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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新泰出了一位了不起的政治家、軍事家

圖文無關

大明得天下於元,蒙古人退守漠北,雖然分裂為韃靼和瓦剌兩部,但捲土重來的雄心卻從未泯滅。有明260年間,韃靼、瓦剌屢屢侵擾,使明廷不勝其煩,尤其是正統十四年(1449)的土木堡之變,明英宗朱祁鎮竟然做了瓦剌的俘虜。早在洪武年間,為了防禦蒙古的南下侵擾,明朝廷沿長城一帶建立了九個邊防重鎮,即歷史上所謂的「九邊重鎮」。九邊之中,以宣府最為衝要,故有「九邊衝要數宣府」之稱。明成祖朱棣遷都北京之後,宣府鎮更成為拱衛京師、防禦蒙古軍隊南下侵略的咽喉要地。

天啟五年(1625)歲杪,北疆形勢告急,韃靼毛乞炭挾賞不遂,繇盆兒梁率部入侵常勝堡、寧疆堡,參將張承憲部全軍覆沒。聞鼙鼓而思良將,在此多事之秋,朝廷令秦士文即刻以山西觀察使備兵懷來,巡撫宣府,希冀挽大廈於即傾。

秦士文至宣府後,一邊備戰,一邊整頓。天啟七年正月,瓦剌、韃靼七慶台吉部有突犯圖謀,秦士文命兩員副將各領兵三千於要路埋伏,另兩員副將統兵三千迎敵。台吉大敗,明軍取得三十年不多得之奇捷。同年五月,韃靼火落赤騷鬧台吉會合濕布抽扣兒毛乞炭,集合諸部萬餘騎計划進犯龍門所。秦士文調兵遣將,採用火攻戰術,輔以諸軍圍剿,大敗韃靼。六月,松木兒、下刀兒部入侵黃家堡,秦士文與諸軍合力戮敵,獲大勝。捷報傳至京師,闔城大慶,天啟帝朱由校以手加額,連連呼好!秦士文以此獲朝廷褒獎,因功擢升兵部右侍郎,召理兵部事務,不久晉陞兵部尚書,協理戎政。

秦士文(1568—1628),字質之,號彬予,今新泰市汶南鎮人。萬曆三十二年(1604)進士,宦歷萬曆、泰昌、天啟、崇禎四朝,官至兵部尚書,是明末著名的政治家和軍事家。

秦士文初入仕,走的也是一般讀書人的尋常道路,進士及第,分發縣令。初仕寶坻,三年任上名聲震朝野。寶坻有名產銀魚,歲歲入貢。每年底,朝廷派內史到寶坻徵收銀魚,已成慣例。內史趁徵收銀魚之機,對寶坻百姓大肆敲詐掠奪,成為寶坻一大公害。秦士文上任後,上書直陳:歲貢銀魚由寶坻縣自己送往北京,不再由內史前來徵收。朝廷允准,百姓爭相稱頌。寶坻與三河縣、香河縣縣界相鄰,三縣相互爭水,多次發生械鬥。秦士文與三河、香河兩縣約定,由三縣各出資,築高堤壩,並植樹堤壩之上,三縣之爭得以解決。

萬曆二十四年,明神宗派出大批宦官到各地做礦監稅使,徵收礦稅和商稅。這些宦官以此為名任意搜刮民財。高淮是寶坻本地人,為「遼東礦稅徵收馬市方物尚膳監太監」。他不僅在遼東境內胡作非為,在其家鄉也是橫行無忌,他的家人竟公然霸人田產子女,寶坻百姓敢怒而不敢言。面對這樣一個惡行昭彰的權宦,秦士文將高淮家人中霸人田產子女者,一律逮捕懲治,將其罪狀呈報上司。最終,萬曆帝下詔將其抄家法辦。

密雲任上,秦士文政績卓著,為此受到皇帝的封贈。萬曆帝在《密雲縣知縣秦士文敕命》中稱其「爾操彌堅於茹櫱,才益捷於轉丸。秉六察以厘奸,庭無宿蠹;竭百方而起瘠,澤有歸鴻。兩地聲馳,三年績最,環畿甸而令者,孰逾爾賢哉」。並授秦士文文林郎,且許願要破格提拔他。

後秦士文因母喪丁憂,守制期滿後補任長治縣(今山西長治市)令,不久晉陞禮部主事、員外郎、郎中。在禮部主事任上主持萬曆名臣封謚令朝野欽服;在員外郎任上監製《大統歷》使曆法一新;在郎中任上整飭外國朝員接待、賞賜亂象等,被稱為禮部不可多得之幹才。

後又調任陝西洮泯兵備道布政司參政兼按察司僉事。任上,秦士文加強邊備,綏輯兵民,因政績優異,又授皇帝誥命,萬曆帝稱讚他「謀以斷資,才與誠合……聊以固我圉也」,並且鄭重表示要重用秦士文,「懋哉!朕將顯庸汝」。

天啟一朝,秦士文的宦歷可以說是風光中透著艱辛,從天啟元年奉命巡閱河西諸鎮起,就飽歷西北邊陲的風霜。尤其是巡撫宣府,實際上接手了一個爛攤子。官兵弱病、駝馬癯羸,屯糧無幾、欠餉數萬,官兵衣食無著,軍心渙散。秦士文整飭改革軍務,罷幕府、簡幕僚,嚴懲侵佔公有錢財的官吏,終使情況得以好轉。

秦士文擅長邊事,每到一地不僅能連戰連捷,還能讓該地軍備重整,軍心復振。這與他在天啟元年奉命巡閱河西諸鎮時,對兵要地誌的了解分不開。河西東起烏稍嶺,西至玉門關,橫貫2000餘里。沿途荒漠峻岭,車輿難行,秦士文騎馬晝夜馳騁道中,五個月往返,行程近萬里,雖歷盡風寒霜苦,但關隘險阻、水文氣象、馬秣糧草、彼我兩情,悉在心中。從萬曆四十七年至天啟末,十年間主持西北軍事,成為大明難得的守邊名臣。

秦氏一族,向奉居家以孝行事,出仕以忠報國。天啟五年,秦士文丁父憂期滿入京報到,恰巧官位無缺,遂決定暫回鄉待缺。此時家鄉正是迎春之際,但宣府一帶卻戰雲密布。韃靼十萬餘眾逼近宣府、大同,朝廷驛馬加急,立宣秦士文回京備兵懷來、巡撫宣府。

聖旨到達,正好是除夕那天。秦士文已經擺好供品,請了家堂,正與家人歡度春節。軍情緊急,國事為大,必須馬上啟程。可他畢竟是一家之主,走了誰來主持送家堂?忠孝難以兩全,秦士文決定,當夜送家堂,然後啟程返京。為了紀念秦士文的忠孝之舉,秦氏後人每年在除夕送家堂,直到前些年,為了祭祀方便,才改在初一送家堂。

崇禎元年,秦士文終老故里。著有《宣撫奏議》九卷及詩、文各一卷。據清康熙十一年《蒙陰縣誌》記載,《宣撫奏議》及詩文集在清初已經散佚,僅有少量流傳。

轉載《齊風魯韻起華章——新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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