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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總是西北?中國的革命離開大西北大多不能成功,很難說清楚

提示:為什麼總是西北?今天的學者給出的答案無非只有兩種,都有些神秘。一種說來源於《易經》,說是八卦上有八個門,乾西北為開門,艮東北為生門,是八門中唯一的兩個吉門。另一種說法是「地磁效應」,即中國地勢北高南低,由此而南有居高臨下之勢,就會產生很大的「磁性」,不斷的吸納各種要素,讓事業發展步入「快車道」。至於這兩種說法有無科學性,人們無從知曉,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即是中國古代邊患從來都在北方,定都南方不利於控制北方邊防,而且容易造成邊將擁兵自重,國家分裂,政局動蕩之虞。這種思想已經影響了我們這個「大陸性民族」幾千年。

中國歷史上長期以陸權思想為主導,因此清朝同(治)光(緒)年間的關於海防和塞防的戰略大辯論,對我國國家安全尤其是海防安全產生了極其深遠的影響。當時,塞防的代表是左宗棠,他一理論觀點是,中國定都北京,蒙古環衛北方,與陝甘以及新疆實為一整體;新疆不固,則蒙古不安,蒙古不安,京師亦無晏眠之日。故西北名雖為邊郡,實則如腹地,必須作為一個整體「分屯列戍,斥堠遙通」,才能令外人無隙可乘。

左宗棠還說:「新疆與西北各省,乃是華夏整體中的一個組成部分,是不可分割的。一個人失去了四肢,他還能好好地生活嗎?也許李鴻章不要四肢該可以活著……」他反駁李鴻章「新疆各城自乾隆年間始歸版圖」的說法,稱其實在是數典忘祖。並說,早在周、秦、漢、唐時代,已有西北,並有了隸屬關係。縱現歷朝各代,每當國家衰亡時,總是最先丟失西北,為了保住東南,結果導致全民族的災難(周秦漢唐之衰,皆先捐其西北,而並不能固其東南)。因此,只有保住西北,才可控制東南;光想保住東南,不但保不住東南,勢必最後連西北都失掉。

這段話其實總結了中國幾千年的歷史,但最早說這些話的人並不是左宗棠,而是司馬遷,《史記·六國年表》:「東方物所始生,西方物之成孰。夫作事者必於東、南,收功實者常於西、北。故禹興於西羌,湯起於亳,周之王也以豐鎬伐殷,秦之帝用雍州興,漢之興自蜀漢。」翻譯成現代文字的意思大概是:「東方是萬物開始萌生的地方,西方是萬物最後成熟的地方。據此看來,開創事業的人必定出現在東南,獲取勝利果實的人常常誕生在西北。所以大禹在西羌勃興,成湯在亳地崛起,周人建立王朝是因為有豐鎬作根據地去討伐殷商,秦國完成帝業是由於有雍州當大本營才日益強大,漢朝興盛是從巴蜀漢中開始的。」

類似的話宋人也講過。兩宋之際,內憂外患,故積貧積弱,江山飄搖而政經南移,時人嘆曰:「自古中興之主,起於西北,則足以據中原而有東南;起於東南,則不能復中原而有西北。」宋人汪若海還說:「天下者,常山蛇勢也,秦、蜀為首,東南為尾,中原為脊。今以東南為首,安能起天下之脊哉?將圖恢復,必在川陝。」在這裡,汪若海把中國理解成了一條龍,龍頭就在「川陝」,即為「龍興之地」,可成王霸之基、肇基之地。金人也則認為,今陝甘一帶山高勢險,進可以攻,退可以守,誰佔有它,誰就對全國有了「建瓴之便」。再加上陝西與「天府之土」的四川毗鄰,四川特產豐饒,財力雄厚,所以,今陝甘一帶在金人的眼裡成了「天下的根本」。正因為這樣,宋金當年在這裡的爭奪爭鬥就便顯得異常激烈。

當時,後金哀宗讓位於完顏承麟,交對他說:「將江山社稷託付給你,這也是迫不得已。朕身體肥胖,不能策馬出征。萬一城陷,必難突圍。考慮到你平昔身手矯健,而且有將才謀略,如國有幸逃脫的話,可延續國祚,這是朕的心意。」很顯然,這個「可延續國祚」的地方一定是西北,甚至,完顏承麟死於蔡州後,一支軍隊還將他的整體運送至今甘肅平涼一帶,企圖東山再起。

更令人稱奇的是,中國的革命幾乎都是由北而南取得了成功。朱元璋推翻蒙元統治,將明朝的首都放在南京,可沒多久,明成祖朱棣將明朝的首都從南京遷往北平。為了能讓江山永固,明成祖在位期間,先後五次親征,北伐蒙古,而他自己也死於北征回師途中的榆木川(今內蒙古烏珠穆沁),落了一個「天子守邊」好名聲。定都北京,天子守邊,由此成為明大一統帝國的基礎。

由北而南的元、清政權,似乎也是先取了西北之利,進而南下的。如元,先有是蒙古帝國的三次西征,進而消滅盤踞西北的西夏,才逐步南下。清朝同樣,雖然他們一直把滿洲視為「龍興之地」,但他們也是吃了西北之利的。所謂的「八大皇商」,即是在明朝政治日趨腐敗和社會動蕩的關頭,以商人特有的靈敏嗅覺看到了清朝的崛起和統一天下的野心,於是在正常貿易之外,暗中為清軍輸送軍需物資,提供關內各種情報,搞起了政治買賣。清軍入關後,順治非但沒有忘記為己入主中原建立過赫赫功業的「八大皇商」,還在在紫禁城便殿設宴召見了「八大皇商」,為其封官賞爵。這「八大皇商」都是山西商人,范永斗、王登庫、靳良玉、王大宇、梁嘉賓、田生蘭、翟堂和黃雲發。

然而,為什麼總是西北?今天的學者給出的答案無非只有兩種,都有些神秘。一種說來源於《易經》,說是八卦上有八個門,乾西北為開門,艮東北為生門,是八門中唯一的兩個吉門。另一種說法是「地磁效應」,即中國地勢北高南低,由此而南有居高臨下之勢,就會產生很大的「磁性」,不斷的吸納各種要素,讓事業發展步入「快車道」。至於這兩種說法有無科學性,人們無從知曉,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即是中國古代邊患從來都在北方,定都南方不利於控制北方邊防,而且容易造成邊將擁兵自重,國家分裂,政局動蕩之虞。這種思想已經影響了我們這個「大陸性民族」幾千年。

現在,讓我們回到清朝的海防和塞防的戰略大辯論上來,海防派李鴻章認為,新疆遠離中原,國際關係複雜,遲早會被他國佔領。如果我軍西進,則英、俄會聯合起來阻擋,我軍必敗。與其這樣,還不如放棄新疆,使英、俄兩國互相牽制,確保我西北邊疆安寧。李鴻章錯誤在於他不應該「扶起東邊倒卻西邊」,並以犧牲「塞防」來保全「海防」。雖然,他說:「目前所難緩者,惟防日本為尤亟。以時局論之,日本與閩浙一葦可航。倭人習慣食言,此番退兵,即無中變,不能保其必無後患。」這話到今天仍然具有警醒的價值,但當時一直採取背海向陸政策的清廷不可能採納他的建議,原因是此前中國的外患主要在北面(包括東北和西北),而海疆在明代以前都是最太平的邊界。所以,在辯論之前,很少有人在戰略領域關注過與海洋有關的因素。

左宗棠的反駁,平心而論,固然邏輯嚴整,但並無新鮮之處。從17世紀末到18世紀中葉,清廷先後在黑龍江左岸、大戈壁以西、西藏、青海與俄國以及準噶爾汗國交戰,即是為了確保北方一體化防線的穩固。但他所言「圖新疆為保蒙古,保蒙古以衛京師」,卻道出了清廷的心聲:作為一個以游牧民族入主中原的少數民族王朝,滿清對遼東的「龍興之地」極為看重,那是他們一旦喪失政權後滿的退守地。因此,作為遼東的地理屏障蒙古的安危極為重要,而康熙年間之所以不惜代價進行準噶爾戰爭,為的就是便在於確保滿人的「戰略後院」。因此,左宗棠當然會獲得清廷之支持。

然而,歷史總需要以發展的眼光看待,通過這場大爭論,我們應該看到,中國當時延續千年的國防戰略格局已經開始轉變,海防逐漸成為國防重心,海防派們已經認識到中國正面臨前古未有之大變局,必須建設一支現代化的海軍。今天,雖說「作事者必於東南,收功實者常於西北」的理論,雖說未必能行得通,但左宗棠提出的「海防與塞防並舉」,依然是深得人心的,仍然是需要我們共同關注的。而非「扶起東邊倒卻西邊」。(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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