道:「請指教!」老僧道:「『遇郭乃安,歷周始顯,兩日重光,囊木應讖。』這十六字,請貴客記取便了。」趙匡胤茫然不解,但也不好細問,只得答了領教兩字。當下由僧徒送交箭囊弓袋,趙匡胤即起身拜別,並訂後約道:「此行倘得如願,定當相報。法師鑒察未來,何時再得重聚?」老僧道:「待到太平,自當再見面。」原來這太平二字,是隱伏太平年號,都有玄機在裡面,只是當時除了老僧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趙匡胤乃挾了箭囊,負了弓袋,徐步出寺。

老僧送至寺門,道了「前途珍重」一語,便即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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