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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賈詡,「活久見」的亂世毒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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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規矩,時評發不了,就亂煮歷史)

混世高手經過幾代的積累,水平越來越高,這是一個混世高手,足以讓人仰視,那就是三國的賈詡。

賈詡作為賈誼後人,智商碾壓眾人,但身處亂世,社會如同叢林一般,處處皆是虎狼之輩,他漸漸地混成一隻「狐狸」。

1、狐假虎威

賈詡的老祖宗們遷居到了涼州,面對的是西北的荒漠,心卻一直嚮往著中原。他在西涼州,面對的只有沙漠和軍閥,賈詡可不想埋沒在沙子堆里做土,賈詡還是比較努力 ,以智商見高著稱,當時涼州名士閻忠認為賈詡與眾不同,說他有張良、陳平那樣的智商,因此被推薦到中央做郎官,也就是到皇家當差,這是當時的進身之途。但是他沒當差就生病了,索性辭官回家養病。

賈詡與人搭了伙,一同前往涼州,沒曾想遇到一夥氐族沙賊。他們將賈詡一行五花大綁,要求非常簡單,要命留錢,沒錢留命。至於留了錢,留不留命,完全要看沙賊的心情了。

賈詡沒上幾天班,老闆工資都沒有來得及開,哪裡有錢來贖命。其他人都哭天搶天,都跑到沙賊面前求饒,但無非就是求到早入沙為安的下場。

賈詡非常淡定,就一個在呆在一旁。等到人都埋的差不多了,賈詡氣定神閑地站起來,對著殺人如麻的沙賊說,「你不是要錢嗎?我身上是沒帶錢,但我家有的是錢,只要你們送我回家,保你們這輩子甚至幾輩子都不愁吃穿!」

沙賊一聽,為這個人的氣場震懾住了,便停下來聽他說瞎掰掰了。

「你家是哪家?難不成你家開銀行?」

「我家也不咋地,主要我外老公比較屌炸天,他是太尉啊,他叫段熲。」

「你胡扯的吧,你騙三歲小孩子吧?」

「你要知道我外公的事,我都可以說給你聽!我跟我外公的弟弟段煨也很熟的。」

經過一番盤問,沙賊真覺得賈詡是段熲的外孫了,段潁一直經略西北,威震涼州,也是朝廷重臣。

「那你為什麼落到我們身上了呢?」

「這不我從中央回來啊,看我外公呀!」

沙賊一問長安的事,賈詡也是對答如流,絲毫不差,不免心裡發慌了。

「小爺,我們搞錯了,這樣吧,我們交個朋友!」一邊和賈詡推杯換盞,一邊求他大小不計小人過。賈詡便與這些沙賊稱兄道弟,弄得沙賊送他一程。

這就是賈詡的首秀,他如同沙漠之狐,上演一出狐假虎威的好戲,更重要的是,這老虎根本就沒在場,但依然能夠演得讓沙賊們還真信以為真。

2.一言亂國

董卓之亂爆發,作為涼州人的賈詡,也跟著進了京混皇糧吃。

那時他還是個小角色,真正耀武揚威的還是那些武夫。

董卓禍亂朝政,司徒王允使用美人計,促使乾兒子呂布與董卓反目,董卓瞬間被干翻了。

新晉舞台主角司徒王允根本沒打算收編這群西涼來的賊兵,而是準備解散他們。

賈詡很擔心被清算,派人到長安去求赦,說董卓已死,你大人有大量,那就首惡已除,脅從不問吧?

但王允不知體恤,反而下了追殺令。

賈詡得知消息,又聽說王允不能容人,董卓被誅,一代文豪蔡邕只因王允座上感慨一下,便收拾挺了,更何況,我們這些董卓的部下了,涼州來的人看來只有被清算的結局了。

這時的西涼軍,早已樹倒猢猻散,領頭的李傕、郭汜等人開始吃散夥飯了,準備各找各媽,各回各家了!

賈詡站了出來,對這幫武夫說話了:「現在城裡人要殺光我們這些西涼人了,如果大家散了伙,我們就輕鬆被拿下,送到官府摘腦袋,你們就徹底沒得混了。」

這些烏合之眾一聽,不禁都冒出一身冷汗,但不知如何是好。只見賈詡望了望長安,心生一計,決定干票大的,那就是玩殘王允。

賈詡就說了十二字:「率眾而西,所在收兵,以攻長安!」

他的意圖非常明了,如果這一票成了,那麼「我的朝廷我做主」,命運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如果這一票失敗了,那麼我們再腳底抹油跑路也不遲!

李傕、郭汜等人自然是洗耳恭聽,便依計行事。

這個決定就拉開了漢末群雄割據的局面。

這就是著名的「一計可以安邦,片言可以亂國」。

據說,董卓剛被收拾時,三輔地區老百姓尚有數十萬計,經過李傕、郭汜的放兵劫掠,僅僅兩年時間,民已「相食殆盡」,好一片凄慘景象。正因為如此,史家們都說賈詡實是開三國以來亂世的罪魁禍首。

李傕、郭汜等人控制了長安,也就控制了漢獻帝。他們論功行賞,封了賈詡一個國務院副總理的官職。

賈詡一看李傕、郭汜這些武夫,壓根就不能成氣候的,絕對是吃棗藥丸的節奏,他可不想再次跟著他們跌進溝里去。

賈詡萬般推辭,說,「哎呀,我不做了這官,這官可不一般,是百官之表率啊,我又何德何能?打死我也不做!」

李傕說:「我們能夠成功拿下長安,首功就是你啊!」

賈詡說:「你們的心意領了,我之所以這樣做,只不過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罷了!」

賈詡借著母親去世名義,辭職奔喪跑路去。

當然,在去之前,他利用自己對這幫莽漢的影響力,說現在大家小命都保住了,是該把將皇帝和百官給放了,把印綬交給皇帝,也算是積點德吧。

就這樣,本來是他把漢帝國砸得稀發爛的,但他如此一來,又變成了有功之臣。

賈詡這一招又是無比精妙的,做壞事的鍋給李傕、郭汜等人背走了,而好事又給自己拿走了。

3、尋找明主

跑出了長安這個爛攤子,賈詡開始找工作了,想想自己是涼州人,先到老鄉段煨那裡碰碰機會。

到了段煨那裡,賈詡發生他對自己似乎外熱內冷。可能他太了解賈詡這個人了,知道這尊佛是很難貢,自己根本駕馭不了他的。

賈詡何等冰雪聰明,馬上寫了封辭職書,另尋他主去了。他又咚咚去找另一個涼州人,他就是張綉。

話說張綉接了他叔叔張濟的盤子,而叔叔張濟本來就是跟著李傕、郭汜一起禍亂長安的,只不過勢力相對弱小罷了。但張綉對賈詡那是言聽計從,持父子之禮,更重要的是,張綉人品又大致不錯。

賈詡一想,這天下大亂才剛剛開始呢,誰能「活久見」,目前尚未明朗。雖然張綉兵不精馬不壯,屬於小公司,但所謂「出頭的椽子先爛」,目標太大,很容易成為別人的目標。他認為先寄身在張綉這裡最為安全,而且能讓自己謀略的有用武之地。

張綉想發展壯大自己的公司,自然向賈詡要具體的發展規劃。賈詡說:「小張哪,我們想在這亂世活久見,首先一點,要有自知之明啊!一句話,有多少能耐就干多少事!現在環顧四周,這強人實在太多,我們倆不妨做對安靜的美男子,養精蓄銳,等待別人來收購我們,到時候可以買個好價錢,說不定,還能弄個大公司的中層噹噹!」

張綉是實在人,聽了實在的規劃,自然就悉聽尊便了。

那指望誰來收購呢?

曹操!

賈詡分析天下大勢,西涼軍閥形如散沙,只能逞一時之勇,遲早被打殘的;袁紹貌似最強大,但這人才大志疏,而且有致命的弱點,對自己有利的計謀一概不用,明顯奔著自作死而去的;袁術只會做當皇帝的春秋大夢,缺少虛懷若谷、禮賢下士的品德;至於劉表更不用說,相當於宋襄公,絕對是生錯了時代。碩果僅存的就曹操了,他麾下謀士如雲,又是老奸巨滑,更何況,已經挾天子以令諸侯了,絕對是這幾位中的佼佼者。

他準備帶張綉裝逼帶張綉飛,飛向曹操的懷抱!

4、投奔曹操

張綉在賈詡的指點下,自告奮勇,加入曹操的陣營。

誰知曹操只對張繡的寡嬸感性趣啊,當夜就跟人家啪啪啪,為愛鼓掌了。曹操雞巴很爽,但險此為此要性不要命。

張綉面子上掛不住了,就來問話賈詡。

賈詡一聽,說:「哦,原來阿瞞家大業大,嫌我們公司小啊,根本沒當一回事啊!」

張綉說:「老賈啊,我是聽你的話才投靠曹操的,你看他把欺負成什麼樣了,嬸可忍,叔不可忍?是叔叔把這個家業傳給我的啊!」

賈詡決定教訓一下曹操,他回應張綉道:「好,阿瞞不仁,那就休怪我們不義了,我們讓他大出血!」

於是,賈詡設計出一個奇襲方案,打得曹操猝不及防,陪了自己心愛的坐騎不說,還陪了大兒子曹昂和第一保鏢韋典才撿回一條性命。

真是雞巴一時爽,險些全家火葬場的節奏。

曹操僥倖逃跑後,背脊一涼,這賈詡也忒狠了點吧,雖然明知道自己不地道,但陪的本錢實在太大,自然帶著大軍來砸張繡的場子。

賈詡指點張綉如何布防,如何借援,各種應對,讓曹操難有可趁之機,兩軍對壘,相持不下。

突然有一天,張綉興奮地跑來告訴賈詡說:「曹阿瞞退兵了,我得去追殺他一下,再給他個下馬威!」

賈詡掐指一算,勸止道:「不要不要啦,你要是追就做了賠本生意。」

張綉想想自己對賈詡都是言聽計從的,這回要自作主張了,於是拍馬就追,想去大幹一場!

半天后,張綉灰頭土臉地跑了回來,一看就是斗敗的公雞。

賈詡看了看張綉,笑著說:「你還想不想揍曹操?」

「我當然想,但還是揍不過啊!」

「現在你再去追殺他,這回我保你贏!」

「不會開玩笑吧?」

「去吧,你會有驚喜!」

張綉再次出擊,果然得勝而歸。他對賈詡只有一個大字的服字了,想問清楚這是什麼原因。

賈詡說:「這問題很簡單,曹操前來砸場子,因為賠的血本太多太多,這回突然退兵,那是後方一定有大事發生。剛開始曹操親自斷後,就是防備你來背後捅刀的。也就是等著你去的。你不是曹操的對手,你自然就偷雞不成蝕把米。等你敗走後,曹操急著趕路就留別人斷後了。而這些人不是你的對手。所以你就是偷雞成功了。」

張綉一聽,賈詡果然是算無遺策啊,不禁想獻上雙膝,直接給跪了,以後對賈詡更是言聽計從了,賈詡即使賣了他,也會幫著數錢了。

很快北方兩大巨頭公司曹操和袁紹開始火併了,兩個公司都派人來收購張繡的小公司,以壯大自己的實力。

張綉投靠過曹操,得到的卻是莫大的羞辱,而且還是打得不可開交,手上沾著曹操大兒子的血,這個溝壑太深,早已無法填滿了。現在袁紹有意拉攏,當然是正中下懷的事。誰知道袁紹派來使者直接給賈詡給拒絕掉了。

張綉無力反駁賈詡,只能靜聽賈半仙的分析。

「張老闆,你想想,連曹操都不CARE我們,這財大氣粗的袁紹會CARE我們?更何況,袁紹連親兄弟都不相容,能夠容得下你我?我覺得,至少到目前為止,投靠曹操比投袁紹更靠譜!」

「投靠曹操,豈不是自投羅網?他的坐騎,他的保鏢,給我們收拾也就算了,主要是我們手上沾著他大兒子的血,曹操能饒了我們小命?」

「曹操這個人志向遠大,有澄清天下之志。他的公司正處於成長期,需要新的資源補充。上回我們去投靠,主要是我們資本不夠,現在我們跟他幾個來回後,不打不相識,他現在已經明白我們不是到他那裡混吃混喝的了。要不然,他就不會派人來收購了。說明我們的身價漲上去了。」

「說這個是沒用的!我們手上沾著他兒子的血!」

「曹操是想做大事的人,上次只是個誤會,我們是禮尚往來的,更何況,曹操有錯在先的。他一定會不計前嫌,更何況,他要收買天下人心,就必須豎一塊牌坊,而你就是他最好的牌坊。我能保你在曹操那裡長命百歲!」

見張綉、賈詡再次來投靠,曹操果然喜出望外,欣然接受,親自接見賈詡,執起他的手說道:「哎呀,使我的信譽揚於天下的人,是你啊!」

曹操一開心,就拜賈詡為執金吾,封都亭侯,遷冀州牧。

曹操這回真的非常抬舉張綉,讓兒子曹均娶了張繡的女兒,結成兒女親家。曹操將領中封邑沒有超過1000戶的,獨獨給張綉2000戶。

這回又給賈詡算中。

曹操和袁紹火併,處於僵持狀態。曹操的糧草眼著接濟不上了,就跑來諮詢一下賈詡的意見。

賈詡說:「你明智勝過袁紹,你勇猛勝過袁紹,你用人勝過袁紹,你決策勝過袁紹,你有四大優勢在,但半年時間沒有搞定袁紹,只不過等待一個時機,來個萬全之策罷了。如果時機成熟,那搞定袁紹是分分鐘的事。那就要給袁紹致命一擊,是決勝局的較量!」

曹操確實抓住了一個機會,偷襲烏巢,給袁紹致命一擊,袁紹就這樣被玩殘了。

5、明哲保身

賈詡想想自己已年過半百,俗話說:「人過五十不稱夭」,現在又找到了好東家,終於實現「上班即休閑,休閑即上班」的人生夢想了。

賈詡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會給他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特別是作為當時數一數二的謀士,對於曹操而言,他既是利用的對象,又是被猜忌的重要人物,因此,賈詡投到曹操麾下,變得沉默寡言,很少主動出謀劃策了。

賈詡表現也過於低調了,剛來投靠曹操還沒拿下河北時,曹操升他為冀州牧,但拿下河北後曹操自己做起冀州牧了,賈詡毫無怨言,他只想做個靜靜的美男子,他甚至連子女締結婚姻也不攀附豪門大族。

賈詡很清楚,他想活久見,就必須低調,低調,再低調,讓讓曹操忘記他的存在。但只要曹操能想到他,他一定會挺身而出,想其所想,主動獻策的——這也是他的價值之所在。

曹操搞定了河北的袁紹後,就急吼吼地想搞定江東的孫權,曹操便來試探一下賈詡的看法。

賈詡說:「老闆啊,尚欠火候吧,現在河北剛收拾得差不多,應該先安撫百姓,我們還是先等等,等到好時機,能趁虛而入,那就勢如破竹!」

曹操沒聽從,賈詡也沒堅持。賈詡根本不是死諫的人,他早就抱著你愛用不用的態度了。

誰知江東沒有打下來,遭遇赤壁之戰的慘敗,而西北的韓遂、馬超趁機滋事,來砸曹操的場子。曹操跟韓遂、馬超打了幾個回合後,分不出勝負。

曹操實在想除掉肘腋之患,但苦於無計啊,想想上回赤壁之戰沒聽賈詡的意見,又吃了血本虧,這回就來問賈詡的具體策略了。

賈詡說這個好對付,不用這麼吃力,只要離間韓遂、馬超他們即可,讓他們先內耗得差不多,再各個擊破,這樣不就輕鬆搞定了!

曹操依計行事,果然搞掂了韓遂、馬超這兩個勁敵。

曹操太明白賈詡的能耐了,這隻老狐狸生在亂世,求在自己身邊安享晚年了,慢慢地形成默契。

建安末年,曹操的長子曹丕和三子曹植爭奪繼承權,兩人各有一股勢力,明裡暗裡地互相較勁。關於繼承權的歷史傳統是「立嫡為長」的,這事本來沒什麼懸念的,但偏偏曹植很有才華,深得曹操的喜歡,「立嫡為長」有的時候可以通過「立賢為長」來糾正的,更何況,曹操確實多少表達了這個願望。

曹丕心裡很發「方」,明顯感覺到來自曹植方面的壓力。他想到了算無遺策的賈詡,於是跑到他那裡問計。

賈詡看了看曹丕,便說道:「你目前最好應對辦法,就是千萬別得瑟,做好自己就萬事大吉了。你放寬自己的度量,提高道德修養,做一個普通人應該做的事,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恪守孝道。」

言下之意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在這個時候再拚命表現自己,無異於自作死的,想想曹植的跟班楊修總想幫著曹植表現優異一點,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連自己的性命都沒有保住。

曹丕真明白了賈詡的話,真去磨礪自己了,培養起來自己的道德來。

看看賈詡的回答,既不得罪曹植陣營,又給出曹丕一個進一步領悟的答案,典型的兩邊不得罪,還順帶替曹操教育了兒子。賈詡能說話到這個程度,可見其圓滑到了何種程度。

曹丕為這個問題困擾,當然,曹操更為這個問題困擾了。曹操當然也會諮詢一下這個已經萬事不管的高人高見了。

眼前的曹操精明異常,隨便打個「馬虎眼」是交待不過去的。怎麼辦?賈詡並不態度鮮明地表示我牆裂支持曹丕做接班人,而是默不作聲,故作走神狀。

曹操很不高興,就給他喊話了:「嗨,賈老頭子,我問你話呢,立誰給個主意先!」

賈詡故作回過神的樣子,悠悠地說,「老闆啊,我人老了,容易開小差啊,我想到了袁紹和劉表父子的故事啊!」

曹操是何等聰明的人,一聽這話就明白了賈詡已經回答他的問題。所謂「殷鑒不遠,在夏後之世」,袁紹和劉表的教訓更是在眼前啊,就是因為立幼不立長,導致兄弟反目,父子不和,內部分裂,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基業頃刻間付諸東流了。

曹操便笑著離開了,立太子的事,基本就定了下來。

賈詡的聰明之處在於他明白,曹操的問話是要答案的,但是曹操問的事是曹家的家事,他一個外人是不方便指手畫腳的,也就是不能明確給出答案的,這個問題最終還是需要曹操來解答的。

賈詡只不過通過打一個「馬虎眼」,給曹操提了醒,你想你家「活久見」,就不能走袁紹、劉表的老路。這就堅定了曹操「立長不立幼」的決心。萬一曹操真要堅持立曹植,上位的曹植能奈我何,我又沒說明要立誰啊,我只談談生活經歷罷了。

賈詡這個情商絕對是處處左右逢源,這個語方藝術絕對是時時留有餘地,誰都抓不住他的狐狸尾巴,絕對是「萬花眾中過,片葉不沾身」,走到哪裡都能悠然自得,這樣的人真的想長壽都不難。

賈詡如此暗助曹丕,曹丕自然感恩戴德,因此他一即位就賞給賈詡國防部長噹噹,並進爵為魏壽鄉侯。

曹丕想完成曹操的遺願,征討天下,於是問計賈詡。賈詡依然重複當年給曹操的建議,不能操之過急,發展國民經濟先,然後再圖統一大業。曹丕畢竟是曹操的兒子,還是想收拾孫權劉備他們,結果依然是無功而返。

這一年,賈詡去年,活到了77年。人生七十古來稀,一個亂世之人之人活到了77,保其命貴其身,實在是太牛逼了。

結語

賈詡是實力派謀士,在謀身方面雖不是「寧我負人,毋人負我」的精神貫徹者,但當他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別人威脅時,那他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更重要的是,他似乎還都能幹成。當然,賈詡沒有主動害人的想法,他一切出發點,就是想在亂世里保住自己性命。

他能使兇殘的西涼軍言聽計眾,能把著名的大忽悠曹操給忽悠瘸了,不得不說他實在太強,甚至嚴重懷疑他長著一張特別柔情如水佳期如夢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治癒系的臉。

像賈詡這樣的人,一般人是駕御不住的,像張綉被賣了還替人數錢,即使是曹操也未見得能完全駕馭,但是曹操心裡明白,這隻狐狸能夠跑到他身邊安窩,只求現世靜好,本身就是對他最大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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