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條灰白色的狗
It"s your dog,but you are it"s all.
它只是你的一條狗,但你卻是它的一生。
——《忠犬八公的故事》
這幾天,工作間門口有條黑狗引起了
我的注意。
從認識這條狗起,差不多有10年了吧。而這條黑狗,卻讓我聯想起了我家以前的那條白狗,他是她的 「丈夫」之一。
那是10多年前,一個陰雨綿綿的下午。
老爸下班回家撿回來一隻流浪的小白狗。白中泛黃的毛被雨水拍打得似乎失去了活力,耷拉著,伴著身體一陣陣冷顫,它喉嚨里不時發出「嚕嚕」的呻吟,小傢伙似乎是被凍壞了。但是,瞳孔中卻散發出一絲明亮,一絲對生的追求。
老爸於心不忍,留下了這條小狗狗。也是這一收留給我的童年生活增添了許多色彩,而今想來,還挺有趣的。
狗的名字起得最多,莫過於什麼小白,小黑,旺財這些。但我家的小白狗名字拜堂哥所賜,起做「納莎」(潮汕方言音譯:「垃圾」)。原因就是只在垃圾堆旁撿回的狗。本是一句玩笑話,但久而久之喊久了,納莎竟然一聽這個名字就搖頭擺尾的,好像接受了這個名字。
納莎是可憐的。被人拋棄流浪。不過,剛到我家還飽受其他狗伴欺負。農村裡很多人都養狗,鄰居家的大黑狗狗似乎是聞到了新鮮氣味,便跑過來看個究竟。
一看是只新小狗,便不分三七二十一,上前就是一頓撕咬。小狗的呻吟聲引起了我的注意。小小身子的我也拿起了一個竹竿,奮力打向那條大黑狗。
趕跑大黑狗,我趕快去撫摸小白狗的背,就這樣慢慢地,靜靜地撫摸。
而在一旁的鄰居卻笑得合不攏嘴,說:
「一隻狗而已,何必這樣呢。」
何必呢?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真正愛狗的人才會懂,雖然撫摸它不能讓他減少疼痛,但至少能讓它知道,有人在關心它。
後來,小白狗慢慢長大,我才漸漸發現這是一條母狗。
後來,納莎有了孩子了。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颱風夜晚。納莎懷孕要生了。怕納莎凍著,媽媽抱著納莎到我家住了起來。在我家裡,納莎產下了它的崽子們。看著新生的小狗狗,我心裡有說不出的激動。
出生後的小狗還沒有長毛,眼睛也沒有睜開,一切顯得很弱小。有了孩子的納莎性子似乎沒有變得溫順,反而是更加暴戾。大概在母愛帶來的改變中,有溫柔,也不乏強大,而納莎選擇了後者。
為了小狗,納莎獨自出去覓食;為了小狗,納莎獨自和幾條狗一起撕咬,為的就是保護它的孩子。
納莎的孩子漸漸長大,也漸漸成為我們的玩具。每天一起跑來跑去,我還抓住小狗的兩隻腳,「教」它怎麼雙腳走路。現在回想起來都是滿滿的笑聲。
納莎每隔幾天就弄得髒兮兮的。老爸也要抽出時間去給納莎洗澡。農村給狗洗澡很簡單粗暴,就是抓起狗直接給扔進池子,讓它在裡面游,自己洗乾淨。狗不同於人,不管怎麼扔,狗就是不會被淹死,反而每次都安然地游回岸邊。
但是,老爸沒那麼粗暴。還是有時下班後拿著一把刷子和肥皂去給納莎擦擦身子和毛髮。晚霞伴著柔陽,安謐,舒適。一人一狗,一幅美景。
有一段時間,納莎生病了。每天老是萎靡不振,沒有食慾。老爸可能出於心疼,還特地跑去藥店買了些藥片,研碎後放在水裡給納莎喝。
也許是出於對老爸的好意,納莎最聽老爸的話,每次一個哨聲,納莎總是可以從大老遠跑來。
納莎是一隻很不安分的狗,跟小時候那個乖巧可愛的狗不同,長大後的納莎有些兇殘,到處惹事。不是今天咬到了別人,就是明天咬死了別人的雞。
無奈之下,納莎被我爸給圈了起來。
幾個月後,納莎在家離奇失蹤了。
失蹤的這幾天都聽見有人家的狗被偷走的消息。心裡多了幾分不祥之感。之後一盤不知何處來的狗肉端在我家飯桌上。還不知道是狗肉的我吃了一口就噁心難受,下意識地吐了出來。冥冥中似乎在說這是納莎的肉,我不能吃。
自此,我就再也沒吃過狗肉。
再說回工作間的這條黑狗,年屆「80歲」的它早已失去了往日里的活蹦亂跳。一看到它,我思緒就飄向納莎,要是它還在,也許也是跟黑狗那樣,懶洋洋地坐在地上,等待生命最後一刻的到來吧。
直到今晚,老爸嘴裡還念叨說納莎是一條好狗。
現在認真一想,其實那會不應該叫它納莎的。至少在現在看來,它還是挺有意思的。我有點想它了。
或許,真的是失去後才知道什麼叫做珍惜。惟願此生無怨,還能說什麼呢?且行且珍惜吧。
文案&編輯:Jerry,Royal-G
審稿:Eve
圖片: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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