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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沁彩畫引發的爭議

我署名文章《沁彩畫橫空出世、壯大國文化氣象》在上期雜誌發表後掀起軒然大波,收穫書信、電話多達百餘,褒貶不一,眾說紛紜。有所見略同、惺惺相惜者,有涇渭分明、措詞激烈者。

鑒於此,我今番索性再多說幾句,王心元老師的沁彩畫不落俗套、突破定向思維、顛覆傳統,的確需要匠人花時日去消化,這不是王心元老師的錯,一件新生事物的破繭而出,總會引發質疑和爭論,這是固化的結果。

世上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有一次,我與一頗有聲望的書法家談及一名不見經傳的書家作品,那位聲望頗高的書法家私下也非常認可其作品,我疑惑地問道:「既然你也肯定他的作品,為何不推陳出新,使之發揚光大?」他的回答讓我大失所望:「如世人盡知他水平在我之上,我身居高位,情以何堪?」

武之聖者李小龍出道初期,盡得詠春葉問真傳,躊躇滿志。當檢驗實戰與西洋拳法對壘被打的遍體鱗傷後,痛定思痛,開始著手研究拳擊、空手道、跆拳道、泰拳等技擊特點,采百家之長,另闢蹊徑,創建了獨樹一幟的截拳道。

王心元書法作品

當他在香港開館授徒時,中國武術流派陋習的門戶之見發揮作用了,開宗立派?這還了得?平日明爭暗鬥的各大武術門派竟然空前團結,聯袂找上門來,旨在打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伙,直到被李小龍打的潰不成軍時,才心有不甘的承認了截拳道的地位,可悲的是,他們暫時的團結是基於狹隘的「同仇敵愾。」

我說這些無非是想告訴那些興師問罪者,接納新生事物不但需要眼界,更需要胸懷。黃賓虹不被認可時,寂寞的感嘆:「五十年以後才會有人看懂我的畫。」那是怎樣的心境?無獨有偶,李可染髮明側光畫時同樣飽受爭議。探索者的腳步總是孤獨的,孤獨到為時代不容,孤獨到離經叛道。

衡量一個盛世強國的特徵是容易的,簡單到看其有無海納百川的氣度即可。大文化的繁衍需要百花齊放百家爭鳴,而不應是狹隘到閉關自守、獨此一家。

中華民族從來就不缺乏英雄,也從不缺乏藝術天才,埋沒英雄和藝術天才的無非有兩種,一種是壓制、一種是不識。壓制是因為自私,既生瑜何生亮,不識則是境界不達,有眼不識泰山。

看不懂,不認識,沒有關係,不要立刻否定,這也是一種厚道和善良的表現。看懂了,不置可否就未免小家子氣了。

襄公三年,晉國的國君問中軍尉祁奚他告老後,誰能夠頂替?祁奚推舉他的仇人解狐做繼承人,後來解狐死掉了,國君又問祁奚 現在誰可以勝任,他又推舉自己的兒子祁午坐了這個位子。這是一段舉賢不避仇,舉賢不避親的佳話。堯舜禪讓、鮑叔牙之對管仲、周瑜之對魯肅,雖年代久遠,溫情脈脈。

1929年9月,徐悲鴻由蔡元培引薦,就任北平大學藝術學院院長。徐悲鴻轉而聘齊白石為教授。當時的北平畫壇,死氣沉沉,以摹仿古人為能事,保守勢力相當頑固。木匠出生的齊白石大膽創新,變革畫法,可惜,卻得不到多少響應,北平畫壇對他一片冷嘲熱諷。

當徐悲鴻乘坐四輪馬車來到齊家時,齊白石為其誠心而感動:「我一個星塘老屋拿斧子的木匠,怎敢到高等學府當教授呢?」

「你豈止能教授我徐悲鴻的學生,也能教我徐悲鴻本人啊!」徐悲鴻接著說:「齊先生,我徐某正要借重您這把斧子,來砍砍北平畫壇上的枯枝朽木」。

池塘 王心元作

徐悲鴻最為人稱道的不是他舉世聞名的奔馬圖,而是他力排眾議舉薦齊白石的胸襟氣度,這足以讓其不朽。這也是其對中國畫最大的貢獻之一。

畫壇奇人董欣賓大師早在《二十世紀中國畫討論集》一書中就疾呼中國繪畫墨法論(色彩論)的觀點,他尖銳地指出:色彩在中國的發展比水墨技法的成熟卻遲了好幾個世紀,具體地講,在謝赫時代,筆法比較重要。元代,水墨山水畫發展到極峰。明代董其昌尚南貶北,色彩技法得不到發展。因此,色彩畫成熟的趨勢,至多只能以當代為限界。至今還沒有一篇如荊浩、郭熙論墨法那樣一種系統論述色彩學的理論著作問世。中國畫色彩的真正成熟要靠我們來完成。色彩與水墨各呈奇光異彩的時代應當為期不遠了。

我們認為:中國畫色彩的發展結果則是「隨彩賦類」,即在發揮色彩本身的情感性、民族性、象徵性、音樂性的基礎上去賦類。

變革的結果將是既可以具象表現,又可以抽象表現的比西方繪畫更為豐富多彩的繪畫藝術天地。

綜上所述,水墨本是中國繪畫的兩類材料,發展為兩種風格和兩種畫派,或在同一畫幅中亦可作為兩種表現手法而並存。但同於中國文人畫理論的影響,色彩始終處於輔助地位,雖然有時也顯得不可或缺的重要性,但在性質上仍只是為補水墨之不足而存在。由於文人畫的高度發達導致的誤區,在中國畫中,水墨技法和水墨畫派較早達到了成熟之境,而色彩技法和色彩畫派到今未臻成熟。但隨著時代的進展,中國畫必將在繼承和發揚傳統和優質之同時,走出誤區。因此,可以斷言,中華民族自己的形式的色彩畫與水墨畫平分秋色的時代已為期不遠了。隨著色彩技法的成熟,色彩自律性的充分發揮,中國傳統的「隨類賦彩」也必將演為「隨彩賦類」,我們的時代正處於這一轉折點上。

中國畫色彩論比之造型論、筆法論、墨法論、無論在理論上或技法上都較為落後,但色彩認識論的基礎理論即「類相追求」、「隨類賦彩」卻是非常偉大的,而且必將由些進入「隨彩賦類」的更高層境。我們將看到,綜合黑白,歸賦五色,在未來的創作中以墨概色為主體的水墨觀念也會不斷「蒸發」,產生對於色彩的自律性追隨,隨彩賦類已端倪可辨。即隨彩賦類將是隨類賦彩的辯證對偶發展。到那時,色彩學的本質對偶勢必出現新的辯證認識,潑彩之產生不過是一個幼稚的嘗試而已。」

高山草甸王心元作

2010年12月14日,由中國美術家協會敦煌創作中心?中華書畫研究會?太行山書畫院主辦,山西晉中凱眾實業有限公司支持的著名畫家王心元先生「敷彩之要 光居其首」中國畫沁彩作品展在中國國家畫院美術館拉開帷幕?中國國家畫院院長楊曉陽?常務副院長盧虞舜?天津畫院原院長白金?當代著名中國畫家史國良等到場祝賀?

此次展覽共展出書畫作品八十餘幅,其中最具特色的是王心元先生首創的沁彩畫作品?沁彩畫對傳統的中國畫而言,既是傳承又是挑戰,在近十幾年的寫生與創作實踐中,王心元先生不斷摸索中國畫色彩運用的規律,運用 「多光源」的色彩變化模式,最終創造出「沁彩」繪畫方式,即:在繪畫筆法上,即堅持書法用筆,又融合自己的風格特點;在彩色暈染上,則遵循「敷彩之要 光居其首」的古訓,通過對水?色?墨的巧妙運用,使得畫面色彩格外豐厚自然,山勢更加渾厚,流水愈發悠長,達到渾然天成的效果?

董欣賓說這番話時於1988年, 時間過去了整整30年,王心元老師接力大師們未競的事業,敬慕陽光,毅然投身大自然,數十年如一日,畢其功於一役,沁彩畫日趨成熟,終成正果。文化之幸,民族之幸。董欣賓先生可以含笑九泉了。

媒體做不了伯樂,只能做一個發現者或傳播者。王心元老師那番感人肺腑的話一直迴響在耳畔:「沁彩畫不是我王心元的私藏品,藝術需要集思廣益,我只是努力地推開了那扇門,希望更多的有識之士和我一起研究、探討、挖掘沁彩畫,使之發揚光大。」這也是我和眾多熱愛沁彩畫藝術的朋友們共有的心聲。

青蓮寺唐代泥塑 王心元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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