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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歌、臉書、亞馬遜、蘋果,需要被顛覆

作者 SCOTT GALLOWAY

編譯 Debra Natalie

編輯 Vincent

AI 前線導讀:去年劉強東在周鴻禕的新書發布會上說到:「以前的互聯網是野蠻生長的,很難看到清晰的規則,這兩年情況有所好轉,但兩極化越來越嚴重,流量越來越集中。今天全球的互聯網行業都在走向壟斷,這是危險的事,所以不僅企業要戰鬥下去,還要不斷呼籲,推動整個行業走向文明。這樣才能給無數新創業者留下機會。如果十年二十年後,中國還是 BAT,還是京東、360 這些公司,對這個國家絕對是個不幸的事情。」如果中國的四科技巨頭巨頭是 BATJ,那麼在世界人民眼中則應該是亞馬遜、蘋果、Facebook 和谷歌。科技巨頭在我們帶來無數生活便利的同時,他們所帶來的黑暗面你又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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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馬遜、蘋果、Facebook 和谷歌這四家公司幾乎無孔不入地浸入了我們的日常生活。我們喜歡漂亮的手機和一鍵式服務,讓這些龐然大物享受著自鍍金時代以來從未有過的自由經濟並囤積了大量財富。在這樣情況下,唯一合乎邏輯的結論是什麼呢?是我們必須打破科技巨頭的壟斷。

事實上,科技巨頭讓我受益匪淺。我於 1992 年合夥創立的諮詢公司 Prophet 在 Google 重塑的局面中探索新的可能。如果亞馬遜沒有引發市場對電子商務的興趣,那麼我於 1997 年合夥創立的高檔電子商務公司 Red Envelope 也擺脫不了困境。更近一點的,我在 2010 年創立的 L2 公司也不會在移動和社交的浪潮中立穩腳跟,因為公司需要用一種新的方法在社交平台上進行性能測試。

在另一個層面上,科技巨頭也給我帶來了好處。在我的投資組合中,亞馬遜和蘋果的股票在經歷大蕭條之後的升值,讓我們的家庭經濟狀況得以恢復正常。現在,亞馬遜也成了我在紐約大學斯特恩商學院教授的品牌戰略和數字營銷課程最大的招募者。這些公司一直是很棒的合作夥伴、客戶、投資人和招聘人員。而基於我與這些公司二十多年的合作經驗和對這些公司進行的研究總結,我得出了一個奇怪的結論:現在是分拆這些科技巨頭的時候了。

在過去的十多年裡,亞馬遜、蘋果、臉書和谷歌 ——我稱之為「四科技巨頭」所聚合的經濟價值和影響力,已經超越了歷史上幾乎所有的經濟團體。它們的市值總計達 2.8 萬億美元(法國國內生產總值),在標準普爾 500 強中的 50 強中份額達 24%,這個數字接近 2001 年在納斯達克交易的每隻股票的價值。

它們的規模有多大?據統計,亞馬遜的市值約為 5910 億美元,比沃爾瑪、好市多、T.J.Maxx、Target、羅斯、百思買、Ulta、Kohl"s、Nordstrom、梅西百貨、Bed Bath&Beyond、Saks / Lord 泰勒、迪拉德、JCPenney 和西爾斯市值的總和還要多!

再來看看 Facebook 和谷歌(現在被稱為 Alphabet),它們的價值共計 1.3 萬億美元。全球五大廣告公司(WPP、Omnicom、Publicis、IPG 和電通)和五大媒體公司(迪斯尼、時代華納、21 世紀福克斯、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和維亞康姆),加上五大通信公司(AT&T、Verizon、Comcast、Charter 和 Dish)合起來的市值也僅是 Google 和 Facebook 市值的 90%。

而蘋果呢?擁有近 9000 億美元的市值的蘋果是世界上價值最高的上市公司。更值得一提的是,該公司的利潤率為 32%,接近豪華品牌愛馬仕(35%)和法拉利(29%)。2016 年,蘋果公司利潤額為 460 億美元,比其他任何一家美國公司,包括摩根大通、強生和富國銀行的利潤都要高。而且,蘋果的利潤比可口可樂和 Facebook 的收入都要高。這個季度,它的利潤將是亞馬遜歷史上產生所有利潤的兩倍。

「四科技巨頭」的財富和影響如此驚人。我們該怎麼辦?

正如我在《The Four》一書中寫到的,要創造一家擁有谷歌、亞馬遜、Facebook 和蘋果的統治地位和巨大影響力的公司,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人類的本性,成為核心「人體器官「。

谷歌:大腦的替代品

我們人類的大腦可以拋出非常複雜的問題,但卻沒有足夠的能力回答十分複雜的問題。人類社會出現之後,我們遇到問題通常只能依靠禱告,抬頭望天,期望神明能給我們一個答案:「我的孩子還好嗎?」「誰會攻擊我們?「

當西方社會變得更富裕之後,宗教在社會中的影響漸漸削弱。但是人們對問題與答案的需求創造了機會。谷歌因此誕生,並成為現代人們日常生活中的「萬能神」。不管你是什麼教育水平、什麼背景,谷歌都能為你找到答案。

但是,回過頭來想想,你還有比谷歌更信任的團體嗎?當你把所有的秘密、疑問、慾望、希望都通過搜索框向谷歌和盤托出時,還有誰比谷歌更了解你自己嗎?

Facebook:對心靈的吸引力

Facebook 對我們的心靈有巨大的吸引力。研究發現,感受到被愛是人類保持身體健康的關鍵因素。據研究者對羅馬尼亞兒童進行的一項調查發現,導致孤兒身體發育遲緩或不正常的真正原因並不是營養不良,而是缺少他人的關愛。據發展心理學專家 Susan Pinker 對義大利撒丁島上的百歲老人(百歲老人的數量是義大利大陸的 6 倍,是北美洲的 10 倍)的調查發現,撒丁島的百歲老人十分注重個人的社會關係和面對面交流,其他的研究也發現長壽並不是由基因決定的,而長壽的秘密在於良好的生活方式,尤其是社會關係的維持。

Facebook 是讓 21 億月活用戶重燃愛他人的熱情的工具,滿足了人們表達關愛和社會關係維護的需求,成為家庭朋友之間維繫關係的紐帶。

亞馬遜:消費!消費!消費!

衣食無憂之後,人們的慾望仍有可能不會滿足,從而轉向消費。不信你打開你的衣櫥看一看,是不是有很多你根本就不需要的東西。

亞馬遜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消費腸道。它存儲物質原料並將其分發到 64% 的美國家庭會員這樣的心血管系統。它採用商業歷史上最聰明的策略——多反而少,並讓這個策略發揮著比史上任何公司都大的作用。

蘋果:身份的象徵

生存問題解決之後,人類最大的本能就是生育需求。作為有性動物,人類更加優雅、聰慧、具有創造力才能夠爭奪更多的配偶權,而蘋果從早期就了解這一人的本性。於是,蘋果不僅僅是一部手機,而成為一種社會地位的象徵。它在奢侈品牌雜誌 vogue 上打廣告,請模特站台,以打造高奢的形象。它代表著主人擁有更高的生活質量,有人花 1000 美元買一部 Phone X 絕不是因為他對面部識別技術有多大的熱情,而更有可能是在展示他的社會地位。

通過吸引我們的四個器官,「四科技巨頭」讓我們變得更加欲求不滿,消費不斷升級。但對消費者好的事情就一定對社會有好處嗎?

答案亦是可非。這四家公司對我們的生活產生如此大的影響,以至於我們難以想像其中任何一家公司消失之後我們的生活會是什麼樣。

與此同時,當我們把越來越多的生活交給若干矽谷的高管之後,人們開始討論這些公司的負面影響。因為它們對我們的影響太大了,現在一些表示擔憂,甚至是憎恨的聲音開始出現,人們開始認真考慮是否應該有政府或機構介入,控制事態的發展。

這四家公司從壟斷大亨微軟那裡得到了真傳:用公關和說客打造自家的公眾形象。

然而,他們說得好聽,做得狡猾。通過宣揚一些比利益更加柔軟的東西,比如起源於曼哈頓計劃和阿波羅計劃的科學興邦,這些公司讓員工相信他們是有使命的公司,並讓公眾對之產生別樣的印象。

這些公關策略的回報頗豐,但也將之推上了懸崖邊。正所謂站得越高摔得越疼,就像你突然發現一個平日里完美的人實際上是個癮君子,對你造成的衝擊是雙倍的。

據我在互聯網公司混跡的經驗所知,這四家公司的員工和我們沒有兩樣,他們也只不過是為了生活而探索的一群人,只不過教育背景和運氣更好一點,更聰明一點。如果讓你在人類福祉和特斯拉之間二選一,你會選擇哪個?相信大部分人會選擇後者吧,並開始努力適應特斯拉的領導文化。但這意味著他們變壞了或變得更好嗎?當然並不是,它只是讓員工做事時更加趨利化。

我們的政府年度預算大約佔 GDP 的 21%,這些大公司繳稅多少?對社會是公平的嗎?相信大多數人會持否定的態度吧。2007-2015 年,亞馬遜的稅款僅占利潤的 13%,蘋果為 17%,谷歌 16%,Facebook 只有 4%。而 S&P 500 公司的平均稅率卻是 27%。

是的,這四家公司的確在避稅,跟你一樣... 只不過他們更擅長這件事。

例如,蘋果會用會計技巧將利潤轉移到愛爾蘭等領域,從而讓這家世界上最賺錢的公司減稅。截至 2017 年 9 月,該公司的海外資產達 2500 億美元,幾乎不用納稅,可是這些資產首先根本就不應該算作海外資產。這意味著這家美國公司在海外擁有足夠的現金來購買迪斯尼和 Netflix。

並不是蘋果一家這麼干。通用電氣也參與了大規模的避稅活動,但我們並不那麼生氣,因為我們並不那麼喜歡通用電氣。這個錯誤是我們和我們的民主選舉政府導致的。我們需要簡化稅法,因為複雜的規則傾向於保護那些有能力利用這些規則的人,另外我們需要選出執行這些規則的官員。

工作崗位

這四家公司對崗位的破壞作用也是深刻,甚至是可怕的。

2017 年,Facebook 和 Google 的收入增長 290 億美元。為了運營和服務這個額外的業務,他們將創造兩萬個新的高薪工作崗位。

但是這個硬幣的另一面就不這麼光明了。

無論是數字還是類似的廣告形式都是一個低增長(越來越平坦)的業務,這意味著該行業主要是零和(指參與博弈的各方,在嚴格競爭下,一方的收益必然意味著另一方的損失,博弈各方的收益和損失相加總和永遠為「零」,雙方不存在合作的可能)。Google 的並沒有通過發展廣告業務獲得額外的收入,而是利用另一家公司賺錢。如果我們用五家最大的媒體服務公司(WPP,Omnicom,Publicis,IPG 和電通)作為這一行業的代表,我們可以估計 290 億美元的收入將需要約 219000 名傳統廣告專業人員來服務。這意味著每年有 199000 位創意總監、撰稿人和代理機構決定「花更多時間與家人在一起」。

過去那些成功的企業比現在佔據頭條的公司僱傭了更多的員工。寶潔公司在 2017 年股價上漲之後,其市值達到 2,330 億美元,員工人數達九萬五千人,即每位員工價值 240 萬美元。英特爾是一家新興的經濟型公司,其資本效率更高,市值達到了 2090 億美元,擁有員工 102000 人,即每位員工價值 210 萬美元。與此同時,十四年前成立的 Facebook 擁有 5420 億美元的市值,而員工只有二萬三千人,即每位員工價值 2340 萬美元,是寶潔和英特爾的十倍。

當然,失業並不少見。但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擅長導致失業的公司。Uber 讓受雇者的價值更低,12000 名員工價值 680 億美元,每名員工價值 570 萬美元。這樣一家要求司機上路的公司竟然用從中產階級套利,亨利福特的棺材板恐怕都壓不住了。

但是,Uber 通過創建一個兩級員工的方法來完成這個任務,外加一個新的分類:「駕駛員 ——夥伴」,換句話說就是承包商。這些司機不在其員工列表,意味著優步的投資者和 12200 名白領員工不會與其「合作夥伴」分享公司 680 億美元的股權。此外,公司不會為不用為 200 萬駕駛員受雇者支付醫療或失業保險費用、付費時間而感到任何不便。

科技巨頭對工作崗位的瓦解使得這些企業得到更多的稅收,政府可以通過再培訓和社會服務來緩和這一打擊。但是,我們應該小心,不要讓工作崗位消失成為促進干預的唯一催化劑。從農民到工廠工人,從工廠工人到服務工人,以及服務工人服務到科技人員的替代,促進了生產力提高,這都是美國創新故事的一部分。包容成功背後的畸形也是很重要的。

再看看吧。如果一家公司收了廣告主的錢來散布一些插手民主選舉的信息會怎麼樣?真的挺可悲的。2016 年大選期間,俄羅斯在 Facebook 的付費頁面散播約 3000 萬條政治廣告,假新聞觸及到 1.26 億用戶。事情沒有到此為止,俄羅斯軍事情報機構 GRU(格勒烏)還通過 Facebook、Twitter、谷歌等社交媒體散步引起恐慌的消息。而這些平台並沒有做出足夠的投資和努力預防此類事件發生,GRU 還花錢買下了 Facebook 廣告。

Facebook 有權決定修改演算法,演算法會為 Facebook 省很多錢。但是,指望大公司自願為了社會福祉去分配寶貴的資源,無異於讓艾克森石油公司在全球變暗問題上發揮領導作用,不可能的。

但是,11 月參議院情報委員會長 Richard Burr 向 Facebook、谷歌和推特委員會表示,後者其是國防的前沿陣地,芝加哥的國家和城市官員還曾提議由亞馬遜來決定其 13 億美元員工工資稅的「合理」去向,將稅收使用權交給了亞馬遜,這些事件為我敲響了警鐘,讓我意識到信任鴻溝的存在和規則的重要性。

Facebook、Twitter 能成為國防的前沿陣地嗎?當然不!我們的國防任何時候都應該是陸軍、海軍、空軍和海軍陸戰隊。而不是扎克之流。

政府的妥協讓我們陷入了更加艱難的境地。

沒有人會相信這些產品和煙草癮傳遞系統類似,一個七歲的孩子甚至不會因為你可能身處被殺的險境中而把眼光從 iPad 上抽離。如果你不相信這些平台會讓人上癮,問問自己為什麼美國青少年每天平均花費五個小時盯著屏幕。這些社交媒體變著花樣地吸引我們時刻查詢通知信息,就像老虎機一樣。研究表明,兒童和青少年對這些平台催生的多巴胺特別敏感。很多高科技公司的高管都表示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們使用這些設備。

所有這些都是可見的擔憂。但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不足以證明打破科技巨頭的合理性。以下是我相信應該打破四家公司的原因。

經濟的目的

范德比爾特法學院教授加尼什·西塔拉曼(Ganesh Sitaraman)認為,美國需要中產階級,憲法是為了讓我們的代議制民主能夠平衡分享財富而設計的。如果富人擁有太多的權力,就會導致寡頭政治。如果窮人擁有太多的權力,就會導致革命。所以中產階級需要成為美國民主方向的掌舵人。

我相信,經濟以及它的主要成分之一,公司的主要使命是產生和維持中產階級。1941 年至 2000 年的美國中產階級在世界歷史上創造了很多美好的事物,他們資助、親身參與並贏得了資本主義的戰爭,照顧老人、醫治小兒麻痹症、送宇航員登上月球,並向世界其他地區展示什麼是自身利益,以及由此引發的消費和創新,可能成為社會和經濟轉型的引擎。

經濟的螺旋上升取決於家庭和企業之間的循環流動。家庭提供資源和勞動力,公司提供商品和工作。競爭激勵著更優地生產和分配產品,推動著整個生產活動運行,科技巨頭創造巨大的利益相關者價值。那麼為什麼我們目睹其他國家的中產階級增長,而我們的中產階級卻幾十年來第一次出現下降呢?如果一個經濟體能夠維持中產階級,以及它促進的社會穩定,那麼我們的經濟看起來是失敗了。

毫無疑問,美國過去三十年的生產力取得了巨大的成就。無可否認,美國消費者在各個層面讓自由世界羨慕嫉妒恨。然而,生產力的提高以及現代貴族消費者的產生,已經造成一個烏托邦的形成,我們在這個烏托邦中以高薪工作和經濟保障,用來交換功能強大的手機和一個小時內送達的椰子水。

那是怎麼發生的?從千禧年開始,企業和投資者就愛上了那些能夠用科技取代人類的公司,從而實現快速增長,並使利潤空間大大增加。這些巨額利潤吸引了廉價的資本,並使該行業的其他部門陷入疲軟。老式經濟公司和剛起步的創業公司卻都沒有參與其中。

無論是公司還是個人,結果都處於一個贏家通吃的經濟中。社會分化為參與創新經濟的人(領主)和那些沒有參與進來的人(農奴)。一個好的創意會成為風險投資的寵兒,而那些表現平平,或者缺點運氣的人(我們大多數人)必須更加努力工作才能保障自己的退休金。

成為一名億萬富翁並不比成為百萬富翁更難。令人痛心的是,過去三十年來,這隻看不見的手一直在為難中產階級。自大蕭條以來第一次,三十歲的人比父母三十歲時還要貧窮。

如果這些創新標誌是我們維持經濟健康的破壞者呢?我們是否能夠讓經濟更上一層樓的同時還能獲得更高的報酬?然而,證據表明這一切並沒有發生。事實上,分化的趨勢似乎越來越強。這可能是對我們社會最大的威脅。許多人會認為這就是我們生活的世界,但是,這難道不是我們自己創造的世界嗎?而且我們正在有意識地把美國的使命從產生數百萬的百萬富翁,向產生一名億萬富翁的方向轉變。Alexa 我問你,這是件好事嗎?

市場在陷落,到處都是

現在,我們身處一個市場在陷落的戲劇性時代,政府被公眾對科技巨頭的迷戀所蒙蔽。強大健康的市場高效且強大,就連一場足球賽都需要裁判員的介入,然而,過於自由的資本卻導致了氣候變化、金融危機和美國醫療健康體系的不穩定。

壟斷本身並不總是違法的,或者不可取的。自然壟斷的存在是為了讓一家公司達到必要的規模,以合理的價格投資和提供服務。但是這需要嚴格的規定來進行制衡。佛羅里達電力和照明公司為千萬人服務,其母公司 NextEra Energy 擁有 720 億美元的市值。然而,定價和服務標準是由公眾受託人規定的。

相比之下,這四家公司卻在沒有嚴格監管的情況下保留了壟斷權力。我把他們的權力描述為「壟斷性」,因為除了蘋果之外,他們還沒有做大多數經濟學家所稱的壟斷性行為,即抬高商品價格。

然而,四大公司成功地利用我們對政府的過度反感,讓我們大多數人忘記競爭,更不用說私有財產、僱傭勞動、自願交換和價格體系才是資本主義運行不可缺少的動力。他們龐大的規模和不受限制的權力壓縮了競爭市場,使經濟不能完成本身的使命,即促進中產階級充滿活力地成長。

切斷生存的氧氣

他們是如何做到的呢?想想微軟當初在 20 世紀 90 年代是如何幹掉 Netscape 的會對我們思考這個問題很有幫助。這個過程從無到有地開始,微軟構建了一個傑出的產品(Windows),成為整個行業的入口,我們現在稱之為平台。為了保持增長,該公司將門戶網站指向自己的產品(Internet Explorer),並欺凌其合作夥伴(戴爾)以保持競爭優勢。儘管 Netscape 的瀏覽器更受歡迎,擁有 90%以上的市場份額,但它無法與微軟隱含的 Internet Explorer 補貼競爭。

這種情況在四大公司上也普遍存在,為了更好地變現,谷歌的整個搜索結果第一頁慢慢被廣告主侵佔,iPhone 主屏幕上充斥著不合格產品的信息(如 Apple Music),協調公司所有資產(Facebook)以摧毀來自對手的威脅(Snap),以及信息時代通過剛性傾銷,導致其他公司無法引入資本(亞馬遜)。

自然壟斷

也許消費者更喜歡這些「自然」壟斷者。但司法部並不這麼認為。1998 年,聯邦政府對微軟提起訴訟,指控其反競爭做法。審判期間,一名證人報告稱,微軟高管曾表示,他們希望通過免費贈送 Internet Explorer 來「切斷 Netscape 生存的氧氣」。

1999 年 11 月,地方法院認定微軟違反了反托拉斯法,隨後命令將公司分成兩部分。(其中一家公司銷售 Windows;另一家公司銷售 Windows 應用程序)。上訴法院駁回了這一提議,最終微軟同意與政府達成和解,以較為寬鬆的手段遏制該公司的壟斷行為。

這個解決方案被一些人批評過於寬鬆,但是值得一提的是,如果美國司法部沒有對微軟的「殺嬰」事件進行警告,那麼如今市值 7700 億美元、自由市場愛好者敬仰的目標 Google,會存在嗎?如果沒有反托拉斯法,微軟可能會利用其市場支配地位來支持 Bing 而不是谷歌,就像它已經使用 Windows 來招安 Netscape 一樣。

事實上,司法部針對微軟的案件可能是商業歷史上市場驅動最大的案件之一,它釋放了數萬億美元股東價值。這四大公司造成的權力集中讓這個市場窒息。我與眾多小公司風頭的對話幾乎如出一轍:「我們不直接與四大公司競爭,但是他們很好的收購候選對象。」公司被剝奪了生存的氧氣(資本)。過去幾年來,IPOs 和風險投資企業的數量一直在穩步下降。

與早期被貼上「邪惡帝國」的微軟不同,谷歌、蘋果、臉書和亞馬遜早就已經開始通過公關手段和說客維持形象了。

這四大公司的力量通常表現為對競爭的阻礙。考慮一下:亞馬遜已經成為一股如此強大的力量,以至於現在它已經能夠在進入市場之前使用絕地武士思想(絕地學習、研究和利用一種稱為原力的,存在於星戰銀河中的基本力,通常是原力的光明面,其使命是保衛和維護銀河共和國和銀河系的安定)給潛在的競爭對手造成傷害。通常在兩種關鍵信號出現時,消費類股會被賣出:公司的基本業績(Pottery Barn 每平方英尺價格上漲 10%)和宏觀經濟狀況(更多的房產建設)。然而,現在私人和公眾投資者已經增加了第三個關鍵信號:亞馬遜可能會或可能不會在相關領域做什麼業務。以最近的一些例子來說:

亞馬遜宣布進軍牙科產品供應業務的那一天,牙科供應產品公司的股價下跌 4%至 5%。當亞馬遜宣布銷售處方葯時,藥房庫存下降 3%至 5%。

在亞馬遜收購全食超市(Whole Foods)的二十四小時內,大型食品雜貨庫存下降了 5%至 9%。

當壟斷行為出現時,亞馬遜的公關團隊很快就引用了其最喜歡的數字:4%,即亞馬遜在美國零售(在線和離線)業的份額(僅為沃爾瑪市場份額的一半)來說話。這是一套抗擊打破壟斷號召很有用的說辭。但事實上還有一些不會在亞馬遜新聞稿中出現的數字存在:34%,即亞馬遜在全球雲業務中的份額。

Facebook 呢?我們在手機上花費的時間中有 85%用於應用程序上。Facebook、Instagram,WhatsApp 和 Messenger 等全球五大應用中的四個應用都歸 Facebook 所有。在 Zuck 的指揮下,排名前四的聯盟幹掉了排名第五的 Snap 公司,這意味著我們的手機不再是通訊工具,而是 Facebook 的交付設備。

Facebook 甚至有一個內部資料庫,當對它產生競爭的應用程序受到用戶歡迎時,它便立刻響應,通過收購(如 Instagram 和 WhatsApp),或抄襲其功能來消滅它(如 Stories 用 Bonfire 來對付 Snapchat 和 Houseparty)。

就 Google 而言,它現在佔據了全球價值 924 億美元的互聯網搜索市場 92%的市場份額。這比任何國家整個廣告行業的規模還要大,除此之外,美國的搜索市場規模大於以下行業的全球市場規模:

如果一家公司控制了全球建築和工程貿易市場 92%的份額,我們會感覺如何?如果是全球 92%的紙和林產品呢?我們會擔心他們的權力和影響力已經超出了合理的限度嗎,或者我們會像對待谷歌一樣,認為他們是讓人驚嘆的創新者?然後是一本萬利的蘋果公司。iPhone 8 Plus 的總材料成本是 288 美元,僅是價格 799 美元的一小部分。

換句話說,蘋果擁有法拉利的利潤率和豐田的產量。蘋果的用戶也是最忠誠的。它在消費者中的留存率為 92%,而三星用戶僅為 77%。2017 年 2 月,所有活躍的 iOS 用戶中有 79%已經更新最新軟體版本,而所有活躍的 Android 設備中只有 1.2%已經更新。

蘋果利用其在消費者生活中的特權地位,向 Spotify 等競爭對手灌輸類似壟斷的權力。2016 年,該公司拒絕更新 iOS Spotify,阻止 iPhone 用戶訪問最新版本的音樂流服務。雖然 Spotify 已經使蘋果音樂的用戶數量翻了一番,但蘋果通過對其徵收 30%的稅收彌補了這一差距。

蘋果公司並不羞於利用其在消費者中的知名度。最近,蘋果一直在故意放慢過時的 iPhone 機型的性能,希望通過這種策略誘使用戶快點升級。這是壟斷者的自信。

在十九世紀後期,trust(信託公司)這個術語被用來描述控制特定市場大部分份額的大企業。泰迪·羅斯福(Teddy Roosevelt)在總統任期內因為打破牛肉和鐵路信託,並提起了四十多起反托拉斯訴訟,而贏得「取締壟斷」的聲譽。快進一百年,來到 2016 年,我們發現特朗普在總統候選時宣稱「特朗普政府不會批准 AT&T 和時代華納合併,因為權力過於集中在少數幾個人手中。」一年後,他的司法部提起訴訟阻止這一行為。

所以我們的總統在為正義而戰,對吧?我們來分析一下。 AT&T 擁有 1.39 億無線用戶,1600 萬互聯網用戶和 2500 萬視頻用戶,其中約 2000 萬來自 DirecTV。時代華納擁有 HBO、華納兄弟、TNT、TBS 和 CNN 等內容製作品牌。理論上,兩家公司之間的垂直合併可能會導致一個能夠在其數百萬的無線電話、互聯網和視頻用戶網路上生產和分發內容的大公司拔地而起。

這也許會導致權力過於集中嗎?但是,如果內容和發行權重是我們所擔心的,那麼泰迪十年前一定會敲開 Jeff、 Tim、 Larry 和 Mark 的大門。而現在,這四大公司中的任何一家擁有的內容和分發渠道,即使 AT&T 和時代華納合併在一起也望塵莫及。

也許特朗普是對的,AT&T 和時代華納的合併是不合理的,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應該在十年前就應該分拆這四家公司。畢竟,這四家公司中的每一家都在利用具有破壞性的壟斷力和市場支配地位來限制貿易。但司法部在哪裡?特朗普的在哪裡?讓我們深信門外的人是基督教一樣的創新者,他們用科技拯救人類,讓我們的政府就這樣沉睡吧。

歐盟競爭法委員會的 Margrethe Vestager 也許是唯一一個不畏,或者說沒有被科技巨頭迷惑的官員了,去年 5 月,她向 Facebook 徵收 1.22 億美元罰款,以懲戒其向歐盟謊報在 Facebook 和 WhatsApp 之間分享信息的能力,一個月之後向谷歌徵收 27 億美元反競爭罰款。

這是個好的開端,但這些罰款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毫無疑問,市場在 2017 年發出了強烈的信號,表明我們的經濟處於監管狀態。但是監管與取締壟斷之間是有差別的。我們忽略了取締壟斷是為了保護市場的健康這一事實。這是粗放、違規管制的對抗手段。當市場機制不能發揮作用時,我們需要那些會拋出黃旗並恢復秩序的裁判員。我們就在那裡。

10 月,四大公司的收益佔據了 S&P500 40%的份額,顯而易見,它們運營的市場並不健康。去年年底,兩家有前途的數字營銷創業公司 Refinery29 和 BuzzFeed 宣布裁員,廣告技術公司 Criteo 的市值下跌了 50%。為什麼?因為有 Facebook、Google 之類的公司在。而所有其他公司,包括 Snap 在內都已經死掉了。只是現在他們還不知道。

這些公司都該死嗎?或者說,我們的市場機制發生了問題,容不下這些新興的數字營銷公司增長、招聘和創新,從而阻礙健康生態系統的發展?

搜索... 你的感受

想像一下如果存在兩個市場,其中一個市場包括以下公司:

亞馬遜蘋果 Facebook 谷歌

另一個市場包括這些獨立公司:

正如 Darth Vader(《星球大戰反派人物》)問他的兒子,我希望你「搜索你的感受」,並回答哪個市場將:

創造更多的工作和股東價值。

雖然通常情況下信託破產在短期內對股票不利,但 Mars Bell 的破產釋放了電訊業的股東價值的成長。同樣,儘管微軟在 20 世紀 90 年代被美國司法部門(DOJ)打擊,卻成為歷史上最偉大的公司之一。另外,我們有理由相信亞馬遜和亞馬遜網路服務公司分開之後可能會比作為一個整體更有價值。

激發更多投資。

美國公開上市公司的數量比二十二年前減少了一半,大多數創新經濟企業都明白,他們最有可能的或唯一的生存之道就是被科技巨頭收購。買家的缺席讓這兩種選擇變得極端:成為 Google 的一部分,或關門大吉。顯然,被中型企業收購可能是更強勁的增長動力。

擴大稅收基數。

權力的聚集導致企業擁有如此多的政治影響力和資源,以至於他們的有效稅率實際上遠遠低於中型企業所支付的稅率,從而導致退稅制的倒退。

我們為什麼要分裂科技巨頭呢?這不是因為四家公司是惡棍,我們是好人,而是因為我們明白,確保競爭的唯一方法就是修剪樹枝,就像我們處理鐵路問題和 Ma Bell 那樣。這不是對四家公司的控訴或懲罰,而是我們認識到,保持經濟健康發展的一個關鍵,是當企業變得具有侵略性,導致其他公司不正常死亡,並容不下新企業出現時,就應該修理一下。

科技巨頭的分裂勢在必行,因為我們是資本家。我認為現在是時候了。

http://www.esquire.com/news-politics/a15895746/bust-big-tech-silicon-val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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