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後代為何要隱姓埋名?原來是擔心這件事情!
在唐朝,有太多詩人的人生軌跡被安史之亂打偏了方向,李白也不例外。
性格決定命運,李白、杜甫這兩位齊名的頂尖詩人為何一個屬於浪漫主義,另一個屬於現實主義。那是因為杜甫從安史之亂看到了蒼涼,而李白從安史之亂看到了機遇,於是前者悲憫,後者激揚。
時勢造英雄,亂世正是政治天才的絕佳舞台,他們可以毫不費力地由一介布衣而出將入相,可以指點江山,激揚文字,以一己之力安定天下,撥亂反正。而這個時機在李白看來,捨我其誰!
當然,從安史之亂中看到機會的不僅僅是李白,還有那些真正的政治投機客。
天寶十五年(公元756年),永王李璘打起勤王的旗號,禮聘天下英才共襄盛舉。幾乎所有人都看出了李璘動機不純,將來難免有一場兄弟之間的皇位爭鬥,而李璘畢竟名分不正,很可能會成為落敗的一方。所以,任憑李璘如何禮賢下士,天下名士只是借故走避,唯獨李白卻願意來蹚這趟渾水。
一生自負的雄才偉略終於有了施展的機會,這真使李白喜不自勝。李白雖然是個詩人,縱是不懂得「戰術上重視敵人」的道理,也完全懂得「戰略上藐視敵人」的真諦。他在詩里是這樣誇下海口的:「但用東山謝安石,為君談笑靜胡沙。」李白將自己比作東晉謝安,謝安一代名相,一生最輝煌的事迹就是在幕後為東晉策划了以少勝多的淝水之戰。
正如今天的名人成功故事坑害了不少懵懵懂懂的有志青年一樣,當年謝安成功故事的毒雞湯也徹底坑害了李白。天真的李白並不知道一個人的成功總是由許許多多既數不清也辨不明的合力所造就的。
於是,他在不經意間挑戰了政治世界裡的最大禁忌,那就是:無論你能力再強,只要跟錯了人,站錯了隊,最後也只會隨著你的主君而一損俱損。李白追隨永王,分明就是跟錯人、站錯隊了。
所以當安史之亂平定,永王李璘失勢之後,李白毫不意外地變成了世人眼中的污點政客,變成了牆倒眾人推的那堵牆上的一片瓦礫。不久,李白在潯陽入獄,後來被判罪長流夜郎(今貴州桐梓)。
那時候,杜甫在音信不通的情形下焦灼地擔憂著李白,寫下了「世人皆欲殺,吾意獨憐才」的詩句。那時的李白,正被無數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正義人士唾罵、譴責,彷彿這世界若還能容得下李白,便是對所有正人君子的莫大侮辱。
昔日那個一擲千金、豪情萬丈的年輕人忽然變成了一個落拓無依的老者,眼看著被理想主義燃燒了一世的生命即將在冷火斷雲里寂寞收場。
他死在安徽當塗,傳說他是在水邊飲酒賞月時為了撈取水中的月亮而不慎溺死的。這真是一個富於隱喻色彩的冷笑話,卻比信史的記載更多了幾分詩性上的真實。
時光荏苒,等到了唐代宗時代,李白的政治污點已經不再有人介意,他的詩名越發如日中天,他在當塗的墓地也有越來越多的仰慕者前來祭掃,宣歙觀察使范傳正便是掃墓人之一。
范傳正偶然翻檢父親范倫留下的文字,意外地發現有與李白唱和的詩篇,所以這次因官之便來到當塗,很有尋訪李白後人,再續通家之好的意思。然而當地竟無人知曉李白後人的消息,范傳正大感意外,之後足足花了三四年的時間,這才訪到了李白的兩個孫女。
范傳正將兩人召至府衙,意外地發現名人之後雖然舉止嫻雅,卻是一副農婦的裝扮。詳細詢問之下,二女說起父親伯禽一輩子沒有考取過功名,已經逝世,有一個哥哥外出十多年,至今不知下落。家中無依無靠,只有嫁作農婦。因為怕有損祖先聲名,所以一直不敢上報官府,這一回只因地方官催尋太緊,才不得不忍辱相告。
李白的後人,竟然淪落到了這個地步,范傳正不覺辛酸,想以官府之力幫助二女改嫁士族,二女卻執意不肯,以為在孤窮之際既然失身於下俚,怎可一朝仰仗官威改換門庭?若有這樣的行徑,必將無法在九泉之下面對祖父。
范傳正唏噓無奈,唯一能做的,只有將李白的墳墓遷至謝公山下,那裡曾是謝脁的登臨之地,而謝脁正是李白最為仰慕的前代詩人。李白若地下有知,或許會稍稍欣慰吧!
※因為老實,他被皇帝封為宰相!不料仕途毀於「狸貓換太子」案件!
※千古第一牛人!他少年當強盜,中年做詩人,晚年來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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