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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散文:所有的寵物的離開都是一種新的生命期待,我在等你回來

我不養小動物,不是不喜歡小動物,而是沒有耐心,也經不起失去的痛,所以不養,但有些小動物不是你說不養就行的,你不養它,它可以強迫你養,你一定會說,哪有小動物能強迫你養,你這是天方夜譚,絕對不是天方夜譚,如果你有耐心,別急,聽我慢慢道來。  我的小店是租的房子,小三間,還是八十年代的土磚紅磚混合房,房子很破舊,成了一種小動物的休閑娛樂場所,他們對食品發動攻擊,薯片,速食麵,餅乾,吃得不多,但毀壞強大,比如一種和薯片一樣包裝的玩具,它咬破膠袋,發現沒有食物,再咬破玩具才罷休,於是一到晚上,我必須把能食用的東西全部收藏,到後來,更是可怕,那大瓶的雪碧,也成了他們的美食,我動用了粘鼠板,鼠籠,但倒了一批又來一批,讓你防不勝防,痛定思痛,我決定養只貓。

說起養貓,難度很大,鄉下家養的貓現在很少了,都是野貓,大的很難馴服,小的也野性十足,看見人就跑,人一退它就來偷食,不過還好,我家來了一隻野貓媽媽,帶了三個崽崽,我媽媽經常丟點東西喂它們,終於有一天抓到了一隻小貓咪,我店外有個柜子,我就把柜子封了,把那隻野性十足的小貓放了進去,它幾次想衝刺出來,我訂得牢實,它徒勞無功,只得放棄,躲在一角喘息。  其實我小店養貓之前養了一條小狗,那是一隻被人遺棄的哈巴狗,鄉下養狗的少,狗繁殖量多又快,那些主人不等小狗滿月便用袋子裝了遺棄在路邊讓他們自生自滅,狗狗不比貓咪,一旦被遺棄如果沒人領養就很難存活,人類,有時候真的很殘忍。  那天我在路邊走,從草叢爬出一隻小狗,對我嗚嗚直叫,我便喚它,它屁顛屁顛跟我來到店裡,剛好殺豬的坤哥有下腳料,它飽餐一頓,然後就住下了。

爸爸晚上幫我守店,也喜歡有條小狗作伴,因為受歡迎,小狗長得珠圓玉潤,很是可愛,來了半個月,它就開始佔地盤,早上有很多野狗來守屠板,它都威風凜凜守護自己地盤,不讓它們入侵,閑時就在我腳下撒撒嬌,很是可愛。  貓很野性,我突發奇想,把狗狗和它關在一起,讓它們成為朋友就可以讓貓貓很快馴服,我想到就做了,把狗狗放了進去,狗狗本來自由自在,被我關很不情願,我生氣了,吼它一句,它才委委屈屈不再鬧了,想過去和貓貓打個招呼,卻被貓貓抓了一把,嚇得退了回來看著我,眼淚汪汪,我有點於心不忍,我對狗狗說,給你帶個朋友來,你有點耐心好不好,狗狗彷彿聽懂,委屈的躺下,伏在那睡著了,眼角還有淚水流下來。

貓貓一直躲在那角上,全神戒備看著狗狗,見狗狗沒有攻擊性,才稍稍放鬆戒備。  晚上我回家了,第二天上來時爸爸告訴我,貓貓逃跑了,媽媽說可能是貓媽媽帶走了,我雖然覺得遺憾,但能還狗狗一個自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人生都有很多遺憾,更何況這種小事。  誰知道過了幾天,屠戶老闆坤哥說,貓貓還在,只是躲在他那邊的屋裡,很少出來,被他看見幾次,於是,我心中又充滿喜悅,只要在,慢慢它就會出來找東西吃,慢慢它就會馴服,希望總是無處不在。  一天早上我來店裡,坤哥說狗狗死了,我怎麼也不相信狗狗會死,那是一隻乖巧的狗狗,很聽話,雖然還小,強壯了很多,我雖不信,但確實看不到狗狗,原來,下面一家的狗咬雞,她朋友想幫她打死,那時我家的狗狗和她家的狗狗在嬉戲,那人一棍下去,她的狗沒打到,卻打死了我家的狗狗,那人知道闖禍,騎車跑了,但就算在,我也不好把他怎樣,他打死的是一條狗而已,但他不知道,我早把狗狗當成我的朋友,我的寵愛,他不會知道,人和動物也能建立友誼和愛,他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有多疼,他不會知道的,他走了,狗狗也走了,我不想罵他,鄉下罵人都和狗有關,我覺得罵他,侮辱了狗。

人類是殘忍的,這是人類的劣根性,所以就算小孩也一樣,因為後來又來了一條狗狗,也很乖,餵了幾天,鄰居兩歲小孩在我店裡玩,抓小狗摔,我說別摔,他那裡肯聽,他奶奶在旁邊哈哈大笑,意思她孫子本事,人家人寶貝,狗狗不過是畜生,幸好狗狗跑開了,跑進草叢,小孩跟了過去,奶奶怕她孫子出事,又把狗狗抓回來讓他摔,我心疼了說,別這樣,再摔就死了,玩也玩夠了罷,他奶奶見我有點生氣才過去制止,狗狗得以逃脫,奶奶帶孫子很不高興走了。  第二天,狗狗就沒再出現,我到處找也找不著,一定是在哪裡靜靜的死去,它本來與世無爭,把人類當成朋友,卻死在了對人類的信任里,這是它的悲哀。

那陣子,我心情很不好,自己也有煩心事,還有因為狗狗,還好,貓貓開始走出來了,從最初的偶爾出來見人就躲,到現在的堂而皇之在外面散步,也不再怕人,漸漸對人有了信任,不過它警惕性很高,雖然小孩也想抓它,但不可能得手,就算得手,它不會像狗狗那麼憨厚老實,它會抓,它會咬,所以我不擔心它受到傷害,貓貓的出現,那些最初入住的客人開始減少,我想,隨著貓貓的長大,它們會消失不見的。  我懷念我的狗狗,那真誠的人類的朋友,我更愛我的貓貓,那個可愛的小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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