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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老杜長愁一葉秋

《絲綢之路上的詩人》徐兆壽 閆倩 著

出版社:清華大學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7-12

絲綢之路上的詩人

杜甫篇:老杜長愁一葉秋

整個唐朝,由一件大事被劈為兩半。上半邊是初唐、盛唐,下半邊則是中唐與晚唐。這件事便是發生於公元755發生的安史之亂。

歷史上云云,都是因為一個女人的緣故。

可見,歷史並不是客觀的,而是太主觀太感性了。因為歷史是一代代感性的人的活動串起來的。漢明帝劉庄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很大的金人,頭上有光暈,說要來中國,第二天問大臣,有大臣說,那是西方的佛,想來中國。於是,漢明帝便令人去遙遠的月氏迎來了攝摩騰與竺法蘭,並建了一個白馬寺,佛教就這樣進入中國了。

唐玄宗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本來是一個了不起的皇帝,是他開創了唐朝的盛世,可是,忽然的一天,他碰到了一個女子——其實我們小瞧了她,應當說她是一位舞蹈家。一位音樂家遇到一位舞蹈家,自然是天作之合,若是尋常人,則再幸福不過了,可是,作為天子,怎能沉溺於這些小的技藝。天子要游於藝是危險的。他不知道。從此君王不早朝。

太感性了!

可這是壞事。因為又來了一個人,也是一位舞蹈家,名叫安祿山。當然是業餘的。他認了美女做乾媽,皇帝自然成了乾爹。也太感性了。終於釀成了大患。那小子反了。整個國家對這個女子產生了仇恨。

妖女!人們還想起了過往的很多女子。她們都有美艷的容貌,使皇帝耽於感官、耽於私慾。所以,罪在女人。她們必須死。

她死於軍前。整個時代最美艷、柔弱的一支歌子就這樣委於最剛強的森林般的軍人面前。只是一剎那的憤怒、驚愕、嘆息。一切都結束了。

但歷史在恢復其理性。

有一個人,試圖想憑藉其聖人般的詩心來匡扶這個搖擺不定的時代。他就是杜甫。在安史之亂之前,他是一種詩風。他懷著那種聖賢的帝王師理想四處奔波、尋找,試圖想接近皇帝。他寫了著名的《三大禮賦》,是獻給皇帝的。但安史之亂之後,他就變成了另一種詩風。他寫了《三吏》《三別》《春望》等著名詩篇,不再是獻給皇帝,而是那些受苦受難的老百姓。濃郁頓挫的詩風就是在這時形成的。他因此而被稱為詩聖。

安史之亂的第五年,他辭去了官職,可是往哪裡去呢?

已是知天命的年紀。他早習慣了這種倉皇的逃竄。關內離亂,只好帶上妻兒家小,舉家向西。有一個地方在等著他。

秦州。

初來乍到的異鄉人

關於秦州,盧照鄰有《入秦州界》一詩,曰:

隴坂長無極,蒼然望不窮。

石徑縈疑斷,迴流映似空。

花開綠野露,鶯囀紫岩風。

春芳勿蘧盡,留芳故人問。

但盧照鄰眼中的秦州未必就是杜甫眼中初見秦州的樣子。彼時去往秦州地帶的路途中,戰亂不斷,屢屢遭受吐蕃侵擾,一路民生凋敝,景象森然肅殺。著名的《秦州雜詩二十首》里的第一首大概就是杜甫初到秦州的感受:

滿目悲生事,因人做遠遊。

遲回度隴怯,浩蕩及關愁。

水落魚龍夜,山鳴鳥鼠秋。

西征問烽火,心折此淹留。

杜甫想到了自己攜帶一家老小一路走來的場景,曲曲折折的山路,草木凋零,河流乾枯,前路茫茫,有無數的不確定和未知橫在前頭。將來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清,來秦州是否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杜甫心裡同樣沒有確切的答案,凶吉禍福皆無預兆……這一切怎麼能不讓他憂從中來而愁容滿面。「滿目悲生事,因人作遠遊」兩句,寫得蒼涼悲苦。「悲」「遠」「怯」「愁」與「問」「折」等詞語,不就是初來乍到、前途未卜的那個輾轉反側的不眠夜的真實寫照。

杜甫初寓秦州自然是要熟悉自己新的生活環境,自然少不了到處走走看看,這期間必當看見一些稀奇的場景,經歷一些新奇的事。可以想像,天氣好的日子杜甫也會去街市上逛逛,到人多熱鬧的地方走走停停,看看集市上交易的馬匹牲口、地特產,偶爾路過一兩個雜耍的戲班子,稀稀落落的人在那裡圍觀。

秦州,自古以來就是西北邊疆的戰略要道,也是絲綢之路由長安到河西走廊的重要商業通道,入唐以來,秦州以其隴右要隘之地理位置,成為唐王朝長安以西的第一個重鎮。貨物在此集散,胡漢雜居,自是一派熱鬧與繁華的光景。西辭京華,去向邊關的第一站就是秦州,無數文臣武將在此短暫停留,又匆匆作別,王維、王昌齡、高適等人都曾留駐過秦州,他們一路往西,走向荒漠更深處的邊塞要道。杜甫的《秦州雜詩二十首》之三就很好地詮釋了杜甫初來乍到時不安的觀察與打量:

州圖領同谷,驛道出流沙。

降虜兼千帳,居人有萬家。

馬驕朱汗落,胡舞白題斜。

年少臨洮子,西來亦自誇。

杜甫在秦州街頭還看到了一些在中原內地罕見的物什:「西使宜天馬,由來萬匹強。浮雲連陣沒,秋草遍山長。聞說真龍種,仍殘老驌驦。哀鳴思戰鬥,迥立向蒼茫。」西域來的汗血寶馬,威武雄壯,但杜甫以馬言志抒情,訴說自己的滄桑與不渝之志。杜甫詩歌中有許多詠馬的篇章,《房兵曹胡馬》中「胡馬大宛名,鋒棱瘦骨成。竹批雙耳峻,風入四蹄輕。所向無空闊,真堪托死生。驍騰有如此,萬城可橫行」中的西域名馬威風烈烈,矯健之態歷歷在目。杜甫善寫西域名馬,也寫各式各樣的馬。有馳騁在洛陽大道上人見人愛的胡騮馬,「頭上銳耳批秋竹,腳下高蹄削寒玉。始知神龍別有種,不比俗馬空多肉」,神態優美,氣質超凡脫俗,想來杜甫一定是個相馬專家或者發燒友。

在秦州,杜甫還見過一匹病馬,「乘爾亦已久,天寒關塞深。塵中老儘力,歲晚病傷心。毛骨豈殊眾?馴良猶至今。物微意不淺,感動一沉吟,」,望著這匹在塵土中耗盡氣力的病老之馬,杜甫想像它昂首矯健、抖鬃而鳴的壯年形象,不禁悲從中來,聯想到自己飄零落拓的半生歲月,為馬傷情,也為自己傷心。

道法自然是古時一切知識分子都在遵從的一個基本原則。雖不能像陶淵明一樣隱居于山野,體會「悠然見南山」意境和「欲說已忘言」的道境,也不能像老莊那樣行無為之道,但對自然的鐘愛、體驗卻是日常的經驗。杜甫也一樣。早年他跟著李白到處遊歷名山大川,尋仙問道,現在,他獨處時,仍然保持了這樣一種習慣。從秦州組詩里看,杜甫到訪過隗囂宮和南郭寺。

和任何人一樣,杜甫在慢慢熟悉秦州的地理山川後,也會選擇在一個晴好的天氣,帶上家人到附近的景點去看看,眼前的美景和頭頂溫暖的陽光都讓人沉醉:

山頭南郭寺,水號北流泉。

老樹空庭得,清渠一邑傳。

秋花危石底,晚景卧鍾邊。

俯仰悲身世,溪風為颯然。

眼前的南郭寺風光秀麗,北流泉水聲潺潺,一棵古樹蒼勁有力坐落在寺中。「秋花危石底,晚景卧鍾邊」,秋天的南郭寺任然美景蕩漾,鮮花簇放,危石聳立,錯落有致。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為草叢裡廢舊的一口巨鍾鍍上閃閃的金光。本是一派開闊疏朗的景,而唯獨草叢裡閑置的廢鍾刺痛了杜甫的心靈。杜甫確實骨子裡就是一個傷懷易感的人,颯爽的美景並沒有讓這個在現實里屢屢受傷的人感到絲毫的享受,相反,眼前的樂景哀情,讓他愁上再添一份堵。

當時的杜甫定然不會料想到,從此以後這座秦州小寺因為自己的偶然到訪,因為自己的詩作,名氣大增,引後世無數人前來游賞,前來膜拜,前來感受自己曾經駐留的那個短暫片刻。如今的南郭寺,有杜甫及侍童塑像三尊,香火旺盛,前來祭拜的人絡繹不絕。然而,祠堂門外:「隴頭圓月吟懷朗,蜀道秋風老淚多」的對聯雖概括了杜甫在秦州的凄涼日月,但對杜甫而言卻只能算是個意向不到的意外。

關於相遇的幾種

杜甫秦州詩《遣興三首》之一云:「下馬古戰場,四顧但茫然。風悲浮雲去,黃葉墜我前。朽骨穴螻蟻,又為蔓草纏。故老行嘆息,今人尚開邊。漢虜互勝負,封疆不常全。安得廉恥將,三軍同晏眠。」該詩講述了杜甫在秦州漫遊時曾經誤入古戰場遺址的場景。昔日慘烈的戰爭留下的是荒蕪的四野,落葉茫茫。地上到處是腐朽的人骨,荒草蔓延,螻蟻叢生。杜甫見此情狀,感慨從古至今的戰爭從來沒有減少,胡漢相鬥,邊境動蕩不安。像廉頗那樣的良將今何在?這些異國他鄉的亡靈如何在此安眠。

在秦州短暫的時光里,杜甫還寫下了一首關於夢見李白的詩:

死別已吞聲,生別常惻惻。

江南瘴癘地,逐客無消息。

故人入我夢,明我長相憶。

恐非平生魂,路遠不可測。

魂來楓林青,魂返關塞黑。

君今在羅網,何以有羽翼?

落月滿屋樑,猶疑照顏色。

水深波浪闊,天使蛟龍得。

這首情深意長的感念老友的作品,有著深深的人生無常的憂慮和虛無感,魂飛魄散的失意與猛然驚醒滿屋的月光可謂十分駭人。這與平素沉穩厚重的杜甫詩歌美學風格相比,多得是驚恐和顫慄,如同「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一般觸目驚心。

秦州大地自古人傑地靈,多出名士。有一位叫阮昉的隱士,性情高潔,安貧樂道,屢次拒絕請他做官的請求。此人擅長篆書和隸書,平素很少與人交往,過著恬淡的隱居生活。杜甫到秦州聽聞此人大名後,決定去造訪這位隱者。具體見面的情景已經無從可靠了,但從杜甫離開秦州時所作的《貽阮隱居昉》來看,二人定是有一場愉悅的見面,詩曰:

陳留風俗衰,人物世不數。

塞上得阮生,迥繼先父祖。

貧知靜者性,白益毛髮古。

車馬入鄰家,蓬蒿翳環堵。

清詩近道要,識子用心苦。

尋我草徑微,褰裳踏寒雨。

更議居遠村,避喧甘猛虎。

足明箕穎客,榮貴如糞土。

這想必是一場愉悅的相見。而還有一場相遇也值得一說,杜甫在秦州留下一首《佳人》: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自雲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關中昔喪亂,兄弟遭殺戮。

官高何足論,不得收骨肉。

世情惡衰歇,萬事隨轉燭。

夫婿輕薄兒,美人新如玉。

合婚尚知時,鴛鴦不獨宿。

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濁。

侍婢賣珠回,牽籮補茅屋。

摘花不插發,采柏動盈掬。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這樣一個家破人亡、始亂終棄的悲傷故事在那個時代的任何一個角落都不稀奇,稀奇的是杜甫給予這個被命運捉弄陷入困境的佳人細緻幽微的細節——「摘花不插發,采柏動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其實,也無非是「江州司馬青衫濕」故事,同是天涯淪落人,在別人的故事裡為自己傷懷。倒是那份「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的大驚小怪讓杜甫的這首《佳人》在茫茫的相似題材的詩句中有了些偏向特殊的執拗勁兒。

隴月何時向人圓

有人可能要問,天大地大,杜甫為何來秦州呢?

回答很簡單,因為秦州有一個侄子,他叫杜佐。

杜甫一家到達秦安,落腳穩定後就與同在秦州的侄子杜佐取得聯繫,當時杜佐住在東柯谷。做侄子的杜佐少不了要在生活上給初來乍到杜甫一家以接濟。看看杜甫的《示侄佐》:

多病秋風落,君來慰眼前。

自聞茅屋趣,只思竹林眠。

滿谷山雲起,侵籬澗水懸。

嗣宗諸子侄,早覺仲容賢。

杜甫感激杜佐賢侄的照料,對在東柯谷的生活做出了充分的肯定,杜甫想在此安居,並開始對這裡的生活充滿了嚮往和期待:「東柯好崖谷,不與眾峰群。落日邀雙鳥,晴天卷片雲。野人矜險絕,水竹會平分。採藥吾將老,兒童未遣聞。」

更意想不到的是,杜甫還在這裡找到了他遭貶官的長安老友贊公法師。流落異地他鄉,老友竟還能夠重逢,這種喜悅和歡欣溢於言表,但背後更多的是唏噓和沉默。《宿贊公房》詩曰:

杖錫何來此,秋風已颯然。

雨荒深院菊,霜倒半池蓮。

放逐寧違性,虛空不離禪。

相逢成夜宿,隴月向人圓。

隨後,還有一首《寄贊上人》對二人山間遊玩,找尋合適的地方來作為建草堂住家之處,做了敘述,「與子成二老,來往亦風流」。然而風光雖美,就是沒能找到一塊合適的安家之所。嗚呼哀哉!

秦州之大,居不易,無處安家。隨著天氣越來越冷,進入冬季,杜甫一家再次被迫踏上逃亡之旅,自秦州赴同谷。《發秦州》記錄了他當時的心情:

我衷更懶拙,生事不自謀。

無食問樂土,無衣思南州。

漢源十月交,天氣涼如秋。

草木未黃落,況聞山水幽。

栗亭名更佳,下有良田疇。

充腸多薯蕷,崖密亦易求。

密竹復冬筍,清池可方舟。

雖傷旅寓遠,庶遂平生游。

此邦俯要衝,實恐人事稠。

應接非本性,登臨未銷憂。

溪谷無異石,塞田始微收。

豈復慰老夫,惘然難久留。

日色隱孤戍,烏啼滿城頭。

中宵驅車去,飲馬寒塘流。

磊落星月高,蒼茫雲霧浮。

大哉乾坤內,吾道長悠悠。

詩里有對自己半生漂零的感慨,每一步都如此艱難,流落四方。也更有對於未來悵惘詩,「大哉乾坤內,吾道長悠悠。」與其說道路悠長,不如說天地地大竟然不知道何處是吾鄉。杜甫離開秦州時,小城一片寧靜,正如他們剛來的那個清晨,天色茫茫,寒蟬凄切。

然而,讓杜甫始料未及的是,這才是厄運真正的開始。據資料記載,杜甫一家到達同谷後,似乎並沒有得到同谷縣令實質性的幫助。他們在同谷遭遇到了更巨大的寒冷與飢餓。甚至有記載說杜甫一家中就有數人就是在這兒被餓死的。杜甫一家在同谷舉步維艱,勉強生活了一個月,不得不再一次舉家遠走,逃亡四川。在天寒地凍最冷的日子裡,一個中國最偉大的詩人恥辱如喪家之犬。

如此看來,在秦州短暫停留得竟是日後看來的一段少有的溫馨時光,後來的《赤谷》中就有「豈但歲月暮,重來未有期。晨發赤谷亭,險艱方自茲」的感慨。秦州不是最壞的那個選擇。

當然,既使是這樣的命運,後來,這位詩聖還是寫下了著名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他大喊道: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圖書簡介

絲路漫漫,詩情悠長。這條逶迤的古道上,好男兒走四方的熱血正奔騰激 盪,詩和遠方的美好想像已然啟程。落日蒼茫,晚霞瑰麗。 道路,意味著出發,也意味著回歸。 本書跟隨光陰旅行者的腳步,探訪這條道路上曾經路過的詩人與他們的往事。 盛唐邊塞詩的絕唱還未遠去,新邊塞詩的歌聲早已響徹大地。 借詩人深情的目光,我們再次尋訪當時的月光。 鐵馬冰河,雄關漫道,葡萄美酒,羌笛琵琶,皆依稀如夢。

目錄

吹響詩歌的金號(代序)

第一輯 唐邊塞詩

李 白:燕山雪,吹落軒轅台

杜 甫:老杜長愁一葉秋

白居易:此恨綿綿無絕期

王 維:黃昏獨上海風秋

王昌齡:玉壺冰心真少年

高 適:男兒本自重橫行

岑 參:去時雪滿天山路

李 益:中天月,一夜涼

王 翰:醉酒的涼州詞

李 頎:棗花未落,桐葉長

第二輯 新邊塞詩

昌 耀:一彈指頃六十五剎那無一失真

海 子:也曾隻身打馬過草原

唐 祈:象故鄉的樹守著門前的池塘

周 濤:靈魂猶似銅鑄的巨鍾

李老鄉:遺落荒原的半圈彩虹

楊 牧:讓我在歲月的河邊作繭

章德益:遙遠的西部與夢中山河

張子選:荒漠里嗅花 風雨里想家

沈 葦:神聖的宿命——從絲綢之府到絲綢之路

葉 舟:沒有人懷疑一隻大雁北上的秘訣

後記

大咖圖書推薦語摘錄

徐兆壽是一個創作力旺盛且才華橫溢的作家和學者。在這部顯得揮灑自如又有隨筆韻致的作品中,他試圖用一個個故事、從一個個似曾相識的人物出發,重新「發現」絲綢之路,在此基礎上,重新建立他個人意義上的精神之路。

---陳曉明(著名學者、北京大學中文系主任、教育部長江學者特聘教授)

作為頗具北方氣質的作家和學者,兆壽具有強烈知識分子情懷,並充滿歷史敘事的文化雄心。我知道,這部隨筆式的作品僅僅是他(他的團隊)關於西部和絲綢之路文化書寫的開端,希望他能就此走下去。

---朱大可(著名文化學者、批評家、同濟大學教授)

兆壽早年致力於大學校園和知識分子寫作,突然間,他轉過身來,開始關注地理和文化意義上的故鄉西部、絲綢之路。從一個單純的作家轉向歷史文化的研究與表達,者不僅對他意義重大,對西部乃至絲綢之路也非常重要。從一開始寫作到現在,他始終都是逆流而上,直面時代主題,但又引領著某種寫作與表達。

---馬步升 (著名作家、批評家、甘肅省作家協會主席)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徐兆壽,1968年生,甘肅涼州人,復旦大學文學博士。現任西北師範大學傳媒學院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甘肅省當代文學研究會會長,全國當代文學研究會常務理事。全國評論家協會理事。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甘肅省首批榮譽作家。教育部新世紀人才,甘肅省「四個一批」人才。

1988年開始在各種雜誌上發表詩歌、小說、散文、評論等作品,共計500多萬字。長篇小說有《非常日記》《荒原問道》《鳩摩羅什》等8部,詩集有《那古老大海的浪花啊》《麥穗之歌》等3部,學術著作有《精神的高原》《人學的困境與超越》等20部,獲全國暢銷書獎、敦煌文藝獎、甘肅省哲學社會科學優秀成果獎等十多項獎。

作者簡介:閆倩:西北師範大學傳媒學院藝術學理論碩士研究生。甘肅省評論家協會會員。大學開始發表作品,論文、文藝評論見《現代傳媒》《飛天》《創作與評論》《甘肅文藝》《金城》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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