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學書法的兄弟姐妹,寫丑書的書法家,你有臉嗎?
「陳洪標 | 撰稿」
丑書,並不是不會寫的人寫的,相反,是很會寫毛筆字的書法家寫的。
能寫丑書的人,不是沒有水平,是很有水平。
丑書,是這類書法家故意寫的。因為在他們幾十年學書的過程中,已經把寫毛筆字的技能等都學會了,學到了熟能生巧,學到了爐火純青,學到了高山仰止,學到了折枝為筆,出手成書。但是,他們沒有繼續往前走,誤以為再往前走也已無路可走。
幾千年的書法傳統文化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他們幹掉了,他們實在太高估自己了。
正因為如此,他們在原來的學書道路上,調頭,或者抄小路,他們開始求拙,一雙四五十歲正健壯有力的手,開始抖,抖成九十歲,乃至百歲老人的手,寫出歪歪扭扭的筆畫,寫出孩童俏皮體,寫出幼稚殘障體,硬生生把好好的一個個漢字寫成了一個個牛鬼蛇神,看了讓人膽戰心驚。
另一方面,他們太想成功了,太想功成名就,按理這是人之常情,也可以理解。但是世間萬物,都因順其自然,都是水到渠成,但他們偏要在中途揭竿而起,開挖自己的小溝,所謂的個性風格。於是他們可以不講任何套路,不用任何筆法,甚至可以沒有任何底線,把漢字肢解成支離破碎的一個個符號,讓人無法辨認。
他們反而以此為榮,以為自己是在創新,創新是沒有錯,但並不是所有的創新都會比傳統好,所以創新是有風險的,尤其在沒有紮實的傳統基礎上的創新,就是耍流氓,玩雜耍,走江湖。
最無語的是,他們反而以此為美。
正因為如此,丑書才被大眾質疑和唾棄,因為他們的路走偏了,走火入魔了,甚至走上了歪門邪道。
而且很無恥的是,他們竟然以大眾看不懂書法為由,來抬高自己。
下面我們就來看看,這些民間的兄弟姐妹,他們這樣練書法,卻能大眾喝彩!難道還是大眾懂與不懂的問題?
如果,寫丑書的書法家,能夠像他們一樣,純粹出於愛好,不只為了名利,或許,這樣寫書法才會真正超越自己,而不是靠寫丑書,來標新立異。
先來看看大眾之中的愛好者的一個背影。寫丑書的書法家,是不是不屑於這樣的觀賞者?認為這位大叔不懂書法?是在懂逼?但是這個無比震撼的背影至少告訴我們,他是真的喜歡書法,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歡。像這樣對書法的執著,在民間大有人在,他們就是大眾,你硬要說成大眾中的小眾,也沒有錯。
前兩天我剛寫了一篇文章,初學毛筆字容易陷入的誤區,其中提到一個觀點,站著寫毛筆字要比坐著寫好。沒想到,寫字還可以全身趴著寫!這難道是對書法的崇敬已達到了五體投地的境界。這位名叫吳明的民工,今年36歲,初中畢業後因家庭困難輟學,從此外出打臨工。在等活的空當,練幾筆,已成為他的習慣。如今臨摹趙體已近兩年多。
菜場沒有顧客卻有觀眾,看小觀眾的認真樣子,在想什麼?是不是懷疑這個叔叔在賣菜還是在賣字?是不是覺得這個賣菜的叔叔字寫得太好了,太厲害了!
這位84年的快遞小哥劉超,一手小楷,才學了三年多一點,有多少寫丑書的能寫成這樣?
他以《靈飛經》墨跡入手,取法魏晉,遍臨諸帖,風格多變而獨鍾情靈飛,自號「靈飛小弟」。
80後司爐工,一邊負責鍋爐運作,一邊寫書法,他就在這間又小又臟,又亂又悶熱的鍋爐房,用10年時間,寫出了大乾坤。他的楷書比書法家差嗎?
雙手長滿老繭的鄉村農婦李艷紅,一邊餵雞一邊練字,每天抽出4個小時勤練書法,這一手漂亮顏體,她的雞看了,會怎麼想?寫丑書的書法家看了,會怎麼想?
這一手沉著穩健的隸書,寫丑書的書法家能寫得了嗎?難道你們的水平還不及一位在工地上打工,空閑時間練的毛筆字的小哥嗎?
看看這狂草,你想得到這是提屠刀割肉的手寫的。
再看看平時,他照著孫過庭草書《書譜》練字時一臉的笑容,他為什麼這麼開心?
因為練字對他而言只是喜歡,賣肉才是他謀生的主業。有顧客來提刀割肉,沒顧客的時候,捉筆寫字。
在民間,像這樣喜歡書法練書法的兄弟姐妹比比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性,就是對傳統書法崇敬有加,所以老老實實練,老老實實寫,他們也不奢望能帶來多少名利,但是他們卻從中獲得了樂趣,讓原本艱辛的生活多了一些意義。
而樂於寫丑書的書法家,和他們剛好相反,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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