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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暗戀的校草成合租室友,那晚他喝醉抱住我:喜歡你很多年了

和暗戀的校草成合租室友,那晚他喝醉抱住我:喜歡你很多年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長亭七 | 禁止轉載

1

俗話說得好:「我真傻,真的。」

辭職書遞交後的第二個小時,我便開始後悔。

這麼衝動就把老闆炒了,沒找到下一份工作之前又得在電話里飈演技,否則我媽絕對能把我從年頭怒罵到年尾,這日子就別想安生了。

我從小運氣就差,走在路上踩中口香糖,被經過的車濺到一身雨水,經過身邊端著餐盤的路人手一抖給我澆了碗湯,這些事對我來說都快習以為常了。

沒想到這次,頂頂倒霉的幾件事竟然都湊在了一起,讓我好好體會了一把人生低谷。

我木著臉看章魚在我面前訕笑。

「小姜姜,對不起嘛!」她本來就是娃娃音,又做作地搖著我的手臂,硬是給我手上擼出來一層雞皮疙瘩。

「你知道的啦,好不容易孫警官找到機會調來這邊工作,女朋友有房子沒理由讓他沒地方住的嘛,你就暫時找找看有沒有別的在出租的房子唄?」

我媽說得對,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我不得不開始在各種渠道尋找租房信息,最遲一個星期以後,我必須搬走了。可是……

一個星期也太緊張了吧!

況且我還是個無業游民!

以前我不相信人生總有驚喜,不過這一回,大概因為運氣低到谷底總是會反彈的,我難得幸運了一把。窩在家裡看電影吃泡麵的第五個上午,房屋中介小哥給我打來了電話。

「美女,這間房條件很適合你的,一個月才一千五,我們市裡租金這麼便宜的房子,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

我低頭吸溜一口面,盯著天花板上的圓形燈思考,「租單間……是有人和我一塊合租?」

「這倒沒有。」小哥下一句話差點沒把喝湯的我嗆死,「因為房東要住嘛。」

我梗著脖子咳了好幾聲,小心翼翼地措辭,「那……請問那位房東性別?年齡?愛好?有無精神病史?」

「嗨,什麼樣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管成不成,看看總不能要錢吧。」這位小哥以金錢為衡量尺度的思考方式深得我心,再加上一想到孫警官正在馬不停蹄準備趕來的路上,我悲傷地同意了。

中介小哥傳了一些租房的相關信息給我。

看到房子的資料時,我突然深深思考起世界上是否有運氣能量守恆這一定律,從前二十六年一直倒霉透頂的我,莫非時來運轉了?這個定律要是被我一文科生髮現,是不是得拿個世界級獎項才行啊?

我顫巍巍地拿起手機撥通了那位房東的電話。

第一次,沒人接。

第二次,沒人接。

連著打了三次都無人接聽。我琢磨著洗個碗拖個地再打該有人接了吧,結果這第四個電話還是石沉大海。

我狐疑地質問中介小哥電話號碼的真實性。最後由他撥打這個號碼,片刻之後告訴我,房東說明天就可以去看房。

從那時起,到我轉三條線的地鐵到達房子所在地址,甚至在我見到中介小哥的時候,我的心情都是喜悅而澎湃的。

看啊,二環地段,沿地鐵線,小區鳥語花香,居民生疏冷漠,上樓還有電梯!簡直就是我夢想中的住所!

我向中介小哥分享章魚買給我的葵瓜子,我倆一邊形容猥瑣地蹲在門口等待房東回來開門,一邊從明星八卦嘮嗑到大門保安,從世界未解之謎瞎掰到小時候見過鬼。

正扯到興頭上,瓜子吃完了。我嘆了口氣,把手上的塑料袋揉成一團,突然一雙紅色球鞋帶著踩在瓜子殼上的脆響進入了我的視線。

我抬頭往上看了看。但鑒於我是蹲著的,那人又站得有點近,所以我的頭即使抬到生理的極限,也只能看見對方的外套衣擺,於是我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而中介小哥因為比較不拘小節,剛才坐在了地上,這會兒起身比我慢了一拍。

所有什麼興奮啊澎湃啊,以為自己的衰運觸底反彈的錯覺啊,那一瞬間都在我腦海里卟的一聲像個屁一樣消失殆盡。

那人戴一頂棒球帽,右手提著串鑰匙,五官周正,耳朵上戴了一對銀環也不顯得娘們,只是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彷彿印著「生人勿近」四個加粗加黑的大字。

我的霉運看來是除不掉了。

這個人……比八年前更像陳冠希了啊!

2

我爸媽從小就嫌我笨,這個所謂的從小是我出生就開始計算的。

我不解,「剛出生怎麼看得出我聰不聰明?」

我媽在看家庭倫理劇,被我煩得狠了,頭也不抬回道:「長得笨。」

這三個字給我幼小的心靈留下了巨大傷害,這就和當年鍾映川砸中我天靈蓋的那顆籃球一樣,成為了我一段時間內的心理陰影。

對,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的房東大名鍾映川,他曾經用籃球砸過我舉世無雙的腦袋。

你以為他是不小心的?我那時候也這麼以為,後來仔細一想,他好歹也是校隊選手,哪有那麼容易手滑!還準確地砸到盡心儘力為他吶喊助威的我頭上!

至於他要砸我的原因,可能是在於我過分積極的加油吧。

別看我現在一副對生活失去激情的鹹魚樣,少女時期的我還是很樂觀向上,活潑開朗的,特別是對自己喜歡的人,那簡直可以傾盡所有愛與熱情。

而鍾映川,正好是我高中三年最喜歡的那個人。

所以這麼高度的熱愛,他承受不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有時回想起這種年少輕狂的時刻,我都替鍾映川羨慕他,有我這樣事事為他捧場的小粉絲——

雖然他也不缺這種粉絲,從學姐到學妹不斷有人前仆後繼地倒在他的籃球褲下,為他瘋,為他狂,為他哐哐撞大牆。

雖然以上的形容我情不自禁使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但要知道事實擺在那裡,鍾映川在高中的粉絲只多不少。

不過我唯一可以驕傲的,感覺自己與其他粉絲們不一樣的地方是,我和鍾映川在一個班,並且還坐著前後桌。

坐在他後面這一點讓我很滿足,這說明我可以天天盯著他英俊的後腦勺瞧。不過也有例外的時候,比如他英語課一趴下睡覺,我就只能看他英俊的脊梁骨了。

我從來不掩飾我喜歡鐘映川這一點,但我一直搞不明白我到底喜歡他哪裡。總之能每天看見他的後腦勺,和他走在一起,就是支撐我上學的最大動力了。

鍾映川會允許我跟他走在一起嗎?當然不會!

所以我每天都跟狗皮膏藥似地貼著他上學放學,致力於不僅上課的時候佔據他的時間,下課以後也要佔據他周圍的空間,讓他從一開始暴躁兇惡地恐嚇我到最後當我透明,絕對是我有生以來最偉大的創舉。

倒是現在,每每想起他凶神惡煞的表情,我都想不通當初是怎麼厚臉皮地堅持下來的。

可是再遇見的時候為什麼我還會竊喜一下呢?可見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都好幾年過去了,還要不聲不響地冒出來腐化我的靈魂——就跟鍾映川這個人一樣。

房子真是太好了,好得挑不出毛病,租金便宜,出租的單間面積也不小,還靠著陽台,並且房東先生承諾公共費用平攤。

中介小哥的眼神彷彿在說:「你要是不簽你也太哈了。」加之對面鍾映川一直用高深莫測的眼神盯著我,我只能不停地抖腿。

我一緊張就抖腿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可能這輩子都治不好,雖然我也知道「男抖窮女抖賤」,不過還好我是女的,抖就抖吧,反正窮不著。

但是同坐一張桌子的房東受不了了,他臉色黑了黑,拿食指叩了一下桌面,「不準抖腿,姜雨池。」

我還在馬不停蹄地頭腦風暴,他又拿起桌上的簽字筆塞進我右手裡,在我就要對著那支筆低頭之前他又開了金口,「不許咬筆。」

我嘆了口氣,鍾映川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歡讓人好過。

以前上學的時候,因為成績平平,腦子也轉得慢,我總是對於起身回答問題這件事感到過分緊張,有時不可避免地被點中,就只能雙手撐著桌子,一邊翻滾大腦一邊抖腿,以至於坐下以後我還會沉浸在這樣的情緒中好一段時間。

這種時候鍾映川就受不了了,因為我在他後邊抖腿,他的椅子就會開啟震動模式。

剛開始他還會轉頭瞪著我命令道:「不要抖腿。」

後來說都懶得說了,頭也不轉,伸過來一支筆敲敲我的桌面,我就知道要抑制自己了。要是真惹得他不高興,放學以後就別想跟上他的腳步了。

一次階段測驗,鍾映川作為數學課代表負責收卷子,我一向都喜歡拖到最後一秒才肯交,他就不得不站在旁邊等我,不耐煩地說我笨。

說我笨的人多了,倒也不差他這一個,我不為所動,看著最後一道大題發獃。忽然就聽鍾映川說:「你那麼不衛生啊?」

我茫然地看他,他皺著眉指了指我的手,「居然咬筆?」

當時我足足愣了兩秒,因為這個習慣從來沒人對我說過,我自己也沒察覺到。

就在我愣神的空當,他飛快抽走了我的卷子。從辦公室回來,他回頭敲了下我的桌面:「不許咬筆,臟。」頓了頓又說:「我以後問你借筆,借到你咬過的怎麼辦?」我恍然大悟,仔細想想,這句話好像還蠻有道理的。

於是放學之後我特地跑去買了一支新筆,平時放著不用,這樣我就不會咬它了,哪天鍾映川問我借筆,我就拿這支給他。

可惜的是,他後來也沒有問我借過一次筆。

3

老天明鑒,我是真的不想簽這個合同啊,最後簽下來絕非我的本意!

章魚這個電話來得真是太及時了,就在我提筆猶豫是赴死還是緩緩再死的時候,她直接一腳把我踢入了水深火熱中。

「姜姜!孫警官到了!他居然提前兩天就到了!對不起啊我現在要去機場接他,那個……你找到房子了嗎?」

我一時語塞,舉著手機和對面的鐘映川大眼瞪小眼。

「找……到了吧……」

「就知道你最好啦!過幾天我們倆請你吃飯!先這樣啊拜拜!」

所以說,勿交損友是對的,尤其是這樣一見色就忘天忘地的。

我沉痛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中介小哥喜氣洋洋地拍拍我肩膀,瞥著鍾映川悄悄做了個嘴型,「賺到了啊!」

賺個西瓜。我只是為了不流落街頭而已,不過也幸好房東是鍾映川,根本不屑於對我圖謀不軌。

當然這句話不可能是我在嫌棄自己,他每次見我都清楚地寫在臉上呢,我又不是不識字。

我的行李只能馬上搬進來。這期間鍾映川一直待在他的房間里,任由我一介弱女子跑上跑下扛東扛西,十分冷漠。

我布置好了所有物品,終於癱在客廳連手指頭都不想抬的時候,鍾映川終於出現了。我盯著他開門走出來,用透明膠把一張紙貼在玄關。

「一三五我,二四六你,打掃衛生。上面寫了具體範圍。」他木著一張臉,指了指自己的傑作,「還有,晚上十點過後我會出去,你晚上睡覺之前不要反鎖,要不我第二天進不來。」

我趕忙點頭同意。

今天他回來的時間也是接近中午,我還挺好奇他做的是什麼工作,居然是夜晚上班,白天在家。

但我要忍住好奇心,不能開口問。我們倆必須保持住現在這樣冷淡的關係,畢竟我當初可是甩過狠話,要和他橋歸橋路歸路的。

我向來不愛把話說得太死,除了我們的最後一次見面。不過說實話,我那時候哪能預測到,多年以後他的陽關道和我的獨木橋還能相交啊?

當時我喜歡鐘映川,整個年級都知道,他自己也知道。但這對他而言毫無影響,因為喜歡他的人多了去了,不差我這一個。

可這對我來說不一樣,既然選擇了這麼個人,那麼不管他以後黯淡還是耀眼,就是我唯一的星星了。

可能這就是章魚口中我脾氣犟的論據之一,犟到死皮賴臉跟著他三年才肯放棄,像一隻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蚊子,把自己磕出一腦門血才罷休。

我躺在沙發上,從頭頂投下來的燈光讓人意識恍惚。

我以前是完全相信一見鍾情的,就在見到鍾映川那一刻。那天其實一點都不偶像劇,場景也不唯美,這個故事只有男主角在外表上顯得稍微可取,女主角根本就是個群眾演員。

事情並不很複雜,只是一個從我被潑了一身啤酒開始的意外。

當初我只不過是出門倒垃圾時正好看見垃圾車悠悠遠去,情急之下拔腿追了半條街,誰知道在我精確地將一袋垃圾丟入車中後,轉眼就被兜頭而下的麥芽味液體浸了個透。

我沒有尖叫,只是忍不住操著方言對頭上的居民樓來了幾句國粹。

還沒罵一會,狹窄的樓梯口衝出一個瘦小的身影,順著街道跑遠了。

隨後接連擠出來好幾個男生,脖子手腕上掛著各種弔兒郎當的鏈子,臉上齊刷刷一股叛逆少年的氣息,他們統一朝我走過來那刻,我縮脖一慫,正提腳要溜,就被圍了個結實。

我頭頂上的路燈剛巧壞了一盞,昏黃的光束時不時一閃,很有恐怖片的氛圍。

一群人在深秋的風中面面相覷,無人開口。場面十分尷尬時,其中一個反戴著鴨舌帽的高個子出聲了,「愣著幹嘛?還不趕緊道歉!」

我虎軀一抖,剛要給這些大哥們鞠躬,猝不及防幾個大男生整齊劃一地喝道:「對不起!」把我嚇了個夠嗆。

鴨舌帽像期末考試後做總結的班主任,上前一步對我說:「剛才我們妹妹在樓上鬧脾氣,把酒潑你身上了,真不好意思。」

我聽人說話習慣直視對方的眼睛,他一開口,我就抬起頭來看了。一看不得了,這小子長得太好了吧,尤其像我剛看完的電影里那個痞帥的小子,眼睛在故障的路燈底下還亮晶晶的。

不過,那個演員叫什麼名字來著?

我一身酒氣跑回家,翻出碟片又放了一遍《頭文字D》,貼著屏幕在片尾找到了陳冠希的名字,才心滿意足地去洗澡。

後來在高一新生典禮上,我在班級報到的人群中看見一頂頗為眼熟的鴨舌帽,反戴在一個高瘦男孩頭上。從小到大連再來一瓶都沒開出過的我,才第一次有了被幸運之神眷顧的感覺。

我偷偷在後面伸長了脖子,只見他在簽到表上寫下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鍾映川。

4

「你不熱嗎?」鍾映川詫異地歪頭看我。

這是我死皮賴臉掐著時間找他上學的第三個月,他從第一天震驚,第二天無語,第二十天不耐煩,第三十天無奈,到現在的習以為常,已經是質的飛躍了。

我又拉緊了自己的口罩,瓮聲瓮氣地回答:「不熱。」

他挑了挑眉毛,看得我心頭一酥,然後一手指著頭頂的朝陽嘲笑道:「大夏天呢,今天有三十多度。」

我藏在口罩下的一口牙齒都咬碎了。能不熱嗎,要不是昨天不小心吃到了芒果,要不是一臉紅疹子,要不是一大早就得見你,誰願意捂著呀!

每天早晨,我都快跑著穿過半條街,掐好點蹲在那盞一直沒修好的路燈底下,先在旁邊的早餐攤子上排隊給他買一個加蛋的手抓餅,把袋子系在車把上,再臭不要臉地扒著他的自行車爬上后座。

如果當天鍾映川心情好,他象徵性嫌棄一下也就讓我坐上去了,但是如果他心情不好,就會冷漠地看我系好手抓餅後馬上絕塵而去,反應之靈活是我這種神經遲鈍患者重生三次都比不上的。

每當這種時候,我就只能認命地自己走路。

幸運的是,今天鍾映川心情很好。不幸的是,其實我更希望他踩上自行車瀟洒離去。

離學校大門還有兩個拐彎的地方,他照例停住,撇頭示意。

我乖乖跳下來,準備和往常一樣自己先走過去,沒想到被鍾映川從背後叫住了,「把口罩摘下來看看。」

我一陣心虛,「沒什麼好看的,就是……我感冒了,感冒了……」

他不屑地哼了一聲,拋出誘餌,「給我看看的話……明天換我給你買早餐。」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混世魔王突然轉性了?就為了滿足一下他旺盛的好奇心?

見我眼神動搖著拒絕,他沉默了好一會,直勾勾地盯得我發毛,接著突然露出個一看就知道打著壞主意的笑,「那我,給你抱一下呢?」

我首先愣住了三秒,心想,要不是我腦子壞了,就是他腦子壞了。

我敢保證我的腦子和昨天一個樣,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壞的是他的腦子。

機不可失啊!

趁他還沒反悔之前我迅速表示了同意,隨後壯烈地取下自己的一次性口罩。

不出所料,我的臉被他笑了差不多兩個星期,並且還被他威脅著拍下了一張照片,美其名曰作為無聊時刻的取樂道具。

每次想起他這些惡劣又幼稚的行徑,我都無比痛心自己少女時期只重外表的膚淺觀念。不過很值得的是,即使只有一秒,我還是獲得了一個真真實實的擁抱。

這個人對承諾一類的東西很少食言,勉強算個可取之處。

「姜雨池,姜雨池?」

我神經一緊,幾乎跳了起來,抬眼看見章魚一副公式化的表情,走到我面前敲了敲桌子,「上班時間不要走神,懂?」

我忙不迭裝小新人啄米式點頭。

「剛才叫你整理的東西好了嗎?好了送進我辦公室。」

我趕緊在桌子上揀齊了,跟在她屁股後面挪進磨砂大門裡。

合上門以後,人稱天山童姥的廣告部章經理開始黏乎乎地對我撒嬌,「嗚嗚嗚姜姜,昨晚上我又跟孫警官吵架了,他現在不理我了怎麼辦嘛!」

我輕車熟路地拉開她藏小零食的抽屜,往嘴裡塞了一顆話梅。

「得了吧,照你們倆那黏糊勁兒,最多明天就和好了,用不著想轍。再說了你老拿感情問題問我這零戀愛史人士,更不靠譜。」

「哎呀對了!」章魚一拍手,「你和你那個初戀房東怎麼樣啦?這事你還得感謝我呢,要不你可遇不上他!」

我斜睨她,冷笑一聲,「當初可是我說再纏著他就眼瞎的,現在這局面已經夠尷尬了,莫非你還指望我再續前緣去?」

章魚臉色一肅,「哎哎怎麼跟經理說話呢,上級命令你,看準了就要上。我給你走後門解決了你的生存問題,你就要思考一下終身大事嘛。」

因為破壞同住約定對我心懷愧疚的章魚,知道我榮獲失業人士這一頭銜後,把我塞進了她公司面試的一票應屆生隊伍中。

好在我有工作經驗這一優勢,才得以戰勝一眾高材生,拔得頭籌。這麼說來,我倒是不要臉地覺得自己並不完全在走後門。

不過,說起我的房東,他已經三天沒回家了。

我一呆在那間房子里,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很多和他有關的事,所以我迫切地需要找到新的工作,也就沒有拒絕章魚的幫助。

但現在我發現,即使在公司里,我連發獃都會不由自主地回憶從前和他一起的時光。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可是我說過的吧,我很衰的。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我的房東終於回來了。但他是被人扛著進門的,而且一下就給扔沙發上了。

扛他進來那人長得很面熟,劍眉星目的,皮膚有點兒黑,笑起來一口白牙。

「哎呀嫂子好,第一回見面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鍾哥啥時候交的女朋友,要不就帶兄弟們來看你了。」

我趕緊打住,「不是不是,沒那福氣,我就是他的租客而已。」

小黑皮愣了一下,點點頭,「鍾哥今天給我們灌多了,你幫忙照顧下他吧,我底下還有一群朋友沒送,先走了啊嫂子!」說完跟陣風似地刮出去了,還頗有禮貌地關上了門。

都說了我不是你嫂子……

這句話都升到嗓子眼了,結果他一跑,我就沒吐出來。

嘆了口氣回頭,倒是被嚇了一跳。本以為不省人事癱在沙發上的鐘映川,正眼睛亮亮地躺在那盯著我看。

我被他瞅得一陣心虛。好吧,我承認是有那麼一秒想趁他失去意識吃他豆腐來著,現在這個罪惡思想的雛形在他正義的眼神下已經破滅了。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問道:「你醒了嗎?要不要喝牛奶,我去給你熱?還是先洗個澡?」

鍾映川坐了起來,眼神獃滯地盯著我看了一會。畢竟我從沒見過他喝醉,摸不清他的脾氣,只有不敢動彈,等他出招。

沒想到他忽然笑了一下,笑得我滄桑多年的老阿姨心突地一跳。

「嗝……姜……你幹嘛,站在那兒不動。」他一邊大著舌頭吐字,一邊張開了雙臂,「怎麼不過來……抱我?」

這可是你要求的!

我向來不拒絕任何趁火打劫的機會,從善如流地抱住他,還順手摸了幾下他的背肌,最後還是心虛地放開了。

原來鍾映川喝醉了以後會從大魔王變成小魔王!

我喜滋滋地看著他,他也傻樂著看我。

「鍾映川,要不要吃巧克力?」我試探著問他。

「要!」回答得很大聲,看來是真的喝傻了。明明這人高中時候就說過討厭吃巧克力,因為他的粉絲團總愛找理由送他巧克力,結果每次送來都會被他嫌棄地丟給我,還附贈一句我會長胖的詛咒。

「鍾映川啊,流川楓和櫻木花道誰更帥?」

「櫻……」

「不行!你要說流川楓!」

「嗯……流川楓。」

我目的達到,在沙發上樂得直拍手。

當年大家把他比作灌籃高手裡的流川楓,可這傢伙聽了之後,非說櫻木花道比流川楓帥,氣得我跟他爭論了一星期,最後還是沒說贏他。

我繼續試探,「鍾映川,你這幾天去幹嘛了?」

他依舊老實回答:「我用掉了年假,因為阿葵回來了,我們都要去給她接風。」

我默默回想了一下,沒笑出來。這個阿葵,就是當初從樓上兜頭給我潑了一瓶啤酒的小姑娘。

那之後我才慢慢了解到,她在那群男孩中間地位很高,四個少年都把她當妹妹寵。至於原因,不明。

說起來,剛才送他回家那個人好像也是當初那幾個男生之一呢……

我瞪了他一眼,瞥見他委屈的眼神,突然又想到個捉弄他的主意,「嘿嘿,鍾映川……」

「你已經問了三次,該輪到我了。」他打斷我的話,像是玩過家家一樣開口陳述規則。

鍾映川現在這樣實在是太好玩了,所以我思考了一會,決定順著他走,「好呀,那你問我。」

他清了清嗓子,盤腿坐好。

「姜……姜雨池,你能不能跟我道歉?」

道歉?

我愣愣地看著他。莫非……他從我的眼神中看出了我妄圖吃他豆腐的邪惡想法,發現我是個品行猥瑣居心不良的租客,要我為褻瀆他道歉?

自我譴責了一番後,我自覺地低下頭,「呃,對不起噢……」

他滿意地點點頭,「說你現在後悔了。」

「我現在後悔了。」我重複道。

「那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

我想,不對,這時候他應該問問題的,原諒個鬼啊?

我正要抬頭,一片溫熱的陰影突然籠罩下來。他肌肉結實的手臂把我箍得緊緊的,嚇得我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原題:《 早安,房東先生》,作者:長亭七。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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