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生老病死》之「阿爾茨海默症」，對，就是你們知道的「老年痴呆」

對於一個剛剛上線的公眾號來說，第一期的主題就是這樣一種暫時來說無法預防、難以控制、無法逆轉的疾病，似乎是有些沉重。可是這幾天，不論是看過的書中，還是親戚串門時的嘮嗑，抑或是和同事午飯後的閑聊，都出現了和老年痴呆相關的話題。如果說，一個女人成熟的標誌，是她開始不再為難自己，那麼，一個人成熟的標誌，是不是他/她可以平靜看待生老病死呢？

百度上對阿爾茨海默症的定義，完全處於醫學層面，相對來說，我更喜歡張羽醫生對其的描述：老年痴呆的表現千差萬別，表現出什麼問題主要看大腦皮層的哪些功能區域發生了退化和萎縮。除了典型的記憶障礙和認知功能障礙，例如我們都知道的老人傻了、記不住事兒、不認識人或者不會數數、出門後找不回家，還有一些老年痴呆表現為固執地懷疑體弱多病幾乎不能外出的老伴有外遇，懷疑保姆或者兒女偷東西，或者把不值錢的東西當作財寶東藏西藏，有時候甚至有被害妄想，覺得家人要毒死自己而產生敵意，時常沒有理由地焦慮、緊張或者易激惹，不讓街坊鄰居來串門，或者冒失地進行投資，很多文章都提到，一些老年人會有色情行為。全世界大約有20%的老年痴呆被誤診後送進精神病院。

前幾天哥哥嫂子來我家串門，說起村上一戶人家，那幾乎就是「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這句名言在現實中的寫照。十幾年前，這個老阿姨的老伴得了癌症，住在二院，已是不太好了，那日他們兒子去探望父親，回來坐的10路公交車，半途出了交通事故——被一輛翻斗車撞了，一車人死了好幾個，這個兒子當時傷得極重，送到二院，可惜沒能搶救過來。可憐這個老阿姨，兒子意外去世，沒過多久老伴又去世，後來兒媳改嫁帶走了孫子，就剩她一個人住，倒是有兩個女兒時不時來照顧，可惜沒過幾年，人就開始瘋癲了起來，一開始還是輕微的，後來越來越嚴重，女兒們就不讓她出門了，照顧得怎麼樣我無從知曉，但是很快就去世了。

第二個故事是我書上看來的：一個北京的退休老幹部，八十多歲了，平時身體好得很，就最近，突然開始「迷戀女色」，時不時往洗頭房那種地方跑。兩個女兒，一個在上海一個在美國，都是精英分子，發現以前敬仰的父親變成了這樣，自然面子上掛不住。為了「遮醜」，就讓家裡負責照顧老爺子的保姆阿姨跟她們的老父親結了婚（這裡面自然衍生出許多故事）。後來經人提點，才意識到父親是得了阿爾茨海默症。當然這個老爺子的結局要好的太多，保姆人不錯，雖然拿了不少錢，但是盡心照顧，到了病程後期，老爺子失去自理能力癱瘓在床後，更是服侍周到。兩個女兒請了幾個月的假，陪伴在側。老爺子臨走的時候，神態安詳，兩隻手分別握在兩個女兒的手裡，身上沒有長一個褥瘡。我想，這大概可以算是人生無痛清盤中一種不錯的方式了吧。

人固有一死，除卻意外事件，如果一個人活得夠久，那最後不外乎是被心腦血管疾病、癌症和阿爾茨海默症這三種疾病中的一種奪去生命。心腦血管疾病往往太快，一下子人就沒了，即使勉強搶救過來，一般預後也是很差；其次是癌症，這個不說了，本身就很痛苦，過度治療更是痛苦；最後就是阿爾茨海默症，當你的中樞神經開始病變，低級神經就如脫韁的野馬，在低級神經的指揮下，你或者暴飲暴食而且不分食物好壞，或者乾脆忘記了吃飯，大小便失了禁，幾十年前的事情記得很清楚而幾分鐘之前的事情卻完全忘記。不論曾經多麼輝煌，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到了那時候，似乎又重返了嬰兒時期，吃喝拉撒全依賴別人，思維重歸混沌。

中午和同事們在大樓新裝修的咖啡吧里閑聊，說起以上種種，無不唏噓感嘆。其實我很喜歡跟年長的人聊天，如果她們願意跟你分享人生經歷，那更是一種幸運。聽她們說說柴米油鹽、家長里短或者工作瑣事，你看著她們眼角的皺紋，皮膚上已然出現的老人斑，噢，這就是歲月的痕迹，是自己正在而且也必將經歷的一切。當然，我但願自己將來千萬別成為那種擰巴又招人嫌的老年人，有一種我個人尤其不喜歡，就是年紀大了還非要做大家長，恨不得子女樣樣聽他們的才算孝順，否則就各種作，覺得孩子們沒良心，子女的樣樣事情都要插手個遍。唉，這樣累不累啊？年紀大了，管好自己，身體健康不讓孩子們操心，畢竟現在生活壓力這麼大，年輕人也挺不容易的，咱就安安生生的，別添亂，做個老開心果，子女們也自然孝順。這樣不是挺好…

有點扯遠了，只是希望每個人都能享受生命的這段旅程。更重要的，做自己，不要活在別人眼裡。（今天的話題有些小沉重，我們下期講美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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