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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作家·吳亞鋒】雪地里的悲憫情懷

普洱雅苑

茶語清心

雪地里的悲憫情懷

天還沒亮,院子里有一聲撲嚕嚕鳥兒落地的聲響,怯怯地唧唧喳喳,隨之又歸於寂靜。我知道這是喜鵲從窩裡落了下來,一定是被凍醒了,或者是餓的受不了,急於出來覓食,偏逢漫天大雪,它驚慌失措。總之它遇到了困境,凄厲地聲響在不該鳥叫的時刻出現,一定是它瀕臨絕境。我一骨碌翻身起來,悲天憫人的個性使我再也睡不著。我覺得我可以拯救它,我把自己當成救世主。

當我走到院子里,除了漫天飛舞的雪花,鳥兒早已渺然無蹤影。我望著渾天的茫然,越發茫然惆悵。

我喜歡在雪地里行走,覺得浪漫。我喜歡聽雪踩在腳下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這似乎能滿足男人本能地征服欲。雪很晶瑩,我卻又不忍心破壞其剔透的光輝,腳踩了,雪被壓的變形,咯吱聲響像極了雪之呻吟。我覺得我竟然很歹毒,我驚駭我的內心竟然有這麼惡毒的因子。想到這裡,我放慢了腳步,儘可能減輕雪之壓力。我沒法把腳扛起來,小心翼翼地,每走一步,心在顫巍巍地懺悔,走路竟然把我走出了贖罪感。

我在找那隻落地的鳥,除了一行慌亂的鳥兒踏過的印痕,我沒有找到任何鳥兒。連一隻羽毛也沒找到,這隻鳥兒一定沒有受太大的罪,它一定是找到了吃的,或者是它的父親母親把它找到並且帶回了窩裡,窩裡該是不透風的,怎麼可能不透風呢?不過有媽媽的懷抱,一定是溫暖的。它一定吃飽在母親的羽翼里睡著了,它能做什麼夢,我就猜不出來了,但我想一定是美夢。不然寂寥的天空里,怎麼這麼的寂靜呢?

雪地里最容易找到鳥兒的窩,我卻總是不忍心捉了它們。當然我喜歡支了篩子,撒上玉谷或者谷糠之類的誘餌,看到鳥兒獃頭獃腦地吃食的緊張樣子。它們的眼睛不會轉動,必須轉動脖子才能眼觀六路。每啄一下就能看到它們轉動脖子緊張兮兮的可憐模樣。我很不忍心急於拉了繩子套了它們。但是有特別不知足的,吃的很是貪得無厭,我便拉了繩子,鳥兒們撲嚕嚕地飛走,就有那麼一隻兩隻被蓋在篩子下面。這時我很雀躍。

上前捉住鳥兒在手心裡摩挲。看到鳥兒瑟瑟發抖溫順的可憐樣子,我看到它的目光里盈滿了哀求的淚水,常常不忍心,揚手放了它們。盤旋了一個不大的弧,它們便沒影了。我卻能覺得它們的戀戀不捨。當然這種感覺已是數十年前的事了。鳥兒始終也沒有再回來找我,我覺得它們是忘恩負義的東西。可是我始終愛它們,不真正的生氣。

雪地里走得熱了,自己的歌放在耳邊聽,不頻煩。合唱的歌友聲音很甜美,音色很美,有鳥鳴的圓潤。雪落得我白了頭,我卻越發的舒服。我回頭看,雪地里有我走過的印跡,腳窩很深,一隻腳窩裡竟然有一隻喜鵲,脖子一動一動的,不害怕人。我走近了,它並不飛起,眼睛直直看著我,我突然有想流淚的感覺。我不知道鳥兒想幹嘛,但我知道我只想讓它在我的腳窩裡能避風,能覺得一些溫暖。

漫天飛舞著大雪,我看著鳥,鳥兒看著我。我淚流滿面!

作者簡介

吳亞鋒,靈寶陽平人。男,六四年生人,屬龍相。農民。少年畢業於靈寶二高,高考不第,從軍,學得司機,複員後以此為生許多年,人前人後的稱師傅,骨子裡依然農民。清貧半生,卻偏就喜歡舞文弄墨,每天扣的一段文字,不成其章,聊以自慰。無所建樹,痴心不改。五十歲上,女兒幫我上了微信,與時代同步,不想被生活淘汰。取名隱者,原是想低調做人,不料隱者其名還是狂妄了。沒有名氣,何需用隱。或許還是浮躁,六根不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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