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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查出無法生育,將女兒趕走,起訴前妻,女兒出車禍後父親醒悟

配圖來源網路,圖文無關

情感故事

黃大維和妻子馬英英結婚三年了,一直沒有生育,馬英英希望自己能生個孩子,黃大維安慰妻子道:「我們不是有佳佳了嗎?就別生了吧。」馬英英的臉立即拉長了道:「那是你跟俞華的孩子,又不是我親生的,我想自己生一個!錢要自找,崽要親生。莫不是你有問題心虛了?」馬英英用懷疑的眼光盯著黃大維。黃大維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似的吼起來道:「我有什麼問題?我看是你有問題!」

馬英英道:「那好,我倆都到醫院檢查,看看到底是誰的問題。」

黃大維賭氣道:「去就去!去了也是你的問題!」

第二天,黃大維夫婦一起來到市醫院的不育不孕症專科,樓下樓上的折騰一番後,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拿著那張檢查單對黃大維道:「先生,你患有不育症。」

黃大維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道:「這、這怎麼可能!不會吧?有沒有搞錯啊?」

醫生看著情緒激動的黃大維道:「先生,請相信科學,你患的是目前尚未能治療的先天性不育症,也就是說,你根本不可能讓妻子懷孕。」

黃大維拿著報告單,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回到家,馬英英發瀉似的道:「黃大維,你真行啊,戴了綠帽子不說,自己一直捧著、護著的寶貝女兒原來也是別人的孩子。平時我說她兩句你就跟我急,這下你傻眼了吧。」

黃大維道:「不能這樣說,佳佳必定是我的撫養了十幾年的好孩子。」

馬英英冷笑一聲道:「如果你早知道她不是你的親生孩子,你還會對她好嗎?如果她知道你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她還是你的乖乖女兒嗎?」

馬英英的兩個「如果」象兩枚重磅炸彈,炸得黃大維心虛了道:「她不會知道的,除非你告訴她。」

英英道:「我吃飽了撐啊。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可不願和你一起去供養別人的女兒,那叫床底下養惡蛇,到頭來要被蛇咬。」

黃大維怒道:「不許你這樣說佳佳!」

馬英英也火了,道:「好,黃大維,你願意就跟你的女兒過吧,我可不願沾別人的光!」拉開房門跑了出去。

黃大維跌坐在沙發上,只覺得大腦在「嗡嗡」作響,眼前混沌一片。心裡象有千萬條毒蟲在啃咬!原來自己一直引以為自豪,一直疼愛的女兒,根本就不是親生女!難道是妻子不忠於他,背著他偷了人,讓他戴了綠帽子?不可能!

結婚五年,黃大維對妻子還是了解的,她性格內向,膽小怕事,從來不去公共娛樂場所,從不跟任何男人接觸,甚至黃大維帶男同事來家裡玩,妻子都是一副很厭煩的樣子,為這事夫妻倆爭吵不少,弄得黃大維都不敢帶男同事來家裡玩了。

就是這樣一個妻子,她能紅杏出牆嗎?可是,她為什麼突然提出離婚?佳佳又是誰的?無數個問號如亂舞的金星,攪得黃大維頭昏腦脹。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快樂的歌聲,十三歲的女兒黃佳佳背著書包跑進屋來道:「爸爸,你看,我又考了100分!」

黃大維懨懨地把女兒遞到眼前的成績單拔到一邊,眼睛直直地瞪著女兒,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相依為命了十幾年的女兒,而是天外來客。

黃佳佳見爸爸發愣地瞪著自己,目光怪異,她道:「爸,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伸出小手摸摸黃大維的額頭,「不燙啊。」

黃大維輕輕推開女兒的手道:「沒什麼,我今天有點累。」

「那你就早點休息。」

黃大維躺在床上,哪裡睡得著?一陣輕快流暢的琴聲從佳佳房間的里流瀉出來。佳佳拉的正是那首「世上只有媽媽好」,不過,佳佳在唱這首歌的時候,總是把「媽媽」改為「爸爸。」「世上只有爸爸好。」

黃大維清楚地記得,四年前,他帶女兒參加全市少年兒童歌詠比賽,女兒登上舞台,大大方方地道:「今天,我為叔叔阿姨獻上一首『世上只有爸爸好』。在我四歲的時候,媽媽離我而去,是我親愛的爸爸一手把我拉扯大,今天我要把這首歌獻給我的爸爸,獻給天下所有的父親 ......世上只有爸爸好,有爸的孩子像塊寶......」

佳佳幼嫩的童音唱得深情如訴,唱得台下的叔叔阿姨們都流淚了,大廳里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那次,佳佳奪得了第一名,黃大維眼含熱淚,抱起女兒親了又親,他為有這樣一個女兒感到驕傲。

以後,女兒參加了少年宮的小提琴訓練班,學拉小提琴。每當黃大維工作不順,心情不好的時候,佳佳就要為他拉「世上只有爸爸好」,讓黃大維心中的不快頓時雲散煙消。懂事的女兒是父母溫馨的棉襖,這樣一個好女兒,竟然不是他的親生!黃大維有一種被戲弄,被欺騙了的感覺。黃大維越想越氣,直到凌晨他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天,黃大維睜開通紅的雙眼,一看錶,已經七點半了。他急忙起來,佳佳已經上學去了,黃大維洗漱完畢,走進廚房,只見灶台上留有一張紙條「爸爸,我上學去了,早餐在鍋里溫著。」黃大維揭開鍋蓋,一碗麵條煮雞蛋在鍋里冒著騰騰熱氣。

黃大維心裡湧上一股暖流:多懂事的女兒啊!才十三歲,同齡的孩子還在父母懷裡撒嬌,可是女兒在學校是成績優秀的好學生,回到家是爸爸的好女兒,洗衣、煮飯、掃地、買菜,家庭婦女們所乾的事,她就早早學會了,冬添棉夏換單都不再要黃大維操心,不僅能照顧自己,還能照顧父親,省了黃大維的多少心。當初就是怕女兒受委屈,所以直到佳佳十歲了黃大維才跟馬英英結合。

萬一佳佳知道自己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她會不會就跟自己離心離德?像報上說的拋下熬白了頭的養父母而去尋找生父?想到這裡,黃大維滴靈靈打了個寒顫,那碗麵條也不吃了,彷彿碗里放了砒霜。他匆匆下樓,打的直奔城南俞華的家。

前妻俞華住在南郊外環路一個類似農家的四合院里,黃大維在佳佳小時,每個星期帶她來跟母親團聚一次,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俞華也是離婚兩年後才跟一個下崗工人結了婚,日子過得異常拮据。

對黃大維的到來,俞華頗感吃驚,離婚八年了,除送女兒來,他在門外站站外,從來不進院門的。看黃大維鐵青色的臉象要下暴雨前的天空,俞華就知道沒有好事。果然,黃大維見左右無人,劈頭就是一句:「你說,黃佳佳是誰的?」

俞華一愣道:「你沒吃錯藥吧,你自己的女兒還問是誰的。」

黃大維怒不可竭地把那張檢驗報告單扔到俞華面前道:「你自己看看!我根本就不能生育!」

俞華頓時啞口無言,愣了半響,忽然聲音發顫地吼起來:「就是你的!她是你的女兒!」

黃大維渾身顫抖道:「俞華,我還以為你老實人一個,沒想是焉人一大包,沒臉沒皮!背著我偷奸養漢。難怪當初鐵了心要跟我離婚!你說,是不是他的?」黃大維說的他就是俞華現在的丈夫。

俞華歇斯底里地大吼道:「你給我滾,不許你侮辱他!」操起拖把把黃大維攆出了大院。

欲想興師問罪的黃大維落得一臉灰地回到家,推開家門看見妻子英英坐在沙發上,臉上掛著一層霜:「黃大維,我昨天想了一夜,我們離婚吧。」

黃大維大吃一驚道:「英英,你這是何苦呢?」

馬英英道:「我渴望做一個完整的女人,可是你卻不能給予。」

黃大維道:「難道佳佳不好嗎?」

馬英英冷笑道:「再好也是個來歷不明的人,我不願為了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跟你受苦受累。」

黃大維氣塞胸膛道:「你......」一時說不出話來。

馬英英不耐煩地站起來道:「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佳佳是你的心肝寶貝,我不為難你,但你也別勉強我。這是離婚協議,想好了就簽字。」馬英英說著掏出早寫好了的離婚協議書放在茶几上率門而去。黃大維羞憤交加的大吼道:「滾!你們統統給我滾!」

馬英英前腳剛走,黃佳佳就背著書包一蹦一跳地進了屋,見黃大維滿臉怒容,手裡捏著一張紙條,捏紙條的手在發抖,她道:「爸爸,你怎麼啦?是阿姨給你的,她寫的什麼?」

黃大維突然把協議書揉成一團狠狠一摔,沖女兒大吼道:「都是你這個野種!你給我滾!」

黃佳佳頓時懞了,抑臉望著怒氣沖沖的父親,上前抱住他道:「爸爸,是不是因為我,阿姨不肯來你就生氣了?爸爸,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

完全喪失了理智的黃大維,掄起巴掌狠狠搧在女兒臉上,吼道:「你滾!你不是我女兒!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從小到大沒被父親碰過一指頭的黃佳佳,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傷心欲絕,她捂著半邊腫臉:「嗚」的一聲痛哭跑出了家門。

妻子離去,女兒走了,黃大維望著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的家,越想越氣,這一切都是俞華的不貞才給他造成的痛苦,他得討回這筆債!黃大維奮筆疾書,寫起訴狀來。

黃佳佳一路哭著來到媽媽家,她一頭撲進母親懷裡,委屈得大哭道:「媽,姨不喜歡我,爸爸也就不要我了,他罵我野種,媽,什麼是野種啊?」單純的孩子心靈純潔得如一張白紙。

俞華緊緊摟著孩子,一汪淚水漩上眼眶道:「佳佳不是野種,佳佳是媽媽的乖女兒。」

對於黃佳佳的到來,俞華的丈夫胡大春十二分的不高興,他夫妻倆靠擺一個小攤為生,還要供胡大春的一個念大學的兒子,家裡再也添不起一張嘴了,以前,黃佳佳來一天兩天他也就忍了,今天看佳佳哭哭啼啼的來,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走,他心裡就象堵了一塊石頭。

黃佳佳來母親家三四天,胡大春的臉拉得一天比一天長,動不動就發火,弄得黃佳佳母女戰戰兢兢,黃佳佳飯不敢多吃一碗,菜不敢多挾一筷。一天晚上,黃佳佳在睡夢裡怱聽母親房間傳來激烈的爭吵聲,只聽胡大春吼道:「人家都把你告上法庭了,你還幫他供崽?」

母親的聲音:「大春,不管怎麼說,她是我的親骨肉啊。」

「從法律角度講,她是黃大維的女兒,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大春,不要這樣講好不好了,她不就是在這裡住幾天嗎。」

大春恨恨道:「要住到什麼時候?我受不了了,讓她馬上走!她不走,我走!」

母親苦苦哀求的聲音:「求求你小聲點,別讓孩子聽見,我明天讓她回去。」

第二天,俞華拿出五元錢塞給女兒道:「佳佳,這幾天媽媽要出遠門,你回爸爸那裡去好不好?」黃佳佳點點頭,進卧室提起書包走了。等俞華進卧室一看,那五元線還放在書桌上。

中午放學後,佳佳回到家,父親不在,屋裡零亂不堪,到處扔著臟衣服,臭襪子,桌子上落了薄薄的一層灰,佳佳想自己不在家,阿姨也沒來啊。她把父親的衣服一件件攏起來,用洗衣機洗凈甩干,曬在陽台上。

又打掃房間,抹桌子,洗泡在鍋里已經發酸了的碗。收拾停當,父親還沒有來。她敲開隔壁張伯伯的門問道:「張伯伯,我爸爸哪裡去了?」

張伯伯怪怪地看了佳佳一眼道:「你爸去法院了。」黃佳佳心想,父親去法院幹什麼?她轉身向法院走去,來到法院,只見莊嚴的法庭里坐無虛席,被告席上站著的竟然是她的母親!而父親站在原告席上,幾天不見,父親明顯的衰老了,頭髮灰白,滿臉憔悴。

父母為什麼在離婚那麼多年後還要對訴公堂?只聽法官問道:「被告,原告訴你欺瞞,對原告不忠,以至於原告根本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撫養了十幾年的女兒不是他的親骨肉,向被告提出3萬元的精神賠償,被告對原告的請求有什麼異議嗎?」

俞華道:「不,原告純粹是無事生非,黃佳佳就是原告與被告共同生育的女兒!」

法官出示了市醫院的檢驗報告單道:「原告到市醫院檢查,根據檢查報告單,市醫院權威專家認證原告患有先天性不育症,也就是說,原告根本不可能讓你懷孕。對此,被告作何解釋?」

旁聽席上頓時泛起一嗡嗡的議論之聲,俞華緊緊咬著嘴唇,臉色蒼白!她的眼前浮現出十三年前惡夢般的一幕:那是俞華和黃大維剛剛結婚沒幾天,領導忽然派黃大維出差,一去半個月,獨守空房的俞華日夜思念著身在異地的丈夫。

一天夜裡,俞華怱聽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正在望著丈夫相片發獃的俞華以為是黃大維給她一個驚喜,出其不意的回來了,她一下子跳起來打開房門道:「大維!是你、你......」她驚得張口結舌,門外站著的是一個面目睜獰的大漢,他手裡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猛地推門而進,低吼道,「別出聲,一叫你就沒命了!把你的錢交出來!」

俞華驚恐萬狀地搖搖頭道:「我、我沒錢!」

歹徒獰笑一聲:「沒錢?沒錢那我就要你了!」歹徒用匕首把俞華逼進卧室,把她按倒在床,俞華象一隻沉默的羔羊,任餓狼蹂躪,直到天亮,歹徒才不慌不忙的離去。

俞華哭了一天,她想報案,可是一想到自己在新婚之時就被強暴,要是傳出去,自己哪裡還有臉見人啊!更讓她擔心的是,如果自己深愛的丈夫知道了,他還會愛我嗎?一想到這裡,俞華就默默地呑下了這枚苦果,強顏作歡地迎接出差歸來的丈夫。

而粗心的黃大維卻沒有發現,妻子忽然像換了一個人,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一看見男人,特別是當夜晚家裡有男人來拜訪的時候,她就變得神經質起來。不久,俞華髮現自己懷孕了,十個月後她生下了佳佳。

隨著佳佳長大,俞華竟然從佳佳的眉宇間看到了那個歹徒的身影!那個歹徒的容貌她已經死死地烙印在心裡,就是燒灰她也認得!女兒那略顯粗黑的眉毛,寬闊的印堂,怎麼跟那歹徒如此相象啊?難道她是..........

俞華不敢往下想,在女兒四歲的那一天,她帶女兒到醫院化驗血型,AB型!略懂一點醫學常識的她什麼都明白了,她和黃大維的血型都是A型,不可能生出一個AB型的女兒來,只能說佳佳是那個歹徒留下的孽種!

俞華頓時有了一種深深的負罪感,覺得自己對不起丈夫,每當她凝視女兒的時候,那令她痛苦不堪的一夜就歷歷在目!她想告訴丈夫真相,好幾次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她不敢想像,一旦丈夫知道真相後,自己和女兒的命運將會如何?俞華日夜承受著心理的折磨,宿食難安,為尋求解脫,最後她突然提出離婚,並願意撫養女兒。

黃大維哪裡知道妻子的苦衷?見妻子死活要爭佳佳的撫養權,出於對妻子提出離婚的報復,黃大維堅決不同意,俞華又不能對他明說,只好含淚放棄。沒想到八年後,俞華擔心的事終於暴發了,站在被告席上的俞華進退兩難,又羞又恨,如果說出真相,女兒以後怎麼做人?一個沒有父親,養父、繼父都不能容忍的女孩,她怎麼生活?如果不說,等於承認自己對丈夫的不忠,又去哪裡要三萬元的精神賠償費?俞華忽然大叫一聲:「不!她是黃大維的女兒!她是黃大維的!」兩眼一黑,昏倒在被告席上!法庭上頓時一片大亂,審判長吼:「快!快叫救護車!」

混亂中誰也沒有注意到黃佳佳痛哭著跑出了法庭。

黃大維回到家,看見家裡被收拾得清清爽爽,以為是妻子英英回來了,他喊著:「英英,英英!」四下尋找,哪裡有妻子的影子?只見茶几上壓著一張紙條,他拿起來一看,是佳佳寫的:「爸爸,讓我最後叫您一聲爸爸,今天我才知道我不是您的親生女兒。爸爸,感謝您十三年來對我的養育之恩,我會報答您的,我走了,不會再回來,願您和馬姨重新和好。」

「佳佳!佳佳!」黃大維眼裡湧出淚水,拿起紙條追下樓去......

小佳佳背著她心愛的小提琴和書包,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忽然,她在一根電杆前停住了,電杆上張貼的一張廣告吸住了佳佳的目光:祖傳秘方,專治男女不育不孕症,包治包好,不好不要錢,聯繫電話。

佳佳想要是能把爸爸的病治好,就算是報答了爸爸的養育之恩。想到這裡,佳佳就走到對面的電話亭,撥打了這個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喂,哪裡?」

佳佳道:「你是專治不育不孕症的醫生?」

「我就是啊,如果要治不育不孕,你找我就算找對了。」

「那我怎麼找到你呢?」

「很好找,你坐6路、7路、10路公共汽車或坐計程車到金山大道十字路口,往左拐進民主路,再右拐進沙砣巷就找到了。」

佳佳放下電話,摸摸衣兜還剩1元錢,她上了公共汽車,在金山大道十字路口下了車,再左拐右拐,來到民主路沙砣巷,果然看見幽暗的巷道深入亮著一盞廣告燈,燈光下閃爍著幾個紅色大字「中草藥店」,下面還有幾行小字:「祖傳秘方,專治不育不孕症」。

佳佳走進店裡,只見靠牆擺著兩大排葯櫃,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坐在燈下看書。那中年人一看來人是個小姑娘,一番盤問後方知原委,他道:「你找我就對路了,只要是不育不孕症,吃下我的三劑葯,保證藥到病除!」

佳佳道:「那你給我三包吧。」

中年男子高興得手舞足蹈,麻利地給佳佳配齊了三包葯,捆好道:「一包150元,三包共450元。」

佳佳道:「不是說不好不要錢嗎?我還沒吃,好不好還不知道呢,等好了再給你錢不行嗎?」

中年男人道:「小姑娘頭腦還頂靈啊,我這葯不好不要錢,是說你吃了不好,我退錢給你,不是賒葯給你。因為我是坐家戶,就住在這裡,你是哪裡的我不知道,如果你病好了不給錢,我去哪裡找你?如果你吃了病不好,你可以來這裡找我。你說是不是?」

佳佳想想也是道理,就低下頭道:「可是,我沒錢。」

中年男人的臉馬上陰了下來,把三包葯重重地扔回葯櫃里,道:「那你回去拿錢來取葯吧。」

佳佳鼓起勇氣道:「叔叔,我留地址給你,你先給我葯好不好?」

中年男人不耐煩道:「去!去!去!,天底下沒有這樣的好事,等你有錢了再來!」把佳佳轟出藥店。

佳佳悻悻地往回走。快到深夜了,剛剛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行人寥寥,只有路燈照著冷冷清清的街面。時此初夏,夜風乍起,涼意陣陣,無家可歸的佳佳又冷又餓。她來到一家小吃店門前,裡面的陣陣香味引誘得她滿口生津,肚子咕咕直叫。她走進店裡。店主是一對中年夫婦,見佳佳進來,便招呼道:「小姑娘要買什麼?」

佳佳道:「阿姨、叔叔,我、我沒錢了,我拉琴給你們聽,你們給我兩個包子好嗎?」

中年夫婦道:「好,現在正沒事,聽聽你拉琴。」夫妻倆拉過凳子坐下,聽佳佳拉琴。

佳佳搭上弓拉了起來,「世上只有媽媽好」的旋律飄向冷寂寂的大街,拉著拉著,佳佳的淚水就如斷線的珍珠止不住撲撲跌落。

店裡夫婦不忍聽下去了,把四個熱氣騰騰的包子塞到佳佳手裡道:「孩子,你的琴拉得太好了。你是不是跟父母爭吵了離家出走的?快回家去吧,要不爸爸、媽媽會急壞的。」

佳佳狼呑虎咽地吃著道:「謝阿姨,我沒有家。」

老闆娘道:「你沒有家?哪你爸爸、媽媽呢?」

佳佳道:「我沒有爸爸,媽媽嫁人了,他們都不要我。」說著佳佳又哭了起來。

中年夫婦明白了道:「我知道了,一定是繼父不喜歡你,你才離家出走的,孩子,你還小啊,忍一忍就過去了,等你長大了就好了。回去吧,啊,回家去吧。」

佳佳忽然道:「阿姨,你這裡要人幫忙嗎?我會洗碗、掃地、洗衣。」

老闆娘道:「你還小,請童工違法的,你聽話,還是回家去吧。」

佳佳望著靜寂的大街,急得又要哭了道:「阿姨,我、我能在你這兒住一晚嗎?」

老闆娘想這深更半夜的讓一個小女孩回去也不安全,就點頭同意了。

第二天,佳佳辭別了店老闆夫婦,心裡一直想著怎樣才能給爸爸買到葯。她忽然想起自己昨晚上拉琴能討到兩個包子吃。我去拉琴討錢,說不定能給父親買到葯。

於是佳佳來到最繁華的金山大道人行天橋上,拉起了「世上只有媽媽好」,琴聲如訴向路人訴說她不幸的身世,佳佳邊拉邊哭,邊哭邊拉,路人紛紛向她的那個瓷盆扔錢,一天下來,佳佳數數,居然有一百多元,她想再討兩天就夠給爸爸買葯了。

佳佳出走後一連兩天音訊杳無,黃大維坐卧不安,他又恨又悔,靜下心來,眼睛一閉,眼前全是女兒的身影,在憔慮與思念中,他才明白,儘管女兒不是親生,但十幾年父女相依為命,那一份情感不是非血緣就能割斷的,女兒的一蘋一笑,一言一語在他耳邊迴響,他凝視著佳佳笑容天真的相片,心裡呼喊:「孩子,你在哪裡?」

這天,黃大維把自己關在家裡,電話一響他就跳起來去接,希望能接到女兒打來的電話,可是每次都讓他失望了。這時有人敲門,黃大維開門一看,是鄰居黃伯,黃伯道:「我看見佳佳在金山大道的人行天橋上拉琴討錢呢。」

「什麼!佳佳在金山大道天橋上討錢?」黃伯還想說什麼,黃大維顧不上聽了,衝下樓,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金山路而去。

來到金山大道的人行天橋上,卻不見佳佳的身影,只有一個蓬頭垢面的漢子坐在地上,前面放著一個瓷盆。黃大維焦急地問那個漢子道:「那個拉提琴的小姑娘哪裡去了?」

那漢子嘴裡嗚哩嗚啦的吼出一串含糊不清的話,原來是個啞巴。

「佳佳!佳佳!」黃大維大喊著左顧右盼。忽然,他看見天橋對面不遠的另一條馬路上,女兒手裡提著什麼東西正在過斑馬線。「佳佳!」黃大維跑下天橋,朝女兒奔去。就在這時,一輛失控的摩托車飛速朝佳佳撞來!佳佳被摩托車撞得飛出十多米遠,那把小提琴化成無數碎片飛向半空。

「佳佳!」黃大維撲過去抱起渾身是血的女兒,「佳佳!佳佳!你醒醒,我是你爸爸呀!」

佳佳忽然睜開眼,舉起還緊緊抓在手裡的葯袋道:「叔叔,給、給你治病的葯......」說罷又昏了過去。

「佳佳,我的好女兒啊,爸爸對不起你呀!」黃大維摟著昏迷不醒的女兒嚎啕大哭!

這時,救護車呼嘯而來,市晚報、電視台的新聞採訪車接到熱線電話後也趕來了。佳佳被抬上車送到市第一人民醫院,迅速被推進了急救室。一會兒,醫生出來了,臉色凝重道:「誰是孩子的家長?」

黃大維道:「我是,醫生,我女兒不要緊吧?」

醫生道:「肝臟被撞傷,要馬上進行肝臟修補手術,否則就有生命危險。在手術的時候要進行大量的輸血,可是孩子的血型是比較少見的AB型,目前血庫沒有這種血型!」

黃大維臉色發白,急聲道:「大夫,你們一定要救活她!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啊!」

醫生道:「你是什麼血型?」

黃大維道:「A型」

「孩子母親呢?」

「A型。」

醫生懷疑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開什麼玩笑,兩個A型的人生得出AB型的孩子來?」

「是真的,大夫!」黃大維這才淚流滿面地把妻子如何忽然離婚,自己如何再婚,如何檢查才發現自己不能生育,才知道女兒不是親生,如何把女兒攆出家門,與前妻對訴公堂的事裁枝剪葉的跟醫生說了。

醫生道:「你真糊塗啊,這麼乖的孩子你何必要去問親生他生啊。」

「醫生,我好後悔啊,你無論如何也要把我女兒救活啊!」黃大維幾乎是哀求了。

在旁邊採訪的記者聽了,為黃佳佳感動得熱淚盈眶,對醫生道:「醫生,你們想想辦法搶救這個孩子,說什麼也不能讓死神把她奪走啊!」

醫生兩手一攤道:「可是血,去哪裡找血?現在急需要血啊!」

這時,記者的手機「嘀、嘀、嘀」的響起了簡訊來臨的提示鈴聲,他靈機一動道:「有了!咱們去電信局求助!用簡訊向全市所有的小靈通、手機用戶求助! 我不信,幾百萬人的大城市就找不出AB型血的人來!」

市電視台的記者也喊道:「還有電視台!插播滾動緊急求助新聞!」

兩名記者立即驅車分頭趕往電信局和電視台。

這天,俞華正坐在家裡的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織毛線,忽然,電視熒屏下方出現了一條滾動新聞:緊急求助!緊急求助!一位名叫佳佳的不幸被摩托車撞傷,生命垂危,現急需AB型的血液,如果您是AB型血,請您趕到市第一人民醫院,用您的愛心救救這位小女孩!

俞華兩眼死死地盯著屏幕,手裡的線團滾落在地,嘴裡喊道:「佳佳、佳佳!」她跳起來就往醫院跑。來到市人民醫院,只見血液檢驗科前擠滿了男男女女,在吵吵嚷嚷的搶著獻血:「醫生 ,抽我的,抽我的!」

「不,抽我的,我身體棒,血液絕對乾淨!」

俞華來到手術室前,一眼就看見了黃大維,她焦急道:「大維!孩子怎麼啦?不會有事吧?」

黃大維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醫生說解決了血液問題,手術就不成問題了。」

俞華長鬆了一口氣,忽然鼓足勇氣對黃大維道:「大維,對不起,我隱瞞你那麼多年,今天我就告訴你......」

俞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黃大維打斷了道:「俞華,什麼都別說了,佳佳就是我的親骨肉!」作者龍新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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