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富豪還是在高喊「向我加稅」
特郎普大減稅,雖然許多人叫好,但反對的聲音依然很大,特別是美國那些超級富豪,他們還是在強烈要求國家向他們多徵稅。
「我們呼籲國會提高稅收,以增加急需的收入,並恢復對關鍵服務的投資,」億萬富翁喬治·索羅斯(GeorgeSoros)、Ben &;Jerry的創始人本·科恩(Ben Cohen)、傑里·格林菲爾德(JerryGreenfield)和慈善家史蒂文·洛克菲勒(StevenRockefeller)簽署的一封公開信表示。「這樣做將有助於創造就業,壯大中產階級,並確保美國經濟的成功。」
特郎普大減稅有利有弊。好處不用多說,多數人自然不願意多交稅。政府稅收低了,能夠刺激消費和投資的增加。但不好的地方,有必要的公開福利支出減少,國家對貧困人群支援減少,國家對文化、科研等資助削減等。在美國,還產生一種特殊現象。有些企業原本慘淡經營,早想裁員或關門算了。可在美國,遣散勞工沒有那麼容易。有些企業得到政府減稅款,正好用這筆錢來支付勞工遣散費了。
一個國家,稅賦過重,居民消費內需不足,通過大減稅是可以很快刺激經濟增長。但美國已經相對較低的稅賦之國,居民消費內需已經比較充分,依靠大減稅刺激經濟的邊際效應就沒有那麼強了。特朗普時代與過去的里根時代已經很不一樣,特朗普要複製里根大減稅帶來的預期政績,恐怕沒那麼容易。歷史很難簡單地重複。
美國於1961~1981年形成二戰一個人口出生高峰期,年輕人成長、成家立業,就要有置業經濟和育兒經濟。育兒經濟好理解些,就是養育子女。置業經濟就是你需要擁有住所,住所需要裝修、添置傢具、電器等各種家庭用品。置業經濟主要由兩種方式產生。一是年輕人組建自己的新家庭,一是城市化。一個國家城市化率達到70~75%,就認為城市化已經基本實現。美國城市化率1960年達到70%,1990年達到75.3%,里根時代剛好是這個國家的城市化經濟驅動的末端了,置業經濟還有一定的需求。置業經濟和育兒經濟都對收入情況比較敏感,里根大減稅效果顯著的秘密就在這裡。
中國自1990年代後期開始興起的房地產經濟,本質上也是置業經濟。這期間,由於嚴格的計劃生育政策,相比較而言,中國育兒經濟對經濟的貢獻有限,但城市化率提升引發的置業經濟,非常強盛。21世紀以來,各地買房送戶口的政策,對提升城市化率也起了很大作用。因此,一段時間,房地產興,城市經濟就興。表面是房地產拉動經濟,實際是城市化率提升產生的置業經濟在為經濟發力。好些人不懂這個原理,盲目推高房價,最後卻又走到經濟的反面。房價高了,城市化率的增長就受到抑制,城市居住成本的提升,也對個人消費與企業生產經營帶來不利影響。當然,在中國城市經濟中,還有攀比經濟與丈母娘經濟等在其中發揮獨特作用,但這是另外的話題了。另方面,中國人平均收入低。那也有一種潛在的內需釋放經濟。
美國早已是高收入社會,與中國的情況不能類比,只能自己跟自己比。到了特朗普時代,缺少了置業經濟和育兒經濟對經濟的特殊驅動力,居民內需又早已相當充分,那大減稅讓民眾增加的收入,平均每個家庭多了1182美元,多的家庭可增收2400美元。2016年,美國正常家庭的年收入中位數為8.4萬美元。一兩千元到兩三千元,這些家庭會將額外的這點外快乾什麼用呢?一般的傢具、電器等根本不需要,吃食、服飾等開銷已是基本恆定的,那最大可能性就是文化娛樂、互聯網、旅遊等方面隨手花掉了。這類消費很明顯,對刺激傳統工商業沒有直接的意義。而美國這方面的產業,已經相當繁榮了。那也就是對這類行業錦上添花罷了。基於這樣的分析不難發現,特郎普大減稅對美國經濟的貢獻,很可能不如預期的那麼大。在美國,多數家庭已經是中產階層。他們沒有低收入釋放內需的內在需求。
這種現象,美國那些超級富豪會看得更真切一些。像索羅斯、巴菲特那樣的人,每個人身邊都有一支以經濟學家等為主組成的智囊團隊,他們會通過具體的數據模型來推演,得出更明確的結論。美國超級富豪又特別有種社會奉獻情結,他們寧願多付出一些,就希望美國經濟能夠保持旺盛的活力。他們的聰明不僅是他們自己,而是與他們相伴的超強智囊團隊。他們對經濟的看法,比普通人會更準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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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國反以決議就是反美,特朗普橫著來,列國也無奈
※2018美國第一場雪,真有些《後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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