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父有犬子,韓世忠一兒子是草包,世人評價十二字
原標題:虎父有犬子,韓世忠一兒子是草包,世人評價十二字
韓彥古是韓世忠第四子,名副其實的官二代。因為是功臣之後,志在恢復的宋孝宗對韓彥古聖眷優渥,加上韓彥古略有才情,所以他仕途坦蕩。從將作監丞的小臣,一路升遷,一直官至戶部尚書。韓彥古有如此資歷、背景,朝野矚目,成為南宋政壇新星,朝野間也對其寄予厚望,陳亮在給辛棄疾的信中說:「四海所系望者,東序惟元晦,西序惟公與子師耳。」意思是當時朝野眾望所歸只是朱熹、辛棄疾和韓彥古三位而已。
表面上韓彥古一副干城之具的樣子,實則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在任地方官時,就有人如此評價他:「不曉民事,使之為郡,必致害民」(《宋會要輯稿》)。
另據《續資治通鑒》記載,乾道七年,宋孝宗談到首都臨安的工作時,曾恨鐵不成鋼道:「韓彥古在任時,盜賊屏跡;比其罷也,群盜如相呼而來。以此知治盜亦不可不嚴。惜乎彥古所以治民者,亦用治盜之術。治盜當嚴,治民當寬,難以一律。」韓彥古在擔任首都臨安知府時,對盜賊苛政嚴法,窮打猛治。對治下的百姓也不區別對待,結果導致民不聊生。
韓彥古作官工作方法簡單粗暴,淳熙二年(1175 )任平江府(今江蘇蘇州)知府時,有個婦人帶著自己的兒子,狀告丈夫前妻之子。韓彥古沒有調查,就對老太太說,我把這個忤逆子略加懲戒吧。老太太堅持要對簿公堂,依法處理。韓彥古不耐煩了,怒道:如果那樣勢必要直繁雜的法律程序,你年歲既老,行動不便,堅持依法辦案的話,我只有將你的親生兒子關入獄中,待調查取證了,再依法判決吧。老婦一聽大驚失色,拉著兒子拔腿就走,再也不敢前來告狀了。
韓彥古與兄長韓彥直、韓彥質向來不睦,御史彈劾其「居家不檢」「不忠不孝」,並非空穴來風。儘管韓彥古官聲不佳、是非不斷,但宦途順暢,官越作越大。究其原因,除了依靠祖上餘蔭之外,還與其擅長行賄有關。
韓彥古行賄用心縝密,一般人望塵莫及。有宋一代有無數史家,其中兩位最為知名,第一人是編撰《資治通鑒》的司馬光,第二個就是編撰《續資治通鑒長編》的李燾。
李燾與韓彥古同朝為官,任敷文閣學士兼侍讀,深得宋孝宗信賴。李燾清廉奉公,在士林很有清望,厭惡韓彥古的為人,二人之間素來沒有交往。
擔心李燾在孝宗皇帝面前說自己閑話,影響自己的政治進步。韓彥古斟酌再三,決定投其所好,於是故意放出話來,說父親韓世忠留給他數冊本朝逸史,自己收在家中秘不示人。當時,李燾正在編撰《續資治通鑒長編》,已經將完成部分進呈御覽,孝宗皇帝閱後大喜,指示他儘快完成其餘部分。
史料記載,李燾在撰寫這部史書時,於正史、實錄、政書之外,廣徵博採,考證詳慎,本著「寧失於繁,無失於略」的原則。凡是各種史料所記,就保存全貌記載下來,加上自己的見解,並註明史料出處。因此《續資治通鑒長編》工程浩大、卷帙浩繁。李燾平時就十分注重史料的收集,聽說韓彥古府上有珍貴文本,正好可以參考印證,於是放下架子,親自到韓府請求一示。
韓彥古見李燾中計,故意賣關子說:「家所密藏,將即進呈御覽,不可輕易示人。」韓彥古越是這樣推三阻四,李燾越是心癢難耐希望先睹為快,於是只好開口懇求。
韓彥古故意吊李燾胃口,避而不談書的事情,擺下宴席請李燾入座飲酒。李燾生恐得罪了他,只好耐著性子滿口答應。興盡之後,韓彥古見李燾仍是一臉猴急,這才把他領到書房,揭開書櫥上的「牙籤黃袱」說:「開始是同您開玩笑的,我珍藏的就是您編撰的《續資治通鑒長編》。我已經用最好的紙張謄抄裝幀好,獻給您,您可以直接以此進呈皇上。」
李燾看到裝幀雅緻、撰寫工整的書籍,驚得目瞪口呆。
原來,為了博取李燾歡心,韓彥古重金收買了李燾的書吏,要求他為李燾抄寫書稿時,多寫一份,先送自己,再交李燾,每次酬謝書吏一千錢。所以,李燾寫完還沒有裝幀,韓彥古這邊就編輯整理出了全本。
李燾感慨之餘,從此將韓彥古視為知己。果然用韓彥古整理的這一套書上呈宋孝宗,宋孝宗讀了龍顏大悅,誇讚他「無愧司馬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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