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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眼觀史惟解漫天作雪飛

燃燈照文海,懸慧濟書

【不二禪師】ID:I-am-the-way

韓愈一生喜歡教訓他人,即便與上級書信,也施以教訓口吻,這與孔孟傳承相一致。他做過國子監四門博士,做過國子監祭酒,居教育崗位,因此撰專文,為師正名。

《師說》,人皆識用駢文,而韓愈推崇古文,因為強調應以他這樣的人為師,不準笑我年輕且卑微,你們不懂吧?好,聽我的。這就是此文的初發心。推而及廣,成為師道尊嚴、不恥下問的標榜。那麼我們再推及今日,為師的職責絕對不應局限於「傳道受業解惑」,為人詬病的填鴨應試模式,正是「傳道受業解惑」的典範。「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一句,也是前後矛盾的。既然人非生而知之,應以強者、智者、能者為師,當然師必強於弟子,否則憑什麼「傳道受業解惑」? 師和弟子的概念,不應是僵化職位,而是動態發展的,以具體道,具體業,具體惑而不同。韓愈潛意識把自己固化為天下共師,狂妄無謙虛,才自然流露出如此一說。

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嗟乎!師道之不傳也久矣!欲人之無惑也難矣!古之聖人,其出人也遠矣,猶且從師而問焉;今之眾人,其下聖人也亦遠矣,而恥學於師。是故聖益聖,愚益愚。聖人之所以為聖,愚人之所以為愚,其皆出於此乎?愛其子,擇師而教之;於其身也,則恥師焉,惑矣。彼童子之師,授之書而習其句讀者,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或不焉,小學而大遺,吾未見其明也。巫醫樂師百工之人,不恥相師。士大夫之族,曰師曰弟子云者,則群聚而笑之。問之,則曰:「彼與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則足羞,官盛則近諛。」嗚呼!師道之不復可知矣。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君子不齒,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歟!

聖人無常師。孔子師郯子、萇弘、師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賢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則必有我師。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藝經傳皆通習之,不拘於時,學於余。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師說以貽之。

《進學解》,假託向學生訓話,勉勵他們在學業、德行方面取得進步,學生提出質問,韓愈進行解釋,藉以抒發自己懷才不遇的牢騷。文中借學生之口,突出了自己捍衛儒道及文章寫作的努力與成就。本文表面心平氣和,字裡行間卻充滿了郁怨和批評。 「業精於勤,荒於嬉」,將勤奮與嬉戲對立起來,學習可以享有快樂,遊戲也可成學習組成。「行成於思,毀於隨」 ,把思維與實踐對立起來,有人問鄧小平長征感受,回答道:「跟著走。」 即行成於隨一例。論說多片面,裝腔作勢之作。

國子先生晨入太學,招諸生立館下,誨之曰:「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方今聖賢相逢,治具畢張。拔去凶邪,登崇畯良。佔小善者率以錄,名一藝者無不庸。爬羅剔抉,刮垢磨光。蓋有幸而獲選,孰雲多而不揚?諸生業患不能精,無患有司之不明;行患不能成,無患有司之不公。」

言未既,有笑於列者曰:「先生欺余哉!弟子事先生,於茲有年矣。先生口不絕吟於六藝之文,手不停披於百家之編。紀事者必提其要,纂言者必鉤其玄。貪多務得,細大不捐。焚膏油以繼晷,恆兀兀以窮年。先生之業,可謂勤矣。

觝排異端,攘斥佛老。補苴罅漏,張皇幽眇。尋墜緒之茫茫,獨旁搜而遠紹。障百川而東之,回狂瀾於既倒。先生之於儒,可謂有勞矣。

沉浸醲郁,含英咀華,作為文章,其書滿家。上規姚姒,渾渾無涯;周誥、殷《盤》,佶屈聱牙;《春秋》謹嚴,《左氏》浮誇;《易》奇而法,《詩》正而葩;下逮《庄》、《騷》,太史所錄;子云,相如,同工異曲。先生之於文,可謂閎其中而肆其外矣。

少始知學,勇於敢為;長通於方,左右具宜。先生之於為人,可謂成矣。

然而公不見信於人,私不見助於友。跋前躓後,動輒得咎。暫為御史,遂竄南夷。三年博士,冗不見治。命與仇謀,取敗幾時。冬暖而兒號寒,年豐而妻啼飢。頭童齒豁,竟死何裨。不知慮此,而反教人為?」

先生曰:「吁,子來前!夫大木為杗,細木為桷,欂櫨、侏儒,椳、闑、扂、楔,各得其宜,施以成室者,匠氏之工也。玉札、丹砂,赤箭、青芝,牛溲、馬勃,敗鼓之皮,俱收並蓄,待用無遺者,醫師之良也。登明選公,雜進巧拙,紆餘為妍,卓犖為傑,校短量長,惟器是適者,宰相之方也。昔者孟軻好辯,孔道以明,轍環天下,卒老於行。荀卿守正,大論是弘,逃讒於楚,廢死蘭陵。是二儒者,吐辭為經,舉足為法,絕類離倫,優入聖域,其遇於世何如也?今先生學雖勤而不繇其統,言雖多而不要其中,文雖奇而不濟於用,行雖修而不顯於眾。猶且月費俸錢,歲靡廩粟;子不知耕,婦不知織;乘馬從徒,安坐而食。踵常途之役役,窺陳編以盜竊。然而聖主不加誅,宰臣不見斥,茲非其幸歟?動而得謗,名亦隨之。投閑置散,乃分之宜。若夫商財賄之有亡,計班資之崇庳,忘己量之所稱,指前人之瑕疵,是所謂詰匠氏之不以杙為楹,而訾醫師以昌陽引年,欲進其豨苓也。

《馬說》,韓愈少年鬱郁不得志,因輕狂而無人提攜,「食不飽,力不足,才美不外見」,遂發世無伯樂識我千里馬之嘆。

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故雖有名馬,祇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不以千里稱也。

馬之千里者,一食或盡粟一石。食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馬也,雖有千里之能,食不飽,力不足,才美不外見,且欲與常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盡其材,鳴之而不能通其意,執策而臨之,曰:「天下無馬!」嗚呼!其真無馬邪?其真不知馬也!

《龍說》,以龍比喻識我明君,以雲比喻賢臣如我,我離不開君任用,君也離不開我輔佐。雲一心想從龍,你龍也要給機會讓雲隨從啊。

龍噓氣成雲,雲固弗靈於龍也。然龍乘是氣,茫洋窮乎玄間,薄日月,伏光景,感震電,神變化,水下土,汩陵谷,雲亦靈怪矣哉!

雲,龍之所能使為靈也;若龍之靈,則非雲之所能使為靈也。然龍弗得雲,無以神其靈矣。失其所憑依,信不可歟 !

異哉!其所憑依,乃其所自為也。《易》曰:「雲從龍。」既曰:龍,雲從之矣。

《祭鱷魚文》,韓愈因諫迎佛骨,被貶潮州刺史,一方面不堪其苦,向皇上叫屈,一方面總得為民做點什麼。據《新唐書·韓愈傳》,韓愈初到潮州,境內惡溪有鱷魚害人,於是寫下這篇《鱷魚文》,對著河水郎朗宣讀,奉勸鱷魚搬遷。而後謠傳四起:惡溪之水應聲西遷六十里,潮州境內再無鱷魚之患。其沽名釣譽之心,昭然若揭。

維年月日,潮州刺史韓愈使軍事衙推秦濟,以羊一、豬一,投惡溪之潭水,以與鱷魚食,而告之曰:

昔先王既有天下,列山澤,罔繩擉刃,以除蟲蛇惡物為民害者,驅而出之四海之外。及後王德薄,不能遠有,則江漢之間,尚皆棄之以與蠻、夷、楚、越;況潮嶺海之間,去京師萬里哉!鱷魚之涵淹卵育於此,亦固其所。今天子嗣唐位,神聖慈武,四海之外,六合之內,皆撫而有之;況禹跡所揜,揚州之近地,刺史、縣令之所治,出貢賦以供天地宗廟百神之祀之壤者哉?鱷魚其不可與刺史雜處此土也。

刺史受天子命,守此土,治此民,而鱷魚睅然不安溪潭,據處食民畜、熊、豕、鹿、獐,以肥其身,以種其子孫;與刺史亢拒,爭為長雄;刺史雖駑弱,亦安肯為鱷魚低首下心,伈伈睍睍,為民吏羞,以偷活於此邪!且承天子命以來為吏,固其勢不得不與鱷魚辨。

鱷魚有知,其聽刺史言:潮之州,大海在其南,鯨、鵬之大,蝦、蟹之細,無不歸容,以生以食,鱷魚朝發而夕至也。今與鱷魚約:盡三日,其率醜類南徙于海,以避天子之命吏;三日不能,至五日;五日不能,至七日;七日不能,是終不肯徙也。是不有刺史、聽從其言也;不然,則是鱷魚冥頑不靈,刺史雖有言,不聞不知也。夫傲天子之命吏,不聽其言,不徙以避之,與冥頑不靈而為民物害者,皆可殺。刺史則選材技吏民,操強弓毒矢,以與鱷魚從事,必盡殺乃止。其無悔!

測鱷魚是否懼滅:

天雷無妄火雷噬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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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易》:載喜抱子,與利為友。天之所命,不憂危殆。郇伯勞苦,西來王母。

人或不識裝腔作勢,鱷魚知道。

韓愈愛寫長詩,很長的詩,彷彿文章之變態,彷彿王大娘的裹腳,臭而不忍一睹。他否定駢文,為什麼?因為形式局限了內容。卻為何偏愛押韻長詩,而不序列成文呢? 韓愈之詩,只短者可讀,且二三而已。

《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 ,初春空濛,若有若無里。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晚春》,晚春鬥豔,有心無心間。

草樹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斗芳菲。

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飛。

韓愈早年抑鬱,晚年得志,一旦位高權重,飲食女色便不節制。《夢溪筆談》說「退之肥而寡髯」;《邵氏聞見後錄》記有「退之豐肥喜睡」,可見其身體日衰。為支撐慾望,韓愈服用硫磺秋石,維繫少年雄風。白居易《思舊》:「退之服硫磺,一病訖不痊。微之煉秋石,未老身溘然」。陶谷《清異鄉錄》更明確記載:「昌黎公愈晚年頗親脂粉。服食用硫磺末攪粥飯啖雞男,不使交,千日烹庖,名『火靈庫』。公間日進一隻焉。始亦見功,終致命絕。」晚年好色而力不從心,硫磺有效,韓愈知,硫磺有害,韓愈亦知,為去毒而存效,他自作聰明向公雞喂葯,隔日吃一隻偉哥雞,開始還奏效,後來就這樣吃死了。

測韓愈死因

火澤睽       火地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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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易》:斗戰天門,身有何患。室傢具在,不失其歡。

《睽》為悖逆,年老強扭,悖離天理。《晉》即晉,天火一把相助。藥力催促,不知身患,男女斗戰,但圖一歡。

韓愈一生向儒,既諷道又罵佛,竭力確立了儒家的道統地位。察其一生為人為官,言行並不吻合。其人品,與蘇軾、王安石、柳宗元等等不可平起而論。他在《原道》里蔑視道家:「老子之小仁義,非毀之也,其見者小也。」,又在《故太學博士李君墓志銘》中儼然道:「余不知服食說自何世起,殺人不可計,而世慕尚之益至,此其惑也!」事到臨頭,追求道家仙術,服食丹藥,脫不開道德腐儒的虛偽。

毛主席詩曰「祖龍魂死業猶在,孔學名高實秕糠」,至理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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