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嫂來隊探親,前女友送的一盆花讓營長心裡掀起陣陣波瀾……
「春陽,我車票買好了,明天就帶著女兒去你那了,我們帶的東西多,別忘了去車站接我們呀。」妻子張燕燕打來電話,隨軍的事已經辦好,安頓好家裡,這就準備帶著孩子去部隊了。
放下電話,王春陽拉開抽屜,裡面一張一家三口的合影,笑得陽光燦爛。想著一家人終於可以團聚了,剛從駐訓點返回的王春陽心裡是滿滿的期待。
老婆第一次來部隊,女兒還不滿2周歲,王春陽猜想,以老婆的性格,東西肯定也帶得不少。想到這,王春陽一早就請了假,打算到車站去接老婆孩子,也想第一眼就看到女兒。看看錶,還有2個多小時。
「彭英,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王春陽出宿舍門正好碰上彭英捂著肚子,十分痛苦地從廁所出來,臉色煞白煞白的。
「營長,我可能是急性腸炎又發作了!」彭英痛苦的樣子,讓人看著都難受。
「走,我帶你到旅醫院看看去!」說著,王春陽拉著他就走。
軍醫檢查了一下說:「沒什麼大礙,打個點滴就行。」王春陽忙前忙後給彭英簽了字,拿了葯,上了針。打完點滴,兩人又回到營里,彭英輕鬆不少,王春陽也鬆了口氣。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王春陽一看,咧咧嘴敲敲腦門,接了電話。
「春陽,你跑哪去了?不是說好來接我們的嗎……」
「老婆,我這邊有點事,你先打個車到門口吧,我去那接你。」
「我們打車往哪走呀。」
「這縣城就我們這一支部隊,你就說去部隊,司機就知道了,也就是20分鐘的車程。」
人到底還是沒接成,娘倆只好自己過來,妻子張燕燕提醒道:「這回別忘了去門口接我們。」老婆孩子要來了,嘻嘻!王春陽想想心頭止不住的興奮。
「營長,這是剛修改的訓練計劃,您給簽個字,旅里馬上就要上報。」楊銘拿著連隊新修訂的訓練計劃,想讓營長給把把關。
「訓練是部隊的中心工作,中心就要居中,訓練計劃馬虎不得。」王春陽接過來,不是簡單地簽上自己的名字,而是進行了認真的修改,20分鐘很快過去了。那邊娘倆到了門口等了半天沒人接。按照部隊規定,家屬來隊沒人接哨兵不讓進,沒辦法,妻子只好打電話催。
訓練計劃修改好了,王春陽交給楊銘,就急著往外跑,電話響起,王春陽接通後說了句:「老婆,你再等一會兒,我現在就過去了。」就掛了電話。
電話再次響起,王春陽接起來說:「老婆,別催了,我馬上就到了。」
「誰是你老婆,渾小子,趕緊滾過來開會。」電話里傳來旅長海明軍的聲音。
王春陽一聽傻眼了,喊過來不遠處的楊松說:「去門口幫我接一下你嫂子,我要去開會了。」
會一直開到中午,王春陽回到營里扒拉幾口飯,營里還要接著開會。
「營長,聽說嫂子來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們將研究的結果報給你。」楊銘說。
王春陽點點頭,急匆匆地走了。
誰知剛過不到半小時,門開了,王春陽站在門口。
「營長,你這是……」楊銘摸摸腦袋。
「我忘記帶鑰匙了,沒法進屋!」王春陽不自然地笑笑。
「嫂子不是在家嗎?」
「娘倆正午睡呢,透過窗戶看了看,沒叫醒她們。」王春陽一陣心酸。翻看著半小時前妻子發過來的一條簡訊:春陽,你先忙吧,楊班長給我們送飯來了,我們剛吃完,女兒這時候要睡覺了,一路上她也累了,就別打擾她了,你晚些時候再回來吧。
王春陽一直忙到晚上10點多才回到家屬院,女兒興奮得一直要爸爸,見到王春陽,一下子撲過來,差點從床上掉下來。王春陽趕緊抱起,左親親、右親親,總也親不夠,還不斷地問:「宣宣乖,想爸爸沒有。」不太會說話的女兒「啊啊啊」地叫著。
「八一」放假,王春陽帶著老婆孩子到車庫看坦克,這是妻子第一次進軍營,好像走進了自己夢境中的「理想王國」,看啥都激動、都新鮮。
到了車庫,一見到威武的坦克車,張燕燕的眼睛都看直了,說一定要在坦克車上照幾張相,再回老家時好讓姐妹們開開眼界。王春陽將女兒托在肩膀上,小傢伙眼睛也是東瞅瞅、西看看,小手指還指來指去的。
「這可不行,這是我們營新列裝的坦克,是禁止拍照的,更不能隨意到外面宣揚。」看到張燕燕那期待的眼神,王春陽還是狠心地拒絕了她。
「哦,我知道了,不照就不照唄。」張燕燕看了一會兒,就隨王春陽到了營里。
正好今天休息,看著營區內有個可愛的小寶寶,戰士們都來逗她玩,張燕燕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甜蜜與幸福。
在營里玩了一會兒,一家三口就回家屬院了。
聽到有人敲門,張燕燕連忙開門,沖正在洗頭的王春陽喊道:「春陽,快來看,有人給你送的禮物!」
「送什麼禮物呀,這大晚上的,誰的禮物都不收。」王春陽小聲嘀咕著,「戰士休假帶土特產的歪風剛剎住,今天是『八一』,一些地方上的人來慰問,肯定是有人給分發慰問品來了。」
「不是慰問品,是花店送來的花,好漂亮呀。」
「花?花店送來的?」這讓王春陽一頭霧水了,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人給自己送過花。
王春陽邊用毛巾擦頭邊走了過來,仔細端詳起這盆花,每個花杯都盛著滿滿的艷麗,花瓣上還殘留著些許露珠……
「咦,上面還有張賀卡。」張燕燕拿起插在盆中的賀卡,一字一頓地念道,「祝你生日快樂,身為軍人的你是那麼可愛,多年不見,十分想念,一位老朋友!」
王春陽聽後,更加顯得莫名其妙。
「誰送來的呢?」
「我怎麼知道?」
「這就奇怪了!」張燕燕扭頭向廚房跑去,端出了幾個菜,拉著女兒的小手說,「宣宣,今天是爸爸的生日,咱們一起祝爸爸生日快樂好不好?」女兒點了點頭。
無故飛來的那盆花,給這個美好的夜晚,給這個和諧的家庭籠罩上了一層陰影。王春陽和張燕燕相向而坐,他總是自然不自然地躲開妻子的目光,像是等待著審判一樣。
「你好好想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張燕燕還是忍不住發問。
半晌,王春陽支支吾吾地答道:「也許是過去的女友,心血來潮送來的生日禮物吧。」
「什麼女朋友,是不是你以前帶回家的那個,你是不是心裡還想著她?」張燕燕的臉色,猶如萬里晴空突然飄來一片烏雲,王春陽預感到暴風雨就要來臨。
「燕燕,你別誤會,我們斷了以後就沒再聯繫。」
「聯繫沒聯繫,我怎麼知道?」
「我可對天發誓。」
張燕燕眼睜睜地看著王春陽,像是在說:「你發誓呀,我聽著!」
王春陽卻沒有行動,他覺得任何發誓在現實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他以前那樣信誓旦旦地向韓雪梅保證,結果還是食言了,只是平靜地說:「想要徹底把一個人從心底抹去真的好難,但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沒有聯繫就是沒有聯繫。」說著,王春陽起身說,「都是那盆花惹的禍,我馬上去把它扔掉!」
被張燕燕一把拉住:「你給我坐下,你沒有聯繫,我有聯繫呀。」
張燕燕道出了一肚子的心裡話:「春陽,你知道嗎,我自小就喜歡你,可見到你帶韓雪梅回家時,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我心都碎了,我怕我承受不了,就到親戚家躲了幾天。」
「你怎麼和她有聯繫?」王春陽十分驚訝地問。
「你別打岔,聽我把話說完。」張燕燕一擺手,又繼續說了起來,「她漂亮,家庭好,工作又好,本來我都放棄了,可自從伯父出事後,我還是不顧一切地照顧他老人家。」
「你知道,村裡人怎麼說我的嗎?說我硬往你身上貼,連我媽都罵我賤骨頭,可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王春陽幾次想插話,都被張燕燕給打斷。
張燕燕繼續說:「後來,我們結婚了,可我總怕失去你,以為你只是在報恩,想著有一天你會不要我了,那天韓雪梅打來電話問你和伯父的情況,我接的,我們就有聯繫了,她越關心你,我越怕失去你。再後來,我們有了女兒,她也結婚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這心也算了安了下來。」
「那你這是……」
「沒事,我高興的,現在我們一家人也團聚了,本來我打算給你買束花的,昨天韓雪梅說想給你買束花,一來祝你生日快樂,二來慶祝我們一家人好好團聚,她以後也安心過自己的日子,問我同意不同意,我就同意了。」說完,遞給王春陽一封信,「今天剛收到的。」
王春陽拆開信一看,是韓雪梅寫的。透過信,王春陽知道,韓雪梅也遵照母親的意願,於兩年前結婚了,老公現在對她很好,兒子已經8個多月了,一家人過得很幸福。
兩人最終變成了回憶。
讀罷信,王春陽緩緩閉上眼,回想著以前的種種美好,竟只剩下刻骨銘心的片段,心底默默祝福著韓雪梅和他的家人,也更加珍惜起眼前人,一把將妻子和女兒攬在懷裡……
(文見第八十四章:一家團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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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禮光,男,1982年12月生,安徽阜陽人,少校軍銜。安徽文藝出版社出版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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