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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杯咖啡,有每一杯不同的味道

咖啡的味道,明明微苦,卻給人溫暖的氣息。

我喜歡小小的安靜的咖啡館。

它或者在一棟舊式樓房二層的轉角,或者隱身現代樓宇有著落地長窗的僻靜處,氤氳著咖啡的香氣,音樂輕淡近於無。獨自享受一段自在時光,或者結一同伴,偶作清談。放下一些在意,也不被旁人在意。亦不算對紛雜日常的「逃避」,因為生活本就無可逃避。

早年讀書學習、而今在工作日的早晨,習慣簡單沖一杯黑咖啡,來喚醒身上的積極因子。好像人在一些時候喝點什麼就真的會好一些,無論牛奶、咖啡、紅酒、茶。

我只喝過一次Espresso。

有一年在葡萄牙旅行,短暫的出遊並不能改變什麼,只是換一種心境,體驗另一種生存狀態的可能。常常覺得人生像一粒蒲公英的種子,落在哪裡便在哪裡生根發芽,充滿偶然性。世間所有的相遇原本也都是偶然吧,只是我們願意相信那是必然,是這樣的篤定給予我們勇氣。

在里斯本清晨的微雨里,我走進熱羅尼莫斯修道院東側的百年蛋撻店。這間聞名於世的甜品店裡多是慕名而來的遊客,找張小圓桌坐下來,環顧四周,牆壁裝飾著白底藍色花紋的瓷磚,潔凈,散發著年代感的柔光。

相傳蛋撻的發明源於修女為貼補修道院的用度,而做一些漿洗衣物的工作,蛋清用來漿衣,蛋黃則被巧手的修女做成了這種香甜酥脆的點心。蛋撻外皮焦脆,口感豐厚卻不甜膩。

搭配蛋撻的是一杯Espresso。咖啡盛在精巧的白瓷杯里,表面浮著一層紅棕色油脂,濃稠的質感,慢飲一口,苦。這世間太苦的東西,應當一飲而盡,不可啜飲。

福建漳州有一片山林腹地,氣候與南美洲相近,日照充足,空氣微寒,土壤的PH值契合咖啡的生長,那裡有一座咖啡莊園,種植的是從台灣東山鄉引進的咖啡品種。晚間和朋友去莊園喝咖啡,山中霧氣升騰,寒氣逼人。有一款冰咖啡頗有意思,叫「情人的眼淚」,這樣一杯冰冷、微苦、帶點甜的咖啡,恰似思念一個人的滋味?不如含蓄些叫做「想念」更貼切。

最美的是新鮮出爐的華夫餅,香味撲鼻,再澆上蜂蜜。年紀太輕的時候往往喜歡過於甜的東西,比如曾經偏愛過的摩卡,比如相信過的謊言。

回書洋鎮的路上遇到濃霧,十多公里的山路像在牛奶里穿行,搖下車窗探出頭,依稀能辨出路邊的小樹,樹榦刷了白粉,找到一段一段隱約的白色,就知道路的邊緣在哪裡,下面即是深澗。一車人一路緊張到沒有一人作聲。

「珍重加飱省思慮,時時斟酒壓山嵐」,只是那晚喝的不是酒。

愛爾蘭咖啡,有說是一種含有酒精的咖啡,有說是一款添加了咖啡的雞尾酒,總之混合了愛爾蘭威士忌和熱咖啡就是Irish Coffee的精神。

那是昆明的冬天,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寫稿,要了一杯愛爾蘭咖啡,這杯既清醒又熱情的東西讓我全身暖熱,抬頭見鏡子中的自己已經紅了臉。打開房間的玻璃窗,讓風吹進來,窗前有棵合抱的大樹,是尤加利嗎?

便記起汪曾祺寫過:「尤加利樹葉厚重,風吹作金石聲。在屋裡靜坐讀書,聽著嘩啦嘩啦的聲音,會忽然想起,這是昆明。說不上是鄉愁,只是有點覺得此身如寄。」

愛爾蘭咖啡有特有的製作方法。小心轉動杯身,小火將酒加溫,將糖融化。為使酒香散發出來,要用火把酒點燃,再倒入熱咖啡,最後注入發泡鮮奶油。

後來我也試過簡單的往咖啡里加過白蘭地、朗姆酒,或濃或淡,是滋味或不是滋味,都是一杯情緒的彌合劑。

那一年趕上昆明二十年不遇的大雪。

幾個人去小黑朋友的茶社喝茶,記不清一晚喝了多少種普洱,至今我了解的關於普洱茶的一點點常識,多是那晚學到的。不是師傅教的少,是我記的淺。

夜深後,雪越發大起來,鋪天蓋地之勢的大雪片疾速而落,儘管車窗雨刷拚命擺動,仍然看不清前路,天地白茫茫一片。然而,第二天清早,雪已融化,沒了蹤影,好像從沒降臨過。

小黑那麼喜歡喝茶,於是多年以後,他開了一間咖啡店。起初,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說:「沒錯。我愛上了咖啡。」

人生的每一階段,有不同的喜好,每一杯咖啡里蘊含著不同的味道,那味道往往又與當時的際遇相關。人生的每一刻,只要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就好,直須追求。

小黑:「一家沒有花藝師的咖啡店不是好花店」

很多女孩年輕的時候總有開個花店、咖啡館的念頭,如果三十年以後,我的少女心重又復燃,我的店名應是「四月咖啡館」吧。

四月,春風沉醉,夜風吹拂著我的薄衣裳……是捨不得忘記的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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