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時代，誰是聖人之下第一？

文：四角夔牛

誰是聖人之下第一？目前有幾個候選人，多寶道人，趙公明，雲霄，陸壓道人，燃燈，孔宣。

先看多寶道人。

多寶道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多寶，因為名字就明白兒的寫著呢，哈哈。多寶道人之所以成為評選「聖人之下第一」的熱門人選，是有多個原因的，首先，多寶道人是通天教主座下大弟子。縱觀整部《封神演義》，截教的弟子有三個特點：法寶雜，人數多，功力深。因為申公豹的挑唆，截教弟子經常跳出來與闡教為敵，而且是不撞南牆不回頭，膽子也大。就拿截教第三代弟子來說，就有許多人令姜子牙眾人和武王陣營損失慘重，在汜水關那個故事裡，主將韓榮的兩個孩子韓升、韓變曾得到一個頭陀傳授法術，學會了萬刃車，就是這個萬刃車，令武王陣營血流成河，慘不忍睹。其他的截教弟子如九龍島四聖、火靈聖母、瘟神呂岳、太師聞仲等等，都是厲害角色，澠池縣的張奎，更是了不起，土行孫鄧嬋玉夫婦、黃飛虎等五嶽都是死在張奎手裡。截教眾弟子不是法寶稀奇，就是法術稀奇，總是令人防不勝防。從截教這些弟子的表現看，舉輕以明重，以小見大，作為截教大弟子的多寶道人，自然不同凡響、地位尊崇。

《封神演義》中的闡教和截教二代弟子，都有一個習慣，就是當三代弟子還處於修行階段，他們會盡心儘力的教導，當三代弟子準備下山時，二代弟子為了維護自己名聲，讓弟子打出名堂，就會儘可能多的贈與弟子法寶，甚至是鎮洞之寶和自己的坐騎。殷郊殷洪下山時，師父廣成子和赤精子把自己的番天印和陰陽鏡都送給弟子了。黃天化和楊任下山時，也得到了師父贈送的攢心釘、五火七禽扇、坐騎玉麒麟、雲霞獸。余化得到了師父余元贈送的化血神刀。那麼，多寶道人在整部書中，並沒有展示過多的法寶，我覺得原因是多寶道人把大部分法寶都贈送給了弟子。

第二個原因，多寶道人的法力高深、十分強悍。整部《封神演義》中，有很多法寶給人印象較為深刻，給我印象更加深刻的是番天印和定海珠。截教有一些弟子被番天印打死，比如火靈聖母就是被番天印打死的，廣成子把火靈聖母打死後，來碧游宮奉還金霞冠，才演繹了一段「三進碧游宮」的故事。在碧游宮內，龜靈聖母為難廣成子，廣成子被迫用番天印打龜靈聖母，龜靈聖母一時難以逃脫，只能現出原形，用王八殼來硬擋番天印，被後人笑話為：打出王八原形了。殷郊下山後，被申公豹挑撥的反戈，幫助紂王，扭頭攻打武王陣營。廣成子得知消息後，前來興師問罪，想要收服殷郊，結果，師父反目，殷郊不顧往日情面，祭出番天印來打廣成子，嚇得廣成子馬上遁了。就這麼了不起的番天印，在誅仙陣前，打在多寶道人身上，只是把多寶道人打的跌了一跤（當然不是打在多寶道人腦門上）。

第三個原因，多寶道人膽敢叫板老子。在誅仙陣內，老子用一氣化三清的法術，迷惑住通天教主，打了通天教主幾拐杖，令通天教主吃了虧，多寶道人見了此情景，跳出來想幫助師父，與老子大戰，但是被老子秒殺。雲霄在黃河陣中，聽到老子來了，內心極度恐懼。對比多寶道人，渾然不怕老子，可見多寶道人的實力和自信（一個是多寶西方拜釋迦）。

既然如此，多寶道人能不能算得上聖人之下第一呢？我們到最後說明，繼續比較。

再看趙公明。

趙公明的確是個厲害角色，厲害之處在於法寶太牛，法力太牛。我曾與我的好朋友討論過趙公明這個人，我朋友跟我說，截教弟子分為內門和外門，內門以多寶道人為首，外門以趙公明為首。

聞太師邀請一批道友擺下十絕陣，燃燈帶領闡教弟子破了好幾陣，聞太師見此情景就坐不住了，突然想起了趙公明，並且認為請來了趙公明，那麼「大事庶幾可定」，可見趙公明在聞太師心中的地位。

趙公明有一樣絕世法寶定海珠，趙公明用定海珠把燃燈打的落荒而逃，後遇到武夷山散人曹寶和蕭升，這定海珠被落寶金錢收服，令燃燈羨慕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燃燈說這定海珠曾在照耀玄都，意思是這定海珠是老子的東西，曹寶和蕭升一聽這意思，就是燃燈想要，就做個順水人情送給了燃燈。有人解讀這一段，說是趙公明在玄都洞內偷來的。這個解讀有點誇張的成分。老子玄都洞內的法寶個個都是頂尖法寶，燃燈能腆著大臉說定海珠是玄都洞的，可見這定海珠的威力。中國文學中，凡是了不起的物品，一般都是在大能者手中收藏，這個大能者可以是道德高尚的人，可以是武功高強的人，可以是達官顯貴，可以是富商大賈。寶劍配英雄，趙公明能夠駕馭定海珠，可見趙公明實力非凡。

《西遊記》和《封神榜》都有一個特點，就是人物登場時，先來一段自報家門、自我介紹，趙公明出場時曾說：能使須彌翻轉過，又將日月逆周旋。後來天地生吾後，有甚玄門道德仙！在趙公明的自賣自誇中，說自己先於天地而生，這是在吹牛。趙公明在臨死前說出了自己真正的底細：想吾在天皇時得道。天皇是天地開闢之後的人王，封神世界中，確實有幾位大佬是天地開闢之前就存在了，但是不包括趙公明。書中旁白誇讚趙公明：天地玄黃修道德，洪荒宇宙煉元神。虎龍嘯聚風雲鼎，烏兔周旋卯酉晨。五遁三除閑戲耍，移山倒海等閑論。掌上曾安天地訣，一雙草履任游巡。五氣朝元真罕事，三花聚頂自長春。峨嵋山下聲名遠，得到羅浮有幾人。旁白提到了趙公明已經修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就是大羅金仙的階段。

在姜子牙封神之時，明確說到：「今奉太上元始敕命，爾趙公明，昔修大道，已證三乘根行，深入仙鄉；無奈心頭火熱，德業回超清凈，其如妄境牽纏，一墮惡趣，返真無路。生未入大羅之境，死當受金誥之對。這裡姜子牙說的趙公明「生未入大羅之境」和我說的趙公明已經到達大羅金仙階段是不是前後矛盾？沒有矛盾，姜子牙已經說了，趙公明「已證三乘根行，深入仙鄉」，但是「無奈心頭火熱，德業回超清凈，其如妄境牽纏，一墮惡趣，返真無路」，意思是趙公明已經到達大羅金仙的階段，雖然有這實力，但是沒有大羅金仙的思想境界（無奈心頭火熱），就像一個千萬富翁，雖然有千萬資產，但是斤斤計較菜市場的幾毛錢，沒有千萬富翁的大氣和胸懷。

第三看雲霄。

雲霄的呼聲也很高，無怪乎也是因為有超級法寶金蛟剪，個人修為已經斬卻三屍，曾經擺下黃河陣，銷了十二金仙的三花、五氣，對十二金仙傷害十億點，黃河陣需要老子和元始天尊兩位聖人出面才能破陣等等。在最後姜子牙封神時，曾明確提到，三霄娘娘雖然是得道於天皇時期，但是「未登大羅彼岸」，這裡說的很明確，尚未達到大羅金仙階段。所以聖人之下第一就不要妄想了，直接排除雲霄。

第四看陸壓道人。

陸壓道人是我在解讀《封神演義》這本書的時候，遇到的一個難點，《封神演義》中的鴻鈞老祖和陸壓道人，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倆人只在《封神演義》中出現過，無跡可尋，難以解讀。有人把陸壓道人解讀為三足金烏或者玄都洞內的燈芯，我覺得不妥。

陸壓道人在開場白中自稱是個逍遙仙，不去天庭點卯，不屑於蹭蟠桃會，不在三教之內，自己像個閑雲野鶴，自由自在，並且自己在天皇時期就已經得道，目前剛剛悟得長生之道等等。此外，陸壓道人還有個寶貝兵器斬仙飛刀，陸壓道人憑藉著自信，敢單挑趙公明、雲霄、孔宣等人，雖然被混元金斗收走，被封住泥丸宮，但是憑藉自身的法力逃走了。陸壓道人能不能算是聖人之下第一呢？以混元金斗作為標準來看一下，三霄用混元金斗來收陸壓道人和燃燈道人，倆人都已經預料到形勢不妙，可是燃燈能夠瞬間跑掉，而陸壓道人卻跑不掉，這一比較，高下立判。

第五看燃燈道人。

我在前面的文章中曾經解讀的很清晰，燃燈是闡教的副教主，像這樣的角色，至少應該定位為聖人或准聖。但是在《封神演義》中，燃燈並不是聖人級別或准聖級別。

的確，燃燈道人在整部書中地位較高，姜子牙也管燃燈叫老師，燃燈的法力也很高強，能夠在混元金斗下逃脫，幾次比較大的危機，燃燈都能獨善其身，可見實力不俗。在大破誅仙陣時，給燃燈安排的任務就是截殺通天教主，能得到這樣的任務，可見燃燈的修為之高。書中旁白也說到，燃燈是仙人班首，佛祖源流。

雖然燃燈如此厲害，可是，既生瑜，何生亮！燃燈遇到了孔宣。

最後看孔宣。

西遊故事中，如來佛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為不用法寶，只依靠自身的無上法力，就可以把孫悟空困在手掌這麼大的空間內，任你怎麼翻騰，也逃不出去，鎮元大仙也是這樣的法力。

孔宣也是如此，孔宣並未依靠法寶，只靠自身的五色神光，就將闡教的弟子打的稀里嘩啦，陸壓道人和燃燈見到五色神光，嚇得馬上逃跑，回到大營，都說這五色神光太厲害。孔宣自己稱：混沌初分吾出世。旁白中也說孔宣曾經見到開天闢地。我們在前面分析過，混沌時期後面是天地初開時期，孔宣是混沌時期的珍禽神獸，比那些天地初分之後的天皇時期得道之人，又要技高一籌。還有一點，被聖人級別的准提道人看中了，准提道人這塊貨可是無利不起早，不見兔子不撒鷹。能被准提道人看中的，都不是一般角色。上面分析的內容中，最關鍵的一點，是孔宣依靠自身的法力，能夠刷走一切聖人級別以下的人或物。你比我法力弱，我就能刷走你，你比我法力強，高於孔宣自身實力的，孔宣就無能為力了，孔宣最後就是被聖人級別的准提道人收走的，這就足以說明孔宣的法力是僅次於聖人級別的。

通過上面的比較，孔宣強於燃燈，燃燈強於趙公明，趙公明強於陸壓道人，陸壓道人強於雲霄。

只剩下多寶道人和孔宣，這倆人都是僅次於聖人級別的。老子在破誅仙陣收多寶道人時，用的是風火蒲團，笑話多寶道人是：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准提道人收孔宣時，現出十八手、二十四首的法相。答案出來了！

文殊、普賢、慈航在圍攻金靈聖母時都現出法相：或三首六臂，或八首十臂，或五首八臂。而在破十絕陣時，這三人並未現出法相，為什麼？因為金靈聖母太厲害，要拼盡全力去圍攻捕殺金靈聖母，十絕陣那樣的低級陣法，則不用拼盡全力。

在《封神演義》中，老子和准提道人是一個級別的，都是聖人，老子收服多寶道人，只用法寶風火蒲團就可以，而准提道人收孔宣，需要現出法相，拼盡全力才行，這一比較，答案呼之欲出。

孔宣才是聖人之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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