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菩薩的一句話，泄露了金蟬子十世輪迴的真相

佛祖如來的二弟子，唐王御弟，金蟬子傳世，十世修行的好人，長生不老肉，這些被貼在唐三藏身上的標籤，讓這個唐朝出家和尚的形象變得十分神秘。另外他與弟子沙悟凈之間的歷史問題也顯得撲朔迷離：過去的九世唐僧都幹了些什麼？流沙河中九個取經人的頭骨是唐僧的嗎？所有這些問題的答案，都可以從觀音菩薩的一句話中得到解答。

做了錯事就要受到懲罰，這個道理我們都懂，可問題是為什麼金蟬子因為在如來的課堂上聽講打了個盹，就要受到如此嚴重的懲罰？《西遊記》八十一回孫悟空對八戒說，你不知道，師父原來是我佛如來的二徒弟，叫做金蟬長老，因為他輕慢佛法，所以才會有這場大難。

那麼為什麼非得十世輪迴才能贖清自己的罪孽呢？這個問題在原著中找不到確切的回答，但是從觀音與沙悟凈的對話里，我們卻可以恍然大悟。所謂的欲要度人，先要度己。原來，八百里流沙河弱水三千，就是人世苦海的一個鏡像。如來的目的就是要金蟬子自己救度自己，用自己累世的身體骨骼做成法船度過無邊苦海，到達極樂彼岸。

《西遊記》第八回，觀音途徑流沙河，與沙和尚有一段意味深遠的對話。那怪物道：「菩薩，我在此間向來吃人無數，有幾次取經人來，都被我吃了。一般的人頭拋落流沙，就會沉入水底。這個水是鵝毛也不能浮上來的。惟有九個取經人的骷髏浮在水面。我覺得這是一個奇異的物件，就把它們串成一串，閑來無事拿出來玩耍。但恐取經人再不到此，卻不是耽誤了我的前程？」菩薩曰：「豈有不到之理？你可先將骷髏兒掛在脖子上，等候取經人，自有用處。」

繪畫/李墨一

流沙河的惡水鵝毛沉底，全無生機，只有取經人的頭骨可以漂浮在水面上，可見死者是一個有功德有來歷的和尚，僅憑這一點還不足以確定這九個骷髏就一定是唐僧九世積累下來的。但從後面孫悟空與豬八戒在河邊的一次討論我們就可以看出整件事情的端倪。

取經隊伍來到流沙河界，師徒三人陷入了一個困境，因為這條河太寬，孫悟空和豬八戒都會駕雲，對他們來說過河當然不是難事，白馬也是龍馬，本不是凡物，也可以輕鬆渡河，只是大家都拿唐僧沒有辦法，又不會法術，又沒有渡船，該怎麼過去呢？

豬八戒就對孫悟空說，師兄你會駕筋斗雲，不如你被師父過去吧。孫悟空反駁道，那你怎麼不呢？八戒就說，你是老司機，你的技術好。孫悟空回到，獃子，這不是技術好不好的問題，還得看上面領導的意思，如來罰他下界為僧，就是要他對佛法有深刻的體會，如果照你說的，一個筋斗雲到了靈山，師父還怎麼會有長進？

從後面師徒最終度過流沙河的方式我們就可以清晰地發現，既然唐僧不能在別人的幫助下過河，他就只能用自己的頭骨渡自己過去，但只有頭骨積攢到足夠多的時候才能組成一條法船，「九」在傳統文化中代表極數，形容極多。比如《周易》中的卦爻最多就是九。所以，不多不少，九世正好。

二十二回觀音菩薩喚來弟子惠岸，並從袖中取出一個紅葫蘆兒，吩咐道：「你拿著這個葫蘆去叫悟凈出來。先讓他認識下唐僧，然後把他那九個骷髏穿在一處，按九宮排列，把這葫蘆安在中間，就是法船一隻，渡唐僧過流沙河界。」

現在再來看一開始提到的那幾個問題，答案就非常明顯了。穿過流沙河唐僧不能假於人手，必須在沒有別人幫助的情況下藉助自己的力量渡河，所以那九個能夠浮水的骷髏必定是他自己的頭骨，沙悟凈之前吃掉的九個取經人也必然是唐僧無疑。看來如來佛祖為了讓自己的這個二弟子能夠醒悟，還真是煞費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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