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工業革命對種族關係的影響
有史以來,技術就一直以決定人口增長和人口流動的方式深刻地影響著種族關係。例如,當我們最古老的祖先在非洲熱帶大草原發展起我們的技術,以致能生火、製作衣服、搭建躲避棚時,他們便能從非洲的基地向外擴張,穿過歐洲和亞洲奮力前進,最終到達美洲和澳洲。同樣,第一次工業革命則以其農業和工業上的進步使歐洲人口猛增,即從1605年的1億人增加到1914年的4.63億人。這使得歐洲在18和19世紀大批移居西伯利亞和美洲人煙稀少的地區成為可能。今天,伴隨著第二次工業革命,類似的移民潮正在出現,不過是反方向的——從不發達地區向發達地區。食品生產的提高和衛生技術的改進使不發達國家的死亡率急劇下降,但出生率仍居高不下。因此,在1950年至1970年間,發達國家和不發達國家的人口年增長率分貝時1.1%和2.2%。現在,第三世界的人口增長率是發達世界的兩倍!它表明世界總人口正在以持續的加速度增長。
第三世界迅速增長的人口發現很難養活自己,因為如上所述,大多數第三世界國家的經濟都已停滯不前。因此這些處於困難中的人們一旦可能就會離開他們貧困的國家向外遷移,在發達國家做任何能找到的工作。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繁榮期間,由於很多工作都是開放的,因此,大約有1500萬到2000萬工人湧入西北歐——德國、英國、法國和北歐國家。多數移民都來自南歐國家——西班牙、葡萄牙、義大利、希臘、南斯拉夫和土耳其。其他人則來自海外國家,主要是北非、巴基斯坦、印度和西印度群島。
歐洲人最初將這些移民當做「客籍工人」加以歡迎,認為他們幾年後就會帶著自己的積蓄返回自己的家園。但是,這些新移民並沒有像他們期望的那樣。隨著歲月的流逝,他們在移居的國家紮下了根,自然也就不想再次遷移。在這些新國家出生的他們的孩子們認為自己就是德國人、法國人或瑞典人,而不是土耳其人、巴基斯坦人或西印度群島人。然而,當戰後經濟繁榮期結束時,失業成為歐洲人面臨的嚴重問題,前「客籍工人」發現自己不再被當做「客人」受歡迎。相反,他們現在被人憎恨,有時甚至遭到失業者的攻擊。有些國家的政府試圖通過願意向回家的移民提供路費的方式來解決這一困境,但卻極少有人接受這種提供。
歐洲人漸漸地、也是不情願地被迫認識到,他們面對的不是一個外來少數民族的暫時性的問題,而是一個新的多種族、多文化、多宗教的大陸的永久性的事實。對迄今為止與世隔絕的歐洲人來說,看到在他們的城市中出現新建的清真寺的尖塔,聽到每天數次從這些清真寺傳出的大聲祈禱聲,擁有全天候以各種外語播出的廣播、電視台,接受穆斯林孩子在公立學校被教唱「前進的基督士兵」這首歌時的抗議,是一種不和諧的體驗。
美國也出現了類似的不和諧:在美國,人口調查局1995年的一份調查透露,8.7%的人口是在美國以外的地方出生的。在加利福尼亞,外地出生的人口佔25%,紐約佔16%。的確,有關這個問題的一位專家總結說,如果目前這種宗族混合的速度持續下去,大多數美國人的膚色將在幾代人內從白色變為棕色,美國混合種族家庭出生的孩子的數量將從1970年的50萬上升到1990年的200萬。
現在的確令人有些沮喪,因為大規模的移民正在全世界製造少數民族團體以及隨之而來的偏見和衝突。但是,最終的結果卻並不一定就是全球的沮喪,正如高爾夫世界冠軍泰格·伍茲的生涯證明的那樣:他繼承的是泰國人、美國黑人、高加索美國人和印度美國人的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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