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說:只有這個男人燃燒過我的心
歷史上的今天
「我這兩天都心離不開你,都想著你。」「我真真的只追過一個男人,只有這個男人燃燒過我的心,使我起一些狂熾的慾念……這男人是你。」
即使放到80多年後的今天,丁玲寫給這個男人寫的《不算情書》也能算得上是「赤裸裸」的表白。丁玲的大膽與坦率,在民國女文人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丁玲在信中指的「這個男人」,就是我國文藝理論家、現代作家、詩人、文學翻譯家馮雪峰(原名福春)。
丁玲、胡也頻、馮雪峰
丁玲和馮雪峰相識相戀,是那麼的不合時宜:初次相遇時,丁玲已有了胡也頻,幾年後,愛情之火再次燃起,而馮雪峰已結婚,然而,丁玲卻從未掩飾過自己的這份感情。1933年,丁玲被國民黨軟禁,以為她已經遇害的馮雪峰為了紀念她,將她寫給自己的信發表在《文學》雜誌上。「真有過寧肯失去一切而只要聽到你一句話,就是說』我愛你!』」這封信寫於1931年,當時,胡也頻已經遇害。面對丁玲的心意,已有家室的馮雪峰最終被理智打敗,然而,兩人仍保持著通信。
1976年1月31日,馮雪峰在北京逝世,享年74歲。
馮雪峰故居
馮雪峰是浙江義烏人,1922年與汪靜之、應修人、潘謨華組織湖畔詩社,後合作出版白話新詩集《湖畔》和《春的歌集》。1927年6月,馮雪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1928年3月,他因為譯稿中有「獻給為共產主義犧牲的人們」的題詞而遭到反動當局緝捕,南下上海,重新流浪。不久,就與中共浙江省委接上關係,省委要馮雪峰與另一黨員一起回義烏建立黨組織,1928年7月回到闊別名年的故鄉,一面在義烏中學教書,一面任城區支部書記。年底,因遭國民黨省政府通緝,離開義烏赴上海。1941年2月6日不幸被捕,在獄中創作了《真實之歌》和《靈山歌》,兩年後,在黨的多方營救下出獄。解放之後,馮雪峰同志長期從事文藝理論研究和魯迅研究。1957年被錯劃為右派,開除黨籍,撤銷人民文學出版社社長兼總編和作協副主席等職。1976年1月30日因患肺癌去世,1979年4月正式批准《關於馮雪峰右派問題的改正決定》,恢復黨籍,同年11月17日為他補開了正式追悼會。
第一個向毛澤東介紹魯迅
1933年馮雪峰去了蘇區,不久就擔任了蘇區中央黨校副校長。毛澤東很關心外面的信息,加之馮雪峰又是從上海來的作家,就經常與他談心。當時,毛澤東只是聽說魯迅,就問起馮雪峰。「馮雪峰是毛澤東認識魯迅的關鍵人物,」馮夏熊(馮雪峰之子)介紹說,「後來,毛澤東寫的《新民主主義論》中的有關論述,就是受到我父親彙報的這些情況啟發。」
魯迅在馮妻攜子女回義烏老家後,還送錢到鎮上開的醬菜鋪中,讓開鋪子的孟姓老闆(也是馮雪峰校友)轉交馮家妻小。「我媽一直喊魯迅為大先生。」馮夏熊分析,魯迅之所以如此善待其父是因為他對中國命運的判斷:「魯迅看準了中國今後的前途在共產黨身上,也就是這批年輕人身上。」而這也是馮雪峰把魯迅介紹給毛澤東的根本原因。
魯迅是馮雪峰的良師益友
讓馮雪峰有機會結識魯迅的正是柔石。他與馮雪峰一起在浙江第一師範讀書的時候,兩人因為酷愛寫詩而結為好友。柔石去北大讀書後,馮雪峰也隨之赴京,拿了北大的旁聽證,和好友一起聽魯迅上課。魯迅在故宮博物院搞研究時,馮雪峰則被柔石介紹過去「打小工」。
1928年初,魯迅和馮雪峰各自回到上海。馮雪峰是因為「鬧革命」而被東北和老家浙江的國民黨反動派通緝,所以來滬暫避。他寫了一篇《革命與知識階級》的文章,批評了創造社,肯定了魯迅,受到了魯迅的重視。
魯迅一家與馮雪峰一家合影
據馮夏熊回憶,在柔石的陪伴下,馮雪峰於1928年12月8日第一次與魯迅見了面。自此,兩人無話不談。據馮夏熊分析,馮雪峰的父親僅比兒子年長17歲,家中並不怎麼支持他讀書,故而他遇到比自己大22歲的魯迅之後就特別契合。「兩人說話口音不同,但是互相聽得順耳。兩人都愛抽煙,而許廣平最討厭這個了。」兩人經常徹夜長談,培養出深厚的革命情誼。
他的譯著有:普列漢諾夫的《藝術與社會生活》、盧那察爾斯基的《藝術之社會的基礎》《作家論》及高爾基的中篇小說《夏天》等。解放後的作品有:電影文學劇本《上饒集中營》,歷史小說《太平天國》和《回憶魯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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