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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於我的意義

最近一段時間無論是工作輸出還是業餘寫作都有所降低。究其原因,就是住得遠,過長時間的通勤對身體和精神的消耗太大。昨晚晚上十點多就睡了,今天早上八點半才起床打車上班。到公司之後精神狀態非常好,由於工作上沒什麼任務,就動手寫現在這篇文章。寫作對於我的第一個意義,就是檢驗是否有一個良好的狀態幹活。

學習的手段

如果把人當成一個信息處理系統,學習就好比是一個輸入的過程,而輸出則是鞏固和檢驗輸入效果的唯一手段。我們在上學的時候,學習就是上課聽老師講解,這是輸入;到了做作業和考試的時候,我們就要想辦法把聽進耳朵里記在腦子裡的知識整理出來,形成答案寫在作業本和試卷上,這是輸出。我們在工作的時候,學習就是看前輩們是怎麼做的,這也是輸入;到了自己乾的時候,我們就要結合在學校里學到的知識和觀察到的演示,自己把工作做一遍,這也是輸出。

對於我來說,寫作是一種輸出的重要方式。我在看書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很好玩的理論和簡單可行的實驗,就會在朋友圈發一條徵集志願者的信息,做完簡單的實驗之後就結合數據寫一篇文章。寫文章時,我要把論點跟論據結合得自然,要把前後段落的邏輯理順,還要最後得出屬於自己的感想感悟。為了實現這些效果,我必須主動地深入地理解所有的材料,才有可能完成最後的輸出。實際上,任何一篇言之有物、邏輯通順的文章,它的作者都必須要先做好輸入,才能做好輸出。憑虛捏造、無中生有能寫出一篇合格的文章,是絕對不可能的。

對於我來說,寫作就是必不可少的學習手段。前面提到,學習是一種輸入,而輸出是鞏固和檢驗輸入效果的唯一手段。我們甚至可以這麼說,輸出就是輸入的一部分,學習的完整過程包括輸出。無論是學習一項新技術,還是想要讀完一本非常重要的書,我都會以「最終是否能寫出一篇或幾篇令自己滿意的文章」作為標準,判斷是不是學完了學好了。

生活的記錄

我是村上春樹的腦殘粉,他是菲茨傑拉德的粉絲。在《了不起的蓋茨比》的開頭,有這麼一段話:「我年紀還輕,閱歷不深的時候,我父親教導過我一句話,我至今還念念不忘。 『每逢你想要批評任何人的時候, 』他對我說,『你就記住,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並不是個個都有過你擁有的那些優越條件。』」

我在畢業之後跟父母的吵架偶有發生,這是之前沒有過的。首先,是因為我已經經濟獨立了,開始有話語權。然後,就是我發現我跟父母在觀念上和知識上有著巨大的差距。有的時候,我會非常痛苦地發現他們無法聽得懂一些我認為非常淺顯的道理,還固守著一些陳舊的想法,例如時常勸我考公務員等等。

突然有一天,我讀著歷史科普書的時候就想著能不能了解一些我爸和我媽的家族歷史。當然,現在還沒來得及做這件事。從他們之前在我面前偶然提到的隻言片語當中,我能記起來一些信息碎片。他們都出身農村,祖輩世代都是地里刨活的貧農。我的父親讀過小學,不知道有沒有畢業。即便來深圳打拚了將近二十年,好像也沒能交上一兩個除了自己村子以外的朋友。我的母親沒有上過學,不認得字,為此她常感到自卑。現在就連寫自己的名字都不太敢寫,怕被別人笑。

在我出生後不久,他們就把我帶到深圳,一邊打拚一邊養育我。我適齡入小學,成績一直還可以。初中是寶安區比較有名的學校。高中念的學校比較一般,但屬於重點班,教學資源極度向我們傾斜。在此之後,我還在華南理工大學接受了四年的高等教育。玩得比較好的同學,現在都是各行各業的優秀人才;身邊的同事,基本上都是有共同話題的同齡人。

如果一個人不看書,那麼他的三觀就只能來自身邊的人。我不僅接受過比我父母多得多的教育,而且還堅持閱讀,周圍的人也要比他們周圍的人要優秀得多。我的條件比他們好太多了。想到這裡,我覺得我應該釋懷,應該坦然接受「他們的觀念就是比較落後」的現實。

掙錢不夠多,可能是我現在最大的焦慮,而這種焦慮的來源則是跟周圍人的比較。有的人家裡有錢,剛一畢業就有自己的房子,我很難說自己不羨慕。有的人能力很強、工作很拼,能拿到靠自己的能力就能在深圳購房的收入,我很難說自己不嫉妒。很多時候,我都會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責怪自己不夠努力,責怪自己不夠進取,責怪自己沒能賺到足夠多的錢。每每到這種時候,我都會想起菲茨傑拉德的名言,心想:我在批評自己的時候,為什麼不想想自己並沒有他人所擁有過的優秀條件呢?

就因為這樣,我每年生日的時候都要寫一篇類似這樣的文章——16年寫了《今年我二十五》,17年寫了《今年我二十六》——以每年一個節點,記錄自己這一年來的成長和收穫。就因為這樣,我每個月都要寫一篇類似這樣的文章——17年11月寫了《上班一個月》,12月寫了《上班兩個月》,18年1月寫了《上班三個月》——以每月一個節點,記錄自己這一個月以來的努力和成果。不管是年度節點還是月度節點,它們都像是我在時間這條河裡扔下的一根根錨釘。每當我撐著回憶這條小船回溯過去,只能靠著這些錨釘找到那些個時空方位,重新看一遍那個時候的自己和身邊周遭的環境。

我是不是虛度了那些寶貴的光陰?我是不是已經足夠努力了?這些文章都能幫助我回憶我都做過了什麼,讓自己無法過度責備自己。這些文章能幫助我想到有哪些還做得不夠的地方,讓自己還有繼續向前的目標和勇氣。

寫作對於我來說,是記錄生活的手段,也是賦予生活以意義最重要的途徑。

純粹的熱愛

還記得我第一次寫信是在小學四年級,當時我跟我的哥哥兩個人在福建讀書,我的哥哥只比我大一歲。爸爸媽媽都不在我們身邊,經常是給家裡打過電話就開始哭,想家。老師讓我們給家裡寫信,我就寫了,寫的時候也是不停地掉眼淚,因為實在是想念爸爸想念媽媽。寫信的時候我考了期中考試,語文、數學都很高分,就找老師要了成績證明貼在信上。我希望爸爸媽媽看見了,能高興,能開心。後來我聽媽媽說,當時那封信還給一個阿姨看了,她一邊看我的信一邊掉眼淚。所以說,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文字能表達思念,能感動人心,能承載人與人之間珍貴的感情。

因為是外地戶口,要上我自己心儀的初中必須通過考試才行。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非常想上那個學校。當時的我大概才十一二歲的年紀,就已經是成天憂心忡忡,生怕自己考不上。那段時間我就開始寫日記,寫很長很長的日記,寫自己的憧憬,寫自己的焦慮。那些日記我現在已經找不到了,不過還清晰記得當時寫了日記之後就沒那麼擔心,最後如願考上了那個學校。所以說,我在剛上初中的年紀就知道文字能自我撫慰,平復焦慮。

不知道你們在高中的時候會不會有這樣的經歷:突然覺得自己成熟了很多,卻認為身邊的人都很幼稚,都不理解自己,都無法跟他們溝通。誘因可能是進入了一段早熟的戀情,可能是看了一本打動自己的小說,也可能是因為開始想像未來。進入這種「遺世獨立」的我是如何擺脫這種迷茫情緒的呢?我就開始寫文章,一開始是在本子上寫,寫了很多寫了很長,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後來就在網路上發,也不管有沒有人看。現在一部分文章還能在我的QQ空間裡面看到,只不過已經被設為不可見,因為實在太過「辣眼睛」。但無論如何,那些文章都曾經幫助我宣洩過青春期常見的迷茫情緒,讓我沒有過度陷入到自己的世界裡,幫助我走了出來。所以說,我在十年前就知道文字能幫助人理清頭緒,回歸現實。

最近一段時間,我寫作的重心已經非常明確,就是我自己。寫自己看過的書,寫自己思考的過程,寫自己的目標和總結。有的人可能還會說,既然你都只寫自己,為什麼還要發出來給別人看呢,乾脆在日記本上寫好了。

首先,雖然我寫作的核心是自己,但是所涉及的內容我認為還是具備一定的普遍性的。我的焦慮是我自己的,但絕不止就我一個人有這樣類似的煩惱;我的目標是我自己的,但絕不止就我一個人有這樣類似的努力過程;我的思考是我自己的,但絕不止就我一個人有這樣的疑惑。我希望能把這些東西寫進文章裡面,跟所有小夥伴一起分享。

然後,我的寫作需要有一個對話對象,表面上是公眾號讀者,實際上是我自己。你跟別人說話,不可能假設對方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否則對話就不可能存在。你跟別人說一件事,就必須把來龍去脈說清楚,對方才能明白你所表達的意思。如果在寫文章的時候沒有一個對話對象,就容易沒有邏輯,沒有論點和論點,成了只有自己才懂胡言亂語。這樣的東西,只要過上幾天或幾個星期,等情緒和記憶都有所變化了,就連自己都看不懂。如果有這麼一個對話對象,文章才能成其文章,即便過幾個月、一兩年之後再看,還能看得懂,甚至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即便拋開一切,我在寫作時所獲得的體驗也是妙不可言的。在上大學之前,我還能在閱讀中保持專註,看書時常看著看著就忘了時間,享受其中。這種專註和忘我,在心理學當中有一個專業詞語,叫做心流(Flow)。遺憾的是上大學之後,由於多了許多誘惑,例如電腦遊戲和手機微信,我基本上很少能在閱讀時進入心流狀態。然而,在寫作的時候,只要我一開始寫,就能進入心流。即便那幾天心情不好,狀態不佳,只要能寫完一篇文章,整個人都能恢復不少,就像重新活了過來。

每一位看這篇文章的小夥伴,我感謝你們,感謝你們一直在看我的文章,給我以鼓勵。你們就像我的朋友一樣,緣分讓我們相識相聚,將來可能會一起度過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時過境遷,如果有一天緣分到了頭, 覺得我的文章什麼收穫都給不了你們,儘管離開。我相信自己還是會繼續寫下去,因為我對寫作有著純粹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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