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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點藝術之《蔣勛破解莫奈之美》

做見過世面的讀書人

知行書話第62篇推文

書名:《蔣勛破解莫奈之美》

作者:蔣勛

豆瓣評:

7.6分

知行書話:

用顏色鎖住陽光的詩人。

1

1874年法國「落選展」沙龍人聲鼎沸,

音波攪動悶熱的空氣,

一波是貴婦的香氛,

一波是流浪畫家的汗味,

一波是男士們的雪茄煙霧。

人們聚集在一幅《日出印象》前讚歎,

畫中哈佛港上的水霧迷濛,

將沉鬱碧波與初升驕陽籠罩成淡灰的遼遠。

轉瞬即逝的日出時分精準定格,

又縹緲如夢,彷彿只是個印象。

在讚歎聲中,

一位著名媒體評論家轉身離開,

第二天報紙頭條《落選展已黔驢技窮》。

文中說一位年輕的畫家,

不認真學習古典繪畫技巧,

只會胡亂塗抹印象。

既然沒評選上「官方藝術沙龍」,

就要汲取經驗教訓,

恬不知恥的辦落選展,

實是跳樑小丑行為,不可救藥。

第三天,「印象」成了巴黎街頭熱詞,

保守派茶餘飯後的笑料。

第四天,報紙頭條為「」

《是的,我們就是印象派!》,

文中年輕畫家們公開與官方沙龍美選決裂,

並提出宣言,

「我們鄙棄在狹窄室內中異想天開,

我們就是要走向戶外,走向光,走向現代,

我們就是——印象派!」

「印象派」一詞就此產生,

一幅畫誕生了一個畫派,

並以這幅畫的名字命名,

畫的作者便是西方近代美術史上,

最為著名的畫家——莫奈。

2

作為藝術小白,

聽說過莫奈,聽說過「印象派」。

可他們之間的關係,

還是透過《蔣勛破解莫奈之美》了解的。

蔣勛的這套書中,說的最好的,

也許就是莫奈了。

他們有很多共同點,

蔣勛是舊式文人的那種暖暖的調子,

莫奈一生都在追尋和煦的光。

相對於一般美學導師的高屋建瓴,

蔣勛更擅長講述塵世之美。

而相對梵高與高更那種離群索居與遺世獨立,

莫奈描繪的人間溫暖。

比起蔣勛說叢書的其他畫家,

他破解的莫奈,更感同身受,更熨帖自然。

他自己也承認,

看了數十年莫奈的畫,

終於有機緣來寫,

有機會向大師致敬,

於是便搬到依山傍水的花蓮,

六十天完全閉關,寫下畫家的一生。

3

莫奈出生於1840年的法國商人家庭,

自幼頑劣。

在學校時要麼逃課,

要麼在筆記本上畫漫畫,惡搞老師。

父親看出普通學校難以挾制住他,

索性送到藝術中學。

進入藝術中學,

莫奈一邊學著古典畫派的透視法和解剖學,

一邊繼續他的漫畫惡搞。

15歲的時候,

竟搞成巴黎各大報刊的特約漫畫家。

他的名氣在地方上漸漸傳開,

小鎮市場的櫥窗里展示他的畫作。

一幅炭筆漫畫當時就可以買到10至12法郎,

儼然已成為半個職業漫畫家。

但一個人的歷史角色有很多變數。

莫奈在18歲的一天,

路過一間小店門前,

櫥窗里緊鄰著他漫畫的一幅作品讓他駐足。

他望著畫中的海洋,天空中雲的變化,

他看到了影響他一生美學的「光」。

莫奈後來說,「沒有布丹,就沒有我。」

4

布丹的老師米勒,

是著名的巴比松畫派掌門人,

他推崇的戶外與現實人群寫生,

深深影響著布丹,

併流傳至莫奈。

布丹讓莫奈看到了戶外的風景,

看到光的流動帶來的色彩變幻,

彷彿是靈魂一閃的剎那中找到了宿命。

從此後他告別了畫室,終其一生,

堅持戶外寫生,堅持追尋光的變幻。

如同他喜歡畫的新興中產,

悠閑自在的生活方式,

富足的人們走出宮殿般的城堡,

走向明媚的陽光,清新的郊外,

走向悠閑的生活。

22歲的莫奈來到巴黎,

進入格萊爾畫室。

在這裡他與當時最優秀的畫家一起,

建立流傳於後世的「落選展」。

他們對抗當時追求學院畫風的「保守派」,

探討影響後世200年的戶外寫生畫法。

莫奈畫下命名一個畫派的《日出印象》。

他在這裡快速成長,

最終成為畫界砥柱,

形成了獨特的美學風格。

他與志同道合的夥伴一起盯著閃爍的光,

記錄美妙的剎那。

他在這裡遇到他今生的繆斯——卡蜜兒。

5

卡蜜兒是畫室的模特,

她年輕、陽光、盡職,深深的吸引了莫奈。

在莫奈的這幅《公園女子》中,

4位女子都是卡蜜兒。

以不同的姿態與服裝,或靜坐或奔跑。

配合莫奈的要求,

耐心的將瞬間定格成永恆,

成就畫家。

他們相識,相愛,甚至有了子女,

可遲遲沒有結婚。

卡蜜兒出身富足體面的家庭,

她的父母對未來女婿深感不安,

擔心女兒跟著這樣一個三餐不保的落魄畫家,

會一生沒有保障。

直到孩子三歲,兩人才辦了結婚登記。

卡蜜兒的父母給了她一份嫁妝,

但要求莫奈簽署一份法律文件,

指定這筆錢是用來保障卡蜜兒未來生活,

莫奈不能私自使用。

然而執意深愛莫奈的卡蜜兒,

背著父母將錢全部用在支持莫奈學畫,

買畫布顏料,租用畫室。

她不在意莫奈的貧窮,

盡職的扮演者畫家的的繆斯與模特。

她依照畫家的要求,

穿不同的服裝,擺不同的姿勢,

在烈日下一站數小時,一動不動,

讓莫奈可以安心的觀察、繪畫。

莫奈的繪畫有個習慣,

便是在一段時間內只畫一個主題。

他將卡蜜兒繪入他所有的主題,

海灘、草地、人物甚至是異域文化。

他們之間詮釋了最好的愛:

我助你入史,你將我入畫。

直到卡蜜兒患病臨終的那一刻,

還在盡職的為莫奈做模特。

莫奈也用畫筆,

記錄了愛人最後的「生命之光」。

從此,他對「光」的追尋,

除了和煦的光彩,

也有了暗淡的流逝。

6

在《卡蜜兒之死》中,

沒有和煦之光和活潑的閃爍。

只有近於灰色的藍紫色,

那光的流逝彷彿是落入餘暉後,

留在天空的灰紫色的雲。

是死亡的光與色彩。

卡蜜兒之死是莫奈創作的分界嶺。

從此後,莫奈不再畫人物,只畫景物。

從此後,除了光的形式,

莫奈更添加了時光的流逝感。

他透過景物,描繪陽光下的此刻,

勾勒時光流淌的痕迹。

他此後畫過的系列有乾草推、雪景、海景、白楊樹、魯昂教堂、塞納河、倫敦國會大廈、威尼斯……

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四季睡蓮》。

7

《四季睡蓮》是莫奈晚年最後的作品,

是他創作最圓滿的句點。

這是四幅畫組成的長卷,

兩幅長12米,兩幅長6米。

它們陳列在巴黎橘園美術館一個橢圓形房間里,將觀看的人包圍住,置身其中。

在黎明破曉的晨霧浮游過的水面,

一朵朵蓮花靜靜綻放,

雨後垂柳上的水滴,

在湖面上蕩漾起圈圈漣漪,

夕陽的倒影留下沉靜的金黃,

無限的遺憾等待訴說,

可終究沉默的逝去。

人們在《四季睡蓮》中

感受晨昏、季節、日月、風雨。

莫奈說:他要畫出「無限」。

在這裡,東西方藝術與哲思融匯相遇,

那「無限」如同老子的「大象無形」,

莊子的如同「至大無外」,

如同《紅樓夢》的「未完成」。

他們指向終極的「無限」,

超越了時間與空間。

這是莫奈一生最後的記錄,

是他生命盡頭的「無限」,

也是心靈的「無限」。

在畫《四季睡蓮》時,

莫奈已罹患白內障。

8

多年的強光刺激,

讓晚年的莫奈視力衰落幾近全盲,

對於一個視覺專業,

一生都在努力追尋光與色彩的畫家,

這是致命的打擊。

或者開啟了更廣闊的視野。

如同晚年的貝多芬,

在失聰之後創作出天堂之音。

莫奈從此打開他心靈的眼睛,

搜尋人間的記憶與理想的幻景。

他坐在吉維斯的「莫奈莊園」里,

望著池塘中朵朵睡蓮,

那麼熟悉,卻那麼遙遠。

這一刻,莫奈從「看見」,升華到「看不見」。

在蒼白的世界裡,

他的畫筆始終溫暖,

去除了視覺的雜質,

提煉出更加純粹的光,

如春陽的熱度,和煦怡人。

也許這也是在近代藝術家中,

他最受喜愛的原因。

莫奈的一生,

是光的故事,

是暖的故事,

是瞬間與永恆的故事。

年少時璀璨繽紛的追尋,

繪織成此刻的印象記憶。

晚年時依靠遙遠的記憶,

延伸出瞬間的無限永恆。

如同光,在此刻,在永遠。

一切有為法,

如夢幻泡影,

如露亦如電,

應作如是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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