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失望，但還是讓我們慶祝勝利吧」

當地時間2月5日，繼任者鮑威爾宣誓就職的日子，也是珍妮特·耶倫正式卸任美國最強大經濟政策機構第一任女主席的時刻。她上任時「打破玻璃天花板」的歡呼言猶在耳，四年後的今天，她收穫了另一個標籤：現代歷史上首位在任期滿後沒有被再次提名的美聯儲主席。因此，在耶倫的支持者眼裡，她的離任再一次說明，「即便是最成功的女性也面臨著挑戰」。

不管性別起沒起作用，耶倫的離任讓人們再一次將目光投向背後的制度性障礙。

現年71歲的耶倫於1971年獲得耶魯大學博士學位，她是班上唯一獲得博士學位的女性。同一年，耶倫也成了耶魯大學經濟學系首批兩位女教職員之一。

正式離任前的最後一次採訪中，耶倫也表達了對性別平等話題的關注。談及金融業嚴重缺乏女性領導者的現狀，她表示，在經濟、商業、金融領域，很少有女性身居要職，這點令人為之悲愴。「我認為鮮有年輕女性涉足這些行業。」

調查顯示，在美國大學的經濟學專業中，女性不足三分之一。美國大學經濟學專業中，女性全職教授只佔15%。在宏觀經濟學領域，女性經濟學家就更少。

而女性在經濟學界未被充分代表的情況會對政策產生影響。2013年對美國經濟學家的一份調查顯示，女性傾向於對收入再分配、監管以及將進口開放與貿易夥伴的勞工標準掛鉤給予更大的支持。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耶倫的升職和離任註定都成為新聞。

2013年，美國聯邦存款保險公司主席希拉·貝爾就在敦促奧巴馬提名耶倫出任美聯儲主席的人群中。當年將耶倫的上任評價為「一個巨大的勝利」的她表示，耶倫本應該獲得第二個任期的提名。「是的，這很失望，但是還是讓我們慶祝勝利吧：她做得很好。」四年前，希拉·貝爾曾告訴媒體，「耶倫的勝利鼓舞女性要爭取高位，在配得上升職時，女性要為自己，也要為其他有能力的女性站出來。」

上周四美聯儲總部的耶倫送行會上，鮑威爾讚頌了耶倫。他表示，不僅接替耶倫的職位是困難的，並且把「衣領立起來」也不容易。在耶倫就任美聯儲主席的最後一個星期，紐約聯儲鼓勵耶倫的支持者們在社交媒體上放上衣領立起來的照片以向耶倫表示感謝，因為耶倫喜歡的風格就是夾克衣領立起來。

鮑威爾把他西裝的領子立了起來。耶倫則與數百名美聯儲職員進行了自拍，其中許多人的領子也是立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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