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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樂飄飄?奧地利(一)——用靈魂彈奏的音符

耳朵聽到的旋律是美妙的,但是,聽不到的旋律更美妙。

——羅 根

1756年1月27日,一個男孩在奧地利一位宮廷樂師的家裡呱呱墜地。他是家裡的第七個孩子,比他年長的五個孩子相繼夭折,使他當之無愧成為了家裡的寶貝。他3歲能用鋼琴彈奏樂曲片段,4歲就能譜曲,6歲就以高超的演奏技藝轟動了當時歐洲文藝中心的維也納藝術界,被稱為「音樂神童」。他,就是音樂界的曠世奇才——莫扎特。莫扎特的出生地,正是奧地利的薩爾茲堡。

位於阿爾卑斯山北麓,地處奧德邊境的薩爾茲堡,是莫扎特、卡拉揚等巨匠的誕生地。秀麗的風光和多彩的建築交相輝映,吸引著無數的遊人。每年夏天,薩爾茲堡都要舉辦音樂節,更使它成為無數音樂人朝聖的殿堂。

由於薩爾茲堡市內禁止行車,從德國開車到薩爾茲堡的第一站就是停車場了。

沒想到停車場竟是一個依山而建的山洞,頂部只簡陋地架著一個鐵絲防護網,連裝修也免了。

天公不作美,陰沉沉的,還下著雨。

這裡的樓房都是幾層高的,四平八穩,普通得象國內的小市鎮。

街上最吸引我的,要數各店鋪門口的招牌了,每一個都精緻而特別。

不像歐洲其他大城市,這裡的店鋪早早就開門迎客了。

琳琅滿目,漂亮華美的貨品堆滿了整個櫥窗,叫人目不暇接,喘不過氣來。

這座六層高的醒目的黃色房子,就是大名鼎鼎的糧食大街9號——莫扎特故居。

在莫扎特短暫而光輝的一生里,有超過一半的歲月是在薩爾茲堡度過的。在這座房子里,莫扎特度過了八年熱情洋溢的青年時光。他小小年紀就隨父親跑遍了歐洲,年僅六歲就被帶進維也納的美泉宮,為瑪麗亞·特蕾西亞女皇演奏鋼琴;八歲時創作了第一批奏鳴曲和交響樂作品,十一歲寫出了一部歌劇;14 歲時他就被任命為宮廷樂師,在薩爾茨堡主教的手下任職。

欣賞天才少年的演奏只不過是貴族們附庸風雅的消遣,十八世紀時的音樂家就像貴族們豢養的寵物,都是靠貴族的庇護而生活。「寵物們」也必須時刻要懂得討好主人,不能有自己的個性。雖然從小便才華橫溢,但在大主教眼中,莫扎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奴僕,可以隨意辱罵和懲罰。強烈的自尊心和追求自由的個性,使他不甘於這種奴役式的生活。1781年6月,莫扎特終於在忍無可忍當中與大主教公開決裂,毅然辭職離去,成為歐洲歷史上第一位公開擺脫宮廷束縛的音樂家。他在給父親的信中寫道:「我不能再忍受這些了。心靈使人高尚起來。我不是公爵,但可能比很多繼承來的公爵要正直得多。我準備犧牲我的幸福、我的健康以至我的生命。我的人格,對於我,對於你,都應該是最珍貴的!」

就這樣,莫扎特永遠地離開了薩爾茲堡,來到了「音樂之都」維也納,開始了一個自由藝術家的生涯。年僅25歲的他,不得不為生存而奔波,為實現理想而拼搏。1791年12月5日,莫扎特在貧病交加中不舍地離開了人世,身邊還放著未完成的作品《安魂曲》,享年36歲。

物質上,他是貧窮的;但在精神上,他卻是富有的。莫扎特在他短短的一生中留下了數百部傑出作品,他是音樂之子,為音樂而生,也為音樂而死。

彼時的薩爾茲堡沒有人會記住莫扎特。然而,此時的薩爾茲堡大街小巷裡到處都有莫扎特的烙印。

空氣里飄蕩的是莫扎特的音符。

視線里跳動的是莫扎特的身影。

現實是多麼的殘酷和勢利,當初正是薩爾茲堡,毫不留情地拋棄了莫扎特,以致他客死異鄉。如今也是薩爾茲堡,毫不吝嗇地張揚著莫扎特,處處以他為榮。莫扎特泉下有知,該會有何感想呢?如果莫扎特僅僅是一個為了自由和理想而出走的青年,如果他的作品並沒有流芳百世,這裡的人們還會這樣以他為榮嗎?

雖然陰雨連綿,但莫扎特廣場旁的餐廳依然座無虛席。

遠處的薩爾茲堡城堡正在維修,看不到一個遊客。

薩爾茲堡鐘樓上有由大小35個鐘組成的3個八度的半音階,人們可在每天早、午、晚三個時間聆聽到鐘聲演奏的莫扎特的小步舞曲。本來打算上鐘樓參觀的,但不知何故,今天停止開放,是天雨關係嗎?

不知不覺來到大教堂前,莫扎特小時候就是在此洗禮的。

這是一座17世紀巴洛克風格的教堂,相當雄偉華麗。厚厚的大門內側鑲有漂亮的馬賽克花飾,可惜當時沒有把它完整地拍下來。

教堂內遊客眾多,這裡是游薩爾茲堡必到之處。

牆壁上掛滿了管風琴,高高的穹頂上滿是華麗繁複的花紋和宗教壁畫。

教堂的大門外,一位畫家正在專心地畫畫,毫不理會過往行人的目光。

連綿不斷的雨天對我們的出遊計劃造成了影響,我們放棄了?音樂之聲?拍攝地之一的米拉貝爾花園。「薩爾茲堡」這個名字源於德語,意為「鹽堡」,因附近的鹽礦和城堡而得名。15世紀後屬於德意志神聖羅馬帝國的領地。Tobias提議我們到附近的鹽礦參觀,想想也好,大家就這樣決定了。

遇上滂沱大雨,我躲在一間店鋪門口暫避。看著雨水打在地上,濺起一朵朵剔透的水花,像極了一個個跳躍的音符。過了好一會兒,雨勢減弱,復又啟程上路。忽然發現,這裡的路面竟是中間低兩邊高的,雨水排得很快,路面一點也不會積水。

走回停車場,準備向另一個目的地進發。

在車上再一次回望這座匆匆而過的城市,煙雨朦朧,秀麗而又寧靜。這座城市,連空氣也充滿了藝術氣息,彷彿莫扎特的靈魂回到了故鄉。要是當初莫扎特屈從於世俗,留在薩爾茲堡屈辱地活著,他可能也不至於英年早逝,但一個靈魂不自由的人,是絕不會創造出不朽篇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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