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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火燒死母親,我被男友救出,他抽屜里空藥瓶暴露他真面目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不喜蘆葦 | 禁止轉載

1

夏夜,知了在樹間,固執地開著麥,傳到人耳朵里,有些難受。

梁絮在派出所做筆錄時就被外頭的知了聲給拉去了神。

年輕的警察拿筆敲敲桌面,「梁小姐?」

「嗯?」梁絮回過神,眼神里有些抱歉,右眼角的烏青尤為嚴重,她眨巴眼睛都有點困難。

「你和他什麼關係?」年輕警察指了指不遠處關在鐵門裡的男人,梁絮看過去,楊灼的眼神陰惻惻地盯著她,沒什麼過多的情緒,可看的梁絮依舊膽寒心驚。

梁絮的手指攪在一塊,深呼吸了一會兒,她靜靜地開口,「他是我哥哥。」

記筆錄的手一頓,警察抬頭看她,「親的?」

梁絮搖搖頭,「他是我媽媽收養的。」

「路人舉報他打你,怎麼回事?」

梁絮垂眼,記憶倒回到一小時前。

梁絮下課後沒什麼事兒了,本來要回去的。她內向,不喜歡交際,而且楊灼也不讓她接觸外人。

走在路上的時候,被心理系的一個男生攔住了去路。男生叫徐承,長得挺好看,高高大大的,喜歡梁絮很久了。

梁絮拒絕過他很多次,一是她不喜歡,二是楊灼不會允許她談戀愛。可徐承不想放棄,今晚他再次堵住了梁絮。

徐承態度很好,梁絮也不好說重話,就這麼站著聽他講先做普通朋友之類的話。

沒等梁絮點頭,楊灼不知從哪裡出現,他蠻橫地拉過梁絮,又一拳頭揍在徐承的臉上。梁絮現在想到方才楊灼的話,還有點心有餘悸,「敢再打梁絮的主意,我會把你的脖子擰斷。」

梁絮被楊灼拉走出了學校,手腕被他捏得有些發疼,她不舒服極了,「楊灼,你放開我,你把我捏疼了。」

楊灼的腳步驀地停下,他回頭,直勾勾地看向他背後的女孩。

梁絮抬頭便看見了他眼底的怒火,她剛剛的氣焰一下子消了下去,聲音便小了下去,「楊……」

「啪」,一個巴掌落了下來。

他是用了力氣地打到了梁絮的眉骨,「梁絮,我是不是說過不準和別人來往?!」

梁絮捂著眼睛,心底委屈至極,「我們只是說了會話……」

楊灼一把抓過梁絮的衣領,將她拉至身前,「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徐承,富二代,是吧?!追了你很久,你是不是想扔下我和他過快活日子?!」

梁絮害怕地搖搖頭,想辯解什麼,可楊灼的拳頭卻重重地落下來,她無處抵擋。

直到路人報了警。

「所以,到底因為什麼事兒?」警察問梁絮。

梁絮重新抬眼,深吸一口氣,她一字一字地吐出,「我惹我哥哥生氣了。」

說完她還看了楊灼一眼,他背對著她,她看不見他的臉。

「那你是想私了還是……」

「把他放出來吧,我們可以私下解決的。」

「那你如果再碰到今天類似的事情,記得及時報警。」

梁絮看了眼辦公桌上的文件袋,上面印著這個年輕警察的名字,她點點頭,「謝謝,路警官。」

2

和楊灼前後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低頭踩著楊灼的影子,將自己完全隱沒在黑暗裡。

楊灼是她十二歲那年,從路邊撿回來的。

當時的他奄奄一息,被人打個半死,梁絮看到滿臉是血的楊灼,她嚇壞了,她的第一反應是想要撒腿就跑。

可楊灼那隻滿是血污的手抓住了她的褲管,他說:「救救我,有人要殺我。」

梁絮真的就停下來了,她抿抿嘴,沒有多想,真的就將他帶回去了。

即便她的酒鬼母親可能會生氣,可意外的是,母親意外地將他留下了。

之後,楊灼成了她哥哥。

曾經的楊灼對梁絮很好,好到讓梁絮對他心動。楊灼不愛講話,更多時候還是行動上對她的呵護。家裡負擔不起兩個孩子上學,楊灼也沒有強求這些,他比梁絮大兩歲,他自然而然就去打工了,賺來的錢供梁絮上學。

每天梁絮放學,楊灼總等在門口。

梁絮長得很漂亮,很多小男生都喜歡她。楊灼往那一站,不論是身高還是相貌放在那裡,那些男生自然就望而卻步了。

楊灼的五官很深邃,眼窩很深,每次梁絮對上他的眼睛,她的心總會小鹿亂跳。她問過他,「你長得好像電影里的外國人。」

楊灼輕描淡寫地說著自己的身世,「我爸是義大利人,我媽生下我後,他就回國了,沒再出現。我媽之後出車禍死了,肇事者不肯賠錢,我砸了他的車,你救我那天,就是被那群孫子追了。」

當時的梁絮想著,她和楊灼是一類人。

她和她母親也是相依為命,雖然母親對她不親,可這麼多年也就她們兩個人。

梁絮一直在想,楊灼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似乎是母親帶他找了工作後。他賺了很多錢,可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了,和她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母親只給梁絮生活費,就連她的學費都是她省吃儉用從生活費里存下來的。有楊灼,她的生活才變得好一些。

還有就是那場大火,她和母親在睡夢中,因為電線短路,她們破舊的房子燃燒起來,是楊灼拚死把她救出來,但沒來得及救出她母親。

最終,和梁絮相依為命的,只剩下楊灼。

性格逐漸變得暴戾的楊灼。

會對她動手的楊灼。

——

梁絮的眼角還在「嗡嗡」痛著,腦子裡一團漿糊,然後直愣愣撞上了楊灼的後背。

梁絮倒退了幾步,她害怕她又惹怒了他。

她低著頭,看著前方的影子動了動,楊灼轉身了。

想像中的耳光沒落下來,楊灼牽過梁絮的手,他的手掌心在這炎炎夏日竟然是冰涼的。

回家路上的路燈有幾盞壞了,他們的影子就這樣消失在黑夜裡。

良久,梁絮聽見楊灼嘶啞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梁絮,對不起。」

3

楊灼總是這樣,打了她之後,他會道歉。

梁絮竟然都有些習慣了。

他們兩個人的家,是楊灼打拳賺來的。雖然是租的,可還是有個落腳處。

母親死後,他就把工作辭了,然後就進了一家拳擊俱樂部當陪練,說白了就是當人肉沙袋給人打。

梁絮想去冰箱拿冰塊,楊灼快她一步。

他將冰塊包在毛巾里,輕輕按在梁絮的眼睛上。

下一秒,楊灼吻了上去。然後,梁絮吃到了鹹味。

梁絮心裡一驚,她推開了楊灼,就看見他通紅的眼眸。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楊灼哭,「楊灼,你怎麼了?」

楊灼突然站起來,冰塊灑了梁絮一身。

他退後了幾步,撞到了牆角,本來只是眼睛紅,可這會兒他的脖子到臉,都泛著紅。尤其是他的脖頸間的血管,緊緊突出。

他啞著嗓子,一直在搖頭,「梁絮,對不起……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以為,你要答應他,我以為我要一個人了。」

梁絮心澀,她沒有走向他,而是蹲著身子將冰塊一塊塊撿了起來,有些已經化了,在地板上是一攤水。

「楊灼,我不會走,你不要擔心這些。」

她沒抬頭,然後就聽見一聲劇烈的關門聲。

依舊和前幾次一樣,打完她後,他道歉,然後出門。

梁絮長長嘆出氣,她只覺得心累,雙手撐地,望著水漬里自己的臉。

她不會離開他,也離不開他。

她喜歡楊灼,喜歡得要命。

楊灼知道,他會親吻她,會和她一起睡,但從來不碰她。

梁絮有一次膽大了些,可換來的是楊灼在衛生間抱著馬桶吐了一夜。

楊灼不喜歡解釋,那一次嘔吐他也依舊沒解釋。

她是楊灼的女朋友嗎?不是。

楊灼在外一直都說他是她妹妹,久而久之,梁絮也作罷了。

她就當她自己是楊灼的妹妹,她和楊灼就以這麼詭異的關係一直生活著。

可梁絮知道,楊灼離她很遠很遠。

4

梁絮請了幾天假,回學校後才知道徐承住院了,被楊灼那一拳打到脾臟出血。

梁絮買了東西去看徐承,徐承的父母這會不在,這讓梁絮的緊張感稍微消除了些。

見到梁絮,徐承有點受寵若驚,他本想坐起,梁絮擺擺手,「你躺著就可以了。」

梁絮從包里拿出一個黑色塑料袋,裡面是她做兼職賺來的錢,她將錢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

徐承臉色變了,「梁絮你這是什麼意思?」

梁絮低著頭,食指下意識地打著圈,「我哥哥打了你,真的對不起。」

「你說楊灼?」

梁絮驚訝抬頭,「你怎麼知道他叫什麼?」

「他是我爸的陪練,我見過一次。」徐承臉色不改地說著。

梁絮更加過意不去了,這會不會意味著楊灼會被辭退,甚至告他。

徐承看出梁絮眼裡的擔憂,心裡不是滋味,「你放心,我沒告訴我爸。」

梁絮將頭埋得更低,一直說著抱歉。

徐承聽著不是很舒服,他有些不耐地打斷她,「不用和我道歉。」

梁絮抬頭,徐承就這樣對上她發紅的眼眶,心底又軟了下來,「行了,真沒事。」

梁絮沒久留,坐了一會便離開了,臨走前,徐承叫住了她,「梁絮。」

「嗯?」

徐承欲言又止,但看著她眉眼處的淡青色,堵住的胸腔又難受了幾分。

「那個楊灼,我見他情緒波動挺大,可能壓力挺大的吧。你有空,要不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他目送蒙臉的梁絮離開,目光暗了下來。

那一天他去俱樂部找他爸,他見到了楊灼,他看見楊灼在吃鎮定劑。

他被打的那天,他不僅看到暴怒的楊灼,還看到了一個極度恐懼、冒著冷汗的楊灼。

楊灼有病。

他學心理的,他看得出來。

梁絮是他想要掌控的對象,也是他所發泄的對象。

5

梁絮下樓後,她餘光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下意識以為被楊灼發現她來看徐承了,可接著她否定了這個答案。

楊灼受傷了。

他的臉,鼻青臉腫的,甚至白色背心上還沾著血,看得梁絮心一跳一跳的。

他沒看見她,他拿著一張單子,一瘸一拐地向拿葯台走去。

楊灼抬手困難,梁絮走近時,她聽見了他的吸氣聲。

梁絮從他手中拿過單子,「軟組織挫傷」幾個字眼跳在她眼前。她瞅了一眼楊灼,他躲避著她的眼睛。

梁絮替他拿了葯,淡淡說了一句,「回家吧。」

梁絮大四課少,她也沒回去上課了。

回到家,這次輪到她替楊灼上藥。

她撕開藥的包裝袋,平靜地問道:「你臉上這些傷怎麼回事?」

以往他當陪練,怎麼被打都不會出現這些事情。

楊灼今天的情緒,莫名有些興奮,「梁絮,我去打黑拳了。我贏了!賺了好多!」

看著他手舞足蹈的模樣,梁絮竟然覺得陌生。她聽著,楊灼一直說著,「梁絮,我有錢了,我有錢了……咱們可以過上好的生活,咱不用被人看不起了!」

她知道,他一心想要他們兩個過得好一些,他承受的比她想像得還要多很多。

可打黑拳意味著什麼,把人打死了才算贏。

如果楊灼輸了呢,梁絮不敢想。

她想,楊灼應該是被徐承刺激到了,所以他才會去干這個事情。

這麼想著,她放下藥,俯身上前輕輕抱住楊灼。

「楊灼,我過得一點都不苦的,你不需要這樣。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

幾秒後,楊灼的大手環抱住了她,深深汲取她的溫度。

楊灼將臉埋進她的頸間,他極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過了好久,他嘴裡擠出幾個字,「梁絮,我不能沒有你。」

是啊,梁絮也離不開楊灼。

他們將對方都禁錮在自己身上,這麼多年,早已扎了根。

這個晚上,楊灼依舊沒能和梁絮融為一體。後半夜,他在衛生間將胃裡的東西吐了個乾淨。梁絮默默陪在他身邊,一言不發。

楊灼不說,梁絮也不問。

6

周末,楊灼心血來潮帶梁絮去了一趟商場。梁絮上大學以來就沒買過新衣服了,他賺了錢,想給她買點東西。

梁絮抓著他的手,見他帶自己去那些品牌店,一看就很貴。

梁絮有些猶豫地停住,「楊灼,這太貴了,我不要。」

楊灼不理會她,硬是拉她進去,「沒事,你就挑好看的買。」

店員笑臉相迎,「先生帶女朋友來買啊,女朋友很漂亮哦。我們這邊有幾套新款,可以試試……」

一聽女朋友這幾個字眼,梁絮想糾正她的話,她怕楊灼生氣。可沒想到,他這次點了頭。

「那你幫我女朋友選幾套好看的,讓她試試看。」

梁絮愣愣地看著他,心臟猛烈跳動了幾下。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店員推了她一下,「小姐,咱們去換衣服吧。」

梁絮拎著衣服出店的時候,腳步都還有些輕飄飄,還是楊灼拉了她一把,語氣嚴肅,「看著點路。」

梁絮的耳尖發燙,她還是有點不能確定。

她手指扯扯他的衣角,「你剛剛說……」

「嗯,你沒聽錯。」

梁絮的心底,此時像是開了一朵本以枯敗的花。原以為再也不會重生,可剛剛那瞬間,突然澆了瓊漿玉液,它發了狂似的生長,開得鮮艷欲滴。

7

他們又去吃了點東西,走出商場的時候快傍晚了。他們準備打車回家,突然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過來。

女人穿得很華麗,一看就是那種貴太太,保養得很好,就是身體有點發胖了。

「小楊?」女人有些不敢確定,她又湊近看了看。

楊灼和梁絮同時看向她,後者一臉茫然,前者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咬肌明顯劇烈地抽動了一下,雖然他掩飾得很好。

楊灼偏了頭,移開目光,但那女人卻還是沒動,忽然她臉上一喜,「還真的是你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一眼認出了你。哎,這麼多年你去哪裡了?我們那群姐妹啊,都……」

「你認錯人了。」楊灼打斷她的話,梁絮這時低頭,楊灼的手捏的她發疼。

「怎麼會認錯……」這時女人看向梁絮,一副瞭然的樣子,「哎喲,交女朋友了啊。」

「我說,你認錯人了!」楊灼聲音突然提高,拉過梁絮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腳步很快,快到梁絮要小跑才能跟上。

「楊灼,剛剛那人……」

「我說,我不認識!」

梁絮心一顫,看著情緒極度不穩定的楊灼,他這是怎麼了……

梁絮發現他的額頭開始冒著冷汗,臉色慘白。她猛然間想到徐承那日對她說的話,他說楊灼情緒不穩定。

現在想想,徐承是學心理學的,他能看出楊灼的情緒,說明楊灼確實存在問題的。

尤其是,剛剛見到那個陌生女人。

還有她的話,梁絮雲里霧裡的,可有一點她確定,那女人沒認錯人。

她也沒再問,扶著楊灼回了家,他的臉色依舊不好。

他單手撐著牆壁,走到電視機櫃旁,蹲下拉開了抽屜,裡面滿滿的葯。

他拿出了一個被撕掉標籤的藥瓶,倒出幾顆直接吞進了肚裡。

「這什麼葯?」梁絮看著有點害怕。

抽屜里這麼多葯,也就這個大小的瓶子是撕掉標籤的。

梁絮曾經看到過垃圾桶里,有好多這樣的空瓶子。

楊灼沒回答她。

梁絮大著膽子問出口,「楊灼,你是不是生病了?」

楊灼猛地抬眼,眼神又回到打她時的陰森,他詭異地扭動脖子,「我沒病。」

梁絮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說話。

楊灼這個樣子太讓她害怕了,他甚至開始自言自語,「我沒病!」

梁絮應著他,「嗯,我知道,你沒有。」

楊灼突然湊近她,抓著她的肩膀,「我真的沒有病。」

梁絮看著他的臉,眼淚掉了下來,她只能拚命點頭,平復他的情緒。

第二天,楊灼起床像往常一樣。梁絮盡量保持平靜,可昨晚他那樣子卻深深烙在她心裡,怎麼都忘不掉。

楊灼接了一通電話就出門了,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而梁絮回到了學校上課。

一切平靜無奇。

8

楊灼接到了地下拳場老闆的電話。

「楊灼,有單生意接不接,這次最高獎金有五百萬。對方是泰國的長勝王,打贏他怎麼樣?上一場我看過你的實力,可以的,我們這邊的拳手沒一個能上。」

五百萬,對於楊灼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五百萬足以他帶著梁絮離開這個地方,重新生活。

離開這個地方,他那骯髒的過去,就再也沒人知道了,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什麼時候?」

「三天後。」

「好。」

將手機放進兜里,他抬頭看了會兒天。萬里無雲,陽光刺得他都睜不開眼了。

他灰暗的心,好像亮了點。

有點想梁絮了,不知道昨晚有沒有嚇到她,肯定是嚇到她了。

可他依舊不打算將他的事情講給梁絮聽,沒必要,也不能講。

一旦講出來,他真的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那他可能活不下去了。

下午的時候,他去了梁絮的大學,他知道她這個時間沒有課。

在校門口等了會,梁絮出來了,孤零零一個人。

就和以前一樣,極其孤單,但又美麗,沒人會忽視掉她。

楊灼不後悔控制她的交際圈,梁絮有他就夠了。

他一個人就能護她周全。

就像當年的她,護他周全一樣。

梁絮有些驚訝楊灼會在學校門口等她,她看了看周圍,幾個女生眼睛都盯在楊灼的身上。

楊灼的臉,其實比梁絮還要耀眼。

長大後的他,五官更偏歐化一點,亞洲基因反而弱化了。

楊灼攬過梁絮的肩,沒有理會旁人的目光,梁絮紅著臉,把頭埋得很低。

「怎麼,跟我走在一起很丟臉嗎?」

梁絮忙搖頭,聲音小小的,「只是……哎……沒事兒,挺好的。」

確實挺好的,梁絮想。

晚上楊灼親自下廚……煮泡麵。

可,梁絮也已經很開心了。

楊灼的情緒很好,他甚至會對她笑了,這是梁絮所驚喜的。這麼多年,她看到楊灼的笑,真的是太少太少。

這麼一個笑容,梁絮都覺得奢侈。

吃飯的時候,楊灼主動提起昨晚的事,他說:「我只是壓力太大了,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調整好了。梁絮,我保證,我以後不會再對你動手了。」

梁絮笑眯眯地點頭,「嗯,那我就放心啦。」

楊灼笑著努努下巴,「吃面吧,坨了就不好吃了。」

他想到什麼,「梁絮,等你畢業後,咱們離開這吧,換個地方生活。」

梁絮盯著他的眼睛,楊灼眼裡有光,像他的名字一樣,有溫暖火光。

她說:「好啊,你去哪我就去哪。」

9

接到徐承電話的時候,梁絮是意外的。

更加意外的是徐承說的事情,他說他爸要見她。

見她?見她幹什麼?

她的疑問還沒問出口,徐承的話就堵住了她的口。

「我爸是楊灼的心理醫生。」

對了,她想起來了,徐承說過楊灼是他爸的陪練來著。

按照地址,梁絮來到了一家高端的心理診所。

推開辦公室的門,梁絮看到了穿白大褂的男人,和徐承有七分像。

「徐醫生。」梁絮禮貌地打招呼。

「梁小姐,請坐吧。」徐老很客氣。

梁絮沒有拐彎,直接問了,「徐醫生,你怎麼知道我的?」

徐老笑笑,「楊灼是我的陪練,再加上我兒子手機屏保是你,我就知道了。」

確實,世界其實很小。

「那徐醫生這次找我來,是要說什麼事情?」

徐老笑容淡了些,「楊灼當我陪練那會兒,我看出來他情緒不穩定。我有說自己是心理醫生,他很排斥我,甚至一度拒絕當我的陪練。後來也是我堅持,硬要他。後來一次,他主動聯繫了我,說是他打了你。他控制不住自己。

「我接了他這一病例,當然鑒於他特殊的情況,我沒有收他的錢。我給他做了一系列的檢查,他患有非常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本來病人的情況不應該透露,但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你應該有權利知道。因為前日我去俱樂部時,我發現他的情緒非常好,甚至可以說可以用高漲來形容。

「這裡有兩個非常極端的狀況,一個是他已經痊癒,另一個是他看似好了其實處於非常危險的邊緣。一觸即發,如果沒挺過去,那對於他的打擊是致命的。我有試探過他,很不幸,他是後者。

「他前段時間有經歷過什麼受打擊的事嗎?然後,又有什麼讓他興奮的事嗎?」

梁絮臉色不太好,聽著徐老的話,她的手漸漸發冷。她拚命讓自己冷靜,腦海中划過那張中年女人的臉。

「前幾天我和他碰見了一個中年女人,那女人說認識他,可他硬說不認識。然後他臉色變得很差,甚至要吃藥。我也不知道他在吃什麼葯,他也不告訴我。哦,對了,他還說了要帶我離開這裡。」

徐老沉默地看了她半晌,然後從抽屜里拿出一疊紙,遞給她。

「接下來我和你說的事情,你聽過之後,就爛在肚子里,千萬千萬不要去刺激他。當初他花了很長時間才將這些事情從他心底倒出來。他不接我電話了,我怕他出事。所以,只有你能拉他回來。原題:《盡頭是他也是她》,作者:不喜蘆葦。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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