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的新年願望,許願井能幫你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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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前的一個深夜,失眠許久的我,想著與其翻來覆去,不如把最近喜歡讀的東西,深刻的心情記錄下來吧,於是有了這個讀詩的公號。
其後的日子裡,諸多雜事,即便並非完全沒有時間,也總感覺自己在忙碌當中,總結和記錄,幾乎是浪費時間。
恍惚間竟已經3年,腦中也有些往日的重要時刻和場景,卻那麼模糊,尤其是想法和夢境。
驚醒:有多久,你感覺日子過去得那麼輕易,那麼突然,那麼無聲無息。
沉寂許久,想把這個公眾號重新拾起來。隨心情讀詩漫談,佛系更新,儘力留住一些時間的痕迹。
今日所讀,是詹姆斯·梅里爾的《在德克薩斯許願井》。
作者詹姆斯·英格拉姆·梅里爾(James Ingram Merrill),堅稱自己是詩歌的業餘愛好者,即便他8歲的時候已經開始寫詩,寫了一輩子,獲得無數獎項。
他是世界最著名的證券公司——美林證券創始人查爾斯·梅里爾(Charles Merrill)與第二任妻子的兒子。而在他13歲時,他的父母離婚了。
童年的經歷不得不說對梅里爾有著深遠的影響——約翰·霍蘭德(John Hollander)曾經寫道:梅里爾的作品不斷地尋找失去的童年。
童年經歷、同性戀的情感經歷……梅里爾不免在感情上經歷過失落,甚至絕望的時刻,於是他對於「其他世界」和仁愛似乎有著不斷的追尋,詩歌中也有些小小的私人的東西。
例如本詩。
在許願井前,梅里爾許下的願望是——愛自己到死。
一個多麼「自私」卻又務實的願望,將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大概這樣的願望才最容易實現。
當梅里爾站在許願井前,心中默許下這個願望,如果許願井是一個人,大概會鬆一口氣——總有一天,他會自己實現這個心愿。
而每天,在許願池、許願井前,多少人會投下「虔誠」的硬幣和紙幣,把自己的未來,交給別人去,把期待寄托在臆想的神通廣大的靈物之上。
對的,今天,想談談許願和現實。
默許的願望,能解救誰?
年關將近,拜神、上香請願活動進入高峰期,小時候,這種儀式感足以滿足我對這些活動的期待,而慢慢地,疑惑越來越大,究竟什麼才能讓美夢成真呢?
似乎沒有什麼能拯救自己,拯救人類。創傷之後,一段時間,我們把某個其關鍵作用的人奉為神。
而他也只是一部分人的神。
最近讀了《零年1945》,才明白,經歷創傷之後的人們,都悲傷地懷抱著美好的期待,而這之後的美好,從哪裡來呢?
願望這個東西似乎根本無法實現,甚至許諾這份美好。
書中,日後的法國小說家伯努瓦特·格魯,和所有當時的法國女人一樣,愛上了一個又一個幫助解放了這個國家,讓他們的生活回歸平靜的美國大兵,這份愛包含著崇拜、感激和對未來生活的期待。
而最後,她仍舊拒絕了美國情人的求婚,並且跟所有美大兵們說再見。她寫道——
古老的歐洲形單影隻,我感覺自己跟歐洲一樣,老態龍鍾,而且絕望消沉。
今晚我剛跟整個美國說了拜拜,也跟斯蒂夫、唐、泰克斯、沃爾夫、伊恩在內的所有人都說了拜拜,你們曾帶著醉人的笑容走進我的生活,但現在我要關上心門了……
跟來自遙遠西方的各位廝混再也無法讓我感到快樂:你們來的地方過於遙遠,而且馬上就要打道回府了。
你們解放了我,現在是時候讓我重拾自由了。
一部分人能救一部分人,時間長了,現實的危機解除了,因為依賴而潛藏的這兩部分人關係之間的危機或者爆發。
一部分人拯救了一部分人,但同時,也是以傷害另一部分人為代價,這種解救,還算是真正的解救嗎?
願望和被許願的兩者之間,大概誰有沒有真正的自由。
實現了願望,那又如何?
今年,如果非要形式化地許願,真的應該是——
一定要不遺餘力愛自己,幫自己,好嗎?
這個寒冷的季節因你的關注而變得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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