鄖扣勞美文欣賞:不知是誰遺棄了誰
鄖扣勞美文欣賞
不知是誰遺棄了誰
不知是誰遺棄了誰
又一次拜讀了胡永宏老師的《我的胡家灣》,又一次婆娑雙眼,又一次感慨萬千!
我喜歡這篇文章,不僅是由於胡老師的文字功底深厚,更重要的是,覺得他也道出了我的心聲。
我的家鄉背靠連綿不斷的高疙瘩,面對奔流不息的母親河,山清水秀、風景優美!我在這裡出生,也在這裡成長,這裡有我童年的歌,少年的夢,青年的努力,中年的奮鬥。
依稀記得七十年代,村上不管誰家修房子,鄉親們都會不約而同的前來幫忙,有的人甚至一幫就是好幾天。遇上誰家拉一回煤炭,不管是用手扶車也罷,架子車也罷,只要鄰居看見,都會自帶籠擔並幫忙把煤炭挑回對方家的煤窯里。
八十年代初期,大凡在農忙季節,鄰里之間也都是你幫我家,我幫你家,相互支撐、相互幫襯。那種不計報酬、只求奉獻的濃濃的親情,讓人心存感激、沒齒難忘!
那時候的鄉親們,大多都住在低矮的土坯房裡,吃的勉強填飽肚子,穿的是補丁摞補丁的衣服,可鄰里之間沒有心機,沒有爾虞我詐,摞滿補丁的衣服里,裹著一顆真誠、滾燙的心,讓人倍感溫暖。
如今的家鄉,樓房幢幢,昔日的土坯房,無影無蹤,鄉親們的生活水平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穿著打扮也非常時尚。然而,那原本火熱、滾燙的心卻失去了往日的溫度,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我在心裡漠視我的家鄉。儘管開車回家僅需5分鐘時間,但我壓根就不想回去,若不是二老呆在家裡,家或許就只是我歇腳的地方。這個曾哺育我成長的家鄉,在給我帶來快樂的同時,也在我心中我留下了陰影。
我恨家鄉的人。恨他們的自私。
自私的讓人無法理解。自己家養的牲畜,卻毫無理由的栓挷在別人的宅基內。自己院子里的雪,故意堆積到別人家的路口。
我恨他們的無知。無知的只會在僅有二、三十戶人的小圈子,顯示自己的「才氣」,為了一己私利,拉幫結派、狼狽為奸,根本沒看到外邊的天地是多麼廣闊無垠、浩瀚無邊!
我恨他們的可笑。可笑的是,有人竟連自己身世都忘了。人常說:「父母恩、比海深!」人世間還有什麼人比父母還重要呢?可就有一些奇葩人卻恩將仇報,反倒和一些不相干的人打成一片。
可笑的是,村子那幾個常常以搬弄是非為樂的長舌婦,黑髮都變成了白髮,還是整天東家長、西家短的說個不停,真可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不想回去,不願意進入那個我不喜歡的群體,不願意裝出那種想哭卻笑的表情,我要做真實的自己。
我不想回去,不願看到部分缺乏教養的「後起之秀」,他們繼承的傳統文化是「唯我獨君」。而我最討厭的也恰是這號趾高氣揚的的人。
我不想回去,是因為我這人頭腦簡單、個性剛強,不喜逢迎別人、溜須拍馬。與那些頗有心機、好愛拉幫結派、算計別人的「聰明人」為伍,不是我的本性。
我不想回去,不願看到村裡那些長舌婦們那可憐的、日益蒼老的容顏。覺得她們也挺不容易的,憑她們那張「能說會道」的爛嘴,「全心全意」地為村子裡做著宣傳工作,製造了一起又一起的矛盾糾紛,不知能否能給她們送個「公僕」的名號?
我依然愛我的家鄉。
十多年漂泊在外,總覺得自己就像一片隨風飄蕩的葉子毫無定所,只有回到家裡方才覺得踏實。
我常常回想起艱苦年代鄉鄰們那看似簡單卻很真誠的情誼,回想起那雖然清貧卻很快樂的日子。
有時我很想回家。家裡有我年邁的父母,他們是我至親至愛的人。我願意陪在他們身邊,讓他們快樂的度過晚年生活。
我想回家,因為我用半生的心血營造的房子還沒住過一次,我想住進房子里,肆意享受成就的快感。
可是,我不能回家,我想知道「知天命」階段的自己,人生價值的存在。在外面的世界,我會看的更高遠,想的更長久。
我愛我的家鄉。
雖然家鄉也曾帶給我許多不堪回首的記憶,但也正是在這種陋習中,讓我學會了堅強,學會了自立。同時也看清了一些人的醜惡嘴臉。我慶幸自己走出了那狹小的圈子,在大千世界裡結交了一些充滿正能量的朋友,是自己的物質和精神都得以充實。
我會永遠愛我的家鄉,愛那片終生難忘的故土。但我時常也覺得困惑,覺得自己與家鄉有點格格不入,究竟是家鄉遺棄了我?還是我遺棄了家鄉?
我回答不了自己!……
作者簡介:
鄖扣勞,男,生於1969年,洛南東郊人。從事鋁合金門窗加工工作,文學愛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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