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你被世界溫柔相待,願你待這個世界更加溫柔
哈哈
第1個個故事
The first story
白
1
快遞大哥
打包了一下午的行李,想趁著在快遞放假之前把東西寄出去。誰想到還是有些晚了,前前後後三個快遞公司因為不同卻相似的原因拒絕了我。最後一家快遞:
「你要不換一下其他的快遞,我們這裡快遞員都放假了,就算寄了不能保證可以到哦。」
「那您能幫我寄嗎?我是真的得寄走,全部打包好了。可以嗎?」
「那我現在趕不過來,要晚一點啊。」
「行,我等著。」
7點多的晚上已經和白天完全不一個溫度了,剛健完身沒有多久就接到了快遞大哥的電話,在大門口接他進來凍的直哆嗦,半天緩不過來。他大概是近40歲左右的年紀,有意思的是他是開著自己的私家車來的。
「哎呦,您還開著自己的車啊!」
「快遞員都放假啦!」
「今天不是才3號嘛!離過年還有很久的時候呢。」
「快遞員一年都沒有假期的,他們有的一個月前就請假回家了。一年也就回家這一次吧。」
我忽然心裡湧上一種莫名的東西。
我有一個大的行李箱和三個紙箱子,東西都已經裝好擺的滿滿當當。管門衛借了一輛小推車,大哥把箱子一件件的壘在車子上。箱子有一些滿,大哥也沒有帶大袋子和秤,晃晃悠悠的推著感覺有一些不穩。
「我辦公室有透明膠,要不要粘一下?」
「那這樣就最好了!」
大哥的手掌有些厚,因為天氣冷的原因有手面紫紅紫紅的,指甲縫裡全都是黑黑的髒兮兮的污垢,還有一些翹出來的倒刺,不知道一天包裝了多少快遞,又撿拾了多少。包裝的當兒,3、4個要快遞的電話,大哥就右肩膀和耳朵夾著手機,手裡還不忙麻溜的撕著膠布。
「您先打電話,我來粘就好。」
他隨即講完一個電話,把手機往地上一擱,坐膝蓋頂著箱子的一面,右手一邊給另一面貼上膠布,一面使勁兒的往膝蓋的方向擠壓想讓盒子能合的更緊湊一些。第一次知道,原來包裝快遞也是那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他背著一個滄桑的不過依舊發亮的皮包,應該是皮革材質的,看不出來是男士還是女士款,身上層層疊疊穿著兩三件外套,休閑又精神。
後備箱已經滿了,他說那是晚上要送完的快遞。幫他把箱子搬上車前座的時候,他硬是說,
「沒事你放那裡,我來就好。」
「哎呦,這箱書感覺得有20KG!」
他一把接過去,
「不止哦!你體力還挺不錯的啊。」
「嘿嘿,練過的。」
剛才他發過來簡訊,164元,手機號就是支付寶和微信,謝謝。
我少有的沒有還價,轉了164還附帶了一句「辛苦了,謝謝,新年快樂。」
大哥給我回復,「謝謝,新年快樂。」
不知道為什麼,就和他交流的那十幾分鐘光景,我彷彿學會了很多很多。
他身上散發的質樸,讓我深受感動。
哈哈
第2個個故事
The second story
白
1
醫生護士
上周要做一次眼睛的檢查,因為要住院,但是有沒有辦法提前預定床位,醫生說,得當天來當天確認是不是有床位。周四早上8點打電話過去,
「您好,醫生,請問今天有床位嗎?我要測24小時眼壓。」
「有沒有床位,我怎麼知道?過來挂號預約。」
「我是外地的......」
「外地也一樣,我這邊忙死了。」
啪,電話就掛了。
那天是2月的第一天,我掛上電話,覺得有一丟丟委屈,看了一眼小哼送給我的日曆上面一句溫暖的話,又想起來,早上起床發的一個非常開心的朋友圈,深呼吸幾下之後,又播了一個電話,
「醫生,不好意思,因為我是學生,過去的話我要請假,所以想確認下有沒有床位,有的話我立馬就坐高鐵過去了。」
「因為什麼因為,哪有那麼多因為,這樣吧,你打給住院部11樓,問問護士有沒有,有的話就過來。」
啪,電話又是一掛。即便依舊是不耐煩,但是她的口氣明顯的軟了一些。
「喂,你好,是眼科住院部嗎?想問下,那邊有沒有床位。」
「這個你要問醫生啊。」
「哦,我是測眼壓,醫生讓我過來問的。」
「哦哦,這樣啊,有的,你過來吧。」
那天晚一點,我去醫院,見到了那位醫生。
「你就是早上打電話的那個是吧?」
「嗯。」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她有那麼一些不自然。
眼壓是要每2個小時測一次的,也就是12點,2點,4點,以此類推。晚上10點的時候,我去檢測室,發現醫生不在,護士讓我敲旁邊的門,敲了一下,裡面應了一聲。
醫生出來的時候,白大褂裡面穿著圓領的秋衣,頭髮有些凌亂,一臉倦容,猜測應該是剛起床。
「來了。」
「嗯。」
可能是我們都很睏倦,彼此都沒有多說話。
一天測量過好多次,中間也有交談,她的聲音其實很溫柔,她會說,「結果挺不錯的,你別擔心了。多注意休息就好。」
第二天早上將近8點時候測量時,
「昨晚上了夜班,現在應該可以休息了吧。」
「上午還要給別人體檢的,下午才可以回家。」
我忽然慶幸自己的那幾次深呼吸和短暫的忍耐,沒有電話里吵起來,也沒有見到她之後的差臉色。
一夜下來,每兩個小時就要起來一次測眼壓,醫生和護士每一個小時就要查病房。我可以睡一會兒都頭腦嗡嗡作響,何況她們還要擔心病人。
這一次,我壓下去了那些委屈,憤怒還有『你怎麼能這樣』『作為一個醫生,你應該這樣』的架勢。
也許她就是在我打電話的那一個時候,覺得頭痛欲裂,覺得特別煩躁,也許就是身邊有很多病人在追問。
當然,我心裡也會有另外一個聲音,
「因為你的辛苦,你的不耐煩,就可以把這壞脾氣發到別人身上嘛?我就得白白受這委屈嘛?況且你還是醫生。」
可我也是在真正自己工作一整天很累,腦袋要炸掉的時候發現,原來那時候真的沒有平常那麼耐心,很不經意說完話才發現自己說話「沒好氣」。
不是針對誰,就是太筋疲力竭的,一動都不想動,不想被任何事情打擾。
在每兩個小時起床一次再睡去再起床循環往複內心開始煩躁的時候,早上起床整個人都散了架似的的時候,理解了她電話里不耐煩的原因。
我一度是一個一點就著的人,至少也是先禮後賓。以前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立馬火氣上身。
現在的話,也許是年紀大了一些,想著少搞事情吧,會試一試先退一步,看看。若是值得,那就相敬如賓,若不是,再來一把火或者轉身離開。
吃軟不吃硬的人,還是更多一些的。誰不希望被尊重呢?
有數不盡的活法,這背後也就有道不盡的委屈。
以前覺得,「願你被世界溫柔相待。」是一句沒有「含金量」的雞湯,可在見到這世間更多的辛苦之後,才明白,這一分溫柔來的多麼溫暖明亮。
願你被世界溫柔相待,
願你待這個世界更加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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