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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傑?索木東首本詩集《故鄉是甘南》將出版

剛傑?索木東首本詩集《故鄉是甘南》將出版

剛傑·索木東的漢藏對照版詩集《故鄉是甘南》(才讓公保譯)將由四川民族出版社於2018年3月出版發行。

《故鄉是甘南》是剛傑·索木東的第一部詩集,精選了作者自1997年至2016年創作的漢語詩歌近100首(組)。收錄的詩歌大部分發表於《詩刊》、《十月》、《星星》、《民族文學》、《飛天》、《西藏文學》、《格桑花》等期刊,部分作品入選各種選本,譯成多種文字。

該集子系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和四川民族出版社聯合編選的十卷本雙語版《藏族青年優秀詩人作品集》之一。作品集還包括來自甘肅的扎西才讓的詩集《當愛情化為星辰》(環更加譯)、嘎代才讓的詩集《西藏集》(昂卻本譯),來自四川的藍曉的詩集《冰山在上》(奪吉華譯)、王志國的《微涼》(環更加譯)、唐闖的《歸來者的歌》(奪吉華譯),來自青海的德乾恆美的詩集《身體的宮殿》(嘎爾瑪澤朗譯),來自西藏的白瑪央金的詩集《滴雨的松石》(赤桑華譯)、瓊吉的詩集《瓊吉的詩歌》(尕藏仁青譯)和來自雲南的單增曲措的詩集《格恰》(嘎爾瑪澤朗譯)等。

剛傑·索木東文學作品評論摘要

張曉琴(女,評論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博士,博導,西北師大教授):

剛傑?索木東是西部「70後」詩人的重要代表,故鄉甘南高地卓尼賦予他獨特的精神品質,長期居住在都市的他不時在兩種文化之間遊走。他以飽含情感的詩行耕耘著故鄉的高山與草原,並在藏傳佛教的精神關懷下彰顯出的人文主義情懷,對受難的個體和群體都有著溫情的關照,並通過詩歌中對時間的客觀感知和主觀把握,實現「時間之流」中的靈魂叩問。與此同時,索木東以赤子之心書寫出一個身居都市的藏族人的鄉愁,然而,在現代城市文明和消費理念的衝擊之下,作為一個詩人,返鄉者索木東到達故鄉之後,卻無法真正抵達故鄉。

——摘自《尚未抵達的返鄉者——剛傑?索木東論》,《蘭州文理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7年2期。

楊光祖(評論家,第五屆魯迅文學獎評委,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碩導,西北師範大學教授):

活在這個省會城市,他的心非常孤獨,他經常想念他的故鄉——甘南,那個草原綿延的美麗地方。「游牧在一座城市/折斷了的皮鞭/深深戳痛了/我和這座城市/所有的驕傲」。他懷念他的甘南,「用四季的四種方式懷念」。但如果我們用一種嚴格的眼光挑剔的看,索木東的詩還有許多缺陷。我們應該明白詩歌只有抒情是遠遠不夠的。我們不是說索木東詩歌里沒有這種東西,而是沒有完全化成自己的東西,然後表達出來。作為用現代漢語寫作的藏族詩人,索木東應該把古典詩歌、藏族民歌作為自己的非常重要的源泉,努力汲取其養料,才能寫出真正的現代藏族(漢語)詩歌來。

——摘自《一個人與詩》,《西藏文學》2011年第1期。

卓 瑪(女,藏族,評論家,博士,碩導,青海民大教授):

製造短句、動態化敘述以及情緒律動,這三者構成了索木東凸顯其「不安感」的詩學表現,顯示了他的抒情詩所具有的獨特品質。在「離散寫作」中蘊含「文化棄兒」心態,由此展開「不安感」的詩學努力,索木東給予當代少數民族詩人的啟示是當我們擁有民族身份、異質文化和話語雜糅等這樣重要的精神資源時,我們是安於淺薄地歌頌,歡樂和欣喜?還是要守住精神純粹性那座沙渚,時刻保持生命的銳度和痛覺?這關乎民族作家對自身符號化與否的價值取向,也關乎民族文學將原本複雜的精神和生活多義性地加以呈現的文學取向。

——摘自《勇守精神沙渚:剛傑?索木東詩歌的抒情品質》,《蘭州文理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7年2期。

嚴英秀(女,藏族,評論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甘肅「小說八駿」,蘭州文理學院教授):

「故鄉是甘南」,是剛傑?索木東的創作母題,這使得他的詩歌自然地被劃歸到了鄉愁詩的譜系。鄉愁詩一路走來,風情萬種,「悲涼之霧,遍被華林」。雖然如今的鄉愁,其產生的背景時勢已大不同,但古典的傳統的影響還是明顯地表現在剛傑?索木東的詩歌中:對民族的認同、歸依,對故鄉的思念、眷戀,對文化的摯愛、追尋。深沉的悲患情懷,強烈的民族意識和鮮明的文化精神,使剛傑?索木東擁有了屬於自己的詩美建構。而慣常的主題在他的詩中因其獨特的藏族文化和甘南地理,而顯得更加深邃、斑斕,他以他清新流麗的詩篇為源遠流長的中國鄉愁詩划上了一筆別樣的色彩。

——摘自《「我只能用一種方式守望甘南」——記剛傑?索木東和他的詩》,《文藝報》2013年5月8日,《文學自由談》2013年3期。

周 航(評論家,博士,碩導,長江師範學院教授):

剛傑?索木東詩中的藏族元素包含三個方面:地理層面、人物層面和文化基因層面。在他的第一部詩集《故鄉是甘南》里,字裡行間幾乎一直繚繞著對故鄉、民族、母語的無盡鄉愁,文化基因的流失,旅居別處的流浪,終將造成漂泊感的與日俱增,尤其是經歷了數十年滄桑,遂濃縮為詩人人到中年後的慨嘆。在他詩里,準確地說,在他的血液里,同時流淌著冷和熱的兩股強流,沖刷著他的心靈,也激蕩著讀者的情感。讀他的時,我們眼前浮現的是一個流浪的歌者,一個無鄉可歸或不能回鄉的牧人的深情歌唱,他面向廣袤的蒼穹、面向無邊的草原、面向千年的神示和預言,甚至是面向祖先出發的地方。他希望有人懂他,所以他的歌喉真切而響亮、悠遠而流暢、痛徹哀傷而能夠抵達詩意的原鄉。

——摘自《詩意鄉愁:血液里同時流淌著冷和熱》,《蘭州文理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7年2期。

劉大先(評論家,博士,中國社會科學院副研究員,《民族文學研究》雜誌編輯部副主任):

小說作為當代文學中最有影響力的文類,證明了少數民族文學和漢族文學並沒有因為民族身份不同而帶來想像的差異。它們對於現世人生的觀照、對於故土家園的緬懷、對於超越性的追求,都在表明少數民族的生存狀態就是任何一名普通中國人的生存狀態,他們的所思所想、所期盼所渴望,就是任何一名普通中國人的現實情形。……在紛繁淆亂、生機勃然的生活中,一切都處於變動和發展的過程中。……剛傑?索木東的小說《阿瑪周措》,年輕一代藏族青年面對的是失去了溫馨回憶的村莊,處於一種既不是過客也不是歸人的尷尬處境。小說對藏族文化進行了深刻的反思。

——摘自《當下少數民族文學風貌的清晰呈現》,《文藝報》2012年11月13日。

白曉霞(女,藏族,評論家,博士,蘭州城市學院副教授):

索木東是甘肅70後詩人中比較有特點的一個。他的童年是在甘南草原度過的,於是,在他的作品中,我們看到了他作為一個生活在蘭州的甘南詩人這樣的混合文化身份。他的詩歌中經常出現腰刀、青稞和城市的意象。彩色的腰刀和金色的青稞是詩人對於理想的描摹,然而,它們或歸於復古或過於理想,只能用一種傷感的方式表達出詩人那古典主義的含蓄而優雅的夢想。而詩人每天要真實面對的,卻只有城市活生生的現實,於是,一張巨大網呈現在作者面前,時時帶給他一種清醒的痛覺。是的,夢中那彩色的腰刀和金色的青稞似乎遙不可及,真實是只有鋼筋水泥的城市馬路。於是,生活在城市裡的詩人是那樣的孤單。而這樣的孤獨又驅使詩人一次次做著想像中的對於故鄉的回歸,但是,現實中的他卻只能選擇遠行。或許,「在路上」的感覺是索木東詩歌永遠的宿命,在他的作品中我們看了一個懷念英雄卻又無比優雅的圖博特古典紳士,穿行在臨水的城市,詩歌是他的腰刀。

——摘自《剛傑?索木東的詩歌意象》,《甘肅文藝》2014年。

葉淑媛(女,評論家,博士,蘭州文理學院副教授):

索木東的詩浸潤著他對故鄉的懷戀。幼年時藏地生活的滋養,藏族文化的種子長成了詩人心中的大樹。如今這個棲身於城市的藏人將他的鄉戀和深情用詩歌吟唱出來,其詩歌的民族特色就與伊丹才讓、扎西才讓等藏族詩人的詩歌有所不同。從索木東的詩中,可以看出他植根於藏族文化的人生感悟,但又將其置於當下現代生活的觀照中。民族性與現代性摻雜在一起,幾乎各執一端,形成了詩歌的張力與一種困惑感。這也許恰恰是在民族性與現代性的碰撞中,具有一種時代典型性表徵的詩。。他的大部分詩自然抒情,風格清新空靈,音韻和諧,又琅琅上口的音樂美。

——摘自《詩學現場》,知識產權禽出版社,2016.12。

邱 婧(女,評論家,博士,廣東技術師範學院副教授):

剛傑?索木東是用漢語寫作的藏族詩人。他的詩歌作品豐富,其早期詩作多為抒情詩,創作風格較為一致,在當代中國少數民族漢語詩歌創作中較有代表性。其漢語詩歌既表述了甘南藏族地區的群體記憶,又飽含了私人的日常經驗,對其詩歌的討論有益於觀察中國多民族詩歌創作的一般特徵與話語空間。他的抒情詩所展示的溫暖和樂觀的情緒,可謂藏族當代知識分子的理性、溫和與真實的代言。在他的個人經驗里,黑色的大地既是藏文化的母體所在,又喻示了遭受現代性衝擊的鄉村現狀。無論從自然環境還是文化傳統的角度而言,兩地的差異性造就了詩人的離鄉知識分子寫作,因此文化原鄉成為他寫作中極其重要的主體部分。詩人自身對於寫作的言說,充分體現了「文學混血」與「文化混血」在當代話語場中生長的可能性,對當代少數民族詩歌研究也提供了一定的話語參照。

——摘自《藏地記憶與混血詩學——重讀索木東的早期詩作》,《蘭州文理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7年2期。

剛傑?索木東是出生於甘南的藏族漢語詩人,他的作品常常表達出對故鄉的思念、對民族和國家的熱愛。他和其他用漢語寫作的藏族詩人一樣,創作的來源不僅僅是本族群文化傳統和詩歌樣式,而且雜糅了漢語詩歌的寫作方式。和別的藏族詩人相比,索木東的詩歌結合了更多的漢語抒情詩的元素,其詩作中表述出的關於對本族、對故鄉的禮讚,與十七年詩歌中對「家國——民族」的歌頌與詠唱十分相似。比起十七年詩歌的總體藝術性,索木東的詩歌顯然注重了避免非詩性的大量存在。他意欲通過韻律、排比、修辭來表達自己的族裔認同,同時也希望能夠融合漢語傳統,這樣的書寫表現出了索木東與其他藏族當代詩人寫作的異質性,然而,這種異質性給少數族裔漢語寫作研究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向度,來看待藏族詩人是如何結合漢語當代詩歌寫作來表達族裔文化傳統的,而非直接採用西方現代主義寫作手法去表達其文化傳統。可以說,剛傑?索木東的詩歌是對十七年政治抒情詩成功的承繼和超越,也是當下藏族漢語詩人在尋求轉型期寫作路徑的一個成功的嘗試。

——摘自《抒情主體與共同體書寫——論剛傑?索木東對十七年政治抒情詩的傳承與超越》,《飛天》2012年2月。

扎西才讓(藏族,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甘肅「詩歌八駿」,作家,甘南州作協主席):

剛傑?索木東的詩歌,有三個突出的特點:一是有鮮明而強烈的民族情結,詩人藉助詩歌,或探尋,或追問,或警戒,或沉淪,總有一首讓你沉鬱嗟嘆,流連忘返;二是題材的集中與凸顯:飄零者的故鄉記憶、一個人的秋境、家族式的親情,彷彿三口悄然打開的百寶箱,你總能找到沾染著你傷感往昔的寶貝;三是接近於口語的詩歌語言,綿軟、柔滑,在自言自語中開始,在眾生聆聽中結束。這三個特點,雖不能概說他詩歌的全貌,但其實就是三條絲線,能各自串起各自的108顆色澤明亮質地「溫潤」的珠子。

——摘自「甘南文學」微信公眾號

敏彥文(回族,詩人,甘南州作協副主席):

索木東的詩,大都以故鄉甘南為背景,描寫這片厚重大地的山山水水、父老鄉親,散發著濃郁的鄉土氣息、人間真情和拷問意識,讀起來感人至深。滿懷深情的訴說、懷念、反思和挖掘,在他的詩歌中已經成為一種氣質,似乎很難剝離。這一方面,使得我們在讀他的詩歌時,心靈不由自主地得到一種凈化和提升。另一方面,對人本身在當代物慾社會和都市生活中生存的價值和意義深感懷疑。這樣,一種立足城市現實生活而回歸草原故土夢幻的被放逐者意識便油然而生。

——摘自《甘南文學夜譚》,團結出版社,2014年2月。

侯 川(評論家,作家,甘肅省作家協會會員):

剛傑?索木東是一名劍客或騎手一般的歌者,他的詩有著深沉強烈的悲憫情懷,有時如護法天王,有時則如菩薩心腸。他的《大鵬、孔雀,或遺失的世界》,詩情穿越古今中外,馳騁天地四方,以信徒般的虔誠之心追慕、呈現奇觀大美,悲嘆世風之庸俗淺薄。詩人的心中,有著大鵬直上九萬里的想像力,有著承繼祖先、追尋大美的信念與力量。因此,我稱剛傑?索木東為胸懷護法情懷的劍客與騎手一般的詩人。如果說《大鵬、孔雀,或遺失的世界》詩中流蕩著一股青春神思、理想色彩及昂揚剛健之氣的話,那麼,《早已寫不出讓你流淚的文字了》詩中則更多了些許的沉穩與憂思、傷感與無奈,其中折射出社會時代的變遷、個人生活的遭際、時光歲月的流痕及詩人內心思想與情感的積澱與變化。如果說在《大鵬、孔雀,或遺失的世界》中詩人的思緒呈一種升騰之勢的話,那麼,《早已寫不出讓你流淚的文字了》則顯然有一種沉降之勢。這種沉降之間,我們不得不承認,同時也有一種思想與精神的蘊蓄潛在於其中。剛傑?索木東,是一位心存善念、胸懷廣闊、敢於直面現實、勇於正視自己的優秀詩人。

——摘自「黃河遠上」微信公眾號。

剛傑?索木東(1974—),藏族,又名來鑫華,甘肅卓尼人,畢業於西北師範大學數學系。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甘肅省作家協會理事、副秘書長。藏人文化網文學頻道主編。著有詩集《故鄉是甘南》。現供職於西北師大。

本期責編:趙玉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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