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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談之木魚的故事

相傳在禹州市方崗鎮有一個得道高僧,在改革開放前夕,人們經常見到北山深處有佛光閃動,於是村民就合資在那裡建了座很小的寺院,可是許久沒人出家,後來那座寺院早已荒廢,可是雖然荒廢,但是寺院建起後這裡年年風調雨順。當地有不少人漫山遍野地尋找,但是沒有人知道佛光的來源,聽說曾有一戶趙姓人家花了兩年時間遍尋北山而不可見。

我呢一向比較喜歡爬山,喜歡追尋傳說。記得在七年前我大學畢業迷茫的時候,曾經登遍禹州的山川,也就是在那一年的夏末我有一段離奇的經歷,這段經歷也使我,不再強求不可的的事與物,開始停下匆匆的腳步專註於自己感興趣的事。

我清楚的記得那天把車停在了北山腳下,向山上看過去有一段看不到路,那裡長滿了樹木,估計不是很好走,當時就決定穿過這座山,從西邊下山繞回來。路線定好之後就開始上山,我先走過很長的水泥台階,然後路一轉走過一節青草路,然後看到到處都是荊棘,我自言自語道:「我從初春至今走了這多山路, 從來都是遇石開路,逢水找橋,從沒有回頭這一說。」於是我找了一根大樹枝,撥開荊棘走了進去,從山腳下看沒多久的路程我竟然走了一小時多。(這裡容我介紹一下,現在我是胖了很多體力不行了,七年前的時候我身體非常強壯,禹州市的玉皇山我一個下午能走一個來回,可知道這座山通到神垕白果樹呢。)這一個小時已經遠遠超過預期了,我想路上也沒休息啊,怎麼這麼長的路。不管了不提勁走,晚上還出不去呢,於是我走著走著看到前面一個大青石板,這時候我趕到腳很累,於是就坐上去歇歇,這時候很是後悔沒有多帶點水,水早就喝完了。

這時候我聽到了一聲阿彌陀佛,我不由得看過去,原來小竹林的後面隱約有一個禪房,口渴難忍的我大喜,打算過去討碗水喝。我過去時候看到院子里有一個圍棋台,旁邊兩個石凳,一個上面坐著一個老禪師,面容紅潤和藹可親,我走過去雙手合十行了一個禮,老禪師也站起來回了一個禮並示意我坐下,然後他去屋裡拿了一個碗,給我倒了一碗水遞給我。我一飲而盡微笑著把碗還了過去,他問我還渴不渴,他這一問我才注意到身體的變化,這一碗水清爽而不涼,甘甜而淡然,甜中有一絲苦,而這苦中卻散發著甜,深呼吸一下精神飽滿,頓覺不渴了,並且也不感到疲憊了。我想我可能遇到了傳說中的高僧,但是我也知道機緣不可強求,不然惹禪師不高興了,以後都不可能見到。

我就跟他隨意聊著,我說我現在畢業無所事事,對未來甚是迷茫,對心中的執念不能放下,如何才能超脫。他看著我,微笑了一下,問我願不願意聽他講個故事,一個關於木魚的故事,我微笑著點點頭。他又給我倒了一碗水,就開始講了。

話說那是很久很久以前,論年限應該是中國的春秋,孔聖人還在世的時候,在遙遠的印度有一個人叫喬達摩悉達多,他本是國家的王子,可是他從小因為同情勞苦大眾就去了民間生活。在他9歲那年,他喜歡上了同村的一個7歲的姑娘,這姑娘名叫蔓子衿。他就經常用木頭雕刻一些新奇的玩意兒給蔓子衿,後來蔓子衿也很喜歡這個會做很多木雕的人。由於村頭東邊很遠的地方有一株非常大的菩提樹,喬達摩16歲那年他們就在菩提樹下成了親,讓菩提樹見證他們的永久。喬達摩身體強壯,而蔓子衿時常手腳冰冷,於是喬達摩經常將蔓子衿的手放在他的手心,然後雙手合十給她暖手,久而久之喬達摩感覺最舒服的姿勢就是雙手合十,看到蔓子衿在旁邊,捧著她的手彷彿捧著全世界。蔓又過了幾年喬達摩長成了一個健壯的小夥子,蔓子衿也出落的亭亭玉立,就在全村都祝福他們的時候,國王召喬達摩回去繼承王位,並且安排了一位重臣家的女兒嫁給他。但是喬達摩卻堅持要娶蔓子衿為正妻,於是他跟國王發生了很大的矛盾,這時候國王一怒之下打算將蔓子衿賜死,喬達摩聽到後就帶著蔓子衿遠離了國家來到了一個大山的腳下隱居,漸漸蔓子衿因水土不服開始頻繁發燒,眼看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喬達摩心急如焚,最後他帶著蔓子衿回到了家鄉,可是到家沒多久蔓子衿就在病痛中離開了喬達摩。

喬達摩傷心欲絕,他埋葬了蔓子衿後,來到了這顆見證他們一起的大菩提樹下,坐在那裡不吃也不喝,天天以淚洗面。漸漸地他不知道痛了,忘了四時季節的更替,也忘了這是哪裡,最後連自己的模樣他都不記得了,這時候他感覺自己就像一片葉子、一陣風,感覺自己和天地是一體的。不知道過了多少歲月,突然有一天他明白了,原來世間本就沒有苦痛和歡樂,也沒有悲歡和離合。他就這樣悟出了天地大道,也就有了天地賦予的法力,他開始向眾生講法,他以善為信念,他稱善為佛。

這時候他的力量可以觸及世間任何一個角落。他用天眼看自己的前世今生,感覺心口突然一陣痛,原來即使成了佛這心頭還是有一個解不開的結。他想去看看蔓子衿今生在哪裡,過得好不好,就這樣他隨著自己的感覺來到了一處山洞,洞口有守衛,他施法進取後,看到一個女的跪在地上求土匪放過他們。喬達摩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就是子衿,於是他打算給子衿贖身,喬達摩用法力變出了一大錠金子,但是喬達摩很清楚金子總量是固定的,這金子不是憑空變出來的,而是從不知名的一戶或者很多戶的家裡折出來的,這裡多一錠或許不知道有幾家人要流落街頭,他心裡負罪感很重,但是為了心愛的人,他決心等解決這件事後,要踏遍天下幫助因為這受苦的百姓。而土匪被突如其來的一個人嚇壞了,問他還有誰進來的,喬達摩回答道:「我只一個人進來的,我要贖回這個姑娘,可以的話,我這就帶她走。」這時候匪首說道她還有父母兄弟都在我這裡,你多給幾錠我一併給你,喬達摩看到這個女的感激的目光,心裡如水一般溫柔,於是他猶豫了一會兒,多變了幾錠,這個男的一看他這麼有錢,就獅子大開口,不放人了。喬達摩就決定施法懲治這個土匪,可是他不知道這個土匪手旁邊還有一個機關,這個土匪一怒之下按動了機關,地牢的人都遇害了,這一世的子衿看到父母兄弟都遇害了,也自盡了。喬達摩大怒,就施法殺了這個土匪,後來山洞裡的土匪過來殺他,都被他給解決了。他用天眼查看,原來這個土匪是他兄弟的孫子因爭奪王位不成,來到別處佔山為王。他再次用天眼查看如果自己不出現會怎樣,結果是朝廷的剿匪兵馬一個月後趕到,土匪一看抵擋不住沒有殺害俘虜,投降了朝廷。他不由得淚流滿面,都是他的一時貪慾致使大錯鑄成,然時間的年輪既然運轉就不可改變。

他不死心,幫助了那些因他而受苦的人之後,再一次尋找子衿的轉世,這一世她出生在了中國名叫蒹葭,話說蒹葭16歲的時候出嫁給了一個名叫趙孟的人,兩個人婚後恩愛繾綣,喬達摩不忍打擾她的幸福,不過他也捨不得自己前世的妻子,於是他就化作了家裡的一個缶,每當蒹葭盛酒的時候,他就能夠看看這個昔日的摯愛,雖然她不再認得他。有一天趙孟出差,蒹葭獨自一個人在家,晚上時候家裡來了小偷,院子里的狗叫了兩聲就被毒死了,看到小偷進了客廳偷東西,這時蒹葭出來看看咋了,小偷一看暴露就準備行兇,眼看蒹葭就要遇害,他顧不得許多了,就變成了人飛了過去,這時候蒹葭看到缶變成了人又會飛一下子嚇暈了,這時候巡夜的人聽到動靜開始敲門,小偷就跑了。喬達摩把蒹葭抱到床上流著淚走了,第二天醒過來的蒹葭一病不起,喬達摩聽說後就在晚上進入了蒹葭的夢中,喚醒了她前世的記憶,告訴了她如何地想她,蒹葭告訴喬達摩菩提樹旁有一顆檀樹,是他們離開家時候種下的,上面寄託她對他們的祝福。醒過來的蒹葭,卻迷失在了回憶與現實之間,鬱鬱而終。

喬達摩用盡全力也沒能救回蒹葭,他不由得淚流滿面,他終於明白了,原來佛是不能有感情的,不然貽害無窮。他回到了菩提樹下,用那顆檀木雕刻成了一個木魚,為了使自己能放下這一切,心中存有大愛,他在誦經的時候總是敲擊著木魚,而木魚的噠噠的聲響,像提醒佛不要有私念,也像在講述著這個故事……

聽到這裡,我不由得長嘆一口氣,禪師也嘆了口氣對我說:「年輕人還迷茫嗎?」我微笑了一下。禪師說道:「年輕人,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把這碗水喝了,要是以後還想聽老朽講故事,就來這裡,只是不要帶別的人過來。」我點了點頭,我們互相施禮後,我就離開了。這時候我不由得伸了下懶腰,才發覺是睡著了,剛才這一切只是做了一個夢,於是我站起來繼續前行。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不一會就走到了車旁邊了,然後開著車回家,有一點我有疑惑:明明走了一下午,晚上不飢也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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