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里的老人

最新 02-08

某個下午，我們再次由村長帶領，去看望村子裡一位孤寡老人。剛走到大門口，只見白髮蒼蒼的老人急忙從屋子裡踱步而出。蒼老的臉上綻放著由衷的笑容，露出幾顆可愛孤獨的牙齒，極其友好地迎接我們。「快進屋，都是稀罕人啊！」老人非常高興，見到村子以外的陌生人來看她，雖然並不知曉怎麼回事，仍是極為熱情地將我們幾人請進她的小土屋。

兩間低矮狹窄的土屋和簡陋老舊的傢具，過時、難看，顯然從未更新過。土炕、土灶台、地面也是泥土的。兩個樣式老舊的柜子黑乎乎的顏色，經歷了幾十年風霜歲月，已經找不到原來的面貌，依然與老人相依為命。老人高興地站在土炕邊，「你們快上炕，我給你們做飯。」老人很激動，樂意與我們交談，即使第一次見面也並沒有絲毫芥蒂。我們一邊與老人聊天一邊作著記錄，老人激動地說：「我感謝你們，來的每一位我都感謝，全部感謝。」「感謝國家，這麼好的政策，還養活我們這些沒用的老人。」我看到老人眼裡閃動著淚光，頓時生出了許多傷感，同為女性，同為母親，生活在農村孤獨貧窮的母親，如此善良樸實。70多歲的老人雖然不識字，但她思維清晰，了解國家政策，能夠以感激的態度對待，並認為自己已經老了沒什麼用，還給國家添負擔。我們為此敬佩起老人來，生活在偏遠的農村，還知道感謝國家政策、感謝我們。

老人與我們聊著她的家事，沒有一會兒工夫，天要暗下來了，我們準備離開，老人很不舍，再三地說「你們以後常來啊！下次來家裡吃飯，我給你們做莜麵、燴菜，都是稀罕飯啊！」熱情質樸、真心真意的待客之道，絕非只是說著空話、假話、客套話。我們用心感受著真誠和質樸，看著小屋裡陳舊簡易的傢具，老人破舊的衣衫，以及她感激的目光，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暗暗地在心裡作著計劃，下次來時為老人帶一些舊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