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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界如何看待「知識經濟」,這裡是幾個編輯的想法

本文來自投稿,作者朝外大街061,36氪經授權發布,不代表36氪立場,如若轉載請聯繫原作者。

往前倒數五年,在沒有移動互聯網知識經濟的年代,從大學畢業後,系統學習的主要方式是看書,有些人或許會嘗試慕課,但始終只在很小眾的圈子中流行。知識付費的概念似乎就是隨著「分答」爆紅,2016年忽然就一下子冒在了大眾面前。

「知識經濟」按說不是什麼新事物,上學、買書,知識從來都是有價的,姬十三自己也說:「現在的知識經濟看上去就有點像「傳媒+出版+教育」的綜合體」。但是大眾接受信息的方式發生了根本的變化,每個人看書時間越來越少,耗在手機上時間越來越多。這似乎是時代不可逆轉的,那麼終身教育的形態是否也需要一些變化呢?

在很多人的眼中,出版業是一個夕陽行業。但是此前在電子書、在線教育流行的時代,數次號稱要顛覆出版業的變革中,出版業還是堅強的挺了下來。有些出版社守著教材、教輔出版的資源,但也有的出版社積極擁抱變化,希望將出版的書都能通過知識經濟行業的加工方式進行處理,迎頭趕上這個時代。

昨天在發布會的現場,我碰到了一個大出版社的分社長,他問了一個我覺得很有意思的問題:「你覺得出版社和知識經濟公司是替代關係還是互補關係?」我覺得這個問題著實有趣,便將它發給了幾個出版業的朋友,想聽聽他們站在號稱即將「被革命」的身份中,結合姬十三在發布會中提出的「課、班、講、問」的服務形態,是如何看待的出版業與知識經濟的關係。


相比知識經濟,出版業目前的劣勢

大家一致提到的第一個地方是,出版業生產的周期太長了。

出版人的Q小姐表示:「出版的流程比較長,通常有三條重要的線:作者寫稿,出版社編輯加工、完成整體設計,印刷,上市;從管理結構申請書號CIP,每一條線可能都很「重」。僅僅從提交材料到拿到書號CIP,通常要一個月左右。從收到作者定稿到出版上市,半年以上是很平常的。」

「相較之下,知識經濟製作人則可以聚焦在創造性的部分,重點是在於打磨產品的部分:與講主定選題、結構,打磨內容,要給到用戶一個在聲音形式上好接受的知識產品。」

內容生產者與消費者的關係也有很大區別。

目前在「在行一點」工作的前出版人Y小姐表示,書作者與讀者的交流幾乎就是零,但是她參與的知識經濟課程中,解決學生與老師間如何互動是非常重要的一項工作。

「互聯網的多媒體呈現手段:音頻、視頻、文字是紙書做不到的。另外,互聯網的互動性也是紙書所不具備的。就拿「在行一點」的產品形式「講、課、班」來說,有互動、有作業伴隨式學習的「班」給用戶的體驗可以達到線下「拜師學藝」的程度。就是互動性較弱的「講和課」通過留言的方式也能跟行家進行互動。」

內容靈活程度也不一樣,Q小姐表示:「出版行業有一些規矩,比如一本實用類的書,字數要達到8萬、10萬字以上。知識經濟是新的業態,內容顆粒度可大可小,從輕到重之間,可以有多種產品形態,1分鐘問答,30分鐘小講,3個月的課程,一年的專欄等。」

相比知識經濟,出版業目前的優勢

首先是精密性與準確性。

G先生表示,由於內容出版物的一些固有規矩,學習知識與接受信息的效率較低,但是在知識傳遞的準確性與精密性是知識經濟不可比擬的。 出版社標準的三審三校流程是小型知識經濟公司通常不具有的。

其次是體驗。

Y小姐表示:「紙書的可書寫、可摺疊、隨意翻的特性,是知識付費甚至電子書目前的技術所無法達到的。」G先生也補充道,「書能帶來儀式感,能提高讀者認真對待的程度」。

Y小姐甚至把文學品類單拎了出來:「不同於其他技能知識和社會科學的其他學科,文學帶給人的更多是情感層面的東西,更像是藝術。我在做出版的時候,一度堅信文學書是無法替代的。雖然這種堅信正在被打破,往後看,歷史上荷馬史詩、格薩爾王在文字時代之前口口相傳難道不算文學嗎?往前看,網路文學,應該是互聯網時代最早付費的文化產品了。網路文學難道不是文學嗎?只是替代文學的東西,不一定是知識付費。」

對待知識經濟的態度

在目前的大環境下,優質內容生產者出版業的人才向知識經濟行業流動是一個趨勢,從各大知識經濟平台的招聘信息中就可見一斑。

Q小姐與Y小姐已經用腳投票進入了在線知識經濟行業,因此這次採訪中資深出版人G先生談到了不少他的觀點,我相信他也能代表出版界的部分聲音。出版業似乎較少在網路媒體中發表過對待知識經濟的態度,我這裡主要將G先生的觀點整理如下:

新生事物的出現,需要時間和市場的磨練與淘汰,雖然這次相對於歷史上的歷次工業革命,淘汰的周期要大大加快,不是10年為單位,可能是以月為單位;

傳統出版社作為一個現金流充足的行業,面對數字化大潮,從理性的和歷史的經驗來看,戰略選擇必然是「保守」的,靜觀其變、不盲目進行傷筋動骨的投資不為下策;

知識的存量暫時不會因為這輪知識經濟形式上的變化有量變,更多的是傳播的形式和商業邏輯的變化;

但知識目前被人掌握,仍然需要人的主觀上進行努力(學海無涯苦作舟有其準確性),客觀的、外界的效率提升仍然是次因。知識付費並不一定伴隨著對知識的掌握,一段時間後,讀者是否會感到失望?任何新興行業的常青,追根究底都要提升社會生產力或優化生產關係,否則理性人在比較投入-產出之後不會長期投入;

任何行業都有其「周期」,傳統出版行業必然會被淘汰,但時間的長度上,各方仍有看法不同。我個人判斷,10年內專業出版社仍有其生存的空間;

出版行業的核心是作者與讀者之間的橋樑,人格化後是「編輯」,知識付費行業也仍然如此,編輯仍然是重要的核心資源;

也許在不久的未來,學習知識將會和吃藥一樣,那時如何保持作者和讀者之間的橋樑作用,不但是一個技術問題,更是一個哲學課題。

如何獲取更好的教育,是人們千百年來不斷探尋的領域,但變革的速度越來越快。回顧過去幾年,教育行業至少嘗試了兩次革命:

第一次革命是慕課,當時主要的參與者是各大高校,是教育者在革教育者的命。當時人們相信把學校上課的視頻錄像放在網上就可以改變人們的教育方式,幾年下來,似乎也沒了太多波瀾。

第二次革命就是正在發生的知識經濟,參與者是企業,甚至可以說是媒體人發起的革命。例如羅振宇和姬十三。從目前的聲勢以及市場與資本的參與程度看,可以說是已有小成了。

知識經濟正在極速裂變發展,相比誕生之初已經分化出了很豐富的形態,不同平台也找到了各自的內容方向,提出知識付費概念的「分答」甚至還捨棄了品牌,改名為「在行一點」,自我進化。

我們都無法預料一兩年後行業會如何發展,但無論如何,人類對於如何獲取優質教育的探索不會停止,祝福這些知識經濟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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