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紅樓 聊攝影連載
看到這一題目,或許有朋友要問:《紅樓夢》是小說,與攝影有什麼關係?純屬扯蛋!或許有朋友嗤之以鼻,你懂《紅樓夢》嗎?更多的朋友會懷疑,《紅樓夢》是語言藝術,攝影是影像藝術,二者之間有何關聯?凡此種種,不一而足。容我慢慢道來。
我是非常喜歡《紅樓夢》的。可以說有非常濃厚的《紅樓夢》情結。
文革動亂時期,我正在上初中,那時無書可讀。除了毛主席的紅寶書以外,絕大多數書籍被當作四舊焚燒了。我家又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農民家庭,除了薄薄的幾本課本以外,無片紙可尋。
我的一個關係不錯的同學,不知從哪弄到一本殘缺不全的《紅樓夢》,偷偷給我看。我記得當讀到「劉姥姥一進榮國府」這一章時,一下就被裡面的故事情節和描寫手法吸引住了。尤其是劉姥姥的形象,栩栩如生,躍然紙上。
那時,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一本什麼樣的書。更不知道是中國四大名著之首,只是越讀越喜歡,愛不釋手。
白天是根本不可能公開閱讀此書的,就像八十年代初聽鄧麗君的磁帶一樣,只能在沒人的地方偷偷地欣賞。晚上,在煤油燈下,每每讀到深夜,並在小本本上摘抄書中的名詞佳句。
誰知我的一個失誤,讓我十幾年與《紅樓夢》無緣。
一次在課堂上,我偷偷從書包里拿出《紅樓夢》,並津津有味地讀起來,誰知讓老師發現了,把書搶去,當場燒掉,狠狠地批了我一通,說我竟敢偷讀「封資修」的黑書,並追查書的來歷。
當時我嚇蒙了,只是不斷認錯。但不想牽連到那位同學。謊稱是從收破爛的那裡得到的。
老師看我態度還好,也許看我平時學習不錯,沒有深究,批了一通了事。
十幾年過去,到了一九八零年,我參加了工作。
那時文化禁錮稍稍開禁,鄧麗君的歌還不能公開地聽,被說成靡靡之音。但書店裡開始出售一些以前根本見不到的書籍,其中就有久違了的《紅樓夢》。
我領了第一個月的工資,首先去書店購了一套《紅樓夢》,當時手捧此書,說不出的激動,好似分別已久的老朋友重逢一般。
從八零年到現在,近四十年,這本《紅樓夢》讓我翻爛了,不知讀了多少遍,其中的思想哲理和語言藝術,讓我收穫頗多。
《紅樓夢》是一部「說不盡」的奇書,它那博大精深的思想內涵, 錯綜複雜的人物關係,無比豐厚的藝術蘊涵,每每讓人稱奇。
近幾年來,我從攝影的角度再讀《紅樓夢》,有了些新的感悟。
攝影講主題,講構圖,講對比,講色彩,講虛實等等,這些,只要你深深領悟,都能在《紅樓夢》里得到啟發。
各種藝術門類之間是相互聯繫、相互滲透的,比如詩詞、音樂、繪畫等,我們可以從中汲取豐富的營養,提升我們的攝影水平。
攝影藝術是視覺的造型藝術,攝影家藉助照相機塑造藝術形象,發揮其藝術作用;而文學是語言藝術,它通過語言這種媒介去觸發人的想像力,再造藝術形象。但是,它們又有一個共同的特徵,就是創造藝術形象,反映社會生活。
我想就主題立意、構圖取景、色彩運用,形象塑造等方面,粗談一下《紅樓夢》藝術對攝影的啟迪,和朋友們共同探討。
自己才疏學淺,不揣冒昧,以前又沒有這方面的文章可供借鑒,此文粗俗淺薄可想而知。好在這只是自己茶餘飯後閑扯而已,朋友們不必當真。
這時忽然想起一首古詩,作為此章的結語。
姑妄言之姑聽之,
豆棚瓜架雨如絲
料應厭作人間語,
愛聽秋墳鬼唱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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