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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和白居易友情見證的又一力作,朋友的遭遇自己感同身受!

元和十年八月之後不久,其時詩人正遭貶通州司馬,無奈離京,行前曾贈白居易新舊文二十六軸。沒想到白居易隨後遭人陷害而被貶江州司馬,詩人聽到這個消息,既為好友的不幸遭遇鳴不平,同時也為好友未來的命運深切擔憂,此詩即表達了詩人對好友因思念而挂念,因挂念而憂慮的複雜情緒。

《聞樂天授江州司馬》

唐代:元稹

殘燈無焰影幢幢,此夕聞君謫九江。

垂死病中驚坐起,暗風吹雨入寒窗。

前兩句意在渲染詩人周圍環境的慘淡凄涼。詩人貶謫異地,更兼身染沉珂,面對殘燈搖曳,風雨凄凄之苦狀,其內心的鬱悶煩憂無處排遣,無以復加。古人云:「一切景語皆情語。」心情消沉晦暗的詩人,面對殘燈風雨,有如何不會賦予其傷感的色彩呢?而更大的不幸還在後頭,當此人生最晦暗之時,詩人聽說最好的朋友被遠謫江州,這不是給本來已禍不單行的詩人雪上加霜嗎?

後兩句為我們描繪出詩人聽聞好友貶謫的情緒反應。身染重病的詩人,聽說好友被貶的消息,其習慣性的反應是「驚坐起」。病而垂死,痛之至也;驚而坐起,驚之甚也。好友被貶,為什麼會「驚坐起」呢?原來元白二人是知心好友,休戚相關,才會產生這麼大的情感力量啊。然而,「驚坐起」之後詩人又該如何呢?最後一句「暗風吹雨入寒窗」為我們提供了最後的答案:「此時失驚坐起,獃獃想去,無可為力,但覺半明不滅之燈影中,暗風吹雨從窗而入,令人心骨俱寒,至情所激,其凄涼甚矣。

綜觀整詩,我們可以將其特點歸納為四個字:語平情真。前者言其語言平實無奇,但卻字字珠璣,巧妙異常。後者則贊其言情之真,用情之深。只有真正明白元稹和白居易二人生死與共,肝膽相照的朋友之情,才能真正讀懂這首《聞樂天授江州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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