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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對宋詞情有獨鐘的工科男

作者介紹:且聽風吟

我是一位信號處理方向研究生畢業的工科男,美麗的宜城安慶是我的家鄉。工作日常更多的是軟體演算法類,需要保持理性的思考。可能是摩羯座天生多愁善感的緣故,我一直對略顯感性的宋詞有一份偏愛。大學期間有次關於人生境界的講座激起了我對宋詞的興趣,當時講到人生三種境界之一時,老師引用了王國維《人間詞話》:「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那時感覺意境好美,從那以後,我經常閱讀《人間詞話》等詩詞類書籍,對於詩詞也有更深的感悟。工作之餘我很喜歡詩詞和羽毛球,詩詞帶給我的是散落在古典文學中的美學記憶,而羽毛球則讓我找到了青春煥發的朝氣。

作品Show

宋朝那些俏皮的人-讀宋詞雜感(節選)

文:且聽風吟

我對宋詞的記憶是從老師講宋詞的豪放派和婉約派之分開始的,後來讀《宋詞三百首》對宋詞有了更深的理解,其實宋詞的發展可以追溯到五代詞。王國維在其《人間詞話》里說:「南唐宰相馮正中詞雖不失五代風格而堂廡特大,開北宋一代風氣。中、後二主皆未逮其精詣。」其實後主李煜也是個真性情的人,他很擅長用最常見的詞語入詞,這是我所佩服的,一切得益於他對於生活的深刻領悟。他寫過一首《相見歡》:「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這首詞沒什麼典故,猶如繪畫中的白描手法。他寫自然規律可以寫的這麼平鋪直敘,他能以自然之眼觀物,但是有意境。王國維在《人間詞話》里評價詞至李後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變伶工之詞而為士大夫之詞。這是很高的評價的。

我們大多認為李後主是亡國之君,寫的都是跟宮女妃子的艷情,但王國維認為後主李煜是真性情,不妨看南唐將滅亡之際李煜寫的一首詞:「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幾曾識干戈?一旦歸為臣虜,沈腰潘鬢消磨。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別離歌,垂淚對宮娥。」李煜他寫到國家亡了,他作為一國之君在倉皇辭廟日,不去向祖宗靈前謝罪卻去垂淚對宮娥,王國維認為李煜寫的真切,但是蘇軾在《東坡志林》里寫短文評論後主沒有擔當和責任感,我認為李煜作為皇帝或許是不稱職的,可是作為千古流芳的大詞人,歷史永遠都會給他一個位置的。

宋朝的文化確實是極其繁榮的,民國大師陳寅恪曾說:「華夏民族之文化,曆數千年之演進,造極於趙宋之世。」北宋的柳永大家耳熟能詳,他似乎瞧不上科舉考試,寫了一首《鶴衝天》:「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雲便,爭不恣狂盪。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後來發現他還是想走上當官的道路,他改名考科舉做了屯田員外郎。相傳柳永善作俗詞,而仁宗頗好雅詞。有次,宋仁宗臨軒放榜時想起柳永這首詞中那句「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就說:「何要浮名,且去淺斟低唱」,就這樣沒錄取他。從此,柳永便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而長期流連於花柳叢中尋找精神的寄託。

與柳永相比,蘇東坡可以說是改革宋詞的行家,他是一位全才。東坡創造了人生如夢、人有悲歡離合、天涯何處無芳草等詞語豐富了我們今天的辭彙。東坡俏皮起來也會像個孩子,他寫過一首《蝶戀花》:「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這讓人看到一股洒脫的天真,如果按照豪放派與婉約派的劃分,我們會驚訝豪放派的東坡怎麼寫這樣婉約的詞,蘇詞與柳詞不是一樣的風格,其實東坡悼念髮妻王弗寫的「十年生死兩茫茫」比誰都婉約,這也說明豪放派與婉約派之間沒有絕對的界限,大師可以兼具。

同屬於豪放派稱號的辛棄疾喜歡寫大氣的詞,可是他俏皮起來你無法相信這居然是同一個人,辛棄疾在《西江月》里寫道:「醉里且貪歡笑,要愁那得工夫。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昨夜松邊醉倒,問松『我醉何如』?只疑鬆動要來扶,以手推松曰『去』。」這是他醉意寫就的,頗具擬人化的色彩。他還擬人化寫「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估計在他看來人世間萬物都是有生命的。

辛棄疾是堅持抗金的愛國人士,跟他同時期的陸遊也是要抗金,不過辛棄疾是真的想要去沙場,陸遊很多卻是夢裡抗擊金兵,如陸遊寫的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台。夜闌卧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這個題目其實有兩首詩的,還有一首很有意思,「風卷江湖雨暗村,四山聲作海濤翻。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狸奴不出門。 」就是下大雨天冷取暖,我呀和小貓就不出門了。陸遊的俏皮詩其實不勝枚舉,還有一首《看梅絕句》:「老子舞時不須拍,梅花亂插烏巾香。樽前作劇莫相笑,我死諸君思此狂。」後面的兩句是告訴大家,在酒桌前的種種表現不要笑我啊,等到我死了你們會想念我想的發狂呢。我感覺陸放翁的樽前作劇莫相笑,我死諸君思此狂更要讓人哭笑不得,每當看到那句話我真會想死那個俏皮的老頭了,現在何嘗不是呢?

如今時光流轉,回首已千年,那些詞人曾經是那樣真實與靈動地活在那個時代,每個人都有他們的俏皮,當下的我們好像是擁有這個時代的一切,我們似乎可以呼風喚雨,其實不盡然,我們終有一天會隨著歲月遠去而消逝在歷史中,縱然江山歲月本無主,但是我堅信再過一千年,那些曾經的宋詞還會流淌在大家的心間,而我們這個時代會留下什麼給後人談資呢?我不知道,蔣勛說:「美,看不見的競爭力。」我心中的信念是那些美的應該會永遠留在這個人世間吧!

插圖來源:且聽風吟的宋詞書和讀書筆記

後記:理工男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嚴謹甚至有些古板,可且聽風吟這個工科男偏偏就有那麼一絲文學范兒。由於文章內容限制,作品展示部分只是作者5000字原文的節選。如果你對宋詞感興趣並想認識作者,請在公眾號後台留言結交志同道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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