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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肉村的故事——濃濃的年味,濃濃的情

吉肉村——是甘南藏族自治州夏河縣吉倉鄉的一個小山村,海拔3000多米,全村28戶人家,村民168人。2012年,夏河縣吉倉鄉成為金川集團公司「脫貧攻堅、幫扶工作」 的對象。

故事還得從2013年2月5日說起,這一天,我隨金川集團公司幫扶工作組來到吉肉村,剛進村,一個嘛尼房引入眼帘(老人念經轉經的地方),朗朗讀書聲從這裡傳了出來。

帶著好奇,我們走進嘛尼房,所有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孩子們跪在草墊上,背著手,跟隨老師朗讀課文,寒冷的冬天,房子里沒有爐子,沒有課桌,只有渴望知識的眼神和神情。

給孩子上課的老師叫「道吉塔」,是一位在讀大學生 ,在寒假回家之際,他與村裡另一名大學生「拉毛傑布」為放假的孩子們義務講解文化課。

這個大眼睛的男孩叫「完代才讓」,他活潑樸實、認真好學的精神勁,給我們留下的深刻印象,五年過去了,孩子們還好嗎?

2018年2月8日,帶著對吉肉村的牽掛,我又一次來到這裡,離嘛尼房不遠處,多了一個漂亮的房子,那是在2013年之後,金川集團公司得知孩子們假期學習環境後,投資30萬元人民幣,修建了「吉肉村文化活動室」,並配置的板凳課桌等設施,孩子們假期學習環境得到改善。

在文化活動室門口,正巧遇到回家過年的女大學生們,為孩子們輔導鍋莊舞和唱歌,村裡5至35歲的人,每人得出一個節目,大年初一,全村人將在文化活動室門口載歌載舞,熱鬧一天。

沒有話筒,就拿一截樹棍子模擬話筒,孩子們像模像樣,輪番上陣,你一歌我一曲,無憂無慮,歡聲笑語響徹山溝。

這位在讀女大學生叫「尼吾吉」,在蘭州外語學院上學,談起孩子, 尼吾吉眉飛色舞,她說:「我最喜歡孩子了!畢業後,我一定去當教師,天天跟孩子們在一起」 。

談起母親,尼吾吉眼裡噙著眼淚,她說:「媽媽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母親,我是單親家庭,媽媽為了我上大學,一個人在夏河縣一家餐廳做洗碗工,每月才掙兩千元。記得上初三我沒有考上高中,媽媽沒有一句怨言和責怪的話,媽媽說:我只要你快樂幸福,其它都是不重要的。」

吉肉村人均年收入4000多元,平均每月每人僅有300多元生活費,半農半牧,靠天吃飯,生活貧困。金川集團公司自2012年至2017年5年時間裡,投入幫扶資金累計一千三百多萬元,為吉倉鄉及各村修建養殖區,提供新技術,新設施,引進新品種牛羊和草籽,種植中草藥,修路修橋修梯壩,培訓各類勞務技能和種植人才100多人。

臨近春節,村民們紛紛開著「蘭駝」到合作市採購年貨,速食麵和飲料是最受村民歡迎的食品,家裡來客人,速食麵和飲料便是招待客人的好食品。

甘南藏族人非常重視過春節,一個家庭購買年貨少則三、五千元,多則五、六千元,香煙酒類在這裡沒有市場。

2008年,吉倉鄉唐色寺倡導了一個活動,寺管會要求全鄉15歲以上至50歲以下的男性,全部到寺院發誓:不吸煙、不喝酒、不賭博、不打獵、不打架、不偷盜,發過誓95%以上的人,兌現了諾言。

藏傳佛教是村民的信仰,無論春夏秋冬,村民們每天在這裡叩拜、轉經、祈願。

道吉塔的媽媽手拿轉經筒放羊去了,一位70多歲的老阿媽撿拾了一大筐牛糞往家走,新鮮的牛糞很重,這一筐足足有100多斤,老人家的背都壓彎了,步履依然堅定沉穩。為了省錢,他們不燒煤,做飯取暖全部用牛羊糞和柴火。

每天清晨,村裡的婦女們就會背起糞筐,跟隨牛群撿拾牛糞,她們任勞任怨、吃苦耐勞的品格,讓人敬佩。

在這裡,物盡其用,山溝的石塊是建房子修院牆的好材料,燃燒後的牛羊糞灰燼又成為最好的有機肥料。

這是道吉塔的家,人畜混住在一個院子里,一層的羊圈上面就是人居住的房子。

道吉塔的爸爸從房頂取上飼料,順著一根圓木做的梯子下來,這種梯子簡單結實,佔地少,需要一點技巧才能上下自如。

道吉塔家裡有60多隻羊,20畝旱地,家裡的收入主要從這兩方面來。2017年,道吉塔被夏河縣城管執法局錄用,成為一名正式執法人員,妹妹也考上了大學,家裡的日子一天天好了起來,上正房的鐵梯子就是金川集團公司給捐贈的。

一輛廂車來到吉肉村,車頂的高音喇叭吆喝著商品甩賣的信息,畫面中的小夥子叫劉凡平,來自臨洮縣,他說,做流動服裝生意已經20年了,他把甘肅都跑遍了,包括金昌。

在村頭,遇見了大眼睛男孩「完代才讓」,臉上的稚氣少了很多,問道上幾年級了,他伸出手指說:「上六年級了」,他家的生活條件比五年前好多了。

當村民得知我們來自金川集團公司時,都會翹起大拇指,連聲稱讚感謝,金川集團公司對吉倉鄉的善舉,已深入人心。

春節前夕,每家都會炸油果子,每次要炸100斤麵粉,由於人手不夠,鄰居們會來幫忙。

過年炸的油果子可以吃到開春5月份,到了春耕時分,村民顧不上做飯,油果子成了村民的「便捷快餐」。

打掃衛生、洗衣服也是過年習俗,由於沒有下水道,村民們把洗衣機搬到門口使用。

吉肉村村民「更高才讓」(中間穿黑衣者),在新裝修的大門口照全家福,5年前,他曾經是金川集團公司幫扶的對象,他兩歲時母親就去世了,2008年父親又不幸離世,他和弟弟奶奶相依為命,不久,弟弟去唐色寺當了喇嘛。他和妻子在外打工,現有兩個孩子。

這是五年前的「更高才讓」,他在老房子大門口留影,2013年幫扶期間, 「更高才讓」被安排到金川集團公司一招餐廳做配菜工,沒有干多久,就不辭而別了,問其原因,餐廳讓他殺魚,他不想殺生,就到別處打工去了。

在金川集團公司和社會各界的幫扶下, 「更高才讓」 一家人過上了富足的生活。圖為「更高才讓」 的奶奶和他兩歲的兒子。

時間如同飛翔的鴿子,一閃而過,在吉肉村短短的兩天時間裡,我們感受到生命的寧靜與平等,感受到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感受到善良與慈悲的偉大。

在返金途中,一輛輛滿載年貨的「蘭駝王」與我們擦肩而過,每當我們用鏡頭對準他們時,淳樸善良的藏民總是以微笑和揮手示意,天氣雖冷心裡熱。再見了甘南!再見吉肉村!再見了孩子們!我們還會來看你。

圖/文 金昌日報特約記者 張孝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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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製│趙興高

編小輯欒琦車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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